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萌看着两个人的表情笑了起来：“你们怎么这么个表情？”
贺长生道：“小杨，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我说了，除了这个门我就不认这句话。。。。。。”杨萌抽了一口烟道：“其实我就算不说，你应该也可以猜测得到吧？”
贺长生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确实我有这方面的猜测，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太震撼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杨萌摇了摇头：“不可说。”
贺长生苦笑起来：“好吧。。。。。。就当我没问！”
袁克强听了两人的对话倒急了：“老师，你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不问？这可以拯救多少患者啊？”
杨萌却直接说道：“拯救多少患者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会害死更多的人。如果我再往严重里说一下，甚至可能会导致人类毁灭。”
“这怎么可能？这是造福人类的事情！”袁克强瞪大眼睛道。
杨萌听后摇了摇头：“我说贺老爷子，你这学生莫不是个傻瓜吧？”
贺长生笑道：“他不是傻，只是有点儿天真而已。”
杨萌点头道：“看出来了。袁克强对吧？你知道不知道，医学就是一把双刃剑。”
“什么意思？”袁克强不解问道。
贺长生解释道：“所有人都想要长生不老，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肯定有一天会死，但是大多数人还是能活一天是一天。这是生物的本能。那你设想一下，咱不说所有人类都能长生不老，咱就说假如人类的平均寿命再长一倍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袁克强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贺长生自己给出了答案：“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个星球上的人口至少要翻五倍！你觉得地球能装的下那么多人？所谓‘医学禁区’技术就是细胞修复技术，社会上很多人都在问人类什么时候能攻克癌症。事实上真到了那一天恐怕人类也就灭绝了！你能控制住癌症就说明能控制住细胞的代谢，真的那样的话理论上都可以实现人类的永生。。。。。。永生自然也就意味着灭亡！你现在理解为什么‘细胞修复技术’成为医学禁区了吧？这就跟科隆技术一样，为什么禁止克隆人类？就是因为如果真的能做到通过细胞进行无损人类克隆，那人类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说到这里贺长生道：“人类目前最尖端的两个科学项目，一个是人工智能项目，一个是基因科学。这两者都会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但是对人类来说，这都是一场充满不确定的大海啸！想象一下真到那一天。。。。。。算了，还是别想象了！”
袁克强不解问道：“老师，既然大家都知道这里的问题，为什么那么多科学家还要搞基因科学呢？”
贺长生笑道：“你以为真的是因为想要造福人类？NONONONO，说到底还是金钱的原因。基因科学可是‘钱途无量’，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就说我们的头发吧，随着岁数增长毛-囊里无法生成黑色素，然后头发也就变白。但是如果能通过基因技术让毛-囊再次生成黑色素呢？你真的掌握了这技术你妥妥的世界首富你信么？小杨，你能做到这点儿不？”
杨萌听后一愣，看了看贺长生的白头发问道：“我说贺老爷子，你肯为你的白头发变黑付多少钱？”
贺长生听后一愣：“那也要看看疗效吧？如果时间短短的我去染发不就行了？一次几百块钱。”
“那如果到你死之前都是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呢？”杨萌反问道。
“一口价！十万！多了我就不出了！”贺长生道。
杨萌伸出手咧嘴一笑：“来吧，给我十万！”
“你真能做到？”贺长生听后赶紧道：“你不是开玩笑吧？那你为什么不生产这个产品？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妥妥的世界首富没问问题！”
杨萌咧嘴一笑：“我想赚钱那不是太简单了？我问你，如果我当时告诉乔布斯我能治好他的病但是要跟他要五十亿美金，他给不给我？”
贺长生感叹道：“别说五十亿美金了，你要一百亿美金他都给你。”
杨萌笑道：“福布斯排行榜上那么多富豪，我想当世界首富是不是太简单了？每个人都要生老病死不是么？我还搞什么白头发变黑？那要浪费我多少时间？不划算不划算。”
看着杨萌的表情贺长生还真无法反驳------杨萌想要赚钱还搞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头发变黑？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贺长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小杨，既然你已经能做到这一步。那我想问你一句，你怎么对待你的亲朋好友？”
杨萌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道：“我让他们活到一百岁我就不管了。”
贺长生却摇了摇头：“小杨，我见过了太多生死。你现在能说出这句话，可是真到那时候你真不一定能放得下。”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杨萌把烟头掐灭扔进烟灰缸：“那时候再说那时候的话，现在还早不是么？”他从窗口往外一看，一辆黑色的车开进了院子：“咦，西厢他们回来了？你们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有什么忌口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安排贺姐准备晚饭了。”
贺长生刚想说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龙西厢的吼声：“姓杨的！你给我出来！”
杨萌他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卧槽，又有谁惹着这姑奶奶了？你们先自便，我去看看到底是啥情况。”
看着杨萌一路小跑，袁克强问贺长生道：“老师。。。。。。你说我们医生到底是做什么的？”
何长生一愣：“医生是干什么的？当然是治病救人的了！”
袁克强不解问道：“可是你听杨先生的话，这能治好所有人并不像是什么好事啊！有可能都能造成人类的毁灭。”
贺长生感叹道：“所以杨萌不当医生。他刚才说了一句话非常的实在，就是人只有两种死法，一种是自杀，一种是他杀。他有两个当医生的学生你知道吧？”
袁克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贺长生道：“可是他这两个学生一个是急诊一个是骨科。这两种科室面对的患者几乎都是意外造成，这就是杨萌嘴里说的‘他杀’。杨萌只治疗那种‘他杀’的情况。”
“可是按照他的理论。这朱诺的情况算是‘自杀’了吧？他为什么还给他治疗呢？”袁克强不解问道。
贺长生却道：“他从来没有说给朱诺治好病好么？他只是‘暂缓’病情而已，三年前他就搞了这么一次，这次肯定还是不例外。他现在的医术已经到了把人生死掌握在指尖的地步了。你还记得前阵子有个人突然声道萎缩的事情么？”
“就是那个在杨萌从看守所出来后胡说八道的那一个？”袁克强道：“我看了新闻了。”
“那事情就是杨萌做的。”贺长生解释道：“你别说什么‘不科学’‘做不到’之类的话，当时在高卢他做过一次！当时高卢顶级的骨科专家萨科就因为言语顶撞了杨萌后变得声道萎缩到现在说不出话来！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知道。毕竟我是当时现场的当事人之一，包括朱诺的媳妇和儿子都吃过杨萌的亏！”
袁克强听后皱眉道：“这杨萌就算医术水平再高我也不喜欢他。”
“为什么？”贺长生不解问道。
“他明明有这么高的医术为什么不去帮助更多的人？”袁克强道。
贺长生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世界上谁不珍惜生命？如果让人知道杨萌能包治百病你信不信这里的门槛都会被人踏破？当时杨萌只在汉东一个地方治疗精神类疾病就搞得他要装精神病才能脱身，如果真的能治疗所有病流传出去。。。。。。你自己想会发生什么吧！不过小袁我先警告你，管好你的嘴巴，要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袁克强听后点了点头：“老师，那你还是没有说我们当医生干什么？又要尽全力保障生命，又不能治疗所有的疾病一次次的体验失败感。这也太矛盾了吧？”
贺长生听后笑了起来：“你还是年轻了，其实我们更多的是给患者带去‘希望’，不要小看这两个字。人生中充满了各种痛苦，想要活得轻松‘希望’二字可是很重要的！有很多时候我们就是靠着这两个字才能活下去。你不是每次治疗失败的时候也都‘希望’有更好的医术出现么？”
袁克强看着窗外：“这么厉害的男人都让女人管得死死的。。。。。。”
贺长生听后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男人么，都这样！”
他们从窗户里看到杨萌一路小跑跑到龙西厢面前：“我的姑奶奶啊！到底谁又惹了你了？”
龙西厢双手一叉腰：“杨萌，我从来没求过你一件事！今天你必须帮我一个忙！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用什么人脉！一定要过去帮我把那个该死的学校给拆了！要不然我出不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