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沃森这个名字是他3年前在M国工作的时候起的,他却十分厌恶这个名字,以至于都不愿提起它,潘亦隆为什么要一定要来M国?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大学时的女神林妙也在这里,他去了,也是为了去见见她,这名字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在M国走动省些麻烦而已,可这并不是一段充满甜蜜与回忆的日子...
林妙的父母是华夏皇朝的右派官员“忠王党”一员,毕业那年,林妙要被父母远嫁到印度某个高官,林妙没有答应,所以那年冬天她趁着家里不注意,逃到了M国(路线规划上竟与当日潘亦隆前往纽约偷神器的路线一致,只不过她又离开了纽约),潘亦隆在几天后的一次同学聚会偶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在场无一人不感叹命运不济,也不知最终这名花会落入谁手中,潘亦隆听到这些话后顿时感觉浑身发冷,便当机立断,下决心去一趟M国。
他对家里撒谎说自己出去工作,实际上,他是去追林妙了,这件事,只有曾经的两个同学知道一些实情,他便毫无顾忌的飞到了亚利桑那州,据说她是去了那里,他很有耐心,一点一点挖到了林妙落脚的公寓,他考虑到贸然见面的后果肯定会招来她的不满,所以潘亦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她,他想的很仔细,也很正确,唯独他没有猜到林妙的小心思...
林妙瞒着所有人,参加了国际左派的成立运动,并在这一年后悄悄回国开始组建左派的班底,孤苦伶仃的潘亦隆一个人在亚利桑那州足足等了三个月的时间,才从那个老同学的口中得知林妙早就已经回来了,而自己还在这里苦苦等候着和她见面的机会,为此,潘亦隆又毅然辞掉工作回到了家乡,并在老校区再次遇见了林妙...
他和林妙的见面着实有些尴尬,因为林妙还以为潘亦隆也是来参加左派活动的党员,便很热情的带他进了老教学楼,在门口潘亦隆站住了脚,有些担忧的问她道:“你怎么会...参与这个事情?”
“什么?”林妙听出他的不乐意,但并没有往深处去想,“潘亦隆,人总要去做点什么,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前为了见我,去M国到处打听我的下落,可是我不能跟你走,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理想,我已经答应了好多人要和他们一起站在街上,把这一切黑暗的源头给拽出来,警醒沉睡的世人们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这是我回来的目的...”
“我不是来说服你的...”潘亦隆笑了笑,“哎?那你?”
“我只是想来见一见你,看看有什么能帮得到你的,劝你...恐怕我还没这勇气,我胆子小。”潘亦隆憨笑道;
林妙也跟着笑了起来,两道柳眉弯成了月牙,“你渴不渴?进来喝点水吧。”
潘亦隆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来到了现在的办公室,这里已经被共产组织的人给改建成了一处小密室,林妙吃力的推着被加固过的厚重铁门,潘亦隆走上前帮着她推开了,林妙回头冲他笑了笑,潘亦隆跟着她走了进来,屋里没人,几十张课桌上面杂乱无章的摆放着一些天文科普知识还有毛列思想一类的书籍。潘亦隆坐在靠近门口的沙发上,林妙麻利的倒了一杯热茶,用茶匙缓慢的搅动着,“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林妙问道
“刚刚从公司辞职,之前做安保系统的。”潘亦隆漫不经心的回答到
“安保系统?是经常接触那些系统程序编辑工作的?”
“啊,嗯...我是程序工程师”
林妙端着茶水走到他面前,潘亦隆连忙起身接住了,“你还是这么爱忙活,在学校的时候你就闲不住...怪不得我们这些大男孩们都喜欢你呢。”
“你不也一样?”林妙放开手,卷起裙子坐在了旁边的办公桌凳子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有心事,我看得出来。”潘亦隆不动声色的喝着热茶,林妙点了点头,“有一件国宝...是汉朝的玉如意,上个星期被国外的某支盗窃团队从博物馆的展览厅内给偷走了,昨天上午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它出现在了英国...伯明翰的一处展览馆,准备参加下个月的私人拍卖会,它是从一个当地贵族的仓库里翻出来的,我们没有钱没法参与竞买,更没有...途径去夺走它,所以我想请个人过来帮帮我们,帮我们把这件国宝给弄回来。”
潘亦隆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抬头静静的看着林妙,林妙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便站了起来,咬着嘴唇朝他走来,“但是现在你是我们的这个希望,你知道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是为了皇帝李伏龙,而是为了帮助我们的国家,它是我们民族的财产,所以我恳请你帮一帮我们,我们现在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了,过段时间这玉如意就要被拿出来卖掉了...我会报答你的。”
潘亦隆皱了皱眉头,他感觉有些事情不对劲,不过思前想后却始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是咧嘴笑了笑,说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潘亦隆无奈的笑了笑,“你该不会是真的要和这群地下组织一起去跟联合ZF叫板吧?不管自己的安危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这么能闹腾,明明很文静的一个姑娘,怎么现在还这么不安定?”
“你...”林妙听着他的话顿时脸红了,然而却又挑不出他话里的毛病,“你到底帮不帮我的忙?可不是留你在这儿贫嘴的。”
“你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可好?”他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用力的按住了她的香肩,“答应我,不许跟着他们出去找联合ZF的麻烦,尽量不要刺激到他们好不好?M国那边刚刚上任了一个挖眼狂人叫费米瑞克,现在领导着全球的国民护卫队还有警察,那是个激进派,我不希望你和他们一起被这家伙手底下的人给抓到监狱里去,答应我好吗?”
林妙低着头轻轻的点了点,潘亦隆会心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之后,潘亦隆为了帮助她,利用自己朋友圈的力量联系上当时潜伏在苏联且相当出名的犯罪团伙,夜袭,他费尽口舌加入了夜袭并伙同他们一群人从英国盗走了这枚玉如意,并把它还给了华国故宫。
然而潘亦隆却在这次的行动当中无意间得知玉如意实际上就是他们的人从华国给偷走的,然后,他向警察告密,导致此刻还在洋洋得意的夜袭主力被闻讯而来的警方突袭,人员折损大半,前boss失踪,而他却悄无声息的退去幕后,打算将这件事亲口告诉林妙,然而人算不如天算,2037年2月24日,著名的224游行爆发,林妙不顾一切的冲在游行队伍的最前头,让潘亦隆无比担忧,他见劝阻无望,便找到了一个负责维持秩序的联合军军官,指了指林妙,对他说这位是该地区游行的主角,希望他们能够把她先带走,这样的话游行的人群龙无首,自然也就散去了,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联合军上头来了一位监督员,待他刚转身离开后这名军官就接到了上头“镇压”的命令。
于是乎,全副武装的国民护卫队连同附近的装甲核心部队迅速赶来,将事态扩大,数百人在这次行动中丧生,潘亦隆见情况不对马上冲林妙那边跑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林妙在与一名联合军士兵的冲突中,伸手试图抢夺对方的枪,结果突然枪一响,一发子弹毫无悬念的贯穿了她的胸口,潘亦隆一怔,随即暴怒起来,冲上前飞起一脚给这士兵踹进了愤怒的人群里,他抱着奄奄一息的林妙,悔恨的眼泪顺着他沾满鲜血的脸颊两侧不停的滴在她的身上...
林妙一直叫着自己现在的外国名字,只口不提他的华国姓名,潘亦隆更是伤心欲绝,他知道林妙在怨恨现在懦弱的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抱住她一直劲的哭个不停,被随后赶来支援的国民护卫队给从地上揪了起来,浑身是血的塞进警车里给拉走了,而这之后迎接他的,则是以袭警罪被判处的三年牢狱之灾,虽然他只呆了2年半...
“两年啊...自作自受!”潘亦隆穿着厚厚的法式Mk2型军装,用手仔细的理顺着身上的褶皱,一边喃喃自语着。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老兄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旁边一个矮个子M国青年正忙着把自己新发的军褥给铺在硬板床上面,潘亦隆,不,是杰森沃森,他正好住在自己的旁边,见后者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着这句话,他便忍不住好奇问了这么一句。
“你是华国人吗?”他问道:“这年头华国那边来的移民可不多了,敢来参加军队的就更少了,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杰森...沃森。”
“哦哦,我叫汤姆奥尼尔,叫我汤姆就好。”说罢,他朝自己伸出了手,潘亦隆苦笑着伸出手同他握了一下,便回过神来收拾自己的褥具
“我们以后就住这种地方吗?”外面传来了一阵大嗓门,宿舍里的人抬头一看,一个块头得有两米的白人壮汉肩膀上扛着大包小包杵在门前,身后还跟着几个比他矮小许多的家伙正不停的恭维着他,见他们一行走进来,屋子里的人都下意识离他远远的,生怕招惹到这个跟摔跤手一样体格的家伙
“他是鲍勃,刺头鲍勃...”汤姆悄悄的跟坐在床上的潘亦隆说道:“这是别人给他起的外号,却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这家伙身边那些人都是在征兵体检那会儿聚到一块的,算是他的小跟班,其实都是一群下三滥的贱人,这家伙脾气特别差,跟他谈不来,我建议最好是离他远些...”
潘亦隆像是没听见似的,站在床前摊开自己的褥子,开始有条不紊的铺起床来,鲍勃走上前发现屋子里这十几个人只有他一个在这里忙活着,好像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回事一样,不免有些不舒服,走到他面前用45码的大脚一下子给踩住了他的床单子,潘亦隆见状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鲍勃也在盯着他看,四目相视二人竟没有一个先服对方的软,忽然鲍勃就笑了起来,“华国人,我喜欢华国人,李小龙是我的偶像,你会功夫吗?”
“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那些香港电影里你们华国人好像很能打,杰克陈,唰唰唰螳螂拳虎拳豹拳...”
“你是哪里人?”潘亦隆抬头看着他,鲍勃放下脚,底气十足的对他道:“德州人!”
“哦,原来是德州人,你是牛仔吗?”
“不是,为何这么问我?”
“我看过许多M国西部片,你们德州人都是一群杀人越货奸.淫.掳.掠的亡命徒,视法律如粪土,以金钱衡量人命,有一个算一个,你居然不是牛仔?”
“...我看上去有那么凶吗?”鲍勃后退一步,脸上不再露出那么嚣张的表情,后者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健硕的胳膊,“兄弟,听我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心中所想的那样个个都是天赋禀异的人,真要是这样谁TM能来这儿?不要带有偏见的眼镜去看人好吧...我看你有某些方面的天赋不如回头我抽空教教你几套正儿八经的功夫如何?电影里终究是演出来的,不如实打实的!”
“所以...你想跟我交个朋友?”鲍勃脸色稍稍改变了许多,潘亦隆侧着身子看了一眼周围那些一看就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狗腿子,几个家伙后退了几步迅速离开了这个宿舍,他正色道:“这得看你想不想搞好这层关系了,我从来都是很喜欢交朋友的,我觉得你不是那种难交往的人,很多时候,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对手更对自己有利,尤其是在一处陌生环境之下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鲍勃听的一脸懵逼,但还是伸出手去同他握了握,“我叫鲍勃,德州人,你呢?”
“杰森沃森,唐人街华裔。”潘亦隆伸出手去,鲍勃咧嘴笑了笑,“叫我鲍勃就行!我住你上铺没问题吧杰森?”
“行,完全没问题。”潘亦隆笑道:“你只要别在半夜里搞飞机就行,这烂木板床可经不住你这体格晃!”
“哈哈哈~”他大笑着上前搂住了潘亦隆,“好啊,我喜欢你这家伙,别人见着我不是见了鬼似躲开就是各种奉承掐媚,今天只有你没退缩过,我就觉得你们华国人胆量十足而且不是装出来的...之前你说的可得算话,有时间教我几招别忘了!”
“呜~集合!”
哨音落下,众人穿戴好自己的作训服捆好身上的腰带,一路小跑着赶到了作训场,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M国军官笔直的站在训练场上,附近几个营房里的士兵在听到哨声后也都早早的来到了场上,排好队站在各自的教官面前,唯独此人手下的第1骑兵团的人到现在才陆陆续续从屋子里跑出来,他不由得感到脸上无光,腮边肌肉在剧烈的跳动着,一腔怒火憋在心里等待着爆发...
“第一骑兵团第一营点名!”
“1.2.3.5.5.6......143.144!报告!应到150人,实到144人!报告完毕!”
“归队吧。”近50岁的教官脸色铁青的看着这群人,悠悠说道:“你们初来乍到,来到这大安地列斯岛训练,今后就是一营的主力核心部分了,你们当中一部分人会去做这个营的营长和连长、作训官还有后需官,以及后期会扩充到连队里的技术兵种及指教员,你们如今担负的是一个团当中最精锐最重要的一个营,骑一营!知道这称呼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们今后将会承担起常规战力所无法达成目标的时候,取胜的最后一张王牌,克敌先机,击之必破,破之必胜!你们今后将会面临人类史上地狱般的梦魇经历,你们将直面外星人!是精锐中的精锐,特种中的特种!可是你们今天的表现却是让我非常失望!这就是精锐吗?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教员教过你们要怎么做吗?连最基本的作训要求你们都忘记了,你们还有脸自称是精锐吗?”
全场无言,就连隔壁的几个教官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个老男人,“西点军校出来的金牌教官,20多年前曾经跟着杜拉尔汗将军一起上前线擒杀过联合军的外星军团,战术和战斗意志如钢铁一般坚不可摧...然而,他的脾气却是一级差,把这支骑兵营交给他来训练,那群法国人可真是肯下狠心啊...”几名教官私下里这般议论着,“恐怕,这也意味着欧洲那边的情况十分的不安定,非得下一剂猛药才能缓过劲来...所以越是精锐,越是有可能被法国人送到最堪比地狱一样的地方去作战,铁一样的定律了...”
“很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表面听话背后不老实的臭山羊了,把你们交给我是你们三生有幸!”老教官骂骂咧咧的朝他们咆哮道:“我叫埃文考克!西点军校毕业,想必你们当中有好些人都听说过我,我很严格,没错,教你们这群连枪都拿不稳的新兵蛋.子学会如何上前线才能不被对面的人一枪给打死,这是我的责任!你们现在是我的学生!我有义务把你们都平平安安的从战场上带下来,这样我问心无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了,你们这群兔崽子们从今天起必须严格遵守我制定的指标来练习和生活,一切活动都以哨声为准,听清楚了吗杂碎们?”
“是长官!”新兵们异口同声的回答他道,“我没听清楚,再给老子大声点!说!”
“是!长官!”
“声音不齐!继续喊!喊到齐了为止!”
“是!!长官!!”
“很好!”教官考克说道:“现在开始你们的训练!让我看看你们这群兵渣子这几天接受的最基础的训练成果如何,来,各领队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