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多日,没有疏和的一点点消息,饶是清歌这般大咧,也感受到了不安,往宫里递了一次又一次的消息,却总是石沉大海。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气氛一日比一日低沉,怀有身孕的清歌却什么都吃不下,短短几天就瘦的不像话,月歌也是着急的不行。
就当清歌不管不顾要去宫里的时候,疏和终于回来了。清歌喜极而泣,扑进了他的怀里,“夫君,你终于回来了,你要吓死我么?”而疏和却并没有回应,甚至在下一秒,晕倒在地。
尖叫声,哭喊声充斥在整个太子府,清歌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站立着。
“快把太子抬到床上,去请大夫,快。”清歌用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月歌看她身形一晃,急忙扶了她一把。
她开始被疏和的突然晕倒惊吓,现在又看着清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颤抖的开口,“姐姐…”
“妹妹,你先回房去。”清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而月歌当时便激动的反驳,“我不走。我要陪着姐姐。”
清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第一次用了命令的口气,“回去!”月歌没有办法,只好回去,可是对疏和的担心却让她坐立难安。
大夫很快就来了,清歌坐在床边,死死的盯着疏和的脸,发现他瘦了,静静躺着的时候失去了平时那种张狂的美,让人看着都心疼。
“太子他是急血攻心,但这几日似乎又撑着精神,每天都是紧绷着精神,今日突然松散下来…”
清歌生的娇媚,放下起脸来却冷艳的很,直接打断了大夫的话,“本太子妃不想知道原因,我只想知道结果,太子何时能醒。”
那大夫倒也是从容不迫的紧,并没有把话说绝,“小人无法确定,请太子妃容小人去开张药方,先给太子喝些药。”
清歌闭上眼睛,“满月,去随大夫抓药。你们都听好了,太子晕倒一事,若有一人泄露半句,就别怪本太子妃无情。”此话一说,屋子里扑通就跪了一地,“奴才不敢奴婢不敢。”
清歌这才睁开眼睛,“待会药熬好了,记得马上送进来。都出去吧。”
所有人都走了,清歌的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她哭的声音很小,就像小猫一样,一声一声的啜泣着,隐忍的模样让人心疼,但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却并没有起来把她抱进怀里,“夫君,你不能有事的。”
药很快熬好,清歌却无法给疏和喂进去,疏和安静的就像死了一般,无论怎么样嘴唇都没有张开一下。
清歌眼泪又瞬间下来了,端起药就含了一口,吻住了疏和,用舌头翘开了他的唇瓣,才有几滴药进去了疏和的口中。
“小姐,你还有孕不能喝药呀。”满月惊的直接上去夺,连称呼都变回了从前,而清歌却跟听不到一样,见这方法有效,很快就喂完了一碗药。
满月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小姐…”清歌转头看向满月时,泪水已经干了,声音暗哑,“我并未咽下,只是含着而已,你这丫头,甚是聒噪,你先出去吧,别吵着太子。”
是夜,疏和突然发起了高烧,太子府灯火通明,每个人都急匆匆的,每个人脸上都是惊恐惧怕还有无穷无尽的担心。
唯独清歌成了唯一冷静下来的人,只是一直盯着大夫治疗疏和。疏和已经隐隐有了一些意识,眉头皱的紧紧的,让清歌看着心疼,眼泪一掉,就掉在了疏和的脸上。
给疏和喂过药之后,清歌将大夫留在府中,自己听从大夫的指示,一直在给疏和降温,月歌走上前去接过她的帕子,“姐姐,让我来吧,今天姐姐已经很累了。”
清歌愣了愣,晃了晃神,淡淡的开口,“不用。”满月知道这时的清歌肯定很难受,不愿说话,急忙开口,“很晚了,二小姐还是回去吧,太子他一向不喜旁人触碰,一直都是太子妃照料的,有奴婢在这里,二小姐不必过于担心太子妃。”
月歌踉跄了一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疏和,苦涩的开口,“也罢,那我便先走一步,满月你要照顾好姐姐。”满月轻轻应下了,月歌这才离开。
而清歌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本就有孕,今日一天的劳累伤心早就让她不堪重负,而此时疏和无助的躺在床上,就像破碎了的娃娃,就更加怨自己帮不了疏和。
“母后,母后,娘,不要,不要…”疏和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清歌瞬间惊醒,她骤然蹲下,握住疏和的手,声音颤抖,“夫君夫君…”然而,疏和却并没有给她什么回应,就好像开始说话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月歌取下了疏和平日里贴身带着的玉佩,小心得收好了,“夫君,这是你最喜欢的玉佩,应该是母后送给你的吧。若你还不醒,这玉佩我可就拿去卖了,所以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呀。”
“小姐,你休息吧,奴婢会守着太子的。”满月不忍看见清歌折磨自己,劝她去休息,可是清歌却只是笑笑,“无碍,你先下去吧,今日大家都累了,我这便睡下。”
满月伺候了清歌上床了之后,这才离开,而清歌却咬着自己的唇,哭了一夜。
这接下来的两三日,疏和一直高烧不退,清歌照顾他从不假手于人,认真仔细到满月都觉得清歌像换了一个人,终于疏和的烧退了下去。
清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时没有忍住又哭了起来,委屈到不行。她觉得,自己真的把这些年没流的泪都流光了。
“夫君,若是你再不醒来,歌儿真的要不理你了。”话音刚落,清歌便直直的倒了下来,于是,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正当满月忙着照顾清歌时,月歌却悄悄的退出了清歌的房间,进了疏和躺着的房间,一进去便哭的不成样子,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着实让人心疼,“太子,太子…为何你还不醒。”
疏和还是在一个时辰之后醒了,抬眼望去便看见跪在他塌前睡着了的月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疏和心突的一暖,想到了小时候他重病,他的母后也是这般守在他床榻上,那么刚强的一个女人,却哭的那样惨。
“太子,太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月歌睁开眼睛,惊喜的说着,眼泪却唰唰往下掉,疏和扯出一个笑容安慰着月歌,良久才开口,“歌儿呢?”
月歌怔了一下,“姐姐,姐姐她在休息,我去喊她。”疏和的笑瞬间有些苦涩,“不用了,这几日总是听的有人隐隐在哭…”
月歌边哭边笑道,“这么丢脸的事,太子可别再说起了,我只是,只是怕太子…”疏和抬手,却因虚弱抬不起来,月歌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太子,让月歌跟在太子身边照顾你,好么?”
疏和并未答话,只是看着远方,“月歌不是要与姐姐争,月歌也不需要名分,可是月歌是真的不能再承认这几日之痛了,太子,或许那日元宵,月歌便不该相约…”
月歌又暗暗垂泪,泪水一滴一滴滴在疏和的手背上,“月歌这般为我,我定不负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