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解释着什么。
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
王仁那句话刚说出口,下一刻李渊源就听到了耳朵里。
此时宰相刘大志正好面见李渊源。
“你对这句话如何看?”
李渊源看着刘大志说道。
“回陛下,此子言语之中无视皇权威严,简直是胡言乱语,当诛!”
刘大志恭敬地说道。
“严重了,刘爱卿,他还说只有尊重别人的人才能得到别人尊重,这句话你又如何看?”
刘大志听后慌忙地跪着说道:“陛下恕罪,臣也是一时糊涂。”
“据朕所知,刘爱卿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想必也就是那刘宏伟假借名义吧。爱卿可知道你身为我夏国丞相,怎么也算是一国表率,这般放任恐怕有失颜面,造成民愤啊。”
李渊源淡淡地说道,瞥着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刘大志。
“陛下,臣只有刘宏伟这么一个儿子,虽不成器但并无恶意,还请陛下明查。”
“王仁现在被称为神医,每日医治上百人,他的名声恐怕已经传遍夏国了,不少人受到了他的恩惠。知道他的人恐怕比知道你的人还要多,你说他现在重不重要?”
“不过是一群无足轻重的人的追捧,这又有何用?”
“刘爱卿,看来你在丞相位置上面待的有点久了,视线也渐渐要蒙蔽了。”
刘大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李渊源这是要革他的职!
“你回去吧,好好想一想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
李渊源挥挥手示意刘大志离开。
刘大志跌跌撞撞晃晃悠悠走出宫门,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王仁和凌炜彤走进来。
王仁和那刘大志目光相交对视一眼。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李渊源的面前,太监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参见陛下。”
然而王仁和凌炜彤却不见动静。
太监低着头对着两人小声着说道:“跪下,快跪下。”
然而王仁两人却闻所未闻,王仁直言:“不知陛下找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李渊源见到两人不跪便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为何不跪?”
“为何要跪?”
王仁不卑不亢着说道。
“不跪就不跪吧。”
李渊源笑着说道,接着便示意身边所有人退下。
“想必这位就是王神医吧,真是年轻有为。”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美妇人,正是令贵妃。
“陛下身体抱恙,还请王神医诊断治疗一番。”
其实王仁进来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李渊源身体出现的问题。
望闻问切皆熟练于心。
“可否能让在下给陛下把把脉?”
王仁对着李渊源说道。
李渊源点点头,王仁便开始把脉。
原来这李渊源是一个普通人,身体之上自然会出现那普通人都会出现的疾病。
“陛下整日操劳国事,夜不能寐,心力交淬,如今是气血两虚,在某些方面是心有意而力不足。”
王仁缓缓道来。
“可否解决?”
令贵妃急忙说道。
“我这有一副药方,按照这个药方抓药,吃上几月就能解决。但由于陛下亏损实在严重,必须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而且服药期间也要有足够的休息,不可再耗费心神,亦不可行气血激荡之事,否则前功尽弃。”
“多谢王神医。”
令贵妃说道,随即借过王仁那纸笔刚写好的药方。接着便离开了。
“王神医医术果真高明,但朕更想不到王神医居然还懂治国之法。”
似是因为王仁能够治好李渊源的疾病,又似王仁能够说出治国之法,李渊源对王仁的态度大变。
“陛下过奖了,只不过是在书上看到的罢了。”
“想必这位是王神医的妻子吧,果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李渊源看了看凌炜彤笑着说道。
凌炜彤脸色羞红,虽然她一直想着也会以这个身份自居,但是从别人嘴里面说出来凌炜彤还是有些害羞的。
“是的,这正是我的妻子凌炜彤。”
王仁回道。
“王神医才智出众,难道要在明间埋没?”
李渊源笑着问道。
“陛下所问的问题之前也有人对我说过,不过我志在四方,无意于此。”
王仁淡淡地说道。
“王神医不必这么快拒绝,只是挂个职罢了并不对王神医有所拘束,王神医也可随时离开。有了这个职务,想必王神医也能省去不少麻烦,比如说宰相府。”
李渊源似笑非笑地看着王仁。
这时王仁有些犹豫,自己不怕麻烦但是也不想麻烦找上门。而且宰相府势力不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自己还不是一个人。
王仁看了看凌炜彤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即日,夏国特下诏书,
王仁于百姓有恩,深受百姓们的爱戴。
解陛下忧患在后。
道出治国名言,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现特封王仁为夏国国师,与宰相平起平坐。
诏书立马就举国皆知,最为震惊的不过是李二殿下和宰相府了。
刘大志听到诏书之后,将茶杯都给砸碎了,接着狠狠地将刘宏伟家法伺候了一番。
刘宏伟哭丧着脸对父亲暴打自己很是不解,虽然之前也有过但大多都是做做样子,那像这次真的暴打自己一番。
刘大志看着儿子的模样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逆子,若不是你,老子依旧是朝廷第一重臣,现在好了,陛下突然封那个王仁为国师,这不明摆着要分我的权势。”
刘宏伟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刘大志的模样,知道自己是真的闯祸了。
…………
“殿下,陛下为何要这般?”
赫章云很是不解,问着李仕李二殿下道。
“与宰相平起平坐,这国师未免有点太大了点吧。”
李仕摇摇头说道:“没想到父皇这么重视王仁啊,那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真的有这般价值吗?”
“殿下,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百姓比皇帝重要。”
“这,这,这难道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赫章云很是不解。
李仕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另一处深宫别院内,一个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说道:“好一个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