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墓长约200米,像个筒子楼一样,环绕深潭而建,石梯上下纵横错落有致,内含烽火台七个,呈勺子状,与北斗七星暗合。
秦东说过这规模宏伟的山体内的建筑是一个大棺材,着实让人惊叹,这种石质的山体浑然一体,依靠的是人力,用简陋的工具一点点开凿出来的。
想象一下,这就是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工程。
从外面看,这里就是一个土石山,表面的植物都少的可怜,几乎是寸草不生。
我把这个盗洞整体的情况回忆了一遍,发现在这座山上弄一个盗洞真的是很难的事情,小胖他们绝对不是胡乱下铲,一定有高人指点。日本人肯定也有精密的检测设备。秦东也有自己的办法出去。
只是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
“你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吗?”
蒋乐乐还是锲而不舍的问,一个高手应该有一言不发的秉性,冷酷到敌人看到她以后手脚发麻。可惜,蒋乐乐大大咧咧,还有一些碎碎念的潜质。
这个问题在我思索期间,蒋乐乐已经在我的耳边嘟囔了好几遍,我已经忍不住了,大声的说:“去找日本人挖的盗洞。”
“怎么找,这里像篮球场那么大,上上下下,中午不吃可以当做减肥,晚上的饭不赶紧出去,也没着落了。”
我懒得搭理她,只能去找,可是蒋乐乐一边走,一边还玩着手机。
“你不会想发一个微信吧?”
“我刚才试了,网速太慢图片传不上,我发了文字,同学说我吹牛,朋友转发说我最好永远也出不去,还有好多点赞的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有点奇怪啊,我们已经下了很深,平时过个山洞就没信号了。”
蒋乐乐嘴上不停的说着,纤细的手指也灵活的滑动,最后把手机递给了我。我和蒋乐乐谁都没有注意手机信号的问题,而是关注了她给我的那张图片。
“什么?”
“北斗九星。”
“北斗就有七颗星,哪来的北斗九星?”
“上次我和同学打赌赢了两个冰淇淋,这次你和我赌什么?”
我什么也不赌,你装傻充愣,扮猪吃虎,傻子都看出来了,我还和你赌,赌个屁啊。真的是一张北斗九星图。
除了我们所知道那个勺子之外,还真的有两颗星,一个是弼星、一个是辅星,古时候有个传说,能看见弼星和辅星的人,就能长寿。也有人从紫徽星学出发,在某种意义上,有贵人相助的意思。
在这个格局里面,这两颗辅助星的位置就是暗门,长寿也就是活路的意思。我看了蒋乐乐一眼,真想抱着她,在她的漂亮脸蛋子上亲一口。
这两颗星在天空上是一左一右,在这个格局里面,就是一上一下。秦东是朝上面跑的,估计他选择的位置是弼星的位置,我有女贵人相助,当然是向下,选择辅星。
虽然很大的不情愿,我只能带着蒋乐乐,从日本人弄出来的简陋的石梯下去。刚刚下去没有几步,就听见空中传来了锣声,蒙古阴兵又开始巡逻了。
我示意蒋乐乐低着头,紧紧的趴在石梯上,我也低着头,这个位置已经能看到下边,我看到被我驱魂的那些日本兵,又一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们开始做周而复始的工程。有两个日本鬼一边向上爬,一边修正楼梯,我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日本鬼朝我过来,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上面的金属啼声越来越近,骑着青铜战马的蒙古阴兵正在靠近。
蒋乐乐在我的上面,她的脸紧紧的贴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呼吸均匀。我不知道这有用没用,只是学着她的样子,贴在墙壁上,冰凉的触感真的让我静了下来。
太安静了,安静的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忍不住的想着,如果蒙古阴兵和蒙古鬼碰见会怎么样?他们都属于阴兵的范畴,没有听过阴兵交战的先例。
我胡思乱想着,做好了日本鬼过来的准备,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背包里。
许久没有动静,也没有了蒙古阴兵铁蹄的声音。我忍不住朝下面看去,日本鬼就在我的脚下,他没有脸皮,没有五官,只是嘴的位置,像被缝合的口袋撕裂一样绽开。
“你是我们的一员,你选错了路。”
活见鬼就是这样,完全不是理解的范围,这般恐怖的模样,像预言家一样信誓旦旦的说着,最让人的膈应的是,你明明是一个日本人,却说的是中国话。
我不想回答,觉得头皮发麻,正想着要不干脆一脚把这个日本鬼踢下石梯算了。这个时候传来了古典古风的歌声,这种诡异的墓穴怎么会有歌声,与此同时,我看见日本鬼一脸惬意的样子,那混沌不清的脸,连五官都没有,我是怎么看出他很惬意的,想着他和说的那句话,你是我们的一员,越发让我觉得害怕。
让这个日本鬼在多说几句,我真的被吓死了,抬起脚,对准了那个混沌不清的脑袋。
“你不想知道谁在唱歌吗?”
“我不想知道。”
嘴上说着,眼睛却忍不住的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
歌声从深潭中间传来,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人,像莲花一样盘腿坐在在水面上,古筝放在双膝之上,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挡住了她的样子。
伴随着歌声的节奏,她慢慢的抬头,我做好了看到五官混沌不清,狰狞恶鬼的样子,长长的头发顺着脸庞滑过,是一张苍白的脸,那是一张我熟悉的脸,熟悉的样子,熟悉的肤色,她比我见到任何恐怖的样子都让我觉得心惊肉跳,她是蒋乐乐!
“终于走了。”
蒋乐乐的声音从我的上面传来,她的角度能看见蒙古阴兵走进漆金的大门。
“哦!”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脑中总浮现着那个红衣女子的样子,在看蒋乐乐的时候,她的样子变得难以捉摸。突然,她惊恐的指着我,我有些不知所以,又突然回过神来,赶紧朝下看,那个日本鬼脸上撕裂的口子狰狞的张开,脖子一点点被拉长,有些腐烂的皮肤被拉开,拉出了黏黏的长丝儿,他想咬我的脚。
“去你妈的!”
日本鬼被我一脚踹下去,跌跌撞撞,摔下去之后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还扭扭曲曲的挣扎着,想站起来。
另一只日本鬼,平静的退了下去,时间到了,他们又变成了死尸。
我看了一眼蒋乐乐,蒋乐乐拍着胸口装作被吓坏的样子,还是那种拙劣的演技,我对她越发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