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萧琰虽然觉得老者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那一副老色鬼的样子很是让人不爽,所以,他觉得还是早点离开为妙。偏偏一向非常温顺的阿甜格这时却对他笑笑,“琰,听听吧,老伯伯说得多好,我们美女,就是比你们强,就连水中霸王也对我们垂涎三尺。”
“垂涎三尺,那是水中霸王,我可没有。”老者赶紧表态,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态。
阿甜格噗哧一笑,“老伯伯,我没说您,您千万别对号入座。”
“呵呵,没说我就好,我老人家几十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千万不能晚节不保哈。”老者竟然幽幽地叹息一声,“不过,如果遇上你这样千年难得一遇的美女,即使晚节不保也很值啦。”
阿甜格吓得退后一步,双手捂在胸前,瞪着一又惊恐的大眼睛,“你,你想干什么?”
老者呵呵一笑,“小姑娘放心,我老人家老了,即使有那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即使有那贼胆,也没有那贼能力啦!不像某些人,贼胆贼心贼能力,三样俱全,那才是最危险的哈,小姑娘,我奉劝你一句,要尽快脱离危险,以免误入歧途啊。”
“你!”萧琰被老者明目张胆地讽刺加挖苦,最后更是暗示阿甜格离开自己,差点没跳出去对他饱以老拳,但是,见他须眉皆白,也就强行忍了下去。
老者对萧琰的样子依然视若无睹。
阿甜格娇笑一声,“多谢老伯伯提醒,我会时刻注意的,您还是告诉我关于剑鱼的事吧。”有萧琰在一旁,她自然不会担心老者真的是一个老色鬼。
“这么说,你是相信我说的啦。”老者不等阿甜格回答,又认真地说:“既然你相信了,那么,我们不妨来做个试验吧。”
“做个试验,什么试验?”
“当然是为了证明我说得对啊。有你这千年一遇的绝色美女,我对我的试验更充满信心啦。来吧,小姑娘,敢不敢跟我一起到小舟上去。”
“有什么不敢的,你,你又没有那个贼能力。”
萧琰差点没笑出来,他觉得现在的阿甜格越来越像是一个调皮的邻家小妹了。
“很好,很好!”老者兴奋地说:“没想到我渔隐高田老了老了还能有这一份飞来的艳福。”
“哦,你叫高田啊?”阿甜格惊奇地说:“原来你还有一个很雅的外号啊,这倒是没看出来。”
老者一翻白眼,“怎么样,小姑娘,看不起我老人家还是咋的,告诉你,别看我老人家现在老了,腿脚不灵光,可是,在年青的时候,我在镜湖一带那可是远近闻名,唉呀,一代渔隐,就这样落寞江湖,可悲呀可悲!”
萧琰冷笑一声,“镜湖僻处天脉山腹地,人迹罕至,远近闻名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吧。”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觉得这个高田和几天前遇到的那个田高有着莫名的联系,他们绝不会是仅仅将名字颠倒一下这么简单,所以才会出言试探。
“是啊,高伯伯,这里除了游鱼,恐怕真的不会有多少人来过吧。”阿甜格知道高田是绝不会理睬某人的,为了避免某人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她只好不惮学舌了。
高田已经一脚跨了小舟,解开缆绳,回过头来,没好气地说:“小姑娘,你上不上来,别以为你是美女,我就会牵就你,哼,没门。”
阿甜格望望萧琰,那意思是说:“我们怎么办?”
萧琰耸耸肩,“去就去,谁怕谁呀?”
二人一起登上小舟,小舟往下一沉,几乎不胜负荷,随即便是一阵剧烈地摇晃。
萧琰神识一动,气息流转,从小舟的两侧进入湖中,暗暗将小舟向上托起,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小舟在他的控制下,很快又平稳下来。不但如此,二人上去以后,小舟反倒向上浮起了许多,他现在气息强悍,早已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操控这小舟自然是举手之劳。
高田似有鄣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萧琰,眼中掠过一丝讶意,但随即又转向了阿甜格,他将刚才钓上来的银鱼又扔进水中,却并没有取下它口中的钓线,二尺多长的银鱼下水翻了一个水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你这是干嘛?“阿甜格忍不住问。
高田却并不回答,却见小舟在缓缓地向着湖心逆流而去,只是,那条钓线却明显地变得直了。
萧琰阿甜格不由大是惊奇,原来高田竟然是让这银鱼在拖着小舟向前,这,这也太有创意了吧。
高田得意地看了看阿甜格,“那边有凳子,你爱坐不坐,小姑娘,这下,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鱼类的大敌了吧,我们只不过是在互相依赖而已,刚才如果我不把那尾银鱼扯上来,它很可能会葬身在剑鱼腹中,它现在帮我拉动小舟不过是顺带之事,连报恩都说不上,因为,等到了湖心我就会给它自由的。”
“啊,原来竟然是这样啊!”阿甜格恍然。
萧琰却感到不可思议,“你说刚才湖中出现了剑鱼?”
高田看也没看萧琰,便冷哼一声,继续说:“你们人类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你刚才那话我最不爱听了,不错,我是在这镜湖这里闻名,但是,谁说我在你们人类闻名啦,我是说我在这镜湖的鱼群中大大的有名,它们都视我为保护神。哼,你们人类,只知道勾心斗角,从来没有一天真正地和平相处过。”高田侃侃而谈,他把“你们人类”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他自己并不是人类中的一员。
“哦,高伯伯,你说你是鱼类的保护神,这我就不明白啦,你每天都在这里取鱼,以鱼为食,完全是鱼类的大敌啊,怎么可能还能成为它们的保护神,这未免太过牵强附会了吧。即使刚才这条银鱼,你也是钓着它的嘴,非常残忍地扯上来的呀。最多是互相利用,再怎么说也跟和平相处扯不上边吧。”阿甜格声音清脆悦耳,却丝毫没给高田留一点情面。
高田显然没想到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语言会如此犀利,不由一愣,随即面色一霁,淡淡地说:“只有你们人类会这样对我指手画脚,从未有一条鱼像你这样对我不敬,如果不是你长得实在太美了,信不信我把你赶下水去,做剑鱼的点心。嘿嘿,如果那样,这条剑鱼一定会对我感恩戴德。”
萧琰刚要说:“鱼类也不会说话,它们怎么来指责你呀,却听高田忽然惊叫一声,“哇,剑鱼,嘿嘿,看不出你这个超级美女还真的有吸引力,这家伙这么快就出现啦!”
阿甜格极目远望,却只见明净的湖面波澜不惊,以为高田在逗她,便不满地说:“哪有啊?”
萧琰的神识一直保持在最佳壮态,这时突然觉得湖底有一股潜流猛地刺向了小舟,“不好,真的是剑鱼!”他想也没想,立即将阿甜格挡在身后。
高田意态轻闲,自从阿甜格上小舟以后,他那双浑浊的双眼似乎就没有离开过阿甜格娇俏的小脸,“不用怕,剑鱼虽然胆大,但是,也不会轻易袭击人类的,这是它的底线。”
说话之间,远远的湖面上忽然出现了一条水线,飞速地向小舟射来,其速度之快,当真不亚于离弦之箭。萧琰暗暗吃惊,剑鱼,会不会是箭鱼的谐音啊,上一次自己为了救王双,拚着受它迎面一击,如果不是应变奇速,只怕在它的一击之下,即使不会命丧当场,也免不了筋断骨折。现在它正对着小舟撞来,以小舟的坚固程度,一定经不受不住它这惊天的一击。
几乎是出于本能,萧琰的气息瞬间凝练,右手一扬,就是一道强劲的无形斩。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就在他无形斩发出时,那条水线已经不见了。
“嘶”的一声,萧琰的无形斩在湖面激起了一篷细雾,竟然无果而终,这还是他无形斩练成以来,第一次落空,而且更让他吃惊的是,对方并不是什么强者,而是一条游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高田的脸上再次掠过一丝讶意,随即又恢复那种波澜不兴的样子,他慢慢地取下钓着银鱼的钓线,将银鱼放了,淡淡地说:“小银鱼,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让我老人家看到,更不要让剑鱼逮住,它可不会像我老人家这么仁慈。嘿嘿。”他又转向阿甜格说:“剑鱼这家伙狡猾得很,它之所以能在水中称王称霸,完全是它超乎寻常的感知能力,它可以在危险降临前的一瞬间改变它的方向。”
“啊,这么变态呀!”阿甜格无奈地说:“这么说来,只有它袭击我们,而我们却绝对伤不了它吗?”
高田说:“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当然了,什么都有意外,如果一直如此,从来如此,那么,我们永远也不会取到他了。可是,实际上,在我年青的时候,就曾经不止一次地捕到它。”
“那又是怎么回事呀?”
“那是因为我掌握了它的习性,让它不再感知到有危险,从而自己游进我设下的圈套中,嘿嘿,不过,说来惭愧,我以前捕获的,都是十斤向下的小剑鱼,像今天这条五十斤左右的,它的感知能力远远地超过了我们的想像,你想要捕获它,那是连想也不要想的。”
“那你还,还让我来色诱它啊!”阿甜格恼怒地瞪了高田一眼。
高田却是面色如常,“我只是让你来牺牲色相,又不是真的要你牺牲性命,真的要让你喂了剑鱼,我老人家还舍不得呢。”
“可是,如果剑鱼它来袭击我们的小舟,那不是完啦。”
“完啦?哪有那么简单,现在的问题是,它已经发现这里有人要威胁它了,只怕,即使你这美色当前,它也不敢再贸然靠近了。”
“那我们岂不是要徒劳无功啦。”阿甜格失望地说,好不容易引诱来一条大剑鱼,就这样无果而终,她不禁很是惋惜。
“那也不一定?”高田神神秘秘地眨眨眼。
“还有其它的办法啊,那你快说啊。”
“算了,我说了也是白说。”
“为什么,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要不然,剑鱼游远了,我们再想动它就难了。”
高田嘿嘿笑了,“那怎么会,它从湖心深处感知到你的美色,我想,你是它这一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对于你这样千年一遇的美色,它可能会轻易放弃吗?所以,慢慢地等,只要你愿意,机会总是有的。”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啦,只要能抓到它!”
“只怕未必吧,小姑娘,如果我让你脱去外衣,在水中游来游去,以你曼妙动人的胴体为诱饵,你还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