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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晓点开信息,开始是不相信的,难不成她还真摔断了腿。
本是不想搭理白利华,可是转念一想,若这是真的,她一个人在这里举目无亲的,没有人照顾。
轻叹一口气,心中还是有些地方柔软下来。
给她拨电话过去,便知是真是假。
几乎电话一接通,白利华就痛哭了起来:“晓晓,妈妈腿好痛啊,手也好痛,额头上好大一个包。”
怕她不相信,她还哎哟哎哟的嚎着。
白利华发短信过去的时候心里也是没有底,怕初晓真的就不管她。
那她今天受的罪可就白费了。
这是白利华第一次跟她说话,不是一开口就是不堪入耳的语言。
初晓想了一下,也是怕她有诈,因为她被骆晴给吓唬住了不敢来这里问她要钱。
她也知道白利华不会那么容易死了问她要钱的心。
“妈,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将电话掐断,初晓想让文长庆过去看看。
没想到文长庆的电话已经关机。
重新给白利华打电话:“你现在在那里?”
白利华眼睛一亮,知道这是上钩了:“我在小旅馆里,晓晓,哎哟,疼死我了。”
“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初晓收起手机,走两步脚步上传来阵阵的刺痛。
现在周悦在挑选去崔泽朋友演唱会上的童声伴唱。
她不想耽误她的时间,赚钱还是第一位。
换了衣服,拿上包,初晓走路一瘸一拐。
下楼梯都要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
她本不是娇气的人,可扯到脚背上的伤口还是疼的她有些呲牙。
楚骥寒买了不少营养品来看她,车子快开进丰宁小区的时候,一直在手机里播放的监控画面出现了初晓一掂一掂走路的样子。
直了一下身子,楚骥寒低吼道:“这个女人,脚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往外跑。”
脚下油门一踩,快速的停好车子,提上东西,看着画面里初晓已经到三楼了。
楚骥寒几乎是冲到二楼的,然后停住脚步,让自己看起来他来看她,然后在楼梯上偶遇了她。
“晓晓你怎么下楼来了?”楚骥寒惊讶的道,放下手中的袋子,过去扶住她。
初晓怔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哦,我出去有点事情。”初晓动了一下手臂想摆脱他。
“脚都伤成这样就别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去办。”楚骥寒看着她脚上纱布上又渗出了一些鲜红,有些难受。
初晓低眸,心里不太想跟他有太多的牵扯。
“不用了,我妈摔倒了,我去看看她。”初晓又开始往下走。
突然她感觉天旋地转的,等稳住发现已经被楚骥寒抱在了怀里。
“我送你过去。”楚骥寒虽也温柔,可是做事的样子像是把耳朵已经塞了起来,不理初晓的不自在。
初晓忍着心中那股不情愿,或许是情愿的,只是不想承认。
眼神扫到地上一大袋营养品,她已经够重了,可是也不能丢在这里白白被别人捡去啊。
正思量纠结着,楚骥寒回头看一眼,立时洞察到了初晓的心思,轻轻松松的就把袋子勾在手指上。
他抱着自己已经挺重了,还要提那么多东西,于是初晓说:“要不东西我提着吧,这样能减轻点重量。”
说完初晓就愣住了,没脸见人的把脸埋在他的胸膛。
这还不是一样吗?
楚骥寒低低的笑声传来,有了愉悦的意思。
初晓脸上愈发烫了起来,尽量不让自己抬头,也不让自己说话。
楚骥寒把初晓抱下楼,
到了白利华住的小旅馆,初晓说:“你回去吧。”
楚骥寒不放心白利华,怕她又欺负初晓:“我在这里等你,一会也许还能帮把手。”
初晓不想再欠他人情,“没事,我手机里有叫车软件,可以有车来接我。”
哎,当时在丰宁小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
一定是被他抱短路了。
楚骥寒还能不了解初晓,她简直能抠出个门派来,怎么可能舍得叫车,说不定一瘸一拐的就要走出去坐地铁。
这也不是和她争论的时候,明面上顺着她就好了。
于是楚骥寒退一步说:“那我送你上楼,然后就走。”
“不用,有电梯的。”白利华虽住的小旅馆,但是条件不差的。
“那好吧,我走了,你小心点。”
初晓看着他的车子开走才上楼。
白利华的房门是虚掩的,初晓直接推门进去的。
“哎哟,晓晓你可算来了,疼死我这把老骨头了哟。”白利华一见她就大嚎了起来。
她都不敢起来,一直坐在地上,生怕初晓看出点端倪来。
“你怎么还坐在地上。”初晓忍住脚上的痛把她扶到了*上。
她额头上鼓起的大红包看着触目惊心的,上面还有干涸了的血迹。
掀开她的膝盖,上面都变成了青紫色。
为了更能博取初晓得同情心,白利华还把撞到的胳膊伸到他眼前:“你看,哎哟,我会不会摔的半身不遂啊。”
“别说胡话,我送你去医院。”初晓搀扶着她。
白利华把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去医院了还怎么实施计划。
“晓晓,我现在疼的厉害,动不了,我躺一会再去。”白利华尽量的拖延时间。
“我让120过来接,这么躺着万一会更严重。”初晓拿着电话就要拨。
白利华手捂在她手机上:“晓晓,妈饿了,柜子里有泡面你帮妈烧点热水,我吃点再去医院。”
妈呀,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看她咽了几下清口水,初晓无奈的拿着热水壶给她烧水。
放了药的手帕就在裤兜里。
白利华没有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她就害怕不能成功。
她寻找着机会伺机就捂住初晓得嘴巴。
想着白利华差点都笑出声来。
她要是跟了文长庆,十万块到手不说。
她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以后再问文长庆要钱,他还敢不给?
白利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拥有一台无上限的提款机。
以后的生活要在铺满鲜花的阳光大道上。
白利华知道硬的不行,初晓现在已经不再怕她,那就用悲情牌。
“晓晓,你过来跟妈妈坐坐。”白利华拍了拍*沿。
初晓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今天是把脑袋摔正常了?
不但没有对她恶语相向,脸上一直挂着的尖酸刻薄也没有了,现在就跟一个普通的妈妈一样。
白利华面上和蔼,心里早就小蹄子,小娼妇,问你要个钱,还让老娘受这么大的罪的把她骂了个遍。
初晓有些不适应,也有些警惕。
今天她看病花的钱她是要付的,不会借机还要问她营养费吧?
也许是从小就缺乏爱。
现在白利华这样跟个普通妈妈一样的时候,她居然鼻头有些酸。
真的,活了二十岁了,第一次感受白利华这样的对待。
见她光站着要哭的样子,又不过来,白利华心里着急,又招了招手:“晓晓,过来跟妈妈说说话。”
初晓抿了一下唇,走过去坐在*沿。
白利华立刻拉着她的手说:“晓晓,以前是妈妈对不起你,今天这一摔把妈妈脑袋摔明白了,你是我的女儿啊,我这么可以对你做那些事情。”
说着还用手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睛。
初晓看着她没有言语。
这么多年的辱骂跟嫌弃,她不觉得白利华*之间就能想清楚。
莫不是又想着法子的想问她要钱。
嘟,水壶的水已经烧开。
“我去给你泡面。”初晓走开,眼眶里有些湿润。
明知道或许是假的,可是缺失了二十年的母爱,这一刻她居然是有些感动。
白利华觉得这是个好时机,初晓放泡面调料的时候,她悄悄的起来。
小旅馆的房间本来就小,她拿出口袋里的帕子,扑过去就捂住了初晓得嘴巴。
初晓瞠大着眼睛不可置信,而后挣扎了几下就不醒人事。
她摔倒地上,白利华冷笑,用脚狠狠的踹在初晓得胳膊上:“你个小娼妇,老娘还收拾不了你,呸,害我还遭这么大的罪。”
她受伤这个钱得问文长庆报销才行。
文长庆喜欢初晓,为了跟她邀功,白利华还把初晓搬到*上。
眼神扫到她脚上的伤口,还狠狠的用手掐住扭了几把。
即便在梦中初晓也疼的皱眉低吟了一声。
“你个小浪蹄子,还没开始呢,就叫了。”
白利华给文长庆打电话:“长庆啊,你快来小旅馆,一切准备好了,你就带着初晓回家吧。”
当时白利华就让文长庆别走远了,就在附近转转。
文长庆过了一小会就到小旅馆。
进去看见初晓安静的在*上睡着。
撇了白利华一眼:“怎么回事?”
白利华笑的神秘的跟他说:“现在初晓就在这里,你跟她生米煮成了熟饭,她铁定跟你回去,你好好享受,我去门口给你守着。”
文长庆看着白利华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上的初晓。
他心里是有些顾虑的,初晓得性子烈。
怕强行跟她在一起,她会更讨厌他。
而且初晓得性格不像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模样。
文长庆有些犹豫,走近一点站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初晓。
她的脸红扑扑的,似染上了彩霞,甚是美丽。
她娇艳欲滴的粉唇,像是等待着被采摘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文长庆的身体有了反应。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想了那么多办法初晓都一直不肯跟她回去。
现在她越来越优秀,如果再让她往高处走,自己就一点也配不上她。
想要跟她在一起更是无望。
白利华做的这件事情虽缺德了一些,却也是一个出口。
文长庆在睡与不睡之间拉扯着。
“嗯,热。”初晓因为药效开始发作而低吟了一声。
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子,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文长庆感觉身子一下就着了火似的,不由自主的府在身子啜住她的唇。
口中的温香牵引着文长庆想要更多。
便抖着手去解初晓得扣子。
“嗯。”初晓燥热难耐的晃了一下脑袋。
这天籁般的声音敲在文长庆的心上化成了一股火,烧的他想把初晓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楚骥寒假意答应初晓离开,却在她上楼以后又折了回来。
白利华那个撒泼的女人,他不放心。
心想等一下初晓要是还没下来,他就上去。
那时,他坐在车里突然看到文长庆匆忙的进了小旅馆,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也跟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文长庆进了电梯,这小破旅馆就只有一部电梯。
于是楚骥寒就问了前台白利华住那个房间。
前台的小妹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帅气逼人的男子。
立刻花痴的就告诉他住六楼,602房。
楚骥寒没空理会她花痴,看电梯还在往上走,干脆从楼梯跑上去。
跑上六楼都来不及喘口气就找602房。
在拐角处看到蹲守在门口的白利华。
白利华看到他霎时也白了脸色,这个男的怎么来了。
她着急的看了一眼门板,她才刚出来一会,也不知道文长庆把初晓办了没。
可别功亏一篑。
楚骥寒看见她心虚做贼的样就知道出事了。
他就要冲过去,白利华心道一定要成功,不能让这个男的破坏了她的好事,便跑过去不顾害怕的就抱住楚骥寒。
“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要做什么。”白利华倒是恶人先告状的嚎了起来,死死的抱住楚骥寒不撒手。
楚骥寒一股恶心从心里翻出来,差点就吐出来。
“你滚开!”楚骥寒冷了眸,眼里音里均无善意语,现在他敢肯定初晓在里面有危险。
文长庆跟初晓在屋里,她在外面守着,现在还拼死的拦住他,怕是初晓凶多吉少。
楚骥寒现在顾不了那么多,顺手一抓,抓住白利华的头发,这时候也管不了辈分,往后一扯。
白利坏吃痛手上的劲就松了一些,楚骥寒趁机把她推开。
一脚就把门给踹开。
砰的一声巨响。
楚骥寒看到眼前的画面心脏都要停跳了。
初晓双手乱扯着文长庆的衣服,口里一直喊难受难受。
她胸前的扣子被解的就剩下一颗了。
要不是看着她紧闭着双眼,明显就已经不省人事,只是体内的药物促使她下意识的做着这些动作,还有她眼角挂着的泪水。
他一定会觉得是初晓*的文长庆。
文长庆也是愣了一下,他对楚骥寒岂止是看不顺眼,简直是恨之入骨的绊脚石,站起来怒气的吼道:“你进来做什么!”
楚骥寒身侧的拳头一瞬就捏握了起来,抬步冲过去的时候,拳头举高,用尽全力的一砸!这些人一定是活腻味了才敢这样动初晓!
动他的初晓!
被子扯过盖在初晓的身上。
这时候楚骥寒终于明白,他一点也接受不了初晓会属于别人,看也不行。
不管是现在!
还是将来!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文长庆从小就打架过来的,拳头并不差,心中积压的不爽和恨意逼迫他还手!
马上站起来一拳举起来就要打过去。
文长庆是野路子,自己从小喜欢拳脚练着玩。
楚骥寒不是,从小武术,跆拳道,空手道,防身的那些东西样样学。
很多都考过级,只因为被保护得太好。
他学的东西就成了无用武之地的花架子。
但平时都是真身上阵的练,真打起来,那会比一个野路子弱一分!
拳头砸过来的时候,闪身就让开,长腿抬起就稳稳踢中文长庆的腹部,再使力一蹬!
这下子大概是用力太过凶猛,文长庆差点站不起来!
白利华气得发疯,她欠着文家那么多钱!可如何是好!
说着就要去当文长庆的帮手!
文长庆跌撞着站起来,白利华要去抱住楚骥寒,让文长庆打!
楚骥寒这时候一看初晓满面飞绯撕扯衣服的样子,就恨怒不打一处来,如果可以,他应该给白利华喂这种肮脏的东西,扔出去给叫花子!
文长庆一冲过来!楚骥寒顺墙快速闪到文长庆的身后,二话不说,对准白利华所站的地方,抬脚用力蹬去!
白利华被文长庆砸得晕了过去!
文长庆刚一爬起来,楚骥寒这个有证的武术冠军揪住小混混的衣领又是一拳。
手抓住文长庆的胳膊就是一扭,咔嚓又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文长庆痛呼了一声。
楚骥寒曲起腿重重的顶在文上庆肚子上。
他只有痛呼着摔倒在地上,楚骥寒的动作快狠准,文长庆长年干粗活是有些蛮力的,可是现在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居然敢用这么下贱的办法动他的女人,楚骥寒提着文长庆的肩膀让他起来照着他脸上又是几拳。
打的他变成了猪头脸,亲爹妈都认不出来。
把他扔在地上,楚骥寒把他的腿一折,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文长庆哀嚎的声音。
楚骥寒不想让他晕,就要让他永永远远的记得今天的痛。
到浴室去接了半桶水哗啦的就浇在文长庆头上。
缩在墙角的白利华吓得已经腿软,想跑都跑不了,等一下他会不会也这样打自己。
见他醒来,楚骥寒把文长庆另外一条腿也给折断。
“啊。”
“痛是吧,那就对了,要永远记住今天,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是你动不起的。”楚骥寒发狠的一脚踩在文长庆的腰上。
只听见脊梁骨碎裂的声音。
就准备在*上躺一辈子吧。
看着文长庆的手掌,刚刚肯定用这双贱手摸了初晓。
楚骥寒抬起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的碾了几下。
文长庆痛的光张着嘴,已经发不出声音。
“初晓是我的,你若是再敢打她的主意,我不但让你在京都没有办法开厂!老家的也会全部开不下去!只要我肯花点时间,这不是难事!”
文长庆全身痛楚,终于明白自己在京都想开厂却总是不顺的源头!
对上楚骥寒一双像是方才嗜过血的眸子,文长庆恨极!
“嗯,好难受,我要……骥寒!”初晓已经蹬开了被子。
楚骥寒听见初晓迷糊不清的时候居然喊着自己的名字,眼中一热,初晓心里是有他的。
他回头看她,低下身,手抚了一下她的脸,眼中都是疼惜,就去给她扣扣子:“晓晓,没事,一会我们就回家,别怕。”
扣了几颗,楚骥寒干脆脱下自己的小西装包住她就抱起她走。
初晓在他怀里也不安稳,一直乱动。
他们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其他的住客跟老板。
楚骥寒浑身都散发着摄人的冷气,看着他们出来,所有人都主动给他让道。
其他人看到文长庆的惨样都啧啧的,不过结合刚刚的那一出,他们大概也猜出了的什么事。
想祸害人家女人被打成这样也是活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板吓得腿都软了赶紧的报了警。
初晓一直不安分,一边喊着难受,一边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心里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因为药力的关系又无可奈何。
一直到车上,楚骥寒想把她放在后座,可她双手揪住他的衣服不放开。
另外一只手还在他身上乱撩,甚至抓住他的衬衣想要扯开,眼波里弥上了一层烟雾,似娇含媚,“骥寒,晓晓难受,想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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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