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淡无奇的三天对梁山来说却是精彩纷呈,偶尔他会羡慕华阳宫峰会的繁闹,不过转瞬就放下。
剑气凝结成的剑体梁山要开始第一重功夫的锻造。
梁山沉浸其中,三天的时间居然完成了阳剑与阴剑剑尖的第一重锻造。
所谓锻造,在梁山看来其实就是分子重组,变得更加细密,结构变得更加对称。
就梁山观察而言,剑气就像雾气,而凝结成晶莹的水滴就是剑气的核心颗粒,每一个颗粒与它附近的三个颗粒形成完全对称的四面体,这就是金刚石的结构,最完美最坚固的结构。
第一重锻造就是从剑尖开始,然后到剑身直至所有剑体的剑气凝结的细小颗粒都形成完美的四面体结构,淬炼也就结束,梁山的剑气也就晋级第一重功夫。
第二锻就是重复这个过程,不同的是四个颗粒形成的四面体要十倍压缩,如此一来,整道剑气将越发致密坚固。
这个不关乎心性的开悟与否,关乎你是否具有铁杵磨成针的毅力,当然,也需要外在的条件,是个注定十分漫长的过程。
第四天下午,有一个号称是使者的家伙要传梁山到华阳宫里问话,结果被罚恶长垩老一顿呵斥,屁滚尿流地跑了。
虽觉掌教及长垩老保护自己另有他图,梁山心中依然还是感觉温暖。
第五天下午,梁山正在房间里淬炼着剑尖,就听到外头有人高呼道:“裁定所宣梁山伯!”
“什么事?”罚恶长垩老冷冽冽的声音。
“怎么?裁定所的命令也敢抗?”
“不敢!”
“那就好。”
罚恶长垩老叹了一口气,裁定所宣,那就是各大修真堂的掌教大部分人同意。
“梁山伯,随我一同前去裁定所。”
梁山从房间里慢条斯理地走出来,道:“哦,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好事!”
梁山循声一看,见过,使者赫然是那个飘渺堂的陆玉。
陆玉见梁山一副疲沓样,心道还真是无知无畏啊。
罚恶长垩老看了梁山一眼,目露无可奈何之色。她知道掌教在裁定所里一定据理力争了,最后一定没争过。
在幻门当中,花间堂属于特立独行的一个不怎么具有门派概念。
因三世情丝的缘故,门内优秀子弟多与其他修真堂的弟子联姻,相对来说,玄门下属的各修真堂比例反而更多一些,这让幻门其余的修真堂颇有意见。
先前罚恶长垩老对梁山颇不以为然,与许多人一样,她为花月影惋惜,现在看来,花月影其实是目光如炬。
目下状况,花月影属单恋,所以她必须离开。虽然她没有进阶,但掌教花自流说了,一旦进阶,她直接就是晋级元婴期初阶。
一个修真堂有两个元婴期初阶高手,在整个十八修真堂都是没有过的事。
而一旦知道梁山在华阳宫收到不公正待遇,打垩压甚至严惩,处于单恋的花月影暴怒之下,掌教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因此,梁山对于花问堂的重要性,实在不亚于任何一个圣女。
梁山一路跟罚恶长垩老说说笑笑,道:“长垩老,是不是花间堂弟子都非常怕您?”
罚恶长垩老哭笑不得,道:“相对赏善长垩老,是这样。”
“那么,花间堂对弟子都有什么惩罚。”
“苦役,监禁,寒冰洞受冰寒之苦,废除修为,驱逐山门等等。”
“没有像我们圣剑堂的五雷殿之类的?”
“那倒没有,最多也是废除修为驱逐出山门。”
“如果花无颜杀了花月影呢?”
罚恶长垩老无语了。
陆玉心中暗笑,你现在有的聊多聊一些,呆会有你哭的时候。
陆玉虽在飘渺堂,平日里与逍遥堂凌霄却是最好。
华阳宫裁定所,十八修真堂十八掌教此刻一字排开端坐在上首,犹如庙里的金装罗汉,最差也是金丹期高阶圆垩满,元婴期初阶赫然有八位。
堂下两派分玄门、幻门站立的圣子圣女,花无颜站在其中,内心却是焦急,不时朝掌教花自流望去。
连续几天的会议,有争吵,但最终还是各方面大致满意
妖蛮山的小洞天果如掌教所料,照华阳宫设立各修真堂别院。针对妖蛮山的兽潮,十八修真堂一致同意派出一支队伍进去打探兽潮爆发的原因。
第二个议题就是针对散修的,逍遥堂掌教逍遥君拿出几个有力证据,表明几个大的散修系有联合的趋向,照这样下去,不出百年一个大型的散修联盟就会出现。
逍遥君提出各个修真堂采取一致行动,加大对散修的打垩压。逍遥君的这个提议得到大多数掌教的支持,但并没有落实太多具体的细则。
第三个议题就是处理修真堂内部种种矛盾。
昨天下午就聊起凌霄事垩件,有人提出让梁山过来,结果人没有来。文字首发。今天上午所有的议题都结束,下午却是又说起了梁山。
逍遥堂,一个圣子直接因梁山而死两个圣子在妖蛮山可以说是间接因梁山而死逍遥堂在最后裁定所发起对梁山最严厉的控告,这样就不得不把梁山召过来质问。
花无颜心里担忧,她没想到堂堂掌教逍遥君这么惦记着不放,看形势他私下还联合不少掌教,一旦认定梁山有罪的掌教超过多数,那梁山可就麻烦了。
这般一想,花无颜这才想起自己居然为梁山着急起来,脸颊微红,心道这是怎么呢?居然替花月影的相公担心。
花无颜眸子恢复清澈,但心底却清楚,自己与这厮结下的因果已然不少:两块可遇不可求的晶石,驱逐内心恐惧的顿悟,都是来自这个家伙。
来了!花无颜一眼就看到门外摇头晃脑的梁山,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就觉好气,同时心里又生出一丝怜爱之情。
这个人走到现在,其实也不容易。
梁山一脚踏进来,脸上的笑顿时不见。
梁山一只脚发垩抖,总算没有出洋相,另一只脚迈过去,然后,整个身垩子跟着发垩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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