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恕臣不知。若是有着灵药吊着,兴许能撑一段时间。”
王仁说着将手中的紫桐花精纯的提取物亮了出来。
对于这与“魔”相关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王仁就是很不喜欢,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它不应该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出现在阳光之下,它就应该待在那阴暗的地方。
“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寻得这灵药,若是长时间供应,说不好能撑很久。从陛下现在来看就是身体缺乏能量!”
王仁问道。
说话的时候王仁静悄悄地盯着李渊源的神情变化,王仁先是注意到其脸色先是一喜,随即又暗沉了下来。
王仁内心揣测想必是这药还有但是不多了。
张二河说这药和黑奴都是他花大价钱买来了。同时王仁也了解到夏国也有贩卖奴隶的生意,也多是黑奴。
想必张二河当时就是从夏国购得。
而现在紫桐树重生,黑线被自己吸收,残留的也皆散于天地之间,紫桐树不会再生产出他们需要的紫桐花。
紫桐花货源断缺,这药自然是得不到供应。
“国师,这药朕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的。稍后,朕便派人去寻找。”
“陛下,那微臣便先行告退,这药陛下切勿私自服用,还请陛下谨记。”
王仁临走的时候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令贵妃,见其果真保养的不错,风韵犹存。
…………
这几天王仁也是不得清净,李渊源依旧坚持上朝,王仁便要隔三差五的去扎个针吊着李渊源。
凌炜彤离开了,王仁虽然不舍但是也渐渐想通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从那两个自称巫人族的老妪口中得知凌炜彤是巫人族的圣女,凌炜彤身上的变化更是接受传承所致。这样一来凌炜彤将来会更加强大,与自己而言这是一件好事。
想到姐姐阿暖和凌炜彤将来再见时必然十分强大,那么自己肯定也不能落下,两人成为了王仁的挂念也是王仁的动力。
王仁拿出两把骨刀,轻轻摩挲着。骨刀上面密密麻麻的裂纹在诉说着它骄傲的战绩。
在于那黑衣人激烈一战之中,这两把骨刀也迎来了终结,终究是扛不住这巨大的力量而分崩离析。
这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刀身是它最后的倔强。
…………
次日,王仁这里迎来一个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人。
大皇子,李珃!
李珃与李仕有着很大的区别,一身粗布素衣,满身的文人书卷之气。李珃跟李渊源一样都不是修炼之人。
王仁连忙上前迎接,说道:“大皇子降临,寒舍蓬荜生辉。”
“国师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读书人,算不得什么的。”
李珃笑着说道。
“不知大皇子来我这所为何事啊?”
王仁说着的同时给李珃倒了一杯茶。
“前段时间有些忙,来不及来拜访国师,这不这段时间有空就赶紧过来了。国师的一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实在是经典。”
李珃笑着说道,说倒后面的时候更是带着钦佩之情。
“大皇子过奖了,这不过是书上写的罢了。”
“国师客气了,我想以国师之能想必也不止于此吧。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教国师一些事情的。”
“大皇子但说无妨,我若是能答上来自然是好,若是答不上来还请大皇子不要怪罪。”
“国师过谦了,有道是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忙。不知国师对于祸患一词有何解?”
思索片刻,王仁赞道:“好一个无法家拂士,无敌国外患,国恒亡。”
又道:“‘知’字一解。
有道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此皆为讨好我而偏私于我,使我不得知真相。
国亦是如此。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王之蔽甚矣!”
李珃听闻心中震惊,这欺君之罪可是死罪,谁敢欺骗君主。但王仁所讲李珃却举不出任何的反驳,这是人之常情!
李珃眉头紧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道:“这该何解?”
“为君之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群臣吏民能面刺君之过者,应受上赏;上书谏君者,应受中赏;能谤讥于市朝,使君闻于耳者,受下赏。此之为‘赏’!”
“那何之谓‘罚’?”
王仁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李珃并没有回复。
李珃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问了不该他问的问题,而王仁也说了一些他目前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李珃受教了!”
李珃朝着王仁恭敬地拜了拜,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李珃拜访王仁的事情并非绝密的事情,很快关注的人都知道了两人的见面。至于两人之间谈了什么,也瞒不过诸多有心人的耳朵。
得知两人谈话的内容之后,有的人恍然大悟颇为震惊,有的人依旧不知其所意,稀里糊涂只觉得王仁在胡说八道。
“爹,这王仁为何如此口不遮拦,胡说八道!”
刘宏伟对着刘大志说道。
“你倒说说哪里不对,就像是你现在这般不就是为了讨好我吗?”
刘大志反问过去,刘宏伟汗颜,自己确实是有讨好父亲的成分,希望父亲不要相信这是真的。
“人之常情罢了!我不如他啊。”
刘大志看刘宏伟说不出来话,有些感叹着说道。
…………
“殿下,这?”
赫章云看着李仕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欺瞒君主!”
李仕有些自负地说道。
“对,殿下说得对,他王仁此番可谓颇受争议啊。”
赫章云对着李仕谄媚地说道。
…………
大皇子李珃走了之后,王仁有了片刻地清净,想起李珃王仁觉得很是很有趣的。李珃颇为懂得治国之道啊。
夜晚,王仁又被召进宫中给李渊源施针,令贵妃依旧守在李渊源身边不辞辛苦的伺候着。
简易施针之后,李渊源又能撑一段时间了。
李渊源突然问道:“国师觉得,大皇子和二皇子那个更适合做这夏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