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父亲无偿的信任,还让母亲做了一顿好吃的晚饭。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搬离那座城市,一家人省吃俭用让她学习防身术。
她也发誓要好好学习,不让别人以成绩差为由,羞辱自己的家人!从此成绩始终在全年级前五名。
她所有的努力,还是有人嘲弄,有人不屑!
还是有人说她没有素质,没有道德。
江湄已手捏着衣服,手指泛白,眼睛酸涩不已,她猛地眨几下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死死咬着下嘴唇,心头疼痛不已,不知道为自己父母心疼,还是为自己那可怜的过去心疼。
爸爸,以前你为我抵挡流言蜚语,用自尊温暖我幼小的心灵,给予我可怜的安宁。
现在我也要为你们考虑,我要是对梁老师顶嘴,他一定会把我送回家,让你蒙羞的。
小时候你不让同学的流言蜚语伤害我,现在我也不要大家伤害你和妈妈。
“梁老师,对不起,我错了!”江湄已深呼一口气,抬起眼帘,弯腰,深深的鞠着弓:“您说的对,光有成绩没有用!素质才是最重要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做,我会好好写作业。请梁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下午我会把英语作业补交给您。”
没关系的,根本没有关系,不就是低头吗,又不会少块肉。
如愿的听到江湄已的道歉声,梁言深脸上没有满意之色,眉头却猛地皱起来,望着弯着腰的人,眼睛微微眯着,挥挥手,淡淡说道:“你下去吧。”
他本意便是想教育教育江湄已,并未打算让她回家,既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知道改,也是好的。
倒是江湄已的态度,让他心头惊愕。
“谢谢梁老师给我一个机会。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梁老师您。我不想影响大家的学习,麻烦梁老师把我和黄同学的桌位调开。”江湄已立起身子,纤长的睫毛低垂,挡住眼底的感情。
她不喜欢黄疏雨,还坐在一起,总归是尴尬,还不如调开的好。
反正她见他也讨厌自己,借着这件事,能和他分开,也是一件好事。
和黄疏雨做同桌越久,就多一份麻烦!
“可以。”梁言深深邃眸子闪过一抹光,抚摸着坚毅的下巴,思索几秒,抬了抬眼镜,答应了。
他满腹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女,这个时候眼角余光,却瞟到地上的英语本,心不由一动。江湄已心头松了口气,僵硬的肩膀一松,眼底一喜,腰弯得更深,成了四十五度,感激说道:“谢谢梁老师成全,不打扰您工作。我先下去了。”
她说完,便蹲下身子,伸出手打算捡起地上的英语本,手结果抓在了一只修长白嫩的手背上。
江湄已厌恶的瞪着自己的手,眉头不由的一皱,抬头看着同样蹲在地上的梁老师,面无表情的松开手。
她“蹭”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恰好这个时候,梁言深同样站起身,只是比江湄已早一步,她的额头狠狠的碰在他的下巴上。
“恩……”江湄已只觉额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手捂着剧痛的额头,低声闷哼一声,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
梁言深从小在美国长大,受美国开放式教育,这个时候是不会对女士不闻不问的。
他忍着发痛的下巴,上前几步,抬起手,捏着江湄已的手腕,拉开少女捂着额头的手,神情担忧的看着少女的额头,看到的只是江湄已的刘海,这才看向她眯着的眼睛,问道,“你没事吧?”
江湄已稳了几秒钟,抽回手,后退一步。
她摆摆手,摇头晃脑的表示没事。
其实很痛,痛得她哭不得,笑不得,还要稳那么几十秒才行。
梁言深眼睛微眯,见江湄已好像也没多大的事,也不多说,而是转过身,背对着江湄已,坐在椅子上。
“呼呼呼……”江湄已这才重重的喘着粗气,皱着小脸,很想哭的样子。
额头有个大疙瘩,丑死了。
她哭丧着脸,用手揉了下,希望揉散额头上的淤青,额头只觉一阵酸痛,她疼得龇牙咧嘴:“嘶……真倒霉!”
心头暗骂,今天除了与凝歌柳生绵的相遇是幸运,其他的人都是霉运!
真倒霉,黄疏雨是一个,梁老师也是一个。
先是被黄疏雨耍,然后又被梁老师侮辱人格。
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霉了!
听到江湄已的抱怨,梁言深从椅子上起来,深邃眸子看着少女。转过身,几步走过去双手抱臂的站在她面前,挑眉问道:“江湄已,你要求很高吗?”
“呃……什么?”江湄已被问得皱巴巴的小脸舒展开,抬着头看着一本正经的老师,愣愣的反问。
这梁老师是什么意思啊?
干什么问她要求高不高?
刚刚不是还说不能谈恋爱,现在怎么又问自己要求高不高呢?
“江湄已,你听清楚。我问你,你的要求很高吗?”梁言深深邃眸子无奈的微眯,掀了下眉,低沉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啊!
江湄已惊讶的瞪大眼睛,见梁言深一脸的认真,她心头大惊。
梁老师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要求也不是很高……”江湄已低下头,鞋子踩在光滑的地砖上来回移动,红着小脸小声说道。“不喜欢黄疏雨也不能说要求高……我有喜欢的人……”
“江湄已,老师的意思是,你英语作业写了。”看着垂头娇羞的少女,梁言深捏着英语本在江湄已面前晃了晃,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声音淡淡说道:“写好作业又撕掉,看来江同学要求挺高的。”
“……”江湄已收了脚,猛地抬头,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英语本,顿时羞愧的无言以对,头低的更厉害。
她还能说什么,真是什么都别说了!
江湄已此时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去,就不会这样尴尬丢人了。
她误会梁老师的意思,其实人家根本没有问找对象的标准,她乱说什么啊,真是!
看着垂头沉默的江湄已,梁言深不由蹙眉,扬声道:“说话,为什么要撕英语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