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弟子血融成新的血魔,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而血魔强大的战斗力在越来越疲惫的他们面前更显现出其优势,覃兮素心洙沙三人已经被血魔所伤,叶漓奈看着他们还在那儿艰难的抵抗随时有可能会血融的危险,想了想便为她们祭了一个血咒结界。
她本身因为在血魔的包围圈内抵抗良久身体有些不支,这层血咒结界又耗费了她的许多修为,若不尽快突围他们今天都要把命搭在这儿,而泺掌教身边的血魔数量更多,重重叠叠的迎面铺上不给人留任何的喘息之气,若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恐怕早就被血融了千万遍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洛书河图很快就会落入魔教手中,看着被十位女魔尊孤立在外的冬醉酒和春生情,她的眼睛转了几转顿时计上心头,反正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死的可能性更大既然都要死那就再跟冬醉酒玩上一玩,如果幸运的话他们或许能有一条活路。
她尽力的躲避着身边杀也杀不死的血魔,不去费那些力量去斩杀,慢慢的跟一尘他们混合,将她的计划悄悄告与了他们,虽然血魔现在对他们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与其到时候被融成血魔不如硬着头皮试一试,能不能把他们暂时保住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几人很快突出血魔的重围,十二魔尊因为心高气傲对于这次的胜负成足在胸,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等到他们已经非常靠近冬醉酒的时候,春生情突然看了过来,眼中锐利又怕吓着他们似得换上了戏谑的笑容。
他们几人最初吓了一跳不敢有什么动作,但看到他随即又将脸扭了过去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和冬醉酒又开心的聊起天来,虽然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但现在岂容他们在多想,他们心中一定就朝着冬醉酒扑了个正着,春生情顺势逃了开去装出一副惊魂甫定遇救不能的样子。
冬醉酒轻易的被他们挟持到了他们的阵地,中间不时的做出扑棱几下的样子,他们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显然他们在有意放水,可是,他们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又完全猜不出来。
“快停下,否则我们杀了他,”叶漓奈用内力喊出了自己的声音,使那些还在沉浸在混战中的血魔也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们手中一顿,顿时有些迷茫了起来,不知下一步该做何种动作。
“哼”一女魔尊冷笑出声,口中迸出一声“蠢货”
他们呆了呆,生怕自己的莽撞行动给他们带来致命的威胁,可现在冬醉酒明明就乖乖的呆在他们的手中,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哪还有刚刚的威风。
“蠢货说谁呢?”她语气颇为不善的冷眼看着那个女人。
那女人往前站出一步,眼中的冷意将她的身子都冻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此魔定时霜烟伊,传说她生气便会产生此种景象,“蠢货,说你呢。”
“哈哈,果然是蠢货,”叶漓奈听到这话不禁笑了出来,果然,胸大无脑,她的脑袋明显不怎么好使。
众人很快也反应过来,看着她渐渐冰成霜的脸色努力憋忍住笑,但是,她的同伴们明显的不怎么给她面子,通通的或大笑或轻笑的都笑出了声来,更是有一人不管不顾笑的前仰后合跟他的书生气质毫不匹合。
“你个贱人,我杀了你,”说着已经飞身而下来到她的面前,眼神却在触到她的脖中所带之物时生生的停住了手。
叶漓奈看着面前的手,禁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只见她的手细小的青筋暴起,张狂在她苍白无骨的手上更显的青白分明,五指欲张欲合显然心中的怒气还没压制下去,手上的内力却逐渐在退回到她的身体中。
魔君果然有了心上人,冬醉酒之前告诉她的时候她还抱有一丝侥幸之色,认为是有人从魔君手中偷出来的,可看着她这样堂而皇之的戴在脖颈之上,怎会是偷来这样简单,想到魔君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却终是物是人非。
想着她看向叶漓奈的眼神带了慢慢的愤恨和不甘,为什么会是她,明明是一无是处的小丫头,却能在不经意间就能得到他的贴身之物,对她来说实在是一种天大的嘲笑,只是一个照面她便败在她的手中,毫无余地她再无翻身之力。
叶漓奈自然是想不透霜烟伊瞬间转过的几个想法,只是看到她放过自己退回到原来所处的位置,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侥幸留到现在的脑袋,砸吧砸吧嘴的呵呵一笑证明她还活着。
魔君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命,持墨玉之人不可杀,他的话原来只是为了保护她。
众人看到这种情景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场面足足愣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可是这样愣着终究无法解决任何问题,血魔在眼前,骷颅兵在眼前,魔尊也俱在眼前,他们的生命危在旦夕。
洛书河图决不能落入魔教手中,而魔教今日明显有所顾忌才不愿大开杀戒,他们两方胜负已分只是决定的权利似乎又都不在他们任何人的身上。
泺掌教身上已受伤,其实纵观这些人又有几人身上没有伤,即便是她身上的上已经很快愈合,但衣服上丝丝缕缕的血痕瞒不过她,要想什么方法才能既保住洛书河图又能不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
为什么霜烟伊明明在愤怒之中却突然放过自己?为什么春生情看到他们背后袭击挤给她戏谑的笑容却未加阻止?为什么冬醉酒的修为远远在他们之上若想摆脱钳制轻而易举却甘愿留在他们手上?
一连串的几个为什么在她脑中来回浮现,却始终抓不到答案的尾巴,这让她的心明显急躁焦虑起来,可越是着急她越难寻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几个急思之间不得如愿每每让她面露颓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