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堂最大的聚集地便是A市码头的一处仓库。龙堂下面的走私贩卖生意都是通过这里中转到各个地区。平日里,这里也是龙堂堂主胡訾杨开会的地方。
徐若雨被刀疤一行人带到这里,进了仓库,被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仓库里十分闷热,几缕阳光从镂空的地方照射进来,让地上看上去斑斑点点。许多枯草和灰尘,铺了厚厚的一地。
徐若雨跌倒在地,长发凌乱的散开,衣服上沾上泥土,看上去格外狼狈。
“说,你接近大哥是什么目的?”玉子迈着轻盈的步伐,修长的双腿踩着细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徐若雨不回答她,眼睛和玉子的对峙。
“是谁说让我小心点,不要出去了就被人砍。”玉子的声音变得尖利,抬起脚就踢在徐若雨的肩膀上。她的高跟鞋很细,踢在她最细嫩的皮肤上,让她疼痛难忍。
“怎么?一群人,要对我严刑逼供?”徐若雨咬着牙忍痛说道。
“你都向我们交代了,听从大哥发落总好比现在这样好。”刀疤蹲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骨子里的强硬真是敌过不少男人。
“我看你们是误会了,我也是遭人陷害。”徐若雨之于刀疤,还可以说一些话的。
“林笙?他会那么傻,在明处这样陷害你?”刀疤显然不相信徐若雨的话。
“别他妈废话了。今天不说就别想再走出这个门。”玉子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搭在徐若雨的脖颈处。
“别乱来,毕竟我们还没查清楚。”老鼠有些担心玉子他们会搞出人命,赶忙上前阻止。
“你们想问的,我想我会让你们失望了,我是不会被人这样冤枉。”徐若雨捂着刚才被踢到的疼痛处说道。
“死不承认对你没好处。”玉子扯住她的衣领,一个巴掌打下去。
徐若雨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而且应该是微微肿起了。每次挨打,都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看来当初留下她,是个错误之举。
“哼,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因为胡訾杨根本就不爱你,而你,设下圈套想拆散我们,结果胡訾杨才会入院,如果不是你,胡訾杨又怎么会在医院躺这么久。”
徐若雨说出积压心底的秘密,弄得几个分堂堂主都是瞠目结舌。一阵喧嚣议论声轮番响起,玉子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挽回颜面。
她越来越愤怒,不顾那么多,再一次殴打徐若雨,巴掌声在偌大的仓库里似乎可以听到回响,还有高跟鞋在她身上乱踢。
徐若雨的衣服被她撕得破烂,因为在地上打滚,衣服更加的脏。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咬着牙忍耐,知道老鼠再一次拉走了发狂的玉子。
玉子退下来的时候,地上的女人却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嘴角带血,脸上有淤青,实在是很惨。
徐若雨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头发铺散着,如果肆意生长的海藻,没有方向,没有头绪。她的心中,突然悲凉。胡訾杨的狠心,决绝,真是无法估量。
她突然就笑了。声音悲凉的,笑声越来越大,在仓库里回响。她不该心软,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不诅咒胡訾杨去死。为什么,她要心存仁慈,为什么她要对他悉心照料。
如果不是因为她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公司落在他手里,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枉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堪的童年,她还会不会这样希冀。
她的心很痛很痛,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她晕了过去。
刀疤和几个分堂堂主见徐若雨昏倒,全都没了主意。如果再这样下去,就属于严刑逼供,如果胡訾杨知道了,会不会追究他们。
老鼠眼看徐若雨被玉子打晕,真是心中慌乱的无法言语。他最了解胡訾杨的脾气,如若她只是胡訾杨的一个玩偶,那么他们才能逃过一劫。
玉子抬起手摆了摆,身后的手下会意的拿了一桶水过来,一股脑全部浇在徐若雨的身上。徐若雨渐渐从昏迷中苏醒,她的目光开始聚焦,看清自己还在这里。
玉子走过去,任凭老鼠怎么拦也拦不住。她蹲下来,看着徐若雨的狼狈,笑得很得意。
“玫瑰,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看来你得罪的人太多,终于是被揭穿了你的真面目。大哥不会放过你,我们也不会放过你。如果你老实交代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说了,我也是被人陷害。”徐若雨的声音虚弱,已经毫无力气。
“哼。”玉子又将她推倒在地。站起来,显得拿她毫无他法。
“这个小娘们这么嘴硬,大家有什么好主意。”玉子继续煽风点火。
一瞬间仓库变得安静,几个分堂堂主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一群人就那样僵持着,等待有人能提出更好的处理意见。
而在另一头,林笙在猛虎堂,把玩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早已按下的一串号码,嘴角上扬得意的笑着。他按下拨通键,不一会儿,对面被接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