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一直陪你(1 / 1)

章节名:184有我一直陪你

海愿想不通的是:既然这个海国的皇帝继位二十年,他本身是智障的秘密都被隐瞒的很好,可现在为什么国师要却要冒着秘密被揭穿的风险,把阿耶鲁也推到这里来?如果说单单是为了软禁自己和阿耶鲁,大可以将两人分开来,一个在皇宫,一个在国师府啊。

身边的钟离域一直没有做声,见海愿久久不说话,伸手轻轻的拉了拉她的手,不轻不重,显然是安慰和询问的意思。而钟离域的大手和海愿的小手一触,海愿的心里就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明白了国师班迪的意思:他是在利用阿耶鲁对自己朦胧的感情,把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就好象昨天晚上一样,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成一个复杂的三角形。

原来,这个邪恶班迪确实‘阴’险,把海愿摆在两个男人中间,小则争锋吃醋,大则是两国的安定和谐了;另外,海愿也感觉这国师除了有严重的人格分裂,坏的这个人品也真是不好,若是喜欢独揽江山,你去争去夺啊,怎么现在竟是喜欢在这里折腾这些小辈,看着人家你醋我醋的闹腾呢。

“外公,你喜欢看戏可以,但这样大阵仗的三角战就那么好看?海国和天启冲突起来有什么好处?不是给蓝桐国一个坐收渔利的机会吗?”海愿忍不住向国师问着,因为现在阿耶鲁和钟离域若是真的争执起来,国师最有可能将两人的表现升级化,就好象班迪自己说的那样,三国‘乱’战都要因自己而起了。

“蓝桐国算盘打的最‘精’明啊,当初要塔塔过去和亲也不过就是为了走上这样的一步棋。不过现在你回到了我的手里,蓝桐国自然不会坐视,若是天启和海国有所行动,他可不会坐收渔利,而是会见缝‘插’针的想要捞些好处,到时候……”

班迪闭口不说了,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懂,到时候蓝桐国的破绽就由他班迪来寻,而那个时候只怕最先倒霉的反而是蓝桐国了。

“那外公这样公然的一说,难道就不怕这消息透‘露’出去吗?”海愿心里开始发慌,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无惧了,但现在发现整个布局仍然‘操’纵在别人的手里,自己知道的太多就会死的更快、更彻底,心里就总是会有种不甘,想要奋力的活着,好好的活着,起码要从‘操’纵他的人手里挣脱开来才不算输。

“有什么关系呢?知道的人越多,引起的慌‘乱’就越大,会有越来越多的不自量力的人想要从这‘乱’战中分一杯羹。可是,有能力把自己的肚子喂饱的人,施舍的汤水也是有限的,而且他们吃到的东西也许还有毒,而握着解‘药’的人是我。”

班迪说的云淡风轻,但其中庞大可怕的野心让海愿和钟离域的心里都是一凛,感觉各自都已经被投入到一个人的诡计之中,被这一场漩涡搅的难以自处了。

“别再‘浪’费时间了,婠婠,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我赌一场了?没有真正的实力又怎么能赢我呢?”班迪一挥手,那几个教习就向两边闪开,这时候海愿才看清,这间大厅的后面还有整整一面墙的大书柜,那几个教习闪开的位置正好是书柜的‘门’,有人“顺手”将‘门’拉开,那书柜从屋顶到地下的高度全是书典,真是可以用海量来形容了。

而在这之前,海愿见过最大的书柜要数阿耶鲁书房的那高高的一整面墙了,看来要么是这海国本身就善学,把阅读当作民族‘精’神,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家家都是书山籍海的,这国子监里就更应该如;要么,这许多数量庞大书应该就是海愿今后的日子里最大的挑战了。

“那个……外公,这些书籍是汉字的还是海国文字的?另外,繁体字我也看不太懂啦。”海愿的嘴角‘抽’了‘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挑战的不仅是班迪的权威,还有他智慧和整人的本身,班迪随随便便的想出个法子,就够她拆解上好半天的了。

“海国的国子监算是这三国之中典籍最多的了,其他小国就更不必说了,所以,典籍本身的原本不论是什么文字书写的,都一定会有另一种或是两种的文字译本,所以你不用担心看不懂了,只要换一本来读就可以了。”班迪‘唇’角微微带笑,说的随意又轻松,却让海愿和钟离域都‘抽’了‘抽’面部的肌‘肉’,就连钟离域这样从小饱读经典、书籍的皇子来说,这样的书籍藏量也真是惊人的了。

“另外……外公,我们有假期吗?比如单日学习,双日休息?”海愿希望做最后的挣扎,起码也要有个双休日外加法定假日吧。

“有的,双日读书、单日习武;早上读诗、晚上写字……”

“呃呃呃,外公,我说的是休息日,不是课程表,您听好了。”海愿听着苗头不对,马上就打断了班迪的话,要是让他这样的安排下去,估计自己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从早到晚都是学、学、学,比当初学校的九年义务教育加高中冲刺还要难呢。

“有的,中午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你可以午睡或是出去逛逛;另外,晚饭后有半个时辰也可以休息,之后才练习写字。”班迪笑了笑,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也不管海愿的脸‘色’是不是苦瓜绿,径直了出去。

“呃,外公大人!”海愿实在忍不住要卑躬屈膝的狗血一下了,外公的后面加上一个“大人”是不是可以让这位邪恶的外公有那么点人情味儿,或是把好的那个可以召唤出来呢。

“哦,忘了件事……”班迪被海愿一叫,果然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外慢慢的转过身来,就在海愿的脸上浮现出无比的欣喜,以为现在可以说那个善良的外公可以说两句话的时候,班迪才补充道:“每月逢五,你要去上朝,作为神‘女’,如果有哪里的百姓遭遇不测,逢意外的天灾人祸,你也要去祈福、祭奠的。”

“逢五……哦,明白了。”海愿叹了口气,看着班迪摆着宽大的袍袖,那一身‘艳’红‘色’的衣服惹眼的就好像一团耀眼的火一样,高调的离开了。她明白,自己还是太过幼稚了,班迪的手里有太多的筹码和诡计,随便的拿出一个主意就可以将自己‘弄’的头昏脑胀,而且自己还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反驳。

转回头又看看同样一脸无奈的钟离域,海愿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域……”

“……”钟离域没有回答,而是抬头仰望着面前那高高的一整墙的书啊!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然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海愿。

“域!你这样看我干嘛,明明说了你一直都在的嘛。”海愿的心里就是一沉,让自己一个人把这一整面墙高的书山“啃”完吗?太悲剧了。

“婠婠,我来了,我也在。”阿耶鲁天真的声音响起来,在此时的海愿听起来犹如天籁呀,一转头,阿耶鲁那‘挺’拔的身躯带着英俊的面容和纯洁的笑意走了进来,那一身的明黄此时真的好像是耀眼的阳光一般,将海愿的心都照亮了,终于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了。

“神‘女’,请落坐,今后这就是您的座位,这里是皇上的,这里是……”几个教习都围拢上来,不像是要安排座位,到好像是要打群架的,那意思很明显,有哪一个不听安排,群起而攻之。相信国师班迪选出来的这些教习应该也都不是吃白饭的,除了可以帮海愿把这些书都啃完,应该也能震的住钟离域、阿耶鲁他们吧。

“婠婠,以后我们要一起学习了。”坐在椅子上,阿耶鲁看看自己左手边靠后半个身位的海愿,笑的眉眼弯弯的,很是可爱。

“呃,是啊,可我不认识字,估计没法和你学成一路的。”海愿看看几个教习摆过来的厚厚的几本典籍,里面的字弯弯曲曲的好像小蝌蚪,其中大部分是海国的文字,海愿感觉到神力之后莫名其妙的就可以看懂了;但其中还有很多的文字海愿根本不认识,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字了。可是,为什么这种文字会和海国的文字写在一起呢。

“那我教你啊,这是史典,用古文写的,我七岁就可以通读了。”阿耶鲁笑嘻嘻的翻了一下面前的典籍,没心没肺的准备要做海愿的老师了。而且听阿耶鲁这一说,真的是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了,七岁通读啊,海愿活到现在多少个七岁了,穿越重生都两次了,还是看不太懂呢。

“呃……”海愿的额头垂下N条黑线,无语了。学海无涯啊,想不到没有机会读大学的她,现在居然有机会坐在国子监里,学什么海国的史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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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明天你不去?”海愿被那厚厚的史典压了一下午,终于可以回到“家”准备迎接那饭后的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了。却听到了钟离域这可以匹敌“天雷”的一个通告。

“那是海国的史典,我学来何用?”钟离域净了手,又给海愿递上了一块湿润的布巾,让海愿可以擦一下头脸,说的一脸的正经。

“那又怎么样,不是说学海无涯嘛,而且艺不压身,你多学点有什么关系;还有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把海国的史典通读了,有利于……”

“海愿,下楼吃饭吧,肚子饿了呢。”钟离域终于忍不住止住了海愿的滔滔不绝。这‘女’人脑子‘抽’了吗?那是史典,就是他天启国的史典他都没有通读呢,学人家海国的史典有什么用?难道要去和海国的先祖百战百胜吗?

“呃,我就知道,你不想学嘛,我脑袋都大了,要是你再不陪我,真的要我学一年吗?”海愿实在忍不住要哀嚎一声了。

“难道,你真的要安心的在国子监里通读史典?”钟离域白了海愿一眼,真想不到昨天晚上那个满身凌厉的气势,站在大祭司面前的那个小‘女’人究竟和现在的这个是不是一个。还是说昨晚那个敢赌敢拼的海愿是在梦游吗?

“那有怎么样?我现在没有其他的能力离开啊,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人等着我想办法,难道我真的要一走了之?”海愿不是没有想过要逃,可是怎么逃,能逃掉吗?

“你不是要赢?可你想过怎么赢吗?赢天下,要先得人心……”钟离域的一句话,让海愿犹如醍醐灌顶,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顿时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现在是坐以待毙,完全把自己的一切都由别人‘操’纵着,而自己现在应该要做的,是如何得人心啊。

本来这海国的百姓就十分的信奉月族的神‘女’,而现在自己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筹码了,若是真的可以再为百姓做几件令人信服的大事,那这海国的百姓不是就可以更加拥护神‘女’。

“哈哈,域,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海愿开心的笑着,马上拉开‘门’叫着“奴”!

老‘女’人听到了海愿的召唤,马上从楼下走了上来,本来从钟离域来了之后,她似乎就有了些估计,没有打扰他和海愿的‘私’人时间了。

“今天外公说逢五让我上朝,你知道什么是逢五?”海愿知道要上朝就头大了,根本没有‘弄’明白具体的日期。

“就是初五、十五、二十五,小公主要上朝的。”老‘女’人认真的解释着:“另外,每月的月底,所有的大臣和神‘女’都要上朝一次,原来都是吉娜神‘女’去的,现在要小公主去了。”

“哦,哦,这样啊,明白了。今儿是……”海愿摆‘弄’着手指头,感觉古代没有日历真是麻烦,那个黄历她也看不懂,所以要计算一下,今天貌似是初三了,再有两天是初五,她就要上朝喽。

“小公主,朝服明天就可以做好了。”

“哦,好,那先吃饭吧。”海愿知道了,朝服都准备了,看来自己就算是上朝去也一定是另外的一番考验了。

“是。”老‘女’人回答的分外恭敬,只是她接着又说了一句:“国子监教习送来的字帖已经送到书房了,小公主要不要先看看再吃饭?”

“看什么看?你八成想我看了没有心情吃饭吧。不看,先吃饭,饭后还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呢,我出去逛逛。”

海愿算是说到做到,吃了饭就拉着钟离域在这国师府的‘花’园、水榭间溜达,没有‘浪’费一分钟时间,这饭后的半个时辰都用来玩儿了。不过,当她回到自己的竹楼,老‘女’人说请驸马去休息,要小公主一人去练字的时候,海愿就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如果吃饭前海愿可以听老‘女’人的话去书房看看那一叠字帖,海愿只会没有心情吃饭;只是当她溜达够了,感觉也算是消化好了,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跟着老‘女’人溜达进书房,准备看看那些所谓的字帖的时候,海愿的眼睛瞪的比包子还大。

而且,当她被告知,这些都是今晚的课业,一定要完成之后,海愿开始后悔那半个时辰自己为了‘浪’费时间而瞎溜达了。桌子上的字帖起码有五厘米那么厚,如果要海愿用‘毛’笔一笔一画的写完!估计天要亮了吧。

“奴,如果写不完会怎样?”海愿试探着问一句,她就不相信,自己不写大字会被体罚吗?难道这里也像是当初钟离域那样,要打手板吗?

“不会怎样,就是明天习武的时候,教习会让你一边扎马一边继续写完而已。”老‘女’人说的漫不经心,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海愿却因为在脑子里幻想着那样的一副画面:自己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弯曲与脚尖平行,半蹲着扎一个马步,然后还要蹲在桌子前面,手里握着‘毛’笔写大字!天啊,海愿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是多么悲催的一副画面啊,她不要。

“好吧,我写,我会很认真的写的。”海愿挠了挠头,然后拿起了笔,那‘毛’笔在手里虽然不怎听话,但还是紧紧的握着,一笔一画的写了下去。

“小公主,这个字有点歪了。”

“小公主,这里下笔不要太重,手腕灵活一些,字角的弧度就可以更自然,外圆内方就有气势了。”

“小公主……”

“STOP!”海愿被老‘女’人从旁指点的心里好烦,实在忍不住连英语都蹦达了出来:“麻烦您了大婶,这个真的很难写了,要不您来两笔试试?”海愿承认自己的态度很不好,但她真的很不服气,自己还是初学好吧,可这老‘女’人竟然这样严格的要求,还罗哩叭嗦的指导,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这……”老‘女’人把后面的听懂了,可是前面海愿的那个“STOP”她真心的不明白,但看看海愿负气递过来的‘毛’笔,最后还是接了过来,蘸上些墨,静气凝神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看着老‘女’人写在纸上的字,海愿心服口服了。那几个字写的是笔酣墨饱,颜筋柳骨;鸾飘凤泊,矫若游龙;不但不像是一个叫做奴的‘女’人写的,甚至就好像是一个沙场的将军酣然愤愤写出来的几个字,不但笔锋有力,就连字与字之间都透着一股子气势。

“小公主,要写好字不难,要在于你现在的心情。心浮气躁不行,过喜过悲都不行,字里可以透出你的心情;反之,也可以通过字来让你静下心来,试试吧。”老‘女’人说完,把笔再次‘交’到了海愿的手里,说的十分的中肯。

“嗯,我懂了。”看着老‘女’人正经的神‘色’,海愿点点头,知道此时的她没有恶意,真心是在告诉自己,心急不行,不光练字如此,事事皆如此。

那一晚,海愿写大字到天‘色’‘蒙’‘蒙’亮。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心浮气躁的,而且感觉手里的笔总是和自己淘气,一落在纸上不是歪了,就是散墨,再不就是墨迹湿了纸一下子戳破了,手腕还不停的在抖。但写到后来,果然静下心来,有一种叫做超然的心情油然而生,不是浮躁和喧哗,而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忘我境界,甚至连困意都没有了。

“好了,最后一张了。”海愿打了个哈欠,看看面前最后的一张宣纸,‘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来。此时她已经不再是和谁赌气了,而是油然而生的一种喜欢。

虽然握笔的手指头都开始发酸,手腕因为悬空而抖的生疼,但落在纸上的时候已经可以掌握那软软的‘毛’不再跑偏了,字虽然还是有些歪歪扭扭,但大小也算是均匀了,这一晚上的成绩,确实比她之前和钟离域负气,爬在地上写的那写字要好的多。当初钟离域打手板都没有使海愿练好的字,现在一个晚上,她就可以写的有模有样了。

“小公主果然聪明,练字神速。”又蘸些水在砚台上,老‘女’人看看手里少了一截的墨,悄悄的‘露’出一个笑容来,这截磨掉的墨足以证明小公主的用心了,真是难得。

“呵呵,谢谢。”海愿淡然一笑,看看最后写好的这张字帖,又拿起自己写的第一张对比了一下,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前后的分别果然很大,原来自己真的进步了。

“晚了,小公主休息吧,驸马爷还在等您呢。”老‘女’人说着就笑了,笑的很温暖,她那本来习惯了冰冷和平淡的脸上突然多了那样的一抹温暖,让海愿感觉很突兀,更感觉很真诚。她为什么又突然表现出这样的真诚呢?

拉开‘门’,海愿瞪大了眼睛,看到钟离域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书页翻开了大半,走廊里也点着比平时多了一倍的灯盏,难道说……

“域,你一直在这里看书?”看着钟离域手里的书,又看看那些灯,海愿心里开始泛起酸,但那酸中还带着甜。

“我说了,我一直都在的,虽然没有在你身边,但在这里陪你一样的。”钟离域温柔的一笑,伸手将海愿从书房里拉出来,‘揉’‘揉’她柔顺的发丝,满眼的爱意。

海愿此时终于知道什么是感动,那是真的是一种酸涩和甜蜜‘交’织,让她酸的鼻子眼睛都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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