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却发现她好像完全没在意这件事情。正相反,她反而因为弄坏了瓦雷德家的实验室,很郑重的向瓦雷德道歉,并且提出了赔偿的请求。这让瓦雷德觉得有点意外。
但是这一会儿,瓦雷德和这个女孩聊了一会儿天,就知道她实际上不是那种人了。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并且有些内向罢了。这种内在的偏差和外在的偏差混合在一起,就造成了莉莉娅·冯·尼拉科契不被人喜欢的主要原因。
不过排除这些,不去看莉莉娅的生活态度之类的,单纯的从工作角度去看,这个有着惊人直觉和天赋的女孩,却是一个非常好的助手。在爆炸性的会面之后,瓦雷德每天夜里都会抽空去炼金实验室,和她交谈,交流各自对于魔法与炼金工艺的认识与看法,一起做各种魔法实验。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就在这样学术气氛浓郁的情况下迅速成长。
在莉莉娅的帮助下,一些瓦雷德无法单独完成的实验,以及一些有漏洞的魔法理论,还有以前一知半解,无法完全领悟的魔法知识……这些问题全部迎刃而解。所以,虽然从感性上,瓦雷德觉得爱丽丝很不错。但如果说到理性的话,这个女孩,这个叫做莉莉娅·冯·尼拉科契的女孩子才是他的首选。甚至连安妮都要退居二线。
因为发动战争获取土地与利益,是最粗暴,最下等,最没有智慧的手段——瓦雷德想要的是更加高雅并且更加美好的扩张。
他们的穷人偷渡边境,他们的富人,官员和贵族将他们的财产与家人转移过来,随时准备再捞一把,然后逃离他的国家。强大的战士希望为西尔凡尼亚效力,强大的法师向往西尔凡尼亚的知识与研究设备,学生们羡慕西尔凡尼亚的教育,商人们羡慕西尔凡尼亚的市场,农奴和市民们羡慕西尔凡尼亚的先进制度……
当然,想要建设一个这样伟大到了恐怖的国家,需要的不是一个人的力量,需要的时间也不止一百年——但是瓦雷德作为一个吸血鬼,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至于力量……
这几天来,瓦雷德和莉莉娅所讨论的最多的课题,就是有关改进西尔凡尼亚的生产技术。再准确一点,是瓦雷德已经构思,酝酿了数年之久的科技革新。
“生产不靠工程师和工人们,还能靠什么?难道你想要让那些活人加入到这样机密的生产中么?”听着瓦雷德的话,莉莉娅觉得很不解。于是瓦雷德就继续解释:
“用亡灵来……生产亡灵?”听瓦雷德这么说,莉莉娅更加奇怪了。
“因为我们通过魔法符文,将这些武技和经验与技巧刻制在了他们身上啊——你是说——”
“是的,我觉得,既然我们可以给士兵们刻制符文,以增强他们的武技,乃至让他们使用魔法。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进一步的研制新型的符文,让他们可以代替熟练的工人,进行工业生产呢?”
“你这样的想法听起来的确很不错。但问题是,在这之前的上万年历史中,从来没有过哪个亡灵巫师想过,要用他们的亡灵军队作为技术工人——做苦力的话倒是有,但他们也从来没想过发明做苦力的魔法符文。”
莉莉娅总算被提起一些兴趣来了,她这样向瓦雷德询问:“那么现在,你将‘所欠缺的’法师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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