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额说黄书得了易经卦盘,心中顿时大喜,当即伸手一抛,将其祭出,顿时临空变大,化作三丈大小,悬与三尺之空,微微旋转,
随即黄书唤出《易经系辞》,口中吟诵道:“乾,元、亨、利、貞。彖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綂天。
雲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時乘六龍以御天。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貞。首出庶物,萬國咸寧。
乾始降氣者也。始而通,終而濟,保其正也,故綂萬物而無外。夫天者,位也、質也。乾者,人也、精神也……”
随其吟诵,一个个紫青大字临空飞起,不断烙印与易经卦盘之上,其上卦针开始丢溜溜不断旋转,四处乱指,
过的半晌,挂针旋转缓缓停止,定格与离字位静止不动,同时又有四行大字显现与卦盘之上:哑子得梦事难言,瞎眼穿针更不然。九曲明珠穿难过,孔子绝粮陈蔡年。”
望着这四行诗词,黄书不由面露凝重之色,这些字并不是随便出现的,而是根据黄书所推演之事,而显现出来的签诗!
签诗的起源源甚早,于西元前后的华夏汉朝就有类似签文供信徒取用,常作为神明与信徒的对话之用。之后,被道家信徒大量运用,
据《玉壶清话》记载,求签活动已甚为流行,后来甚至将签诗范围扩大解释至所有预言,例如推背图。不过一般来说,签诗仍是指放置庙宇,供信徒解惑用的制式诗文。
不过,原本在前世就有着众多神秘色彩的签算,到了这异世之中,却具备了十分强大的力量特别是配合易经使用,更是如此!
若是说,铜板神算,乃是推演之术的第一个阶段的话,那么签算,便是易经推演之术的第二个阶段,
原本黄书的水准只是能够勉强使用铜板神算,是达不到签算的水准的,不过在易经卦盘的作用之下,倒是勉强能够稍稍动用,
只可惜,因为缺乏签筒和签木,是以其现在用出的签算,还只是不完整状态,效果顶多有完整版的一半,
这就导致算出来的签诗,有很大的几率,是不准的,更有可能的是,在解签的过程中,出现错误之处,成功率也就在一成左右!
对此,黄书倒是并不觉得遗憾,使用签算,最起码还有一成的成功率,总比原来什么都算不出来要好!
闲话少叙,且说黄书凝视这首签诗,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哑子得梦事难言,瞎眼穿针更不然,这两句应该是说自己想要获得天地重宝很是困难?
九曲明珠穿难过,孔子绝粮陈蔡年,难道是说天地重宝所在之地,在一个密封之处,而且毫无缝隙,所以才串珠难过,孔子决粮?”
解析了片刻,黄书顿时一阵恼怒,算了半天,好像除了知道天地重宝在一个封闭之地这个还不知道真假的消息之外,什么具体消息都没有;就凭借这两句话,自己能够找到天地重宝才怪!
“本山主就不信了,今天非得找出天地重宝不可!”心中倔脾气上来,黄书也不停歇,再次灌输文气,催动易经卦盘,
却见卦针旋转,良久方歇,随即又是一首卦诗显现而出道:壹盏明灯对面休,主人有福再添油。任他险处不见险,若有能时到此求。
“明灯?”望着这首卦诗,黄书愣了愣,若说自己身上与灯有关的,好像只有刚刚从第一道子那里的来的天运灭魂灯了,
难道这灭魂等还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作用?后两句应该是说天地重宝在凶险之处,自己要照着卦盘指针所指的方向走?
胡乱解析了几句,黄书顿觉一阵头大,当即烦躁的摇了摇头,从怀中将天运灭魂灯拿了出来,想了想,又花了一番功夫,将其中第一道子的气息抹除,烙上了自己的烙印,
随后将其祭出,使其环绕自己不断旋转,随后手持易经卦盘,开始步步前行,一路战斗自是不提,
却说一个时辰之后,黄书却是来到了一片奇特之地,那是一座皮球一般的大山,仅仅有一根发丝粗细的地方与地面相接,远远看去好似悬与半空一般,
这圆球山,却是通体黝黑,虽说其上并无冰雪,却散发着一阵阵幽冷之色,黄书处于百里之外,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的冷意;
山上,寸草不生,但或许是受到这圆滚滚的大山影响,在山上却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各种圆滚滚的奇特怪物,
有长着人脸的火球,长着老鼠模样的冰球,长的像是眼睛的泥球等等……全都是圆的,看起来倒是并不可怕,甚至还有点可爱的样子;
但是当黄书看到,一位闯进圆球山上的修士,被那圆球山上最多的一种仗着人脸的冰球一口气冻成了冰渣渣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感觉!
“凶险,绝对凶险!”想到签诗所言,在看身旁天运灭魂灯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黄书干脆一咬牙,在身上施加了几个防御诗词,径直床上了这圆球上之内;
随其踏入,顿时一只圆滚滚的寒冰球,就向着黄书飘了过来,随后其上显现出人脸模样,张开大嘴一吐,吧唧吧唧,就是两条冰剑向着黄书蔓延而去;
刚刚那位金丹修士,就是被这样随口两道冰剑给弄死的,黄书自是不敢怠慢,将阴阳家的《五行相克》唤了出来,
口中轻声吟诵道:火旺得水,方成相济,火能生土,土多火晦;强火得土,方止其焰。;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见销熔,火赖木生,木多火炽;木能生火,火多木焚……”
随其吟诵,一个大大的火字临空飞出,滚滚浩然正气汇聚而来,簇拥在火字周边,顷刻间,一团炙热光明的火焰,已然显现与黄书身侧,轰然向着那寒冰球撞了过去;
水火相遇,自是难以平静,却听“轰隆”一声炸响,那寒冰球已然炸为漫天碎冰,仅有一簇纯粹的寒冰之气,在黄书的引导之下,灌输进手中的《五行相克》之中!
这些五行之气可都是宝贝,只要书里多灌输一些,今后自己动用五行之力,绝对会威力无穷!
闲话少叙,且说黄书,有了五行相克召唤出来的火焰球体相助,在这寒冰球最多的圆球山上,走动起来倒是显得方便了许多,
只是越是往上走,遇到的寒冰球也就越厉害,一个时辰后,黄书已然抵达半山腰之处,这里的寒冰球数量更多,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而且每一只的实力,都有元婴境界;
在勉强灭掉了十几只之后,黄书终于被寒冰球们爆起围攻,差点没被打成猪头,无奈之下,只好抱头鼠窜,
好不容易将众多寒冰球摆脱,再一看,自己浑身衣衫,已经变成了一缕缕的碎布条,身上也是被冻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天地重宝一定在这圆球山上,等闲之山,那会有这么多可以比拟元婴期的恶兽!”打了打身上的冰晶,换了身衣衫,
满是不甘的望着在山上转来转去的各种圆球们,霍然灵机一动,当即从怀中唤出《西游圣书》,消耗十万粉丝之力,将孙悟空七十二变的能力整了过来,
随即手中掐诀,口中念咒,跺了跺脚,却听砰的一声,再看时黄书已然变成了一个圆滚滚蓝晶晶的寒冰球,
只是与那些天生的寒冰球相比,黄书所变,显然没有那么凉,当即眼珠子一转,又从书中,将刚刚收集的寒冰之气引出了一些,环绕在身躯周边,
如此,一只有九成相似的寒冰球已然出现在原地,若是如此,还不能骗过这些球的话,那黄书也只好放弃了!
伪装完成,黄书也不停歇,当即控制身躯,向着山顶飘过去,看到是同类,倒是没有寒冰球为难与他,就算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其他属性的球球们,也是对黄书视若无睹!
眼见有效,黄书顿时信心大增,胆子也大了起来,路途之上,开始悄悄的向着落单的寒冰球下手,以收获寒冰之气,
如此,一边收获寒冰之气,一边往上,花费三个时辰之久,黄书方才来到了山顶之处,张目一看,顿时面露惊奇之色,
那山顶之处,大约有三丈大小的一块空地,其上竟是没有黄书以为的寒冰球,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而是屹立着一位青年男子!
此人身穿淡紫色衣袍,头上梳着侠客鬓,太阳穴两侧,流出了两缕三尺长短的青丝,随风飞舞,浑身散发着冷峻之气,
只是,与其冷峻之气不符的是,其手中却是拿着一把大大镰刀,这镰刀,足有七尺之长,竖在地上,能有一人高矮,
镰刀头酷似一轮弯月,锋芒之处,散发着幽冷寒光,这把镰刀,通体血红,间或有尖萧之声,从镰刀之中响起,
仔细观察方才发现,这尖萧之声,竟是从镰刀把之上镶嵌的一个水晶模样的骷髅头之上传出的;
“谁?”或许是察觉了黄书的目光,那紫衣男子饱喝一声,随后目光一扫,向着黄书这边看了过来!
既然已然被发现,而且已经到了山顶,黄书也就不在隐藏身形,当即身躯一摇,一阵青烟冒出,再看时已然重新变回原形,
满是好奇的向着那位紫衣青年招呼道:“你也是自外界而来?为何先前进来之时,不曾见过?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外界之人,与虚界本土之人,在气息上天生就有不一样的地方,一个更加真实,一个颇为虚幻,任何人,只要仔细感应一番就能发现,
那紫衣青年之所以能够这般轻易的就发现了黄书的身份,除了是因为其实力高超之外,黄书身上那与虚界本土有着严重迥异的气息,也是关键原因之一!
只是,唯一令黄书意外的便是,自己先前将第一道子他们全都拦了下来之时,可不曾见过这位青年男子,
难道说他是从自己后面进来的?可是以自己的速度来讲,他要是在自己后面进来,怎么可能在自己前边赶到这里?
而且自己可是借助易经卦盘之助,方才找到这里的,寻常之人绝不可能比自己还要快!
或者……他是在第一道子到来之前,就已经进了这虚界大陆之内,所以自己拦住第一道子他们之时,才不曾见过此人,
所以这紫衣青年才能趁着自己拦住第一道子他们的这段时间,找到这有可能藏有天地重宝之地!
想到此处,黄书顿时面露惊叹之色,能够敢在第一道子之前进入虚界大陆,不说别的,最起码此人的实力,即使比不上第一道子,也绝不会比其要差上多少!
闲话少叙,再说那紫衣青年闻听黄书之言,不由仔细打量了黄书几眼,微微沉吟片刻,随后开口道:“柳圣源!你是何人?”
“儒家书院黄书!”黄书微微一笑,自报了家门,随后自顾自的找个地方盘膝而坐,向柳圣源问道:“兄台可否告知,这里是怎么回事?”
自己是仗着易经罗盘才能找到此处,对于这里的情况可是毫无所知,这柳圣源没有易经卦盘却也能找到这里,弄不好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消息也不一定!
另外,在正气之眼的观察之中,柳圣源虽说看起来阴森冷峻的模样,实际上,通体金光罩体,几冲霄汉,乃是为善颇多之征兆,可见是面冷心热,问一问或许能有收获!
或许是没想到黄书竟然这般厚脸皮,竟然直接向自己询问这等机密,柳圣源不由愣了片刻,沉默良久,
又纠结了片刻,随即不情不愿的开口解释道:“等待今晚子时,会有月蚀之象显现,届时,自然可见分晓!”
“哈哈哈哈……多谢兄台相告!”黄书大笑道:“如今离子时尚早,吾这有千年佳酿一坛,不若同饮一番如何?”
“千年佳酿?”柳圣源眨巴眨巴眼睛,眼角之中,一股跃跃欲试之色一闪而逝,却是强自装出冷峻之色,淡然道:“吾从不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