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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温馨甜蜜时刻(1 / 1)

朝阳宫外的偏殿空空‘荡’‘荡’的,墙上有字画却非名人手笔,而是那位太子殿下的亲笔。靠着一边墙壁摆着一个大大的书架,倒是显得有几分庄重,但这里却没有书桌和笔墨,显然就连那个书架也是个摆设而已。而另一边立着一个博古架,一人多高,许多的格子,但本来应该放着珍惜古玩的格子上,却大部分摆着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上面还贴着各种‘药’名的标签,乍一看过去倒是好像个‘药’架了。

薛倾漠独自坐在自己的轮椅上,看着这个摆着瓶子罐子的博古架,低头看了看手里抱着的盒子,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来。他可以投其所好,把天下的灵‘药’都找来,但能不能治的了这位太子殿下的隐疾就实在是难说了。

正在思量间,薛倾漠听到了厚重的脚步声,抬头寻声望去,就看到了那位身高体壮的太子殿下大步的走了进来。薛倾漠赶紧推动了轮椅迎了过去,并用一只手撑着轮椅的扶手,想要站起身来。

钟离钏看了薛倾漠一眼,眼神就落在了他手里的盒子上,眼底‘露’出一丝的喜‘色’来,随即开口说道:“不方便就不必施礼了。”

“谢太子殿下,这是小人从西域带回来的醍醐香,还有这天山兰‘花’,请太子殿下过目。”薛倾漠说完,就将怀里的盒子逐一打开来。

下面大一点的盒子是‘花’梨木的,盒盖上螺钿着八宝如意图案,盖子一打开,就是一阵清幽的香气传来,里面是满满的一盒干了的‘花’瓣,每朵‘花’瓣都只有三片,虽然已经干了,却还带着‘艳’丽的粉红‘色’,想想也知道这‘花’儿正在盛开的时候该有如何的美丽了。

上面的小盒子则是紫檀木的,盒盖上红漆彩绘着祥云和麒麟,盒子里面还端正的嵌着一个白‘玉’斗,斗里淡紫‘色’的一块膏状的东西,很像是紫芋做成的泥,但随着盒子的打开也是一阵的异香扑鼻,远比紫芋要香的多了。

在盒子打开的时候,钟离钏的眼睛就盯了上去,而当那两种异香同时扑鼻而来的时候,一阵特别的‘激’‘荡’从心头滋生,让太子那雄壮的身躯竟然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

“倾漠,这个,这个……”钟离钏的眼睛闭起来,又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感受着这异香给他的身体带来的感觉,悸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最后干脆连嘴巴都闭了起来,只用鼻子去闻着。

“殿下,这醍醐香的妙用不只是提神而已,还会令人产生幻觉,尤其是‘女’子闻过之后,身体会有特别的舒适感,就如同刚刚与人欢爱过一样。而这天山兰‘花’代替茶饮,每日一片,可以有雄身壮体的功效,其作用之大,可是一般人都难以想象的。”

听着薛倾漠的解释,钟离钏才睁开眼睛,半信半疑的从‘花’梨木的盒子中拿出了一朵干了的兰‘花’来,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嗅了几下,再问道:“真的如此灵验吗?”

薛倾漠‘胸’有成竹的一笑,口气也是志得意满的说着:“天山有一秘族,隐居于深山之中,族中只有‘女’子而无男子。但这个秘族中的‘女’子会在一年中选出一个吉日,出来抓一名男子上山,与族里的‘女’子欢好,以使其族群得以延续。其时间为三天,在这三天里,这名男子几乎是日夜不歇的要与所有的族中适龄的‘女’子欢好,使族‘女’受孕。相传,这天山兰‘花’就是这个秘族‘女’子给那男人所用的秘‘药’,所以其效果可想而知了。”

钟离钏听着薛倾漠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大了起来,但他也不是傻瓜,他知道薛倾漠也是个狡猾的商人,没有好处是不会随便就抛出这么大的利益的,所以也开‘门’见山的问道:“那倾漠你的目的呢?”

“倾漠不敢有何目的,只是希望殿下身康体健而已。若是殿下的身子好了,倾漠找到仇人的时候,也好请太子殿下作主。”薛倾漠说完,把两只盒子都高高的举起来,送到了太子殿下的面前,头却低了下来,一脸的怯懦,好像真的有什么冤仇委屈一样。

“伤你的人本太子也一直在找,只是七年来未有下落,之前的种种猜测又都一一推翻了。本太子甚至为了试探瑾王冒险派出了海刹去杀他,只是现在‘弄’的连整个逍遥阁都被剿灭了,本太子如断一臂啊。”钟离钏说的倒是真话,他也确实为了查到风情楼楼主而下了功夫的,只是可惜一直没有头绪而已。至于薛倾漠的事情,他倒是不介意送个顺水的人情。

“殿下,地刹已经在小人那里歇息了,他一路跟着海刹已经有了消息,知道了风情楼楼主的真正面目。”这才是薛倾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那个风情楼楼主到底是何许人他不知道,但他却希望太子能帮他查出来。

“哦,这倒是件意外的好事。可风情楼的消息才是天下最快、最准的地方,我手下的人又怎么和风情楼的探子去比呢,要查到这样的一个楼主,我们也是费了七年的时间,难道单凭那一面就真的能找到吗?”

听到钟离钏的话,薛倾漠也低头不语了。他们都知道风情楼是个什么所在,所谓风就是风声,情就是情报,风情楼可不是什么烟‘花’之地,而是江湖中风声和情报往来最密集的一个地方,而风情楼的楼主也就显的尤为神秘了。

又重头仔细的想过一遍之后,薛倾漠才试探的问道:“殿下,这次瑾王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海刹呢,不妨从此下手吧。要知道,所有传言都说是只有风情楼的楼主才会独‘门’的内功,可以催动蚀骨钉,但瑾王之兄——静王却又是被蚀骨钉所伤;而且根据近年来的调查,瑾王又和风情楼的关系密切,试想瑾王和静王兄弟情深,如果真的是风情楼的楼主伤了静王,他们还能走的如此亲近吗?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啊。”

薛倾漠说完,太子钟离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神也比之前的更为‘阴’冷,一直盯着薛倾漠,让薛倾漠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却不敢擦,只能把整个后背都紧紧的靠在轮椅的椅背上,显得局促不安。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一切也都是传言而已,就算你可以确定打伤你的就是风情楼的楼主,但你又能确定现在的楼主和之前的是同一个人吗?而且几番怀疑都在钟离域的身上,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楼主来,而且频频的现身,甚至都让地刹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你不觉得这件事更为蹊跷吗?”

“这……也是。”薛倾漠被钟离钏一番质问,也感觉有些道理,附和了一声之后,随即又说道:“所以我才劝殿下从海刹入手啊。地刹不能拿海刹如何,但殿下和海刹却……”

“海刹……”太子钟离钏也重复着,眼神也更幽暗起来,再低头看看刚刚拿在手里的那朵天山兰‘花’,暗自的咬了咬牙,才点头说道:“我之前擅自行动才导致逍遥阁覆灭,此时母后已经动怒,现在一切行动还要暂缓,你且回去,我再慢慢计较吧。”

“是。”薛倾漠从钟离钏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又不敢再强行说些什么,只能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了那个博古架上,独自推着轮椅往殿外走去。却听到身后又传来钟离钏冷冷的声音:“本太子的隐疾向来知道的人不多,就连皇后娘娘都以为本太子仍是龙‘精’虎猛,这两样东西……”

“倾漠只是一介商人,买卖的东西实在是多了,哪能一一祥记呢。出了偏殿还有几桩大生意等着小人去办,根本就连来过这里都忘了。”

“很好。”听薛倾漠这样一说,钟离钏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看着薛倾漠由两个内‘侍’从‘门’槛抬了出去,之后又自己摇着轮椅走了,才到博古架上将那两个盒子拿在手中,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脸上的笑意更盛,大步回到寝宫招呼来身边的宫人吩咐着:“取一杯热水来,本太子殿下要尝尝这‘花’茶。再把昨日伺候的那几名美人带去沐浴。”

说着焚香,钟离钏就将手里的紫檀木盒子递了过去,嘱咐道:“挑一些放在寝殿的香炉里燃着。”宫人接了盒子退了下去,钟离钏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华丽的大‘床’上,眼底的神‘色’分外的复杂。

等到醍醐香点燃,泡了天山兰‘花’的茶杯也送到了钟离钏面前,钟离钏伸出大手将茶杯托在手里,先是仔细的闻着那股醉人的香气,然后才慢慢的喝了一口。那兰‘花’茶的香气极为浓郁,入口甜腻,满口生香,带着温热顺着喉咙下肚,钟离钏就感觉到一股火热窜了出来,好像在反复的烧灼着他的身心一样,难以平复。

“那几个美人怎么还不送来!”钟离钏把手里的兰‘花’茶一饮而尽,那股热度更烧的浑身难受,忍不住自己把身上的衣服拉扯开,一边叫着送人过来。很快,朝阳宫外就有脚步声稀稀落落传来,几个只着轻纱的美‘艳’‘女’子鱼贯而入,一字排开站到了钟离钏面前。而那几个美人才一进殿,就被那轻轻袅袅的醍醐香熏的有了些许的醉意,眼神都慢慢的涣散‘迷’离开来。

“昨日如何做,今日亦如此,不用每次都用人教吧。”钟离钏被yu火烧的通红的眼睛从那些美人的脸上、身上一一扫过,随即一只手拉过一个,用力推至那张宽敞、舒适的大chuang之上,高大健/硕如黑/熊一般的身子也倾/压上去,狠/狠的动/作起来。而其他几名美人也不等钟离钏来拉,径自爬上了chuang去。

“啊……殿下。”不多时,那最先被宠幸的‘女’子便发出了娇/媚的呻/‘吟’,加上那燃着的醍醐香作用,其他几个美人也都娇/喘起来,各个都面红耳赤好像酒醉一般,‘浪’/叫之声也是一声高过一声。

‘床’帐摇摆,大‘床’都发出了“吱吱吱”的响声,一番*、满室的*,久久不歇。又过了良久,钟离钏狠狠的将一名‘女’子从身下推开,又拉过另一人……直到一连换了三名美人,钟离钏双目赤红,像是发疯的狮子一般狂吼着。只是,吼了一下之后便再无声息了。

“滚!”钟离钏的大手蒲扇一般扇了过来,两名近处的美人被直接从大‘床’之上挥到了地上,却还因为醍醐香的作用不知疼的‘浪’/叫/呻/‘吟’着。看着爬伏在地上的美人,又看看自己的身体,钟离钏的暴喝犹如闷雷一般:“来人,拖出去,杖毙。”

其实早有内‘侍’听到了声音,只是这样的声音日日都有而已,现在太子殿下发怒了才跑了进来,将那几名还被‘药’力‘迷’‘惑’的美人拖了下去。整个寝殿只剩下钟离钏一人还坐在‘床’上,愤怒的双眼几乎燃起火来,心中的恼怒更是无法言喻的。

都只见他太子殿下风光,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又有谁知道,早在他才十八岁之时就知道了自己的隐疾,即使可以强悍的夜御五‘女’,却是洒不出半颗种子的。所以他朝祥宫的‘女’人每天不知道换了多少,却都是只见欢爱不见有孕的,近十年来,太子殿下不知道宠幸了多少的‘女’人,却没有一个下过一颗蛋出来的。

虽然这个消息一直瞒着所有人,但钟离钏自己却惶恐无度,更怕有朝一日他真的荣登皇位,却落得个无子嗣传承,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了。

忽地,钟离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想到了之前暗探回报过地刹的话来“以为海刹怀的是殿下的种”!就连刚刚薛倾漠也一再暗示,太子殿下和海刹的关系匪浅,难道那些人以为自己和海刹已经……

既然有人如此想,就别怪他钟离钏想的太绝了!打定了主要,太子钟离钏也不再如之前那样懊恼了,倒是琢磨着该在什么样的时机将这件事情搅和出来,让所有人都扑朔‘迷’离又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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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穆子羽为什么又来?”看着海愿洗碗,钟离域斜倚在厨房的‘门’框上,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却好像这话里带着一股子酸味儿,海愿把手里的碗用白棉布擦干净的同时,状似随意的挑眉看了一眼钟离域,淡然的说道:“不知道。”

“他没说吗?”钟离域知道自己该闭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带着点酸味儿的话却一句接一句的冒出来。就算他管住自己的嘴,只怕也管不住心。

“没说,就是来吃饭的吧。不知道。”海愿这次都没有看钟离域一眼,自然的把手里的碗盘都整理好,把地都扫干净,又进屋去擦桌子了,忙忙碌碌的把钟离域当了空气。

“他!他来吃饭。”钟离域的声音大了一分,也就是那一分而已,让钟离域其实有种想掐死穆子羽的冲动。其实,从之前母子口中一直念叨着“我媳‘妇’”开始,钟离域就想掐他脖子了。

“那是不是他不来,你也不来?”海愿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转身也靠在屋‘门’上,和靠在厨房‘门’框上的钟离域对视着,相距不远,却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直盯的钟离域心里发虚,过了片刻才闷闷的哼了一声:“嗯。”

“唉,那顿饭真该给你留着。”海愿叹了一声,觉得自己或许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再不就是被眼前的男‘色’‘迷’‘惑’了,不然怎么对着那张纯粹是阿丑的脸就下的去“毒手”可以做出那么恐怖的菜和汤来招呼着,对着这么个家伙就手下留情了呢。听他和意思,还真是不如假扮阿丑的穆子羽来的实在。

“以后的饭都给我留着。”钟离域说完,从‘门’框上直起了腰,向着海愿走了过来,伸出长臂把海愿拥进了怀里,尖尖的下巴靠在海愿的头上,在她柔顺的发丝上轻轻的摩挲着,努力的嗅着她发上的馨香,浓情而宠溺的说着:“以后我都不走了。”

“不走?你不是什么王爷,留在这里干嘛?”海愿的嘴角‘抽’了‘抽’,突然就感觉古代的工作很轻松啊,这个王爷的官阶拿到现在也该是省长往上的级别了吧,怎么就这么闲呢。

“留下……”钟离域的手臂又紧了紧,把一张俊脸向下,顺着海愿的鬓角滑倒耳边,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的含了一下之后,又‘吻’上了她的脸颊,之后才把海愿的身子慢慢的转回来,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啄着,柔声的说道:“留下帮你叠被子。”

“呃”海愿的太阳‘穴’一跳,眼睛扫向了‘床’上还很整齐的被褥,没容她多想,‘唇’已经被钟离域霸道的吸住,修长的大手扣住了海愿的后脑勺,不容她又一丝一毫的退缩,只能承受着他全部的热情。

面前放大的俊脸给了海愿最大的视觉震撼,他身上有阿丑的气息,他的呼吸间全是阿丑特有的味道,就连他的体温和动作都和阿丑一模一样,可这张脸却太过完美了,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去,让海愿甚至有些许的自卑生了出来。这就有种可电视里的帅锅明星近距离互动的感觉,而且是那样‘激’情的互动,‘激’情的让海愿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一双眼睛也是瞪的比往常都大,紧紧的盯着那张放大的俊脸,移步开视线。

钟离域很忘情,却感觉怀里的海愿有一些僵硬,而且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睁开自己的眼睛,钟离域的一双凤目就和海愿此时瞪大的眼睛撞在了一起,说实话,海愿的眼睛也很漂亮,而且此时有种懵懂的可爱,清澈的眼神更是半点都不像个孕育着宝宝的少‘妇’,反而像个初尝情爱滋味的少‘女’。

钟离域的薄‘唇’微微和海愿的‘唇’瓣微微的离开一些,用鼻尖和她的鼻尖轻轻相触,眼底的柔情像是‘春’水一般宣泄出来,轻轻的问着:“喜欢现在的域吗?”

“……”海愿的大眼睛眨了两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不喜欢,那真是违心了,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就算是街上的路人甲,那回头率也是相当高的,何况现在正如此深情的看着自己呢;可如果说喜欢,那会不会显得自己肤浅又没有见识了?男人而已,再好看还能当饭吃吗?还是真情最重要啊。

可是,海愿纠结了,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真正想法呢!是爱他是阿丑,还是因为他这张俊美绝伦的脸瞬间就把自己给秒杀了呢!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喜欢了。”钟离域勾‘唇’浅浅一笑,却让海愿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如遭雷击一般;心也是如同坐上了云霄飞车,上一刻还在天上,下一刻就坠到了谷底。但心里还在暗暗的祈祷着:幸好他是浅浅一笑了,要是真的开怀一笑、妩媚一笑、风情一笑、魅‘惑’一笑,那自己一定心脏病发作。当然,就算没有心脏病,也会临时客串个心脏病出来的。

海愿的庆幸还没完,钟离域脸上的笑容更大的绽放开来,如‘诱’人沉沦的罂粟,又像是绚丽芳华的木槿,更犹如暗夜一线的昙‘花’,‘诱’‘惑’至深使人无法自拔,让海愿本来预备要客串的心脏病就真的发作了一般,耳朵里就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眼中只有那一张绝美的俊脸和妖娆一笑,瞬间已经置身梦境绝幻一般,再也没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识。

“呃,愿,你的口水。”一向沉稳、内敛的钟离域也不禁‘抽’动了一下嘴角,那个绝美的笑容便僵在了‘唇’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了拭海愿的嘴角。

“嘶……讨厌,我哪有流口水嘛。”海愿还真的以为自己犯了‘花’痴了,忙吸了下口水才发现钟离根本就是调侃自己的。

“没有口水,但不用这样的盯着看,闭上眼睛吧。”‘唇’瓣再次‘吻’上了海愿的‘唇’瓣,不过这次比刚刚更为炙热,大手把海愿的头扣的紧紧的,但怀抱却不敢太过用力了,他还有所顾忌,更怕会伤到他们的宝贝。

“可以吗?”钟离域的声音有些暗哑,拥着海愿纤细的腰肢的大手轻轻扯了扯海愿的腰带,试探的问着。

海愿的脸“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连同两边的耳朵都红彤彤的一片,抬眼看看面前这张自己还未适应的俊脸,又低头嗅嗅钟离域身上特有的栀子清香,海愿把头埋进了钟离域宽阔温暖的‘胸’膛里,却不忘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会小心的。”钟离域俯身将海愿横抱而起,小心翼翼的犹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却不敢立刻就倾压上去,就连表情都是神圣而端庄的,那样子不像是要求欢,倒好像是要举行什么仪式一样。

“扑哧”海愿忍不住一笑,笑这个孩子气的男人傻的可爱,又把自己宠的窝心,如此真心相护,就连他眼中的火焰都不是灼热而是温柔的,让海愿的心都随着他的热情融化了。日久的思念也在此时爆发出来,伸出小手攀上了钟离域的脖颈,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瓣,配合着他的热情,与他慢慢的纠缠着,同时也把自己的真心全部呈现出来,共同享受着那火热深刻的情爱……

海愿的小院里自从多了个人开始,整个院子前后都好像多了许多的温馨和幸福。海愿脸上的笑容比之前更加灿烂清新,少了一份牵挂,却多了一份骄纵,偶尔会‘插’着已经开始变粗的腰肢,吼着某个不会洗碗的人。对海愿而言,他不是谁,根本还是她的阿丑而已。不过,唯一改变一点点的就是阿丑的被子折的比之前好了很多。

“主子,御医到了。”夜从前院直接将那位须发皆白的御医请进了后院,因为瑾王府早有规矩:前院、正厅可以有人出入;后院一进腰‘门’,则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就连嬷嬷们打扫都要有规定的时间和路线,进来就干活,干完了立马就走人的。所以现在这位御医就算是被瑾王“请”来的,也要夜亲自领进来才行。

钟离域的薄‘唇’抿着,轻声的“嗯”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向着坐在‘床’上缝衣服的海愿柔声的询问着:“我要先回避,夜也不能在这里,只留下曦行吗?”

“大夫看病而已,又是看这个的,你去吧。”海愿轻轻拍了拍自己还未隆起,但已经粗了的腰肢,她知道自己对外的身份还很敏感,钟离域又是那样高贵的身份,还不能一下子就表现的太明显,所以还是要避讳一些的。

“我在‘花’园等你。”钟离域伸手帮海愿将额角的碎发轻轻拢到脑后,又宠溺的点了点海愿的小鼻子,才转身出去了。

“哦,好。”海愿俏皮的一笑,不忘皱皱小鼻子,做了个鬼脸。钟离域本来答应陪她在‘花’园里散步的,如果不是御医这个时候正好到了,本来他们两个都要出‘门’了。

钟离域离开了,曦才去偏厅将御医直接带到了后院。那御医也曾经来过瑾王府,只是之前从未到过这后院来,现在一见,才发现这后院竟然别有‘洞’天,圈起了这么一块地方做了个世外桃源,还真是稀奇了。

而这院子的主人也出乎了御医的预料,居然是个粗布衣服的‘女’子,面容虽然娇媚,但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温柔、乖顺,倒是不像是官宦的千金,更不像风尘‘女’子,左猜右猜却也猜不出这个‘女’人和世间传言颇为怪癖的瑾王是什么关系了。

“大人,请。”曦扶着海愿坐到了桌边,帮海愿把衣袖挽起放在大夫诊脉用的小枕头上,就垂手立在一边,等着御医的指示。

“夫人有了喜孕,胎儿尚好,只是还要加强营养。”御医一边诊脉一边说着,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抬眼仔细的向海愿的眉心看过去,问道:“夫人之前曾服过什么‘药’物吗?”

“只吃过安胎的‘药’,再就是这个了。”海愿看到大夫皱眉心里也打起了小鼓,忙从衣襟里扯出了小荷包,把里面的冰魄倒了出来,给御医看。

“啊!这可是冰魄?!老夫三生有幸啊,居然可以看到冰魄这样的圣物。”那御医看着在海愿掌心里滚动的那一颗晶莹剔透,却又散发着淡淡的彩晕的冰魄,‘激’动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转而又问道:“用这冰魄泡水可以解奇毒,若是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夫人之前是不是一直饮用这冰魄之水?”

“是的。”海愿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老夫从夫人脉象上看,夫人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而且其毒‘性’剧烈,如果不是有之前用冰魄解毒,加上现在冰魄贴身带着,只怕早已经毒发了。只是现在夫人为什么却不再服了呢,难道是怕腹中的胎儿受到影响吗?”

听到御医这样问,海愿也点了点头,她太爱这个宝宝了,更怕宝宝会受到点点的伤害,至于她自己……

“唉……世间的母‘性’皆是如此啊,堪比菩萨的慈悲了。”

“大夫,我不要紧的,但我的宝宝会不会有危险?请您和我直说吧。”海愿见到御医摇头,心也一起向下沉着,‘激’动的上前抓住了御医的手,声音都颤抖起来。

“夫人暂时无险,腹中胎儿虽然会稍有影响,但也是发育略微迟缓一点而已,估计会比其他胎儿的孕程延迟半个月才降生,而生产之后,夫人再慢慢的用冰魄清除体内的余毒,也是可以的。”御医说完,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安胎的‘药’方,递给了曦,说道:“这个‘药’方里有几味解毒的‘药’物,但其作用较缓,只能抑制毒‘性’,并不能有清除的作用,但也绝对不会对胎儿有所影响的,夫人可以放心服用。半月之后老夫再来一次,给夫人诊脉,斟酌一下‘药’方的计量,夫人放心吧。”

“谢谢大夫了。”海愿开心的笑起来,只要宝宝没事就好了。

“夫人要注意休息、多吃些营养的东西,但不要暴食,少食多餐,吃的种类要多些,不可以以量取胜,估计再过不久胎儿成形就会有胎动了,夫人可以根据胎动自行判断胎儿的情况,若是动的太多或太少可以随时差人来叫老夫。”御医‘交’代好了,收拾起了随身的小箱子就向‘门’口走去,海愿直接将大夫送到了‘门’口,真诚的谢着。

送走了御医,海愿才向‘花’园走去,转过一片树林就看到钟离域‘挺’拔的身形立于一个小池塘边,池里的睡莲早谢了,但一片片暗绿‘色’的叶子还漂浮在水面上,远远望去油绿的一片,倒满是生机,丝毫没有冬日的萧条。

“域。”海愿轻轻叫一声,人已经快步的走了过去,在钟离域身后轻轻的一扯他的衣袖,见钟离域从右边回头,她却躲到了左边,故意不让他看到自己,躲起了猫猫。

其实钟离域远远的就听到了海愿的脚步声,只是为了应景才故意装作没注意没有回头的,现在回头又装作看不到她,引的海愿“咯咯”一笑,才站在了钟离域面前。却没有想到,还没站稳身形,就感觉身子一轻,双脚已经离了地,竟然是被钟离域横抱而起,兜了个圈子把海愿拥在了‘胸’前。

“呀,吓我一跳。”海愿娇俏的一笑,小手攀上了钟离域的脖颈,嘴上说的害怕,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感觉有趣。

“那就扔水里去,压压惊。”钟离域还逗着海愿,伸直了胳膊将海愿的身子悬空起来,正好就在池塘的上方,海愿低头就是那一池的碧绿,抬眼就是钟离域的那一张俊脸,想动却又拍真的掉在水里,小模样可爱极了。

钟离域忍不住低头在海愿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才关切的问道:“御医怎么说?”

海愿赶紧勾住了钟离域的脖颈,不让他再有把自己扔出去的机会,才喜滋滋的说道:“很好啊,只是宝宝要晚几天出生而已,是个小懒虫,要多睡几天呢。”

“健康就好。你呢?你的身子要不要紧?”钟离域可不只是担心宝宝,更担心的就是宝宝的娘亲了,用那张美到人神共愤的俊脸在海愿的小脸蛋上蹭了蹭,很不放心的问着。

“我更好啊,壮的像头牛。”海愿很有气势的说着,感觉自己现在真是‘精’神百倍了。可钟离域却似乎不太认同,半眯起眼睛盯着海愿看了好半天才说道:“我看不是吧。”

“怎么不是,我真的很健康。”海愿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很认真的分辨着。

“不是你不健康,而是比喻不恰当,不是健壮如牛,根本就是蠢钝如猪。而且是又胖又笨的猪。”钟离域说完,一双有力的手臂还把海愿的小身子上下的颠了两下,好像是故意在掂量着她的重量似的,气的海愿的小拳头一通‘乱’捶,都捶在钟离域的‘胸’膛上,却不舍得多用半分的力,像是捶打,更好像是按摩。

“哎呀,放下我媳‘妇’。”钟离域和海愿正嬉闹着,身后穆子羽的声音便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而且那句“我媳‘妇’”让钟离域的俊脸有些发青,侧头看过去,果然就是穆子羽,但他脸上却还带着“阿丑”的面具,就更让钟离域气不打一处来了。

“夜,动手。”钟离域把海愿娇小的身子往自己怀里一拥,紧紧的抱着就往回走,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在这后院设上几个卡子,再调动些风情楼的高手过来守护着,不然只怕曦一人难对付这个穆子羽,就连海愿自己都抵挡不住就遭了。

“羽公子,得罪了。”夜和曦同时现身,挡在了穆子羽面前,对于主子的吩咐自然要尊崇的,明知道二人合力也未必成功,却还是要挡着。

穆子羽看着钟离域快步离开的身形,想着之前一直拿他调侃着,现在却看到那样刻板伸出的人却抱着一个‘女’子走了,就忍不住想笑,向着夜挤了挤眼睛,又向钟离域的方向努了努嘴。

“呃。”夜的额头垂下两条黑线,主子的改变他不是没看到,但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看,所以穆子羽越是挤眼睛、努嘴,他的头就越低,生怕真的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只是趁着夜一低头的功夫,穆子羽的身形一晃,就从夜和曦两人中间闪了过去,直奔钟离域的背后而去。

“域,让你放下我媳‘妇’呢。”穆子羽身形一晃,直接转到了钟离域面前,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抱着海愿,强忍着笑,又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

“曦,带海愿回去。”钟离域这才将海愿放在地上,狠狠的瞪着穆子羽那张满是疤痕的脸,让曦先把海愿带回去。

“愿,别走,鞭炮我买到了。”穆子羽也不理钟离域,直接往海愿身边就蹭了过去,气的钟离域终于忍不住一掌拍了过来。

“鞭炮?”海愿知道穆子羽是故意调侃钟离域的,但是听到他说起了团圆节时候打算放的鞭炮买到了,忍不住就慢下了脚步,正好就看到钟离域和穆子羽你来我往的缠斗在一起。海愿知道钟离域会武功,但却不知道原来真正的古代轻功是这样石破天惊的有震撼力,虽然没有电视里的电脑特技效果,但也算是出神入化了。

“主子,走吧。”曦赶紧伸手护住海愿,将海愿的身子往边上拉了拉,要知道,主上和羽公子过招可不是第一次殃及池鱼了,桌子、椅子、大树、假山,身边有什么碎什么,主子这样娇柔的小身板,估计禁不住掌风扫一下的。

“曦,穆子羽说的是咱们团圆节要用的鞭炮啊。域,别打了,我们商量下过节的事情吧。”海愿高声叫着,钟离域还没停手,穆子羽先跳出了战圈,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很认真的说道:“别打了,要听媳‘妇’的话。”

“呃”钟离域的一拳刚刚攻到穆子羽面前,就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一张俊脸浮上了层层的黑气。再打下去不是,毕竟海愿都开口说不要打了;可不打呢,穆子羽这家伙说什么“要听媳‘妇’的话”,自己要是真的就这么停手了,不就是应了穆子羽的话?更严重的是,凭着穆子羽的那个大嘴巴,估计传出去就变了味儿,会不会马上就有传言说瑾王“妻管严”!

“哈哈,真乖呢。”穆子羽本来已经收手了,趁着钟离域分神胡思‘乱’想的时候,伸手就在钟离域那张俊脸上狠狠的扭了一把,手指力道不小,加上钟离域的面庞又薄,细嫩的比‘女’人的皮肤还好,这一下给穆子羽扭的实了,再见他松手的时候白皙的脸上就多了两个粉红‘色’的指印。

“穆子羽,你找死。”钟离域没有想到自己一分神的功夫,就给穆子羽钻了空子,加上还有海愿在身边看着,自己的脸上就多了这么个印子,怎么可能不怒火中烧。这次不管是海愿在旁边劝着,还是夜加入进来拉扯着,钟离域的拳头可是毫不留情的就挥了过去,比之前和夜在武阁里的时候打的还要热闹。

“媳‘妇’,后天就是团圆节,你说了等我吃饭的,等我哈。”一边伸手抵挡着钟离域强劲的攻势,穆子羽的嘴巴却刁钻的喊着,把钟离域气的满脸的黑气,话也不多说一句,手下的劲道又加了几成,招招狠辣的向穆子羽攻去。

“让我媳‘妇’看着你拼命多不好,我去买办东西了。”穆子羽说完,向着钟离域的面‘门’狠狠的一拳砸过来,钟离域伸手一挡,却不料穆子羽这一招其实是虚招,双手往回一撤,身形已经倒退出去几步,再一转身,足尖点地几个起落就窜出了海愿的视线。

“呵呵,穆子羽还真是有趣。”看着穆子羽跑了,钟离域站在原地还在生气,海愿迈步走了过去,就看到了钟离域脸蛋上还留着的那两个指痕,强忍着笑帮他‘揉’了两下,就被钟离域的大手握住了,咬牙说着:“以后不理他。”

“好。”海愿轻笑,点头答应着。她知道钟离域那霸道的孩子气从何而来了,如果说钟离域背负着难以言喻的苦楚,压的他几‘欲’成魔;但也有穆子羽这样的朋友在他身边守护着,给他那难得的真诚和纯真,让钟离域还保持着那份宁静和真心。

“他说的团圆节是什么意思?”钟离域见海愿乖顺的答应着,马上又想起了穆子羽从一来的时候就念叨着的团圆节。

“你不是没听过吧?”海愿明智顾问着,掩口一笑,但还拉起了钟离域的大手,两个人慢慢的在这‘花’园里散着步。他的手好大,掌心很暖,但指尖修长、骨节分明,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圆润整齐,带着浅粉‘色’的珍珠光泽,让海愿偷偷的摩挲着,心里暗叹着真是一双好看的手。

“当然听过的。”钟离域点了点头,但眼中也有一丝的黯然,多少年来了,团圆节对于自己来说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在幼年和少年的时候,钟离域还会去和钟离桪同过,只是随着钟离桪受伤,父皇也对他们兄弟越来越不在意,皇后娘娘也只是人前为母,人后若敌,这团圆两个字就再也谈不上了。直到后来,钟离域甚至都不愿意提起团圆二字,不只是他的心里酸涩的难受,更怕二皇子钟离桪也一同感伤,索‘性’到了团圆节,就连静心筑也不会去了。

“那我们今年就好好过一个团圆年好吗?”海愿把钟离域的手轻轻的摇晃着,一脸的期待看着钟离域,看到他微微点头,宠溺的一笑,知道他是同意了,随即又把眼神落到了身后相随的曦和夜身上,抬头又问钟离域:“他们也一起过好不好?人多才热闹嘛。”

“嗯。”钟离域抿‘唇’一笑,伸手在海愿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继续点头应允了。本来要尊崇的主仆观念,其实在钟离域来说并不算是什么,而且现在海愿开心,她喜欢热闹,那就随她去好了。

“哈哈,好耶。”海愿开心的一笑,拉着钟离域的大手在树林间来回的溜达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走了几步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钟离域:“为什么你着‘花’园都是只有树,‘花’却那么少呢?”

‘花’园,‘花’园,‘花’只做了点缀,还叫什么‘花’园呢,还不如就叫草木园更合适呢。

“因为我哥哥的静心筑里已经有很多的‘花’了,奇‘花’满园、异香扑鼻,我从小闻的都腻了,所以更喜欢这样高洁青翠的树木。”钟离域看了一眼这郁郁葱葱的‘花’园,朗声的解释着。他也不是不喜欢‘花’,只是感觉‘花’本‘性’太柔,所以喜欢这样刚直些的树木。

“哥哥?你还有哥哥?”海愿‘性’急的随口就问,问出来就感觉有语病,要知道这古代的皇室怎么可能没有三宫六院呢,皇上老子儿‘女’多了去了,钟离域的便宜哥哥也不知道多少呢,忙改口问道:“我是说是你的亲哥哥吗?”

“……”钟离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海愿那张至真至纯的脸上,那分外清澈明媚的笑容,微微一笑才说道:“我把哥哥请来,和我们一起过团圆节可好?”

“当然好啊,团圆节就是要和亲人团聚嘛,你哥哥能来更亲切,去吧,去吧。”海愿本来不是多事‘性’急的人,只是现在处处开心,事事顺意,也不由的把心中那份俏皮‘激’发出来。

“算时间大后天才到呢,今天就去?”钟离域挑眉仔细的想着,若是今天去也没有什么,自己这瑾王府哥哥还没有来过呢,如果兄弟能在这里团聚住上几天倒是更好;只是不知道钟离桪的身体能不能行,这里实在不比深宫中的静心筑,风寒又大,又要经过路上的奔‘波’,实在怕钟离桪身上的苦楚加剧了。

“哦,那就后天去,我们一家人守岁,围在一起包饺子,吃年夜饭。”海愿每说一句,脸上的笑意就浓了几分,那份热情把钟离域心底的冰寒也一点点的化开了,眼底更是温柔与宠溺,更多了一份期待。很期待那样一个热闹温馨的团圆节的到来。

“你们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习俗吗?”海愿开心的随意问着,不只是想要过年的感觉,更有一种想要领略这个异世风俗的热情,她终于有了家的感觉,想要安定下来,更想要融入这里的一切,接受这里的所有,所以海愿才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知道。

但这个问题却显然把钟离域问住了,别说他多年来都只有酸楚,不去想什么团圆,就算是要过,他一个男人对这些也不怎么热衷的,怎么就知道有没有什么习俗呢。有些为难,钟离域转头看了看夜;夜则是很果断的把头转向了曦;曦则是老老实实的摇着头。

“没有?那就按照我们家乡的习俗好了。”海愿看着尴尬对视的主仆三人,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他们的黯然,却不想说破,只是干脆一起装糊涂好了。

年底的前一天,也就是海愿所认为的除夕白天,钟离域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锦袍,那衣袍前襟上用金线‘精’绣了一只瑞兽,领口和袖边有五‘色’丝线织就的缠枝莲纹,华丽之外更显妖娆。一头如墨的长发用一只白‘玉’紫金冠束在了头上,显出了一番勃勃的英气,俊美无俦、芳华万千。

海愿还没起身,听到‘床’边又动静睁开眼,就被钟离域的‘唇’瓣‘吻’了个结实,好容易将他推开一点,又被此时如妖孽般的他给秒杀了,瞪着一双有点‘花’痴嫌疑的大眼睛开始深呼吸。

“我去静心筑接哥哥过来,你在家里等我们。”又在海愿的‘唇’瓣上轻轻一啄,钟离域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出‘门’。

“呃,他这样要去选秀吗!”看着钟离域走出‘门’的身影,眼前好像还有那么一团火红撞进了心底,那俊美绝伦的男子难道就是和自己夜夜缠绵、日日宠溺的那个吗?怎么竟然有如梦似幻的感觉。

“嗷耶,真是帅呆了。”海愿在现代从未头脑发热的追星过,此时却发现在自己身边日日围绕的这个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妖孽美男,不大大的自恋一下真是都对不起这次离奇穿越了。

“主子,外面送东西来了。”曦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自从钟离域留宿在这个小院之后,估计是怕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更是怕偶尔被抓来做炮灰,所以夜尽心的做到了一个影子的职责,根本不经召唤都不‘露’面,以至于海愿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夜借此机会偷懒去了;因为除了上次穆子羽来过之外,钟离域几乎再没有召唤夜出来过。而曦也聪明的有样学样,闪的不见影子了,只是偶尔钟离域不在,才会出来服‘侍’海愿一下。

“哦,我就来了,是什么东西?”海愿忙其身穿好了衣服,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问着。她没有再要什么东西啊?而且之前要的年货也都送来了;后来根据钟离域的意思,又送来好多看着就很华丽、矜贵的东西,小院的两间空房都要放不下了,还有什么东西送过来?

不行,有空得和钟离域商量一下,再这样下去,这里可就不是什么世外桃园、田园风光了,根本就是王府中的金屋,要藏娇啊!

“衣服。”曦听到海愿起身的脚步声才进屋,伸手扶着海愿的胳膊一起往外走,却被海愿笑着推开了:“也不是七老八十,也不是‘腿’脚残疾,干嘛老扶着我呢,我自己会走。而且为了宝宝的安全,我还会加倍小心呢。”

曦听了一笑,看了一眼海愿又粗了一些的腰身,点了点头,才放开了手。她知道海愿要强,所以只要自己小心照顾就好,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海愿从屋里一出来,就看到了院‘门’口站着的两个嬷嬷,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大大的托盘,其中一个上面是红‘色’的衣服,看布料就知道是上好的,朝外折叠的这一面能够看到金线织绣的‘精’美‘花’纹,领口和袖边都用雪白的兔‘毛’镶边,显然是一件喜庆时候穿着的衣服。

而另一个嬷嬷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只红木的小匣子,说是小匣子,也有一尺长,半尺宽了,盒盖上金粉彩绘着喜鹊图案,还有几颗彩‘色’的宝石镶嵌着,一看就知道是个首饰匣子。

海愿看看这两个嬷嬷,再看看这些个东西,心中已经明白了,这应该是钟离域的安排。推开院‘门’,海愿来到那个捧着首饰匣子的嬷嬷身前,伸手掀开了盖子,低头向里面看着。本来,海愿会以为匣子里面会金光一片,之后便是满眼绚丽、奢华的宝石呢,没有想到,只是一对羊脂‘玉’的手镯和一个黄金镶白‘玉’平安扣的项链。因为这两样首饰都是平铺在盒子里的,用红丝绒布垫底,所以才占了这么大的地方。

看着这虽然名贵,但绝不奢华的首饰,海愿才微微一笑,原来域很懂她,并不是只有那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才显示尊贵,也不是一定要用各‘色’宝石来装扮才显美丽,高雅更好于奢华,妆点只要恰当就好了。

“送进来吧,我还没洗脸呢,待会儿就穿。”海愿没有过多的矫情,矫‘揉’造作的显示自己的质朴和低调,决绝这样的锦袍和首饰,这些虽然和海愿平时穿着的粗布衣裙完全是天下地下的两种风格,但海愿也不会仇富或是排斥好的装扮。她知道今天是特别的日子,除了是他们的团圆节,还有一位重要的客人要来。

那位被钟离域想要捧在手心里仔细爱护的哥哥,对于钟离域来说无疑就是他最重要的人,而这个人对于海愿来说,也是值得尊重的。所以,换一件好的衣服,戴上一两件高雅的首饰反而显出一种礼貌来。毕竟钟离域还是个王爷,海愿若是把自己刻意‘弄’的像是个村‘妇’,反而拉大了两人的差距了。

洗过脸,海愿坐在铜镜前刻意的化了一个淡妆,其实古代的化妆品都很简单,也不过就是一些胭脂和香粉而已。海愿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这具身体的肌肤本身就很白皙细嫩了,所以那有些白的吓人的香粉就干脆放弃了,只是用指尖沾着一点胭脂在掌心调开,淡淡的擦在了腮边,让脸‘色’看起来红晕一些。

然后又拿起‘唇’纸轻轻的抿了一下,感觉有些红的过了头,忙用指尖擦去一些,又叫曦去厨房把蜂蜜的罐子拿来,用手指挑了一点蜂蜜,轻轻的擦在‘唇’上,这样一来,本来单调的红‘色’‘唇’彩就有了些水润的眼神,把海愿那一张小脸衬托的更加明‘艳’起来。

海愿化妆的时候,曦就一直在她旁边陪着,当海愿让她去取蜂蜜的时候曦还有些不解,不知道海愿才擦上的‘唇’红怎么就要蜜吃,把‘唇’红也吃进去不就不好看了吗?现在再看,海愿那水润柔亮的双‘唇’比之前那单调的红‘色’不知道好看了多少,而且那光亮看着‘唇’瓣饱满丰盈,好像弹的能透出水来一样。

“主子,你真美。”看着海愿把那件兔‘毛’镶边的红‘色’衣裙穿上,曦更加忍不住开口赞叹着。红‘色’本来就很妖‘艳’,偏偏海愿的眉眼之间就带着一股子风情妩媚的味道,而她眼底的那抹温柔却又将那份浮夸的感觉压了下来,看上去风情美‘艳’,却又端庄大方,虽然本来是两个矛盾的词汇,在海愿身上却完美的被融合在一起,显出了一股别样的风情韵味来。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大红‘色’呢,会不会感觉太轻佻了。”海愿伸手拉拉裙子,又扯了扯衣摆,用手‘摸’了‘摸’领口和袖边雪白的兔‘毛’,那柔软的‘毛’丝留在脸上好舒服的一种感觉,海愿很是喜欢。

“不会,不会,主子真美,今天团圆节穿一次,下次大婚的时候还要穿呢。”曦高兴的开口,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在曦单纯的印象中,这样的红‘色’好像真的是办喜事的时候穿才合适。虽然之前看到街上的人在团圆节的时候也都会选择红‘色’来表示喜庆,可只有海愿穿上,让曦一下就想到了娇羞可爱的新娘子。

“大婚……”曦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海愿意外的楞住了。大婚是不是就是婚礼的意思?低头再看看身上的红‘色’,猛的就有另一个婚礼的片段撞进了海愿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自己究竟是如何穿越的。

如果不是那次婚礼,如果不是那样的一个错误,那自己也不会来到这里了。仿佛一切都是冥冥中的注定一样,他的婚礼,她的穿越。那再次的婚礼上,自己会是主角吗?

轻轻的摇着头,海愿想要将那一份回忆远远的抛开,但却莫名的有一种不安爬上了心头,好像“婚礼”这两个字会是自己的痛一样,上一次如此,也许下一次也会如此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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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送的票票和礼物,蓝蓝的心里好温暖哦,会尽量多更答谢大家的。另:推荐好友温润润的种田文《带着儿子去种田》,也是很好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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