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棠的绿林盗匪大多都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悍匪,每一个山头都经过了仙人无数次的围剿依然留存的,战力之强是这些仙人无法阻挡的。
陆丰和阔剑仙人刀来剑往的大战了十多个回合,现在的陆丰经过了多次惊险的对战之后如今的刀势沉稳老练招式之间连贯顺畅。
阔剑仙人越打越心惊,这个不知名的持刀小子刀势如山一层又一层的将自己周围的空间不断地压制,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他破掉剑势。
阔剑仙人眼中冒出一模寒光,手中一缓露出一个破绽,陆丰果然上当一刀直刺阔剑仙人的心口。
阔剑仙人突然单手牢牢握住长刀,长刀锋利的刀刃将仙人的手搅的血肉模糊,阔剑仙人丝毫不理会废掉的手,右手阔剑狠狠的向陆丰的腹部捅去。
陆丰被阔剑仙人的狠辣惊住了,眼看着阔剑就要捅进陆丰的肚子,陆丰脑中一片的空白。
“我要死了?我还没有再见飞雪呢。”陆丰在阔剑及身的最后一刻不由地想。
突然一声娇喝传来,一道火红的影子将阔剑牢牢套住,阔剑在离陆丰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陆丰回过神的时候阔剑仙人已经被旁边的一个手持金黄大斧的长老一斧剁成了两节,阔剑则被一条火红的九节鞭牢牢锁住。
突然一道火红的身影猛然扑到了陆丰的身上,陆丰措不及防地被身影扑倒在地,身影一边不停地摸陆丰一边语调焦急地问:“半面人你有没有受伤。”
陆丰定睛一看将自己扑倒的人正是那个稀奇古怪的沈海棠,只见沈海棠一脸花痴地死死抱着陆丰,周围几个长老一脸尴尬地将二人围成一个圈。
“总瓢把子,能不能把我放开。”陆丰一脸冷汗地问。
“不要,再让我抱一会,没想到终于见到你了。”沈海棠一脸满足地说。
“总瓢把子,这里是战场,很危险的。”陆丰后背也冷汗直流。
“没关系,有东西南北四大长老在,咱们现在很安全。”沈海棠用脸蹭了蹭陆丰。
“总瓢把子,这么多人看着不好吧。”陆丰浑身都冒冷汗。
“没事,谁敢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沈海棠霸气地说。
陆丰被沈海棠逼的彻底地没了脾气,只好认命的躺在地上让沈海棠如树袋熊一样死死抱着。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绿林盗匪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围剿的仙人通通杀掉,并且根据沈海棠的吩咐通通剁成了肉泥。
陆丰看着现场一百多团肉泥头皮发麻,这个跟树袋熊一样的绿林总瓢把子手段残忍的让陆丰心里发凉,生怕再惹怒了这个女魔头。
“半面人,你叫什么?”回城的路上沈海棠一脸花痴地问。
陆丰苦着脸看了看簇拥在自己和沈海棠身后的众多绿林盗匪只好无奈地说:“回总瓢把子的话,小的叫陆丰。”
沈海棠对陆丰的语气很不满,只见沈海棠死死掐着陆丰的肋下软肉笑眯眯地说:“能不能换个语调跟我说话?”
陆丰被沈海棠掐地脸色发白,但是在众多的绿林盗匪虎视眈眈地注视下陆丰又不好发作,陆丰只好陪着笑脸问:“总瓢把子想让我怎么说?”
沈海棠又用力拧了一把陆丰才说:“你能不能爷们点,还有不要叫我总瓢把子,叫我海棠。”
“是,海棠,老子叫陆丰,江湖人称半面魔的就是老子我。”陆丰用力大吼道。
沈海棠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说:“原来是陆哥哥,你的称谓真是帅极了,比这些个什么蝎子蜈蚣好了千倍。”
沈海棠话一出口,陆丰就知道要完蛋了,只见那些跟在后面的绿林盗匪全都用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陆丰。
陆丰浑身不自在地被众人劫持进了临江城,城中老少听说总瓢把子拐回来个男人,全都聚在了城门口好奇地打量着陆丰。
城中百姓在陆丰进城以后不断地窃窃私语,不是发出了一两声叹息和愤愤不平地声音,俨然是把陆丰当做了勾搭总瓢把子的小白脸一样。
来到沈家大宅后陆丰被沈家的庞大财力惊的目瞪口呆。
只见沈家大宅富丽堂皇,门口的广场能容数百人并排站立,门前两座镇宅石兽耸立两旁,狰狞的眼神栩栩如生地盯着所有进门的人。
进入大宅,当先是一座占地广阔的演武场,场中央立着一座高台,围绕着演武场的则是几千间屋子,每一间都玉阶金瓦阔气十足。
陆丰就跟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一样被沈海棠拉进了内宅,身后跟着的绿林盗匪都各自去休息了。
小兰见小姐突然领了一个男的进了内宅吓了一跳,但小兰仔细一看被沈海棠拉着一脸苦相四处乱逛的人正是小姐每天面对的画中人,欣喜地冲着沈海棠做了个鬼脸就笑着跑开了。
沈海棠被小兰弄的娇羞不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面色又变得通红通红的,芊芊玉手一把就掐住了陆丰的手臂。
陆丰再次受到了沈海棠的虐待,惨嚎一声后躲在了一边哭丧着脸说:“总瓢把子,你饶了我吧,只要你放过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陆哥哥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剐你,我只是想让你跟我成亲。”沈海棠手指轻轻划过陆丰未遮住的脸庞一脸媚惑地说。
“那个,我能不能拒绝。”陆丰苦笑着说。
“不能,敢拒绝我就让兄弟们好好跟你谈谈。”沈海棠十分干脆的说。
陆丰一想到那些抠脚大汉跟媒婆一样跟在自己身后不断地劝自己嫁给沈海棠的样子,陆丰恶寒地打了个冷颤。
沈海棠见陆丰没有说话于是就一脸严肃地说:“你不说话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会召集手下弟兄们告诉这个消息,你就放心的娶我吧。”
沈海棠严肃地说完以后面色一变就娇羞地捂着脸从陆丰身边跑开了,只留下陆丰对着空气无语泪千行。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沈海棠就召集了所有绿林道上大大小小的头目开会。
沈海棠高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地环视了一圈底下的众头目,所有的头目都纷纷低下了头。
沈海棠霍然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身上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压的底下的绿林盗匪喘不过来气。
“我决定让昨天请进来的陆丰把我娶进家门,从此以后我沈家就交给我的弟弟沈海龙打理。”沈海棠语气平淡地说出了一件惊天大事。
底下的绿林盗匪闻言一片哗然,大大小小的寨主全都惊慌失措的开口劝说沈海棠。
沈海棠身后的老者闻言大怒,只见他狠狠地一拍座椅站起身来,座椅在老者站起来的一瞬间轰然散架。
“放肆,这退位之事只是岂是儿戏,你说都不说一声就要嫁人退位,你让我们这些兄弟们怎么办。”老者愤怒地对沈海棠说。
“伯父,侄女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再说当初接掌总瓢把子的位置时我就说过只是暂领,现在海龙已经长大了也该由他接过这个位置了。”沈海棠眉头一皱说。
“胡闹!海龙现在资质不足以服众,这些弟兄都忠于你沈海棠,你若是退位那这个诺达的家底就全散了。”老者痛心疾首地劝告沈海棠。
随着看着的话语出口,底下的众位弟兄都七嘴八舌地劝说沈海棠,沈海棠一时也有些犹豫了。
这时台下传来一声大吼:“我不同意总瓢把子嫁给那个姓陆的小子。”
沈海棠大怒道:“谁?敢阻止我嫁人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皮。”
只见人群分开,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书生打扮的人越众而出,沈海棠一见这个书生连忙就想逃跑。
“海棠你给我站住,你竟敢趁我外出不在我干出这等丢人之事,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书生脸色铁青地说。
海棠闻言讪讪地站在原地,这个书生是沈海棠这辈子最敬佩同时又最怕的人,正是有白文昊的谋划沈海棠才能稳稳地坐在绿林道总瓢把子的交椅上。
“老师,我真的很喜欢陆哥哥。”沈海棠站在原地垂首说道。
白文昊向下面挥了挥手说:“兄弟们都散了吧,总瓢把子的事就交给我来劝说。”
众人见是白先生回来了,就知道总瓢把子不会再闹出事了,要知道总瓢把子害怕白先生是众所周知的事。
等众绿林盗匪告辞离开之后,白文昊霍然转身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海棠说:“沈家的脸都叫你丢光了,今天你去给我面壁思过晚饭也不要吃了。”
“老师,我要嫁人是我的自由。”沈海棠心一横冲着白文昊喊到。
白文昊闻言大怒,身上气势猛然迸发出来,只见高台吱嘎一声轰然坍塌,整个演武场地面纷纷龟裂。
“你再说一遍!”白文昊气势汹汹地盯着沈海棠说。
“弟,弟子不敢了,我这就去面壁思过。”沈海棠胆怯地说了一句就向内宅逃去。
“站住,你去把那个叫陆丰的小子带到我那里,我要看看这个小子何德何能敢娶我白文昊的弟子。”白文昊冷冷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