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遭到了刺客的偷袭,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贼人居然如此的肆无忌惮,竟然潜到国家重臣家里行凶,这是完全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啊。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声令下,全城开始搜捕这个黑衣人。
穿着一身黑色夜行,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头的黑衣人画像,贴的满城到处都是。
仁王府的小厮偷偷撕了一张,带回去给管家大人。
管家一看,画像上那双十分传神的眼睛,就确定这人是鲁信义。
他拿着画像急忙去交给仁王。
走到寝宫外头,小厮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爷正在睡觉呢,管家爷爷是不是晚一会儿再来?”
昨天半夜管家和赵二叫醒了仁王,仁王兴奋的半夜没睡着,又往书房里摸他的那本书去了。
小瘸子的腿好了,一瞬间就习得了高深的武功,真是太好了。
摸着书本上的那副上古残卷,仿佛一个美好的世界展现在他的眼前。
仁王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上古残卷,恨不得立即就把路嫚嫚手中,所有的上古残卷占为己有。
管家看看自己手上的通告,算了,反正王爷在意的点也不在这里。
仁王不在意,承恩公却非常的在意。
画像上的人穿着黑衣服,蒙着黑面巾,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头,别人看不出来,可他三天有两天和鲁信义在一起。
说句不好听的,鲁信义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裤衩他都知道,这一双眼睛摆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书房里有很多下属在,承恩公直接就将画像拍在桌上一点面子也不给。
“鲁信义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鲁信义看着那张十分逼真的画像,也是一时无语。
都说那乡下丫头画的画像十分的逼真传神,仿佛把真人贴到画纸上去一般无二。
他就觉得,是那些人有意要抬高那乡下丫头,故意给她造势传的谣言。
这世上哪有此等的技艺,把画像画得与真人一般无二,那还叫画像吗?别扯淡了。
可是现在拿着这幅,看着在镜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影像,只有一个念头。
后悔没有第一时间一剑结果其性命,搞得自己如此的被动。
“鲁信义,你来给我解释解释!”
承恩公看到拿着画像发呆的鲁信义,气不打一处来又催促了一次。
证据确凿有画像为证,他有什么好解释呢?
若是这么想你就错看鲁信义了,这人脸皮非常的厚。
他不仅要解释,还打算好好的解释解释。
“这件事是贵妃娘娘委托属下办的。”
“公爷也知道,贵妃娘娘没出阁之前,公也经常差遣属下给娘娘办事,所以后来娘娘有什么自己不好动手办的事,都交给了属下去办。”
“公爷难的忘了?属下曾经向公爷秉报过此事,公爷叮嘱属下按照娘娘的意思去办。”
“上次娘娘回来省亲,给属下交代了一个任务,去镇国将军府杀了路睿之的小妾,娘娘的吩咐属下焉有不办之理?”
“再说不过是个小妾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属下也就没有及时向公爷报告。”
鲁信义言辞恳切,承恩公瞬间被他给说服了。
“娘娘要杀个小妾,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是转念一想,承恩公又反应过来,“不对呀,娘娘整天在宫中呆着,怎么会在意一个旁人的小妾?”
甚至动用到鲁信义这样的高手,这件事太不正常了。
反常既为妖,这里头一定有什么猫腻。
“你老是告诉我,这小妾是什么来头?”
承恩公支持的是三皇子,贵妃娘娘的事情就是三皇子的事情,在座的各位也听的。
鲁信义干脆道,“公爷还记得十六年前,在宫中端午宴上溺女的英国公府嫡次女吗?”
承恩公脸色一变,“你是说……”
韩贵妃杀了皇后娘娘,这样的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他不知道的内情是,韩贵妃是因为皇后娘娘,撞破了她的女干情,所以才痛下杀手。
而不是韩贵妃事后口中说的,因为妒忌皇后娘娘得到皇帝的专宠,才一时脑袋发热杀了人。
这下连承恩公都不淡定了,既然当年的那个小姑娘没死,前方必然有坑在等着他们啊!
“你们当初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出现这种要命的纰漏?”
承恩公也就这么说说发发牢骚,事情都发生了,有什么办法呢,只能亡羊补牢了。
可是鲁信义一击未中,打草惊了草丛中隐藏着的蛇,下回就不好办了呀!
然而皇帝和镇国将军府这边,却没有给他们下次的机会,除了在街上到处贴满了画像。
六扇门众人更是拿着画像,一家医馆一家医馆的查找,问有没有这样的一个,右胳膊受了箭伤的病人来医馆抓过药看过病。
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造势,路嫚嫚的画像画的那样清楚,路睿之和宋成轩一眼就瞧出来,这个人是承恩公的爪牙鲁信义。
正如敌人关注他们一样,他们也同样关注着敌人。
承恩公手里有多少人,哪个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们又怎么会不清楚?
鲁信义,那可是挂了号的老熟人了。
何况宋成轩既是六扇门的门主,又是皇帝暗卫的头目,连敌人这点半明半暗的动向都掌握不了,他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所有的前期造的这些声势,不过是为了抓鲁信义在做铺垫。
果然在声势浩荡地查了两三天之后,六扇门中人在一座茶楼拦住了鲁信义。
承恩公一向自诩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六扇门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拦住鲁信义,他又怎能反抗?
六扇门众人拿出了枷锁。
承恩公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们这是何意?难道还怕本王府上的人跑了不成。”
带头来的是小乙,他皮笑肉不笑道,“我们知道这位鲁大人武艺高强,万一他半路跑了,我们可不好回去交差,所以就只能辛苦鲁大人了。”
他笑望着承恩公,“承恩公素来大气,不会在乎这点小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