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小龙从厕所出來,看见他妈竟然又坐在他爸的腿上,他故意哼了一声,说我回來了,老俩顿时被儿子惊了一跳,小龙妈跟弹簧似的,忽地站了起來,喜盈盈的跑进厨房把菜端了出來。(.com全文字更新最快).♠随梦レ
接着,对小龙说,快洗洗手吃饭吧,这几天村头大柳树下每天可热闹了,全是关于你的热播,都说咱何家弯的智慧全部浓缩到你的身上了,将來你就是咱乡里最出息的一位,你再瞧瞧你爹,今天就跟中了邪,喝着二锅头,还哼着京戏为你高兴。
何小龙撕了块儿饼放进了嘴里,嘟嘟哝哝的说这些老娘们真无聊,每天不干正事,坐在树下就知道议论张家长李家短的,特烦她们。
吃过饭,何小龙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又匆匆的出去了,何福提醒老婆别忘了去大队部检查身体,然后自己很舒服的躺在炕上睡了。
小龙妈沒有多少文化,但溜嘴皮子也有一套,去了大队部就讽刺村长何多柱,说你们这些村干部,整天拿着中老年妇女折腾,你说说谁家五十岁的女人能有激情怀孕。
何多柱回道:“这可不敢随便下结论,现在有激情的老英雄男人多的是,有激情的老英雌女人也应该少不了”。
小龙妈有点不明白,问“英雌”是什么意思,何多柱笑了,“英雌不知道,雌雄应该知道吧,就是公母的意思,所以‘英雄’和‘英雌’就是指勇猛的男人和勇猛的女人。”小龙妈这回听懂,噗嗤一声笑了,说你这个大头鬼,想不到毛肚里还要有点花椒。
这时下面几位岁数大的妇女喊道,“村长说的对,何福老婆就是一个‘老英雌’,何福一只眼看人,那都是百发百中的shèjīng手,我们一致认为何福老婆怀孕的机率最高。(.coM)”
小龙妈刷的脸红了,气愤的骂道:“你们这些破嘴,别沒事取笑残疾人,你们都很优秀吗,敢说一辈子都不闹病吗。”
何多柱很有眼力,马上劝解道:“何福老婆,不要生气,大家都在开玩笑,说说逗逗一笑而过,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况且,你也可以取笑她们么,你看何鼎妈妈,儿子脑袋门上有颗和女人rǔ头一样大小的瘤子,反而觉得挺光荣。”
村长话音一落,大家轰的一声笑了,小龙妈也被逗笑,而何鼎妈却显得很大度,“我不怕开玩笑,你们随便说,即使把洞房里的细节端出來,都无所谓。”何多柱伸出大拇指夸道:“何鼎妈,好样的,第一个就检查你,进去吧。”
何鼎妈笑了笑,就像一位女英雄,挺着胸脯走进了检查室,何多柱看了看站在外面的这帮妇女,感觉少了几个人,问何奋老婆來了沒有,大家转动脑袋相互瞅了瞅,谁也沒啃声,接着又问,何刚老婆在吗,有人插了一句,“回娘家了。”
何多柱凝了下眉头,又朝着人群里望了望,问何半仙的老婆來了沒有,有人说厕所里正蹲着拉屎呢,马上就回來。
村长笑了笑,又大声的问何积德老婆在吗,沒有人回答,然后又重复一遍,还是沒有人回答。
于是他哼了一声,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对着喇叭就喊了起來:“各位村民请注意,五十岁往下,二十岁往上的妇女,赶快來大队集合,就剩你们几头烂蒜了,别给脸不要脸。”何多柱喊完话,猛地直起身,好像闪了腰,急忙用手扶了下后腰,正好被下面的一位胖媳妇看到,她出嘴很快:“村长昨晚是不是玩高chao,有点肾虚啊。”
何多柱扑哧笑了,“我这把年纪还高chao个屁啊,如果幸福一晚上,估计三天都起不了床”。
有个小媳妇说话猛,快速插了一嘴:“村长,我家有伟哥免费赠送,要吗。”何多柱一脸无奈,忙说:“谢谢各位好妹妹,好姐姐,就说到这里,不要再往深里讲了,小心让你们把良家妇女都带坏,以后啊,大家多学点文化,你瞧电视上那些有文化的大学生,一开口就充满诗意,‘香蕉皮啊香蕉皮,你左看右看都是黄的……’”
说完,村长转身去里面看下棋去了,下面轰的笑了,有人高喊:“村长回來,就喜欢听你讲话,你长得就像个胖香蕉,去了皮里面肯定也是黄的。”
其实,何多柱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有次去县城办事,悄悄钻进洗头房“量黄米”,结果正赶上公安局严打,一着急裤衩当背心套在头上,只跑出了两米就被抓,最后以piao娼罪被罚三千元,何多柱当时心疼的,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失去三千元就等于从他身上割了块肉,寻思我咋就这么倒霉,别人“量黄米”最多也就二百元,我就要花掉三千元,比别人贵了十倍,真气死我也。
何家弯里有个叫何鲜花的姑娘和小龙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时何小龙已经成熟到了一米八的帅哥,何鲜花也沒闲着,那身条就跟刚冒出的豆芽,几年就发生奇迹般的变化,前挺后撅,走路都能带出曲线的美感,简直就像名画家笔下的美女标本。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双大眼睛总是向何小龙传情,好像暗恋上了何小龙,有天小龙从村外回來,在村口被何鲜花拦住,她说邻村今天晚上有歌舞演唱会,我们一起去看吧,何小龙愣了一下,然后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每天很忙。
何鲜花一脸媚笑,“小龙哥,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的情景,在后山钻山洞,我迷了方向,是你把我从山洞中背出來的,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反而在一起的时间沒有了,我很留恋过去的rì子。”
说完,何鲜花羞涩的低下了头,用鞋底不停地搓地面上的碎石子,好像满腹的心思,一时搞得何小龙很尴尬,他想了想,明天是星期天,即使去了也不影响工作,于是就答应了她。
吃过饭,何小龙就按约好的时间去了村口,谁知何鲜花早就等在那里,仅仅一个吃饭的工夫,她又换了身衣服,是一件果绿sè的连衣裙,何小龙顿时在她的绿sè衣裙和白sè皮肤之间找到了一种漂亮女人特有的xìng感,脑子里马上胡乱的想了下,然后又迅速稳住了神态,说了句上车吧,就用自行车载着何鲜花向邻村驶去。
何鲜花起先还很规矩,坐在后面也沒有什么举动,何小龙就像拖了一扇死沉的猪肉,费力的前行。
等遇到了坑洼之处,就不同了,何鲜花为保持平衡不由得将一只手搂住了何小龙的后腰。
这一楼,何小龙就有点慌了,荷尔蒙就像被洒了化肥,噌噌的往上窜,头发也立了起來,连鼻毛都飞出三根,只说了一句你爸妈身体好吗,全串了味,声音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很混浊。
何鲜花赶忙问,“小龙哥是不是感冒了。”何小龙很慌,“沒有沒有,刚才出差了气。”
何鲜花坐在后面是咯咯的发笑,还哼了一曲甜蜜蜜,何小龙是头一次用自行车带美女,心情一爽,立刻就觉不出累了,反而觉得有了动力和推力,两条腿有使不完的劲,紧跟着,他有意把两个车轮蹬的飞转,都快赶上汽车的速度,刷的,一条直线钻进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