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牛中文 > 其他类型 > 最后的对酒当歌 > 第十八章 他和她的事情

第十八章 他和她的事情(1 / 1)

对于莫离的事情,我和陈寒做了一些打算,以备不时之需。交谈过后我们都陷入了沉默,自从陈寒救回莫离,我们就再也没有单独待在一起过了,生疏的感觉在我心里回绕,不知道该怎么去消除已经产生的间隙。

“谢谢你。”我从嘴里生硬的挤出三个字。

“什么?”

“谢谢你那天晚上及时过来,不然掉下虿盆的就是我。”

陈寒无奈的笑了:“你是知道的,那天晚上我救的不是你。”

“我知道的。”我感觉到他看我的难过的目光,从他语气里我也体味出了丝丝抱歉之意,只是我现在真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我们……”

“我们还是不要一起出现在莫离面前吧,”我打断陈寒,装作往屋外看了看,“看来阿华已经准备好饭了,你过去陪莫离吃吧,我有些累了。”

我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躲开了陈寒,他也没有说什么,让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大家心照不宣。

陈寒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里本就是陈寒的房间!我尴尬的小跑出房间,越过刚走出门的他,往自己住的房间跑去。

回到房间我气喘的不行,又加上正午的太阳开始变得火辣,我身上冒出的细汗已经沁湿了后背,衣服黏在皮肤上有些难受。

我在房间的书台上寻找着有无折扇之类可以扇风去热的东西,无意间看到了一个装有好几卷轴的花瓶,里面的一个卷轴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卷轴向上的一端系着红色的流苏,仔细看,流苏上方系着一块玉佩,是月牙形的,从截面处的平整度来看,这玉佩的一部分被掰去了,这看上去不像是简单的装饰品,倒像是特意做出的记号标志。

我鬼使神差的拿起那个卷轴,拉开缠绕在卷身的丝线,现在的心情和当初打开陈寒送给我的那一卷画像很相似。我做足了一切心理准备,无论出现什么我都有承受它的能力。

卷轴缓缓被我展开,当它完全向我展示了它的内容的时候,我诧异了,上面什么也没有。我拿着画卷愣了半天,笑了,这只不过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卷,我又拿起花瓶里其他的几卷打开来,里面都有画,不外乎是山水植物自然景色。

我将那幅空白的画卷平铺在书桌上,我已经热得不太有心思来研究这些东西了,低头继续寻找着扇子。

当我再次抬起头看那幅画时,上面竟然显现出了内容,它不是一个整体的画,而是连续的几幅,里面的内容讲的是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绿裙小女孩的故事,上面的人像极了陈寒和莫离,我把上面的每一幅小画都看完后,明白了陈寒为什么和莫离在宅子里度过了十年,画尾处还有两个小小的字:勿忘。

那几幅小画连在一起要说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陈寒和莫离从小就认识,经常一起玩耍。

某一天清晨的时候,陈寒和小莫离手牵着手去花丛里斗蛐蛐,抓蝴蝶。突然天空中闪起了一道闪电,大雨哗啦从天上倾下到地面,蝴蝶飞走了,花儿被压弯了腰肢,他们反倒很开心,跑回家里又出来了,只是都没有打伞,他们带着小篓子在普通人家的门前等雨停,然后寻找水洼抓蚯蚓。

陈寒还会把粘在手上的泥巴擦在小莫离的脸上,惹得小莫离哈哈大笑。

傍晚时分,他们在夕阳的余晖中往家里走身影拉长在石阶上,途中小莫离还撒娇让陈寒背她。

但是一切的美好和平被黑夜划破。

夜里陈宅闯进了一批蒙面人,对宅子里的人进行了屠杀,他们丧心病狂,对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貌美的女子一一被他们下身糟蹋过,还抓住了陈寒,把他关在一个山洞里,以此作为威胁陈家的筹码。

小莫离是陈家奶妈的孩子,是和陈寒喝着同样的乳汁成长的,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玩伴。然奶妈为了报答陈家的恩情,竟然带着自己的女儿去和那群土匪说这才是陈家唯一的血脉,陈寒其实是她的孩子。

那帮人用残忍的手段逼迫陈家奶妈,问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奶妈死咬着说是真的。充满兽性的他们连奶妈也不放过,在蹂躏完奶妈后,继而抓起在一边哭啼不止的小莫离,其中一匪徒扯开了石壁上的绳子,一旁地上的石板就升上去了,地上出现了一个深坑,里面是蛇蝎虫蚁,那是一个可以使人痛不欲生的虿盆!

匪徒为了证明奶妈说的是假话,就把小莫离扔进了虿盆。奶妈不要命的往虿盆冲去,一个匪徒在她脖子上架起了一把刀,奶妈没有退缩的意思,自己把自己送到刀锋处。

当鲜血从奶妈的脖颈喷涌而出的时候,那些匪徒也被震住了,想不到竟有如此不怕死的人。

当匪徒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寒已经挣脱了山洞里的束缚,身体里爆发出了很大的能量,他跳进虿盆里把小莫离救了上来,但已经迟了,她的双腿已经被毒液渗进,唯有当场断其双腿才能保住性命。

那些土匪被陈寒突然爆发出来的能量击倒在地,陈寒当即拿起地上的刀看去了小莫离的双腿,顿时女孩的哭声响彻苍穹,林间惊起了一片飞鸟。

陈寒抱着晕过去的小莫离离开了那个山洞。天又下起了雨,陈寒用外衣将小莫离裹起来,血迹染了回家的一路。

回到陈宅,已经被收拾好的宅子闻不出一点血腥味。当陈凛看到全身是伤,下体猩红的小莫离的时候,他狠狠的拍了一掌陈寒的脸,留下一句“你需得对他负责”就甩袖走了。

每一幅小画上都配有文字,是不同于传统书画的形式,民间话本多为此形式。也多亏了图上的配字,我才看懂了所有的故事情节。

这幅画应该是画者为了铭记下来这件事情才画的,这画者对事件如此之了解,当时在场的也只有他们俩,而莫离当时昏迷了一段时间,那么整幅画其实就是陈寒自己的回忆,他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是带着愧疚之情还是带着责任?无论是哪一种情感,都说明了莫离对他的重要,不光是儿时唯一的玩伴,还是差点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如今莫离身患残疾,这一辈子的生活已经定型,然后陈寒便照顾了她整整十年,即便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也已经胜过了普通血亲的关系了吧我想。

我想起那晚对我怒发冲冠的模样,当时我只是委屈,相比他内心看着莫离再次掉进虿盆的感受,那只是轻如羽毛的疼痛。

不知何时,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出来,滴在嘴角,咸咸的。我用袖子拭干眼泪,听到有人走进了房间,随后是碗筷放下的声音。

“阿华,你把饭菜收拾掉吧,我今天没有什么胃口。”

没有听到阿华的回应,我又重复了一遍:“阿华我今天不想吃饭。”我还沉浸在画中的世界。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是在生我的气?”是陈寒的声音。

我手忙脚乱的把画卷起来,但已经迟了。

“你都已经知道了?”陈寒看到我弄掉在地上的那幅画卷,问道。

“我……”我把地上的画卷收拾起来放回花瓶里,整理了下情绪,“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画的。”

他没有生气,我以为他会像那天晚上那样对我大吼,可是他又变回了我最初见到他时候潇洒的神情,这段时间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这几天我确实失去了理智。”

“我不怪你。”在知道了画中的事情后,我就不再生他的气了,是真正从心底里不怪他了,因为我明白那是他肩上扛下的责任,并且这责任一扛就扛了十年。

“可是,”我终于直视了他的双眼,“我们现在好像暂时回不到原先的那样了。”至少我们之间多了个莫离,不,是他们之间多了个我,这一切已经不是当初想的那样简单了。

“我明白了。”我看见陈寒眼里的光辉黯了下去,那双让我爱得紧的眸子拉着我心里的骄阳一起变得浑浊。

“嗯。”我低头。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不是我自恃清高不愿插一腿进到他们之间,而是我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也许我开始动摇了,动摇了那颗爱他的心,我们一起经历的在我心里已经狠狠地败给了他与莫离的生死交换。

“菜凉了,我叫阿华去热一热。”

“陈寒,不用了,你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我看到他因缺水而微微有些龟裂的嘴唇,便看出他未沾丁点油腥,他是因为我所以才没有吃吗?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顿饭。我在心里想着,只希望再看一次他的脸,没有遗憾的离开陈宅,忘掉那些绚烂如花的誓言,我们也许只是彼此间的过客。

陈寒埋头扒饭没有夹任何菜。我将菜夹进他的碗里:“多吃些,你最近瘦了。”

他停下手中扒饭的动作,看着我,直到嘴里的饭咽下后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许久,他终于开口道:“你依然戴着我送与你的簪子。”

那个簪子不仅仅是因为主人是陈寒,更因为它主人曾用它为我绾起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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