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转眼间就过去了,这日春光明媚,小院旁的红石榴如火焰绽放,别有一番美景。
冯妈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身穿青绿色的碎花褙子的古萱儿站在门口,视线瞅着正在给红石榴浇水的小红玉。
冯妈妈眼中闪过轻嘲,火红的石榴花美若骄阳,是朝气蓬勃的象征,这大小姐身上穿的青绿色碎花褙子却是几年前布庄的淘汰货,也真亏她穿的出来,特别是站在这娇艳的石榴花面前,成绿叶陪衬还嫌土气呢!
古萱儿看到冯妈妈眼中讥嘲也不做声,视线扫到冯妈妈手中抱着的几匹色泽清雅绝伦的软烟罗,净白清秀的脸上不惊不喜,仿佛这只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儿。
“这是今年云锦坊新来的料子,大夫人命奴婢把这两匹最好的秋色寒梅软烟罗给大小姐送来,大夫人对大小姐可真是好呢!”冯妈妈笑着说,眼底闪过讶异,这臭丫头以前莫要说看到这种极好的料子,就是看到稍微光鲜一点的新料子都会眼睛放光,何曾像今天这般淡然?
难道经历了那场生死劫后,真的变了性子?
“大夫人有心了。”古萱儿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想法,她可不觉得一向精明算计的大夫人会把好东西不留给古涟漪,送来给她。
这其中有藏着什么目的呢?
小红玉放下手中舀水的葫芦瓢,小手在身上擦了擦,走来欲接冯妈妈手中的软烟罗,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闪过惊喜:“大小姐,这料子真是好看呢,若是制成衣裳穿在大小姐身上,一定会迷倒一大片英俊公子。”
冯妈妈心中不屑,古萱儿算个什么东西?就那相貌又如何与日月争辉?尚书府三小姐才是真正的绝代美人,那提亲的贵公子多如过江之鲫,谁又蹭看过古萱儿这上不了台面的臭丫头一眼?
“你是新来的丫头吧?”冯妈妈没有把手中的软烟罗交给小红玉。
“是的,奴婢名唤小红玉。”小红玉在太子府做过奴婢,礼数自然周全。
“小红玉,这些软烟罗可是极为珍贵的,你这粗糙的手别弄坏了大夫人对大小姐的一番心意。”冯妈妈这样说,明显是看不起小红玉。
小红玉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小脸涨的通红,竟不知道该不该接着珍贵的软烟罗。
古萱儿扫了冯妈妈一眼,说道:“小红玉,还不把大夫人送来的心意接着?”顿了一下,她视线落到冯妈妈捧着软烟罗的手上:“冯妈妈说的极是,粗活做多的手就是粗糙,特别是做了几十年粗活的老手,那茧子生的能割坏锦罗绸缎呢!小红玉,下次那些粗活使唤下人去做吧!你这双娇嫩的手以后就替我专门接烟罗绸缎好了。”
“是,大小姐。”小红玉接过冯妈妈手中的软烟罗,看到冯妈妈整张脸红的发青,她抿着唇,心中只想笑。
大小姐骂人真是愈发有水平了,把人气成这样呢!
冯妈妈脸色铁青的离开古萱儿小院,出了小院门,她对着墙角呸了一声,低声骂道:“什么玩意儿,臭丫头,有你倒霉的时候。”
午后,云礼峰悄悄的来找古萱儿,一张不错的脸有些微红。
古萱儿正在享受下午茶,看到云礼峰红着脸,她只当没看到,一直到云礼峰自己憋不住了,才把话说了出来。
“好表妹,你帮帮表哥吧!”
古萱儿好笑:“我能帮礼峰表哥什么呢?大胖儿子么?可我不是送子观音啊!”
“不是这件事儿。”
“哦?”
“我还想和涟漪春风一度。”说完,云礼峰从脸红到了脖子。
古萱儿噗哧一笑:“礼峰表哥真是吃上瘾了?不过,这事儿岂有那么好办?”
云礼峰心一横,从怀中掏出三张千两银票,递给古萱儿:“三千两。”
古萱儿笑着把银票收回怀中:“既然礼峰表哥出手这么阔气,那我就想想法子吧!”
云礼峰这么做还真把古涟漪当成花楼里可以买卖的妓女了呢!三千两,头牌的价格,呵呵……
云礼峰眼中闪过惊喜:“有劳表妹了。”
古萱儿笑了笑,让云礼峰回去等消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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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古涟漪比较嗜睡,而且每次醒来,她都会浑身无力,像似夜里经历了什么?
青天白日的,古涟漪躺在床上,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珠粉色的幔帐,思绪飘远…。
为何这几日她会连做那样的羞人的“春梦”?她依稀记得梦里有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在她身上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有事她痛苦的像要死去,恨不得拿到杀了那男子,可,当那男子与她合二为一时,那种极妙的滋味又让她忍不住颤抖,像个荡妇一样配合着他。
若非次日醒来她衣裳完好,身子上没有异样,她真会以为自己遇到了采花贼。
古涟漪脸上娇红一片,羞的拿被子遮住脸,捂住颤抖的心脏,不可否认,她有点喜欢上这样的梦,喜欢上那种被折磨过后美妙的滋味,竟有点期待今天夜里也能梦上一回极致的快乐。
反正只是一个梦境而已,又不是真的,她只要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秘密。
香福院
“这几日涟漪怎么了?都不曾见她来给我请安,是不是病了?”大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三小姐这几日有点嗜睡,身子倒是没有问题,那张脸蛋红润着呢!大概是快到夏日了,容易乏困吧!”冯妈妈笑着说道。
大夫人听到古涟漪脸色红润,也就放心了一些,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你吩咐膳房做些解乏的补品明日给涟漪送去,那样如花似玉的脸,怎可天天闷在屋子里?”
顿了顿,脸上的慈色收敛起来,又道:“古萱儿那臭丫头拿秋色寒梅软烟罗做衣裳了么?”
“还没。”冯妈妈也有点奇怪,古萱儿那臭丫头及爱臭美,这次拿了如此好的料子怎么会不做成衣裳张扬的穿出来?
这不像古萱儿的作风啊!
“谁她去吧!终归她拿了五小姐的东西讨不了好是了。”大夫人眼中闪过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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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古萱儿腰包鼓鼓,眉开眼笑,这些银两简直就像天上掉下的馅饼,又大又香,而且天天往下掉。
古萱儿真怀疑,云礼峰为了每天去搞古涟漪会不会到最后倾家荡产。
每天三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这天,古萱儿揣着银票,带着小红玉准备出府寻家上好的酒楼海搓一顿,这府门还没出,一道带着狠劲的掌风朝古萱儿的脸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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