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说的没错,他这种出场方式,不但令她意外,反而是终身难忘,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一次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方式,语言,和味道,还有那一次次,一次次的……
她忍不住一甩头,甩去了一些莫名不该有的念头和脸颊泛起的热度,瞪他一眼,便道,“你这是欺骗——!”
如果,不以真诚示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都不会选择对他无由来的相信!
尽管他对她一直帮助,所赠慷慨……
“倒也不能说欺骗。”
他摇头,回言,拿出了几样东西,递了上来,“其实,关于我的身份,从一开始,我就在给姑娘提示!”
“提示?”西琉玥顿,望向了那几样东西------
竟全都是面具!
他每次前来,都会戴的不同面具!
面具的材料,是她那次在拍卖场附近丢下的,她记得没错,这是对男人一直帮助自己的提示!
可是,关于他身份为湖边所救男人的提醒?
她观察片刻,百思难解,抬头,以眼神询问——提示在哪儿?
他一叹,摆放,只见那面具倒斜,排成一排,放在了西琉玥面前-----
细细一看,竟然每一个面具,斜摆的弧度,都是一团火焰!
而那火焰边缘,则刻着一个椭圆形状!
那是一个代表,专属代表,火灼丹的代表!
西琉玥瞪大了眸……
她怎么能想到,竟然有人,用如此高深而隐藏的方式来提醒,还要注重摆放的,倾斜的角度,以及隐匿的形状……
这提示,快必摩斯密码还复杂!
这提示……鬼才能看出来好吗?
就算她智商高,也不至于那么消耗,随便接受个报恩,就要燃烧头脑风暴,还要解这男人的提示难题吧?
西琉玥抚额,深呼了——大觉这男人虽厉害强悍厉害,但考验智商的行为简直是不可理喻!
果然被称为天才的人,都是疯子——!
虽然西小姐此刻,完全已忽略在众人心中,她也是天才这个事实!
容隐倒像她的反应早已预料,笑道,“那日醒来后,一番查探,得知姑娘细致谨慎,心思极为灵敏。所以,为了迎合你,相见而不令你失望,避免落入俗套,我才投其所好,设下这番提示,没想到……”
他深深一叹,“姑娘……竟从头到尾……都没发现……”
那失望,那神伤,还有那用心却被错怪的表情,简直可以去冲击奥斯卡----!
西琉玥嘴角狂抽,懒得理他,却听他又道,“还有每次离开时,我大都喜欢说一句,姑娘可记得。”
她当然记得!
离开前,他总是喜欢以强口勿为句话,以一句记住我的味道,记住我的感觉为终点,神秘出现,神秘离开!
那种触感,那种抓不到又反抗不得的气愤,他西姑娘,一辈子都记得!
不管怎么说,这男人从一开始夺走的,可是她的初口勿!
想到这儿,她又狠狠瞪着他一眼……
容隐坦然而笑,“我名容隐,天生擅隐,甚至风系魔法师都不一定能及,又极擅长易容术,所以,行走世间,可以随意改变身份,习惯不被人察觉,隐于世间。再加,修为不浅,所以,我想藏,能认出我的人,不多,而能一眼就识得我的方法,唯有一个。”
“味道?”西琉玥接。
他已是颔首,微语满意,“味道,形同气息,灵压之气,本身之息,这两点,是任何人和任何修为,在本质上都难掩的东西,所以,记住我的味道,就等于记住了我,这,也是我对姑娘的提醒之一。”
说着,又一副可惜姑娘你竟然没发现的黯然表情……
看的西琉玥都快赶紧不好意思认为自己是负心人重伤了他想要道歉了……
好在,她抵抗力实在一流,深呼吸一口,便是道,“不管你怎么解释,口若悬河,还是巧舌生花,但我这次来见你,不是来和你争辩的,目的,是告诉你一句话。”
“姑娘请讲。”
他颔首微言,“洗耳恭听,敬而不言。”
好似终于有了几分正经。
西琉玥定神,“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又为何靠近,容隐,神器之事已过,救命之恩算报,你我两清!如若,你再不经我的同意和邀请,甚至用任何不光明正大的方式……强迫式擅自靠近!那么,别怪我,不客气!即使我现在实力不如你,但是,不要小看任何人的爆发力!对于靠近我,对我的亲人朋友以及在乎的人产生不轨企图的人,我绝不手软。”
他的帮助和神秘,甚至目的,她都可以不论。
但是,如果这种靠近带来的是伤害,那么,她绝不留情,必将斩绝。
而且,话语中,她对他的某些拒绝,已经不能再加明显!若是容尊主有几分高傲,想必,早该离去,不再纠缠。
却道容隐一颔首,盯着她,许久才扬眸,缓缓才问,“姑娘,这,是一句话?”
算术,略差阿。
砰-------!
不等他说完,西琉玥拍桌而起,面露怒意,已经想揍人了-----!
这人,到底能不能正常交谈?
却见他一笑,回说,“不强迫,不威胁,尊重姑娘之意,这也是尊主阁该遵守之约,并不过分。”
言下之意,是答应了!
不再像从前一样,不经过她的同意,突然出现,擅自纠缠!
西琉玥微顿,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点了点头,抬眸,正想说什么-----
却见他倏尔起身,开始靠近……
她猛然紧张,慌忙跳起,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步步前来,低声戒吼,“你……做什么?”
靠那么近做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他已来到了她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勾出弧度……
那样的距离,那样的re息,几乎全吐在她的脸面上,惊的她胸间一动,心口狂跳-----!
这,这男人,又想做什么?
正如此一想,他突然一俯,倏尔弯腰,一点点,凑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