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拾欢很快冷静下来问道。
可是她发现那些人根本就是面无表情,对她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文江轩的心中十分清楚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恐怕这些人是秦未泽派来的。
“小欢,快走!”文江轩对拾欢说道。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幻”
“别问了,快走!”文江轩私心里根本不想告诉她这些人的来历。如果拾欢知道了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回去的。
这十个人突然间口中念念有词,把他们二人困在中间。拾欢与文江轩顿时觉得头痛欲裂,而且此刻拾欢脖子上的玉佩突然间发出红光谪。
秦未泽一直站在夜空之下,抬头仰望那满天繁星,等待着拾欢的出现。
看着祭祀池中的血液起了波澜,他知道禁术成功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拾欢的出现。
文江轩一把抓紧拾欢的手臂,生怕她会借机逃开。拾欢挣脱不开,他们二人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然而当秦未泽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目眦欲裂。
哪怕是穿越过来了,文江轩依旧紧紧地抓住拾欢。拾欢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秦未泽那熟悉的面孔,可是那满头银发却让她愣住了。
“未泽?”拾欢轻轻地尖叫出声,她的声音中包含着惊喜,激动,也有……心痛。
如果不是自己被文江轩带走,恐怕未泽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想要起身,一转头发现文江轩依旧抓着自己的手臂。
突然间一把剑直接刺过来,一下子挑断了文江轩的手筋。
“啊……”刚刚醒过来的文江轩顿时惨叫出声,看着秦未泽那森冷的眼神,他便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秦未泽一把拉过拾欢,手上传来的力道足以捏断她的骨头。
一时间拾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秦未泽会变成这样?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柔情蜜意,而是冷……彻骨的冷。
“未泽,你到底怎么了?”拾欢皱眉,手腕上不断收紧的力道让她很不舒服。
“来人,把文江轩拖下去,好好招待。”接着他转过头看向拾欢,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至于你,朕有的是时间慢慢地和你算账!”
他自称朕,而不是我。
拾欢不知道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秦未泽疯狂的样子,拾欢知道恐怕这其中的误会很深。
吕不周看到这个情景,不由得担心起来。他从殿内跑出来,对秦未泽说道:“未泽,拾欢回来就好,有什么话慢慢说。”
“朕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秦未泽不想听任何人帮她说话!
“未泽,你把话说清楚!”拾欢决不能这样被蒙在鼓里。
“你处心积虑地逃离我,与文江轩双宿双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她处心积虑地逃离?她与文江轩双宿双栖?
拾欢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未泽。她不知道秦未泽为何会有这种说辞,也不知道到底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看着拾欢那无辜的眼神,心痛的神色,秦未泽的心瞬间刺痛。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辜的眼神?难道真的是她的演技太好了?
“我没有!”拾欢反驳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狡辩!”秦未泽丝毫不相信。那怎么解释他看到的一切?
就算信是伪造的,那么窥镜术中看到的一切景象又怎么解释?
就连刚刚他们回来的时候都牵着手,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拾欢心中的怒火也上来了,这段日子她费尽心思找到回来的办法,可是没想到回来之后居然是这种场景。
她试图挣脱秦未泽的钳制,“放手,我们好好谈一谈!”
拾欢的挣扎彻底激怒了秦未泽,他一把扛起拾欢,“你还想逃?”
“秦未泽,你放我下来!”拾欢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她向吕不周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可是此刻吕不周也爱莫能助。
秦未泽这段时间的疯狂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关于拾欢的事情。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她,秦未泽只会变本加厉地想办法把拾欢困在身边。此刻旁人若是多说一句话,都会给拾欢造成困扰。
一路扛着她回到了寝殿,把她扔到床上,拾欢立刻起身,“未泽,这其中有误会,我可以解释。”
“朕不想听!”秦未泽冷冷地说道,反而欺身上前,把她困在床上。
“秦未泽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和文江轩之间根本就是清白的。”
秦未泽丝毫不想听到她的口中提到文江轩的名字。见她仍旧不停地挣扎,秦未泽已然失去了耐心,一下子捆住了拾欢的双手。接着狠狠地吻住了她。
一夜狂乱,此刻秦未泽早已起身,坐在床边看着仍旧昏睡的
tang拾欢。
她的手腕上有着深深的勒痕,有的地方甚至青紫淤血,足以看出她挣扎的有多厉害。
睫毛上还残留着泪痕,回想起昨夜,秦未泽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不是不知道她的痛苦,不是不知道她的泪水,可是他生生地让自己硬着心肠不去理会。
一旦他心软,她会不会又消失不见了。
看着她身上布满了吻痕,抓痕,咬痕。尤其是锁骨上那深深的牙印,秦未泽的心中除了心疼之外,居然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秦未泽起身离开了。
这一夜对拾欢来说简直是噩梦,挣不脱,逃不开的噩梦。仿佛是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当她醒来,已经过了晌午,而秦未泽也早已不见踪影了。
费力地爬起来,全身的酸痛几乎让她寸步难行。可是她必须出去,她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秦未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的秦未泽让她害怕,更让她寒心。如同地狱修罗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
然而对于秦未泽来说,他再也无法承受拾欢离去的伤痛。仿佛只有抱着她的那一刻才可以感受到她是真实地回到自己的怀抱中。
刚一打开门,两个小家伙突然间冲了进来,一边一个抱住了拾欢的双腿。若是不拾欢扶着门框,恐怕早就摔倒了。
“娘亲!”
“娘亲!”
两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拾欢低头一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湛儿和恒儿居然都学会了说话,拾欢索性半跪在地上,把两个孩子抱进怀中。
“湛儿,恒儿!”她吻了吻他们的额头。
“娘亲不哭!”秦湛伸出手,擦了擦拾欢的眼泪。
而秦恒委屈着小脸,靠在娘亲的怀中。他们一直都见不到娘亲,好不容易见到了,他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
可是眼尖的秦湛发现了娘亲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不解地问道:“娘亲,这是什么?”
拾欢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尴尬地说道:“没事,是娘亲不小心碰到的。”拾欢只得胡乱地说道。
“娘亲,我要和你睡,我不要练功,师父打得我们好痛。”秦恒一边哭着一边抱住了拾欢的脖子。
听到这句话,拾欢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轻轻地拍着秦恒,“恒儿乖,娘亲回来了,娘亲不会离开你们了。”
到底她不在的时候两个孩子经历了什么?
然而秦未泽一进门便看到了拾欢坐在地上,两个孩子居然赖在她的身边。
她不好好地休息,居然还有力气起床?
秦未泽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湛儿,恒儿,回去!”冰冷的声音传过来,两个孩子向拾欢靠了靠,怎么也不肯离开。
拾欢抬头看向秦未泽,“他们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凶他们!”
他可以误会她,可是怎么可以这么对孩子们。他们还这么小!
“魏达,把孩子抱走!”秦未泽根本不理会拾欢的说辞,他一把拉过拾欢,接着把两个孩子扔给了魏达。
魏达一手抱住一个,抱着小主子赶紧退下。皇上已经发怒了,此刻还是先走为好。
“秦未泽,你疯够了没有!”拾欢冷冷地问道。
看着她眼中的泪水,秦未泽不为所动,抱着拾欢回到床上,“朕就是要疯,你能奈我何?”
拾欢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秦未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不听我的解释?难道我对你的感情真的一文不值?”
感情?她居然敢提感情?
秦未泽冷静下来,他何尝不想看到拾欢的笑颜,何尝不想一家子其乐融融。可是每每想到她与文江轩在一起的一幕幕,他便控制不住自己。
“那日我回到寝殿,文江轩突然出现,接着便强制把我带回去了。我回去之后也一直在寻找回来的办法,直到碰到了那十个奇怪的人,才又回到这里。不过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对文江轩产生过任何的感情!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认定我与他有私情,我可以发誓,我与他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拾欢说完,看了看秦未泽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幽深,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秦未泽的心中还是有些波澜的,他很想相信拾欢的说法,可是却又无法完全相信她。
突然间,秦未泽拍了拍手,门突然间被打开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与一位太医走了进来,那太监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
当拾欢看到那盘子中放着一个五寸长的针的时候,十分不解。她不知道秦未泽在想什么。
秦未泽拿起那银针,“欢儿,如果想让我相信你的话,就证明给我看。”
“你什么意思?”拾欢不解地问道,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
感。
“这是定魂针,从你的肩胛骨穿进去,这根针便会融化进你的身体内。你便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带走。既然你说是文江轩强行带走你的,那么证明给我看,你愿意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他居然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证明!
“我不会这么做!”此话一出,秦未泽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她如果这样做了,只能证明秦未泽对她的不信任!说到底,他的心底就从未相信过她,否则也不需要靠这种东西去证明。
“欢儿!”秦未泽把针递到她的面前,“证明给我看!”
“你从未相信过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证明?”拾欢淡漠地说道,她的笑容有些苍凉。为什么自己苦心经营的一份感情,到头来居然还是得不到对方的信任?
难道真的要把她的心挖出来,秦未泽才会相信吗?
“既然你不动手,那就怪不得我了!”秦未泽突然间抓住拾欢。
而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拾欢突然间疯狂地挣扎。可是秦未泽死死地压制住她的反抗,接着对太医说道:“动手吧!”
“秦未泽,不要让我恨你!”拾欢挣扎着喊道。
秦未泽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可是依旧没有放开,“欢儿,比起失去你,我更愿意你恨我!”
太医得令,赶忙上前,那细长的银针顺着拾欢的肩胛骨便刺了进去。剧痛袭来,拾欢愤恨地看着秦未泽,眼中满是泪水。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肯发出一声,整个过程很慢,可是痛楚确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拾欢在痛晕过去的前一刻,眼中的失望刺痛了秦未泽的心。
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秦未泽埋首在她的肩膀上,一滴泪水落在了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承认是他的私心让他这么做,他不想再失去她。原本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是在看到她失望的眼神那一刻,他真的崩溃了。
他们不该如此的!
轻轻地放下拾欢,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秦未泽转而对太医说道:“动手吧。”
“这……皇上三思啊!”
“少废话!”秦未泽冷冷地说道。
太医颔首,上前把另一根定魂针一寸一寸地插进了秦未泽的肩胛骨中。
她有多痛,他定然不会比她少痛一分。
这两根定魂针是用秦未泽的血浸泡过的,他与拾欢都用了此针,那么他们的命运便被连在一起。同生共死!
秦未泽守了拾欢一夜,当她醒来的时候,他高兴极了,连忙叫过太医诊治。
太医们一番折腾,自始至终,拾欢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曾看秦未泽一眼。
知道她心中不痛快,秦未泽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认真地照顾着她。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在王府的时候,他那般的体贴细心,可是一切早已不一样了。
拾欢只是机械地配合着秦未泽,如同一个木偶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
终于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秦未泽爆发了,他受不了拾欢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
“欢儿,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看着那空洞的眼神,秦未泽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她问道。
可是拾欢依旧不理他,秦未泽气的一掌劈断了一旁的桌子。
看着那丝毫没有波澜的眼神,秦未泽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到了夜晚,他发了狠地折腾拾欢,想要让她有一些情绪上的波动,哪怕是哭出来也好。可是她痛极了的时候也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关,没有任何的反应。
当拾欢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只是讽刺地笑了一下。
终于秦未泽崩溃了,他真的受不了拾欢对自己的态度。
“欢儿,想不想见湛儿和恒儿?”秦未泽无法,只能逗着拾欢说话。
当他提到两个孩子的时候,明显看到拾欢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可是随即便消失了。
“只要你说一句,我立刻让你见他们!”
等了半晌,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她不是不想见两个孩子,而是她没办法接受秦未泽的做法。
直到昨天她才直到,原来他们的感情如此的脆弱,脆弱到要用一根针去证明。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拾欢依旧低着头,只听到“砰”地一声,秦未泽摔门而去!
满腔怒火的秦未泽来到了密室之中,文江轩便被关押在这里。两根锁链穿过文江轩的锁骨,他每动一下,便会撕心裂肺地疼痛。
秦未泽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魔鬼!秦未泽不杀他,而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样,还满意吗?”秦未泽坐在文江轩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文江轩抬起头,看着秦未泽的眼神中有一丝的恐惧。原本他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一个迂腐的古代人,可是如
今看来,他低估了秦未泽的能力。
“你想怎么样?”文江轩虚弱地问道。
连续的失血让他十分虚弱,可是这秦未泽就是有办法吊着他的一口气,不让他死去。
“是你强行带走欢儿的对不对!”秦未泽问道。
听到这个话题,文江轩突然间得意地笑了,“你不都知道吗,怎么还来问我?窥镜术中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我觉得小欢现在一定无比后悔回到这里!”
他的话一下子刺痛了秦未泽。
文江轩那得意的样子,无疑是对秦未泽最大的挑衅。
“你应该听说过凌迟这种刑罚吧。你若是不说实话也没关系,朕会让人把你身上的肉一点点地割下来,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文江轩的脸色有些惨白,他绝对相信秦未泽说得出就做得到!
对待文江轩,秦未泽不会有任何的不忍心,也不会有任何的仁慈。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他与拾欢之间也不会到今日这种地步。
密室中的惨叫声连绵不绝,而秦未泽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我说,我说……”文江轩已然受不了这种刑罚,当割下第三刀的时候他便开口说道。
秦未泽一挥手,那侍卫便停手了。文江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所有都是我安排的,小欢并不知情!”
“朕要你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你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朕会让你受到比现在恐怖一百倍的刑罚!”
文江轩虚弱地点头,他还不想死,若此刻他不说出来的话,那么恐怕命不久矣。
于是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秦未泽说了出来,当听完他的叙述之后,秦未泽握着椅子的手瞬间收紧。
秦未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密室的。他都做了什么?他对拾欢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