啪!啪!啪!明心连扇了言威三个巴掌,“言威意图谋害公主,打伤公主贴身侍婢,图谋不轨,贪赃枉法,谋害人命,本公主为民除害,将他吊在城门口,曝晒三日后,三日后于城门口斩首示众,以正视听!”
“公主,有何证据,指正臣贪赃枉法!有个证据证明臣谋害人命!”
“等你斩首后,本公主自然会把证据呈给父皇。”明心走到言威身边,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言威两只眼睛像铜铃一样,突然笑了,笑的那般的张狂。
言威疯了。
夜色笼罩了整个月城,一轮明月照在窗边,城门尉的府里,最小的官就是月城的城主参谋了。
“公主,这事儿也容易,索性公主也已经将他定罪了,不如就把罪名做实,等言威死了,就死无对证了。”明心喊了所有的人来就是为了出个主意,自己这么发落了言威,虽然话说不害怕,可毕竟还是有可能有麻烦。
“公主莫担心,”月城城主看得出明心的担心,柳羽对这个公主印象特别好,尤其就是她跟自己说的那几句话,“这言威既然是袭击公主,那就是意图谋反。做实这个罪名,他就必死无疑。我们有人证,锦瑟身上的伤就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他再无抵赖之法。”
“嘿嘿,好,那就有劳姥爷你了。”明心施了一礼,嘿嘿一笑。
“老臣不敢当。”明心的一句姥爷,让柳羽一惊,虽然听着心里很暖,可这事儿公主说可以,自己可不能当真。
“您别这样,这里没别人,跪来跪去,多累啊。而且您的年纪,辈分本就在我之上,您这样说我,可不是要折了我的寿数了。”明心说的是真心话。
“臣,谢公主。”柳羽刚想跪,突然想起明心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跪。笑的有些尴尬,倒是明心哈哈一笑。
“好了,我累了,都散了吧。对了,那言威的家眷咋办?!”
“变卖为奴也好,还是发配也好,都可以。”
“哦,那明天等问问她们吧,我困了,都去休息吧。”
人们发狠的时候都会说,“我让你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明心现在天天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因为她每天都睡的四仰八叉的。
而明心旁边坐着的刘蟒,刘蟒一动不动的看着明心,明心的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是不雅,可刘蟒就是觉得很可爱。“你看着我干嘛呀?”
慢慢醒过来的明心发现刘蟒正在看自己,睡眼惺忪的问。明心问完顿了一下,等等,他在自己房里!自己居然没有人管!“啊!!!刘蟒!!!你疯了吗?!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关,我就进来了。”刘蟒说的理所应当的样子,其实刘蟒开始看到明心睡着的时候也想过离开,可无奈腿没听自己使唤。
“哦,”明心突然觉得自己从来了大圩,自己也变得封建了,而且自己还穿的衣服,怕什么。“你来找我干嘛?!”“找你来讨论你昨天留下的烂摊子。”刘蟒看着明心揉眼睛的动作,眼神里透出宠溺。
“什么烂摊子啊?”“就是言威的那几个小妾。”
“你要就给你了。唉~你别走啊!”明心没想到自己随口说了一句,话音刚落,刘蟒就走了。
留下明心一个人在那里嘀咕“至于吗?!这么好的艳遇还不透着乐。”
“公主,你这样子,禹王殿下当然要不高兴了。”锦瑟端着洗脸盆走出了房间。
“不高兴?他有什么不高兴的,不就开个玩笑嘛,小气巴巴的样子。”明心一边梳头一遍喊着画骨“画骨,画骨?”
“公主?”画骨进来看到明心利落的扎了个马尾,用一跟淡蓝色带子绑着。
画骨皱了皱眉头,公主只要自己梳头发就会输这么个发型。“画骨,去吧言威的几个小妾都召集起来,还有奴仆一起,都叫来。”
“是,公主。”等到明心到了大厅,门口就占了乌泱泱一群人,足足有百十口。“这么多人伺候着,那个言威也不怕自己被人挤死!”明心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逗笑了身旁的画骨与锦瑟。
“公主,这是言威手下的产业,充公也好,济民也罢,都由您说了算。这是房契与地契。”锦瑟捧上一个盒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产业记录。
明心皱了皱眉头,这个言威还真是够有钱的,居然还有矿产!“拿纸笔来。”明心一边看,一边研究里面有用跟没用的信息,一遍听着锦瑟跟明心说府里伺候的人数,眉头轻皱,这么多人,到底是怎么记住的,取名字小三小四小二十吗?
听了还没一刻钟,明心就没了耐心。“画骨,你去吧叶秦唤来。”一会儿叶秦跪在明心面前,从明心说要杀言威的时候,自己就决定要誓死效忠她了。
“奴婢叶秦,见过公主。”
“我说过你不是奴婢,又比我年长,不用跪我。”明心把叶秦叫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记得你是王家的当家主母来着,对不对?”
“回公主的话,是。”
“那你应该会看这些吧。”明心把手里的本子递过去。
“回公主的话,会。”
“哎呀,你不要总是说这么规律的话,听着都别扭。”
“是,公主。”
“那你在这里看,然后把你觉得比较有用的产业记录下来。”
“是,”叶秦心里很是激动,一是为自己能够帮上公主而激动,而是为公主信任自己而激动。
明心把那本产业记录的本子丢给叶秦后,嘿嘿一笑,看着院外站着的人。“这些人都是言威买的吗?”
“应该是,这是卖身契。他的几个小妾都是青楼女子,妻子过世。”说话的是锦瑟,她手里拿着的是府里人的卖身契。
明心看着那一张张薄薄的卖身契,有些悲凉。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逼迫的她们卖身为奴。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一个暗无天日,没有前途可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