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吓了一跳,动作戛然而止,可以起身,捡起自己地上的衣服穿上,站在了一边的窗户边上。床边的光线比床上好,但是麒麟果的光却没有床上亮了。
匆忙而不知措施的女子也仓促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问道:“怎么了,公子……”可以自己对自己的行为也是不明所以,但是现在头脑却十分清醒,没有了一点****。他转身走到桌子边,坐下,倒上两杯茶,却没有点灯。
“你过来,喝杯茶吧。”
女子一声不吭地走到可以身边坐下,端起可以倒的茶。
可以顾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黑暗中看不清女子的长相跟表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放下手中的杯子,“苏非。”
“恩……苏非,你为什么要当**?”
苏非面对这个问题有些错愕不及,以前的客人上来就是干,干完就走,最多就是跟自己再多缠绵一会,哪会有这么多问题。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似乎自己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娘是**,在妓院里生的我,所以我自然也是**了。”
可以一听,对这个如此牵强的回答做出了强烈的回应:“你这是什么逻辑,你娘是**,你就一定要是**吗?”
苏非用她的逻辑反驳道:“那你说青蛙生出来不就还是青蛙嘛!”
“青蛙生出来的那是蝌蚪。”
“蝌蚪长大了不还是青蛙嘛。”
可以觉得苏非强词夺理,“你这个逻辑不对,人怎么能跟青蛙比呢!”
苏非继续说道:“那卖米的生出来的长大了不还是卖米的嘛!”
可以想了想说:“卖米的生出来的长大了也不一定要卖米的。”
苏非说道:“那小卖米的要是长大了不卖米,那就没有卖米的人了,我娘说了,我这是女承母业。”
可以对苏非这一回答无言以对,苏非总算为自己是一名**找到了一个光明正大,义正言辞的理由。
苏非渐渐感觉到可以跟一般的嫖客不一样,一般的嫖客都动手不动嘴,这个却话这么多,不知为何让她感到挺新奇的。
“我们躺在床上说话好不好?”苏非突然说道。
可以惊讶道:“为什么说话一定要到床上去,你这是职业习惯吗?”
苏非自信满满地解释道:“这叫职业操守!你不****,我就不能收你钱,如果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说话,你至少睡了我,我拿钱的时候就心安理得了。”
可以被这个言辞露骨,有职业操守的**的话吓了一跳,“睡到床上可以,但是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
苏非笑了一下,“你还是个处男吧,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可以也笑了一下说道:“这叫操守。”
苏非平时很少有机会跟别人说话,在一起的也都**,讨论的问题都是男人那里怎么样,给了多少钱之类的问题。可以的到来似乎给她平淡无奇的生活注入了一股新的泉水,平时不爱说话的她忽然感觉自己有好多的话要跟可以说。
“平时的客人都只让我动嘴,不说话,只有你会这么跟我聊天。既然你不是来嫖的,那你来这里干嘛?”
“说来话长啊,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嫁人再生一个小**?”
“我娘生我的时候是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我都不知道我爹是谁,我以后可不打算这样!”
“那你娘呢?”
“死了。”苏非说得很淡定,可以是好听不出一丝的悲伤,但是自己的问题无疑是勾起了她某些不好的回忆,就马上转移话题开脱。
“苏非,那你就决定一直做这行,没想过做些别的吗?”
“我还能做什么啊,我除了干什么都不会干。”
“这……”
“公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戚可以。”
“戚公子,你是不是很看不起**。”
可以仔细想了想,“不,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
“恩……我娘说每个女的生来都是**,只不过是卖给谁不同而已。”
可以对苏非母亲再一次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惊,“你娘这是什么逻辑!苏非,我虽然没有看不起**,但你也不能说所有的女的都是**啊!”
“可是本来就是这样,结婚也是**,卖一辈子的淫。”
可以虽然不同意苏非母亲的观点,但是觉得苏非这句话,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些道理。
“而且我娘还说越是有魅力的女人就越贱。”
“为什么啊?”
“因为越是有魅力的女人想要****的男人就越多,她就越贱。”
“你娘这是什么理论,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我娘还说最贱的就是公主了,因为想要干……”
“别你娘你娘的了,你他娘的就是放屁!这跟纳豆有什么关系!”
苏非一时间被可以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不知道说些什么,等到她听到可以慢慢平静下来了才问:“戚公子,纳豆是谁啊?”
可以已经很多日子没有想到过纳豆了,纳豆似乎离自己也越来越远。路走得远了,反而慢慢忘记了当初出发的初衷。纳豆的音容笑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可以脑海里已经开始渐渐淡去,没有那么深刻。现在被苏非这么一问,可以开始不断回忆当时跟纳豆在一起的日子,仿佛间纳豆的笑声还停留在昨日,恍惚间又被一阵风吹到了远处。
“戚公子,公子……”苏非在一边摇着可以,可以如梦初觉,看着苏非满脸神伤。这时苏非打了一个哈切,揉了揉眼睛,说道:“公子,我们还干吗?”
可以摇摇头。
“那我先睡觉了,我困了……”
可以点点头。
苏非温顺地睡下了,可以躺在她身边,脑子里萦绕着跟纳豆在一起的种种画面,又想到了纳豆的不告而别,脑子又变成了一片空白,思绪不是断了,而是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醒了多久,就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去。
可以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苏非不知去向。可以起床走到桌子边倒茶的时候发现茶壶是热的,刚端起要倒茶苏非就推门进来了。
“戚公子你醒了啊。”
可以已经倒了一杯茶,“嗯,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早出晚归的鸟儿,这样才有食物啊。”
“那你怎么还不去找你的食物呢?”可以喝了一口茶。
“现在我还是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不是我的了?”
“等你走了之后。”
可以嗯了一声,“时辰不早了,我现在就要动身走了……”
苏非哦了一声,“你要去哪里?”
“下一个地方。”
苏非显得有些怅然若失,不久后又重拾微笑,问道:“戚公子,那你下次来,还找我好不好?”
可以笑了笑,走出了苏非的门。
回到客栈可以才发现小粮还没有回来,一直等到下午小粮才出现。
“他娘的,你要是再不回来太阳就要落山了!”
小粮一副讨好的表情,笑眯嘻嘻地冲着可以说:“这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早上起不来嘛。”
此时已是正午,可以他们备足了干粮,水酒,急急忙忙地出发了,向着下一个地方。
“可以,你昨晚干了几次?”上路没多久小粮就憋不住去跟可以说话了。
“你他娘关心这个干嘛!”
小粮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摆了一个数字,“七次!我干了七次!”
可以为小粮超强的战斗力感到震惊,同时对小粮表示了祝贺,“恭喜你,终于**了!”
小粮摇摇头,假装深刻地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可以,我要赎她,然后娶她回家!”
“她是谁?”
“就是周枝。”
可以想起来了,周枝就是小粮“翻牌”翻中的跟小粮一晚上干了七次的**,不免对小粮的单纯感到一丝可笑,说道:“小粮,人家是**,跟你睡觉那是她们的工作,你付了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用这么负责的。”
小粮马上反驳道:“可以,我这次是认真的,老子没跟你开玩笑!”
可以赌气地说道:“那你怎么不赎她啊?”
小粮有些气急败坏,“我这不是没钱了嘛!我把钱全部都给她了。”
可以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傻啊,我看你就是中妖术了!”
小粮摆摆手说:“你不懂,她是我见过最温柔最漂亮的女人,我这辈子非她不娶!我现在不赎她不代表我以后不赎她,我现在要是赎了她,她一路跟着我们太危险了,而且还不方便。等到我赚了钱,回来了,我就来赎她,带她回老家结婚生孩子。”
可以感到小粮想得实在太天真了,“等你回来,我估计她早就把你忘了!”
小粮又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肚兜在可以眼前晃来晃去,说道:“不可能!你看,我有她留给我的信物!”然后得意洋洋地又揣了回去,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之后的一路上,小粮总是时不时掏出他的信物来看,可以总是说:“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整天拿个肚兜,他娘的也太丢人了!”
小粮总是嬉皮笑脸地回答:“我这叫睹物思人!”
说起睹物思人,可以总是想起那支买了要送给纳豆的玉萧,一直放在枣糕身上,可以不会吹也从来都不拿出来。有一天晚上,因为没有赶到驿站。众人只能在一个废弃的寺庙里,点燃一把篝火,围在一起睡觉。看着眼前燃烧的火焰,可以忽然想起那支萧,在枣糕身上掏了掏没有找到,心里有些着急了,翻遍了枣糕全身总算找到了,才舒了一口气。
看着这支萧,可以想起了跟纳豆相遇的那天晚上,想起了第二天纳豆那天真的话语,禁不住独自摇头微笑。小粮看着可以坐在那里,独自微笑又摇头,以为可以中邪了,上去使劲拍了一下可以的肩膀,说道:
“可以,你没事吧!”
可以中了小粮一掌,全身一颤,骂道:“你他娘的要拍死我啊!”
这时小粮看到了可以手上拿着的那支玉箫,“哟,你还会吹箫啊?”
可以摇摇头,“我不会……”
小粮一把夺过可以手上的萧,“不会,不会拿着干嘛,让我吹吹!”说完小粮就拿着萧要往嘴上蹭。
可以眼看小粮的嘴就要碰到萧了,起身一手抓住小粮的手,另一只手夺过萧,“吹你大爷!”
小粮不屑地看了一眼可以,然后坐到可以身边,冲着可以点头,说:“哎,可以,你那是什么啊?”
可以疑惑地看了一眼小粮,问道:“什么啊?”
小粮用自己的眼神示意可以,并用脑袋指示方向,“就是那个,我看你一直都戴在脖子上的东西。”
可以顺手掏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麒麟果,“你说这个啊?”
“对对对!”
可以诡异地笑了一下,略带玩笑地说道:“这是麒麟果,可是千年难遇的宝贝,吃了能长生不老呢!”
小粮看不出可以在唬自己,带着惊讶的表情问道:“真的啊?”
可以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生怕被别人听到的动作,“当然啦!”然后又把麒麟果又放了回去。
小粮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道:“那你怎么不吃了?”
可以想了想,说道:“你真笨,我现在吃了不是就长不大了嘛!我要等我长大了再吃!”
小粮顿悟般点了点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