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轻手轻脚的将紫玉簪戴着凤云倾头上,本就生得倾国无双的凤云倾,因这一根簪子,给凤云倾填色不好,如果说平时的凤云倾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那么此时此刻的凤云倾就是最夺目的明珠,华服美衣中,不失清丽脱俗,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轻云之蔽月,xt全集
楚辞见了这样的凤云倾,直接失了魂。
“喂,妖孽,我这样不好看吗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啊”楚辞被凤云倾一句话叫回了神,伸手一把把凤云倾头上的紫玉簪拔下来,塞到凤云倾手里,“这是我家祖传的簪子,你收好了,别弄丢了,别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带出来,你戴着不好看。”
黛色的长眉轻蹙,凤云倾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一直守在这里的碧月,碧玉,和长歌,“我戴着不好看吗”
碧月,碧玉,长歌三人机械化的想点头,却硬生生被自家主子凌厉的目光制止住,狠狠,点头。
凤云倾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从楚辞手里把那根簪子拿回来,自己照着镜子,斜斜插入发中,看着自己一身得体的装扮,凤云倾满意的点了点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是祖传的就应该尊重,只有戴着才是最大的尊重,难看就难看了点儿吧,谁让这紫玉簪是你家祖传的呢,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了这份儿上,只能认命了。”
“倾儿,还是别带了,那么多好看的簪子,不差这一根,何必勉强自己。”对于凤云倾这幅样子出去,楚辞狠狠打了一个寒颤,粗略估计一下自己瞬间增多的情敌,楚辞便更加肯定了不让凤云倾这么出去的想法。
楚辞神色变化间,被凤云倾看了个正着,心里偷笑着,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十分之开明大度的模样,“怎么说,这簪子也代表了你们楚家,我就是再不懂事,这点道理也还是懂的,再说了,我是出去和廖芷熹比试的,又不是出去选美的,要那么好看干嘛。”
说着,凤云倾已然走出了房门。
楚辞想阻止,却也晚了。
今晚到来翠湖饭舫的,皆是收到请柬的达官显贵,以及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热闹,楚辞特意让这些人带了家眷,反正人越多,倾儿和苗疆公主比试的消息就会传得越快,到时候倾儿赢了比试,苗疆公主愿赌服输请旨退婚,就什么都说得过去了。
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女人,往往是传播消息最快的关键。
凤云倾和楚辞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满堂惊艳,不为别的,只为那令人惊艳的两张容颜。
画舫中央空出的天井出拉了个圆形的悬空舞台,可见楚辞对这场比试的看重。
楚辞直接坐在观看比试的最好位置上,凤云倾和廖芷熹已然端正的立在舞台之上。
“说来,今日之事,也算是本王的家事,然事关琰昭和苗疆两国安好,本王不敢怠慢,奈何心之所向,无法控制,与其说是一匹布引发的争端,不如说,祸在本王,”楚辞端坐在主位上,说起风流之事,侃侃而谈,慵懒的声音醉人心脾,“经云倾小姐和苗疆公主二人商定,由一场比试,定夺九玄紫璃的去处,如果苗疆公主胜了则九玄紫璃归苗疆公主,如果苗疆公主输了,则应主动向皇上请旨退婚,云倾小姐亦是如此。”
“为了此次比赛的公正,本王特别请了当朝左相温相温亦修做评判,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吧。”
温亦修点了点头,“没有问题,今日之事,本相自会如实向皇上禀报的。”
“喂,你们啰嗦完没有,什么时候能开始比赛,本公主的时间可不是听你们两个在上面啰嗦的。”就在这时,廖芷熹不耐烦的声音飘来,温亦修皱了皱眉好看的眉,这年头的女子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一个凤云倾已经把琰京搅和成一团乱麻了,凤家出了一个丢尽颜面的嫡女,是整个琰昭的不幸。
这回倒好,一个不够,又来一个,并且这个赶走不是,不闻不问也不是,还必须得受着,哎
真是多事之秋。
温亦修不想回答,示意自己的书童三六一眼,三六会意,站在温亦修身边,大声喊道:“现在按照规定,由苗疆公主出题,苗疆公主与云倾小姐同台对垒。”
“啪啪啪,”廖芷熹拍了三掌,立即两个苗疆武士抬着一个担架走了上来,担架上面躺了一个中年男子,骨瘦如柴,面色苍白,一看就是久卧病榻之人。
“凤云倾,想赢本公主可不容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瞥了眼担架上的人,廖芷熹看向凤云倾,“输给本公主并不丢人,努力过没成功,那才真是丢人现眼。”
凤云倾瞥了一眼担架上的人,淡淡道来,“我看这人的眉宇间,倒是与公主有那几分相似,莫不是公主的亲戚不成”
“实不相瞒,担架上的人,正是我同父同母所出的哥哥,比我大四岁,因为三年前的一场意外,至今久卧病榻,晕迷不醒,这也是本公主此次来琰昭的另一个目的,为兄长寻得名医,驱除病痛。”廖芷熹的声音哽咽,清了清嗓子,又道:“如果云倾小姐你能在不触碰我兄长的情况下,在两个时辰之内,让我兄长醒来,本公主自然会履行承诺,将九玄紫璃弓手相让,亲自向父皇和琰昭皇帝请旨退婚,决不食言。”
泼墨似的浓眉皱成一座小山,本来以为,这场比试,倾儿至少有七分把握取胜,却万万没想到,苗疆公主此次来琰昭,竟还带着三年前重伤不愈的兄长,是来寻医的,而这苗疆公主却直接将这当成了比试的筹码。
试问,这只吊着一口气的植物人,好几年多醒不来,如何能在两个时辰内醒来。
还不让触碰,不让触碰如何诊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