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语听到易坤的话当场就愣住了,死一回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放自己去给那个‘女’鬼杀掉吗?
曲冠‘玉’也十分不解地看着易坤,后者微微一笑解释说:“我前面也说,要想制住这个‘女’鬼不难,超度也不过是多点麻烦而已,而我想做的,是‘弄’清楚这个‘女’鬼的怨气来源到底是哪里,而想‘弄’清楚这个,就必须在这个‘女’鬼怨气达到尖峰值的时候才能有所体现,所以徐兄弟,麻烦你今晚尽量刺‘激’这个‘女’鬼,让她把怨气爆发出来!”
徐思语听完易坤的解释之后沉默了,对他而言他对‘女’鬼的怨气从哪里来,‘女’鬼的怨气要到哪里去这样的问题丝毫没有兴趣,他想做的只有活下来,而去刺‘激’那个看起来很恐怖的‘女’鬼显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易坤显然也看出了徐思语的害怕,他笑着说:“别担心,我也不是要你去送死,我给你画几张符贴在身上,能保你不受那个‘女’鬼的伤害,你要做的只是用尽全力的跑就可以了。”
说完,易坤又从口袋中掏出黄纸和朱砂笔在上面画了几笔,在画好符咒的底子以后咬破自己的手指,以鲜血为涂料又在符咒的周围勾勒好边角,将画好的符咒递给了徐思语说:“这是甲午‘玉’卿破煞符,以我的鲜血为引,待会我在给你多画几张,你贴在自己的身上,那‘女’鬼伤不了你。”
曲冠‘玉’看到易坤在画符,自己又帮不上忙脑子一转说:“我再去找个帮手吧,人多好办事。”
易坤停下画笔说:“可靠吗?”
曲冠‘玉’笑了笑说:“如果他不可靠,那北医大就没有可靠的人了。”
“好,早去早回。”易坤得到曲冠‘玉’的许诺之后,继续在地上画符,连头都没抬。
曲冠‘玉’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在画符咒的易坤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易坤笑了笑,将画好的符咒贴在了徐思语的手臂上之后说:“我想救人。”
“救人?”曲冠‘玉’看了徐思语一眼之后说:“是他吗?”
易坤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说:“是,也不是。”
这下可把曲冠‘玉’搞糊涂了,那这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我的一身道法都是从我师父那学来的。”易坤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朱砂笔说:“但我对师父的做法一直都不太赞同,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死了成了鬼就要被除掉,在这世间魂飞魄散。同样是动物,不过是就是因为人先学会了法术,就把那些后学会法术的动物称作是妖而要杀掉他们,为什么呢?我不理解!”
曲冠‘玉’没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男子居然会有如此哲学的思考,他听完这话也沉默了。
“如果我不出手先把这个‘女’鬼超度了,那等它被我师父发现也是少不了魂飞魄散的命运,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自己来吧,遂了她生前的愿,让她转世投胎去。”易坤笑了笑之后又说:“再说了,哪个修道者没有救世主的梦,我也想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捣鬼,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
曲冠‘玉’没有说话,他听完易坤的话之后就离开了,但他的内心之中却和他平静的表情相反,他的内心此时是‘波’涛汹涌的,什么是人?什么是妖?到底要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区分呢?是以物种还是以正邪?
“我不如你啊!”曲冠‘玉’回头看了看远处弯着腰在地上画符的易坤自言自语了一句。
想归想,但曲冠‘玉’此时的脚步却不能停,他要去找的人,正是孟厉。
在北医大里虽然曲冠‘玉’能够信任的还有其他几个,但有能力和这个‘女’鬼对决的只有孟厉了,自从得了曲冠‘玉’为他拓宽经脉之后,孟厉的进步可谓是一日千里,前几天他甚至偷偷‘摸’‘摸’的对曲冠‘玉’炫耀自己的进步说他能控制身体部分狼人化了。
“真是没法和天才比啊!”曲冠‘玉’笑着摇了摇头。
宿舍楼离曲冠‘玉’原本的所在地并不远,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曲冠‘玉’就回到了宿舍,孟厉正在宿舍楼下的‘操’场打拳,他在学校每天都会这么做,起初还有人会停下脚步看上一阵子,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在意了。
“孟厉!”曲冠‘玉’远远的喊了一句。
刚刚打完拳的孟厉浑身是汗,在听到曲冠‘玉’叫他之后拿起旁边的‘毛’巾抹了把脸之后说:“什么事?”
曲冠‘玉’看到坐在孟厉旁边一身白裙子的胡怜容会心一笑,这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就是双方都心知肚明但却都不在提及任何更进一步的话题,用电视剧里的的台词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将孟厉拉到一边,曲冠‘玉’低声地说:“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很棘手。”
能让曲冠‘玉’都说棘手的事情,那自然就不是什么小事情,孟厉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说。”
曲冠‘玉’摇摇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先跟我走吧。”
孟厉看了一眼坐在‘操’场草地上的胡怜容,走过去和她低语几句之后便和曲冠‘玉’离开了,而留下的胡怜容则满含深意的看了二人离去的背影一眼,嘴角淡淡一笑说:“什么事,能这么棘手啊?”
胡怜容虽然是一只小狐妖,但只要下点心思听到这两人的电话,那还是不算难。
跟着曲冠‘玉’,孟厉很快也到了徐思语和易坤的所在地,一见到易坤孟厉的脸‘色’忽然变得很‘精’彩。
那是青一阵白一阵,好像想到什么又不好意思说,愣了半天还是易坤先开口说:“你是那天来算卦的人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说完就伸出手去和孟厉握手。
孟厉尴尬地伸出手,他自己也觉得上次莫名其妙的算卦经历有些好笑。缓了一阵之后说:“我.要怎么称呼你?道长?”
易坤笑了笑自我介绍了一下,有意无意地问了一下胡怜容的事情,孟厉只说两人现在关系不错就没在多说,毕竟现在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知道孟厉不愿意多说,易坤也就没再多问,反而站在旁边的曲冠‘玉’一阵惊叹世界真小。
几人就在原地忙忙碌碌的准备着,曲冠‘玉’在原地打坐恢复真气,他知道自己的攻击手段相对比较单一,没有能直接攻击灵体的法术,所以自告奋勇担起了保护徐思语的任务。不过他并没有告诉众人关于竹签兵的事情,哪怕徐思语和易坤都算是自己人,但无论如何留下一张底牌那都是好的。
虽然不知道孟厉的的狼人化对‘女’鬼到底有没有用处,但作为三人中破坏能力最强的,他理所应当地成了团队中的主攻手。
而身怀茅山术的易坤,则一刻不停地画着符咒并将它们贴到各个角落,秋天的天气已经有些微凉,但每画一张符咒易坤都会满头大汗,虽然不知道这些符咒的原理到底是什么,但曲冠‘玉’也能看出到后期易坤画符画得很吃力,体力有些跟不上,好在曲冠‘玉’《神农诀》的真气有治疗效果,这才没有让他倒下去。
日头渐渐西去,四人在吃过些东西之后便打开了被泉水浸泡的柳树叶,在易坤的指导下将柳叶在眼皮上贴了一分钟又用泡过柳叶的泉水擦拭了一下眼部。
“怎么感觉并没有什么变化啊!”曲冠‘玉’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虽然易坤信誓旦旦地保证柳叶见鬼术是有用的,但曲冠‘玉’涂完之后却没有在周围看到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易坤笑了笑,用手指滴了几滴泉水到眼睛里之后说:“你以为全世界到处都是鬼呢,那我们这些捉鬼的岂不是要忙死,这里跑完去那里,鬼比人还多。”
被他这么一说,其余三人都被逗乐了,哈哈的笑声也驱散了因为时间慢慢接近而带来的紧张感。
天‘色’渐暗,今天晚上的月头被浓浓的乌云给遮得严严实实,半点亮光都头不出来,用易坤的话说,这是在增加大家的游戏难度。
不多时,天就完全黑了下来,除了曲冠‘玉’手机的一点点亮光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光亮了。
不知等了多久,徐思语动了动蹲的有些麻的‘腿’说:“是不是今晚不会来.”
他话还没说完,一阵刺骨的寒风忽然吹来,一阵幽怨的哭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那哭声中蕴含的悲痛让人感觉一阵心塞。
“乌鸦嘴!”易坤拿起手中的符咒朝天空一扔,一阵亮黄‘色’的光芒刺破夜空,在寒风中飘摇。
“带我回家!!!”一阵凄厉的‘女’声从众人的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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