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发烧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他之前是不是惹了风寒?”洛夕一边用干布擦着头发,一边对徐平说道。刚刚在雨中她也被淋了个遍,湿漉漉的感觉还真是难受。
“昨晚公子一个人在屋顶上吹了一夜的风,早上见他的时候,确实是染了风寒。”
“这就难怪了,昨夜染了风寒,今天又在太阳底下跪了那么久,不烧起来才怪呢。”洛夕说着,看向还在梦呓中的辛晨。她现在真的很好奇他和那个叫乐心的‘女’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姑娘,既然乐心小姐根本就不在这里,为何你不早些向公子道明?为何偏偏要等到公子这样了才出来?”徐平说着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责怪。看着公子现在的模样,他又怎能不怪。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姑娘,公子现在也不会这样。他真是傻透了!刚才还对她心存感‘激’呢。
洛夕冷哼一声,道:“那个叫乐心的‘女’子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吧。这一点你们应该最清楚了。但还是跟着你家公子发疯,拦住我的马车不说,还跪在前面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早就跟你家公子说得很清楚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叫乐心的‘女’子,是他不肯相信,这又怪得了谁?!”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家公子看看车厢?”徐平不服气。确实如洛夕所说,她是跟公子说过乐心小姐不在这里,但公子若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又怎会拦住马车不放?反正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洛夕勾起嘴角,眼中不无嘲讽,缓缓道:“凭什么?”
徐平咬‘唇’,憋红了脸,动了动‘唇’,终究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是啊!凭什么?莫名其妙的拦住人家的马车,还不让人家走。人家又为什么乖乖地按你说的去做。说到底还是他们做得太过,惹怒了人家。
洛夕见徐平的样子,知道他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她的话。遇到她这样的小‘女’子算是他们不走运了。她是可以早点告诉辛晨事实的,只是不乐意罢了!现在辛晨搞成这样,她也不好过的。她还要照顾他呢,早知道到头来会添上这个麻烦,她就算再不乐意也会告诉辛晨事实的。哎!
她只想平静地过她想过的生活,可是为什么麻烦却要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
“小姐,前面有间废弃的寺庙,要不要进去?”
鹰沉沉的声音在磅礴的雨中依然清晰地传到了洛夕耳边。
“去。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好了。”
“是。”
马车里,洛夕听着鹰的回答,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眉宇间有淡淡的疲惫。
锦画和悦可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一是要帮忙着照看辛晨;二是对于此事她们不便多言,怕多说多错。现在见洛夕全身湿透,闭目养神的样子,心疼担心是一定的,但有辛晨和徐平这两主仆在这里,有些话也不便说。
都是这家伙害的,要不是他出言责怪公主,公主就不会这样闷闷不乐了。公主其实对这件事多少是有些自责的,不然又怎么会捡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回来?公主向来是最怕麻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