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画放下手中茶盏,瞟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怎么?宁远公主还是不愿出来见见我这个皇姐?”说到这里眼中厉芒大盛:“还是说是你们这群狗奴才故意如此。”
“公主息怒,宁远公主抱恙,实是不方便与公主一见。”为首的锦画忙磕了一个头,急忙道。而她身后跪着的宫‘女’太监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
“既然皇妹不便走动,那本公主去瞧瞧皇妹是否安好总行吧?”风灵画说着已经起身朝内殿走去。
锦画急忙跳起来,拦在她身前,慌忙跪下:“公主,您还是请回吧。等宁远公主身子好转了,公主再来探访也不迟啊。”
“大胆奴婢!本公主要去哪里,该做什么还不轮不到你在此不分尊卑地指手画脚。来人啊!把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拖到殿外,掌嘴。让那些忘了自己身份的人好好看看谁才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草民就是草民,可不要真以为麻雀可以变凤凰,把自己当主子了。”
风灵画的两名随行‘侍’‘女’上前,抓住锦画的手臂就往殿外走去。锦画虽是害怕,可也没有哭喊求饶,红着眼眶用力地咬着下‘唇’。她外表虽是柔弱,内里却是极为倔强的。
而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虽是有心要救,却奈何自身难保,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锦画被蛮横地拖走。
“哦呀!这是怎么了?是谁惹皇姐生气了?皇妹我一定要替皇姐好好出出气才行。”
殿上众人都朝声源看去,就见一‘女’子笑颜如‘花’,风姿绰约地行来。那笑带着些微狡黠,不似一般闺阁‘女’子婉约含蓄的笑,点到为止,礼貌使然。而是像一阵风,无拘无束,心随意动。她那一身的琉璃白,似风中悄悄绽放的‘花’,不知不觉已经开在了你心里,刻在了你脑中。只这一次便也此生难忘。
“咦?锦画,难不成惹皇姐生气的人是你?!”洛夕不理呆愣中的众人,瞪大双眼看着只差一步就被拖到殿外的锦画,惊讶出声。
锦画见到洛夕,眼眶又红了一圈,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
洛夕转向离她不远的风灵画,一脸歉意:“皇姐,都怪我太宠着这群丫头了,冲撞了皇姐,惹得皇姐不开心。这不懂事的奴婢,本公主必要好好地整治整治,替皇姐消消气。”
“皇妹……”
“皇姐,我知你一向仁厚,不忍责罚宫人。可今日不行!本公主定要重重地罚。不替皇姐出了这口气,皇妹心里难受啊。”洛夕一手抓住风灵画的手,一手轻拍着她的手背,一脸愤怒难消。不待风灵画再次出声,喝道:“悦可,把这不懂规矩的奴婢拖进思过房,杖责二十。”
“是”
“恩,快去。千万不要让本公主知道你们手下留情,否则……哼哼。”
“是,奴婢绝不徇‘私’。”悦可一脸严肃认真,起身,命令两名太监带着锦画就往殿内去了。那速度快得风灵画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