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震惊(1 / 1)

雄霸做出如此安排颇有让他亲传弟子立威之嫌,不过也因着雄霸莫名收徒,底下众人虽口上遵从,实际上阳奉阴违的事情也没少干过,如此行事倒也便利。

与步惊云面上的波澜不惊相比,聂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诚然他已经想通某些事情必要为之,可如今却不是立马就能改变的。比如这次其实是他与霜师兄一同发现闯入天下会的刺客,只不过交手时他并不能果决的直指对方要害,险些使刺客逃脱,多亏后来霜师兄相助并在师父面前遮掩,才没叫人发现他的失误。

而师父现下又委以重任,一方面他不想辜负师父的托付,另一方面他却知晓对方如此冒险行事必定是与天下会有不共戴天之仇,两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此次必定要血流成河。

散会后他与云师兄不敢耽误,直接去往关押天下会重犯的死牢。

天下会的牢房分为地上与地下两个部分,地上关押的大半是不肯招降于天下会的帮派亲眷,而地下则是必死之人。

地下阴冷潮湿,一眼望去那些关押在牢房里的人大部分都蜷缩在一角,浑身脏污不堪面上也了无生气,聂风一撇之后稳了稳心神,才目不斜视直向牢房深处走去。

最里面是一处刑房,而刚刚被抓捕的两人已经被捆绑在了十字木架之上,斧钺、刀、锯、钻、凿、鞭、杖刑房里的刑具齐全,里面当差的看守之人不等步惊云与聂风到来,早就将这两人用牛筋皮鞭一顿猛抽。

见着正主到来,牢房中的管事上前行礼,“云少爷,风少爷,这两人实在是冥顽不灵,小的已经给了他们一番教训,这样待会的审问也会顺畅些。”

“哼,我记得帮主明明是要我和风师弟办理此事,这里怎容你越俎代庖,谁给你的胆子?”步惊云开口就呛声,使得这位本想讨巧的管事碰了一鼻子灰。

这一下那位管事腰弯得更低了,“是小的做错了,小的本想着两位少爷初次经历审问,这些刁滑的东西必会欺软,不曾想是办了坏事……”

“云师兄,当务之急是完成师父的嘱托,这样的小事就算了吧。”聂风出声调解道,那位管事做的也是分内之事,再而也免去了他们审问之时需要上刑的麻烦。

“拿水泼醒他们,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步惊云一开始给了个下马威,这里当差的谁还敢明着给主子难堪,战战巍巍完成吩咐,一溜烟全下去了。

刑房里本围着的一众人退了个干净,仅余这两名刺客与聂风步惊云四人,那两人许是受得刑重被泼了水后一时也没清醒过来,趁着这个机会聂风开口询问,“云师兄,你看我们应该如何审问?”

“留得一口气在即可,如果不配合就给点厉害瞧瞧。”这样说着,步惊云的一只手顺势拿起了那炭火上烧红的烙铁,一下一下缓缓敲击着,在这空旷处瘆人不已。

“云师兄……”聂风开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于是只眼盯着那烙铁呆愣在当场。

步惊云可不会给他发呆的机会,他还想着快点了结此事,回房去看看楚楚的情况,再开口时就直接指使起聂风,“风师弟,你上前再泼一盆盐水,我来审问即可。”说这话的时候步惊云脸都没抬,专注的转着烙铁看着它均匀受热。

聂风踌躇片刻还是按照了步惊云的指示,这水泼下去,那两人咳嗽数声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潜入天下会?”步惊云凉凉开口问道。

这可惜醒来的两人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左边一人还不等步惊云话落就急急喊道:“爹,爹,你怎么样了?”

“潜儿莫慌,爹无事。”右边那人先是被打至内伤,后又受到刑罚,身躯呈现颓势,可输人不输阵,这句话说得不慌不忙中气十足。

步惊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见一次不成,竟将烙铁从炭盆里拿出,“再问一次,你们有何目的?”

“哈哈哈,杀了雄霸老贼就是我们目的,现下失手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声音里的悲愤让步惊云拿烙铁前进的脚步一顿。

“你们与天下会有何仇怨?”这次的问话少了些许轻蔑,倒是多了些郑重。

“雄霸老贼杀我霍家庄上下一百多条人命,我霍步则活着一天,都要为了这仇不死不休。”这话出口让拿着烙铁的步惊云险些失手,一惊之后他拿着烙铁的手用力攥紧,手背上青筋爆起,眼底晕染一丝血色。

因记着这里还有聂风,步惊云斟酌半晌回道:“这话就说的奇怪,本帮当时可是斩草除根没有留下一丝隐患,你们冒名顶替有何不可告人之秘?”

“爹,休要与这走狗言语,今日我们为报仇一死,足以为祖先在天之灵!”霍继潜不顾他爹的阻止硬要一起来到天下会报仇,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怕死,只可惜没有拖着雄霸一起死。

未免他们说出更多的信息,到时候必须与帮助复命,步惊云拿起烙铁印在了霍继潜胸前,虽不是朝着要害而去,那苦楚依然叫其晕了过去。

“潜儿,你可还好?走狗,休要如此折辱于我们,是男人就给我们个痛快!”霍步则听到他孩儿的惨叫再无从容,心下悔恨当时不该心软带上潜儿一起前来。

而一直在旁倾听的聂风也出声了,他知晓无法违背师父的命令,可是对待这样的人士给他们一个痛快却是在他能力范围内可以做到的,所以对着步惊云在那人昏迷后依然有再行刑的趋势时开口阻止,“云师兄,你看我们已经问出了大概,不如就此向师父回话吧,这两人看在并无隐瞒的份上,不如留一个全尸?”

步惊云听着聂风开口,十分自然的放下了烙铁,不过面上却显得严肃。转身背对着聂风将烙铁重新置于碳中,严厉开口斥道:“风师弟,你怎能如此敷衍师父吩咐下来的差事,我们身为亲传弟子务必要完成师父的意愿,我看今日你状态不佳,不如明日再继续,务必要不放过蛛丝马迹,扬我天下会之威。”

聂风被步惊云这话说的惭愧,于是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静立半晌后随着步惊云步出了牢房。

看着牢房管事对着他们毕恭毕敬,步惊云不忘吩咐道:“找些伤药给他们敷上,明日继续审问。”那些个守卫虽疑惑步惊云的要求,可转身一想,定是折腾的很了,如果再还没有问出话来的时候身死在牢中,他们这群人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聂风一直默不作声,步惊云则是内心震撼想要仔细查证,苦于找不到机会心念飞转。

“云师兄,明日……”聂风心下茫然,出口的话也断断续续,不等他想好言辞,步惊云出乎意料般打断了他的话,“风师弟,我知道你定然矛盾,可是我们身为弟子为师父排忧解难当据首位,明日你若还不能想通,就不必前来,我一人足以。”不等聂风回话,步惊云就风风火火的离开此处,留下聂风在原地驻足良久。

步惊云回去的时候楚楚并未离开,其实本在楚楚睡下不久孔慈就前来报信,虽没有碰见步惊云可见着楚楚在此处还是有些惊讶。

如此这般,楚楚不得不抛弃想要闭上后再不睁开的眼睛,费了一些心力解释了一番。听闻步惊云是担忧楚楚的安危才将她带到此处暂避,孔慈深表赞同,楚楚居住的地方实在太过于偏僻,刺客袭来云少爷有此决定不无道理。

孔慈了解情况后还开口阻止了楚楚想要回去的意愿,不放心是一个原因,再而就是她想到云少爷如果回来后见不到楚楚必定要担心。

她还要去整理风少爷的房间不能在此久留,借着这个原因孔慈安抚下楚楚在步惊云的房间留下,这才使得步惊云回来时,见着楚楚在他的床上侧着身睡得没心没肺的模样。

步惊云现在心潮涌动,如果不是他一贯在人前面无表情,他定然忍不住会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说到底他还是一位半大的少年遇到如此惊愕之事,能当场保持住常态都实属不易,更何况现在已经回到了他的住处,而身边还有一位一直对他关怀备至的人呢?

这样想着步惊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分享内心的感受,加上在牢里呆上的一段时间,现在天已大亮。

向着床外侧睡着的楚楚,脸上融融有层晕光,泛着浅浅一层桃红色的面颊,清秀可人,光是看着就让步惊云短暂的散去了附在心上的阴霾,手指从其眼角处一直滑至嘴角边。

轻轻拭去了那条晶莹痕迹后,步惊云忍俊不禁抬手捏住了楚楚小巧的鼻翼处,没想到这样使得楚楚的嘴张开的更大了。

被楚楚这样一逗,步惊云才渐渐感到了身体的疲累,转身将房门栓起后,步惊云脱下外裳,一个大跨越睡在了床的里侧,不一会富有规律的呼气声就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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