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阳光多半温柔,就算照在江若初的脸上许久,她也没有即刻醒来。
直到她的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来,浑身酸痛难忍,但还是下意识的顺着铃声的方向寻过去。
外套好像是被仍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她光着脚下床,看了看四周,房间里好像早就没人了,她才轻手轻脚走到客厅里,捡起了外套。
“喂?”她声音沙哑着冲打电话过来的欧阳锦道。
“若初,你感冒了?”对方听她声音不对,关切的问。
感冒?好像没有,昨天哭的太伤心也太激动,大概是因为这个嗓子才成这样。
“没有。”她看了一下手机,天那,都快十一点了。放弃了“我才起床”的解释,清了清嗓子。
“你快过来吧,剑道馆,轩辕约了宇城见面。”欧阳锦道。
“不去。”江若初淡淡回答。
她不想去,也没法去,昨晚上,他那样震怒,一心想让她求饶说“爱他”才肯罢休。衣服是被撕裂的,只记得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连带着最近的委屈,哭的梨花带雨不肯停,他才温柔了些,抚摸着她的头发心软了。
“你怎么能不来呢?”欧阳锦听她一副不想理会的语气,有些急了:“他们见面就会打起来的,因为你!”
江若初皱了眉头,当然还是不想管,不想知道他去揍谁,但是如果是因为昨天自己一句赌气的话,让宇城哥受伤呢?
她已经欠他够多的了,不能再连累他了。
见江若初犹豫,电话那头的欧阳锦更着急了:“你不知道他们两个玩儿剑道有多恨,棍子都劈断过!!”
他说的添油加醋,江若初听得心里更纠结:“知道了!你去劝吧,叫上高枕。”
她挂了电话,看着已经碎成一片片的衣服,除了外套,她没有可穿的衣服。
昨晚惩罚完了她,今天就要去找墨宇城算账吗?明明是大家拼了命的在帮他,他一回来竟然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江若初越想越气,挂念着墨宇城又不得不出门。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好像将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她的身上。每一寸肌肤上,都有他留下的痕迹,他是有多恨自己?江若初看着镜子里脖子上无法掩饰的一块块红紫淤青,心中有些难过。
自己的行李早就收走了,江若初翻遍了他所有的衣柜,只好套上了他的白衬衫和针织衫和拖鞋出门。
赶到剑道馆的时候,隔得老远就看见两个男人正在较量,招招凶狠,两柄木剑敲击时发出短促而响亮的声音,让一旁观战的欧阳锦、高枕也万分紧张。
“若初!!若初来了,你们别打了。”欧阳锦率先看见她,高喊道。
场中的两个男人显然停顿了一下,但是其中的一个马上又开始了进攻。江若初从两人的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动作,都能将他们分辨开来。
“轩辕,你住手,不关宇城哥的事!!我们所有人都在帮你,你凭什么一回来就兴师问罪!”江若初冲着进攻的那个黑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