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少隐问:“咱们哪有什么宝贝可以做奖赏?”
恒蕊抿嘴笑着说:“天目碗再合适不过了。”
刃伯怒道:“胡说,这可是我们皇一族的圣物。”
恒蕊耸耸肩,白皙的肩膀露出得更多了,“我当然知道。你脑子活络一点,奖励是留给胜者的。如果游戏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谁输谁赢还不是咱们说了算。退一万步说,到时候杀了获胜者,直接拿走咱们想要的东西不就好了?”
刃伯不禁语塞,半晌后,硬着头皮反驳说:“中国人都是傻子吗?全部由日本人做评委难道他们看不出来?”
恒蕊笑道:“这个简单,让我做评委不就行了?谁都知道我不是日本人。”她说完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除了此山中的那几个人以外。”
皇少隐道:“这个简单,我记得那个叫舒心的小女孩,她父亲就是一个古董店老板吧?”
“正是呢。”恒蕊妩媚的笑着,眼睛里流露出阴毒的光芒,“你只要将舒掌柜当成人质,自然不怕他们赶来捣乱。”
皇少隐不知想到了什么,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说:“人啊,有牵挂就有弱点。”
恒蕊笑着点头。她现在也是无牵无挂无所畏惧的人了。当然,让那个拥有一切她所没有的舒心吃点苦头,她也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刃伯承认恒蕊的心机确实够深,但天目碗毕竟是圣物……
皇少隐似乎看到了他的担忧,安慰的说:“天目碗只是一个噱头。更何况,不是任何人都有福消受天目碗的。”
刃伯对这点确实无话可说。
于是,他迅速给手下的人指派任务。比如去找日本驻军找支持,联合金陵国民政府促成此事等等。他自己将亲自去请舒掌柜担任此次比赛的评委。
众人领命散去。只留下皇少隐、恒蕊和朱雀三人。
朱雀见恒蕊愈发得宠,自己气呼呼的站在一旁。皇少隐罕见的拍拍她的脑袋说:“你可知道,我在金陵举办这次斗宝大会,是想要网罗什么宝贝?”
朱雀摇摇头。
皇少隐说:“我要给你找身体。”
朱雀受宠若惊,顿时跪倒在地感激涕零的说:“多谢主上。”
皇少隐在天目碗幻境中明显的感受到了麒麟神力的作用,这让他想要拥有四神之力的愿望更为迫切了。
当夜,皇少隐在皇直人曾就寝的大卧室里休息。
恒蕊自然躺在他的身边。今天她进言有功,让皇少隐心情大好,自然少不了床第缠绵一番。
夜深人静,皇少隐沉睡之后。恒蕊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其实她从皇少隐的变化上断定天目碗有神秘的力量。现在的她追求力量是第一位的。
所以她才冒险选择在皇少隐睡觉的时候,窥探天目碗的秘密。
她像一片羽毛轻柔的滑下床,绕到床头柜前,端走了天目碗的托盘。但她不敢离开屋子,开门的声音不知会不会惊醒皇少隐。
所以她躲到卧室精致的躺椅背后,小心翼翼的掀起了天目碗的盖布……
她曾经进入过人生最痛苦的幻境。本以为无非再拿她爹将她卖了换鸦片的一幕折磨她一遍。
然而,情形却完全的不同。
她的精神意识被吸进了碗里。与宇宙中漂浮的星球一起飘飘荡荡。一时觉得膨胀,一时又觉得渺小。原本被她摒弃的敬畏之心,似乎又重新被唤醒了。
然后,星光寂灭。她重重的落在床垫上,皇少隐的旁边。
皇少隐被惊醒了,见她的样子,已经知道了一切,问:“你为什么要偷看天目碗?”
恒蕊说:“我想得到天目碗蕴含的神力。”
“那你得到了吗?”皇少隐忍不住笑道。
恒蕊遗憾地摇摇头,“什么都没有。”皇少隐一把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得意的说:“因为天目碗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碗了。所以你提议用天目碗做奖赏的时候我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恒蕊的双眸因激动和狂热儿闪闪发光,“真的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皇少隐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身体的特质吧。”
恒蕊问:“如今我也继承了你的体质,是不是代表我也有了这样的能力?”
皇少隐说:“你这样并不代表继承了我的能力,除非你能怀上我的孩子……”
恒蕊一愣,这一点她还从来没有想过。
回顾她跟皇少隐的相遇,曾经她对他还是十分有好感的。但皇少隐撕掉伪装以后,展露阴狠且妖异的一面都让她深深的恐惧,曾经依仗他的念头也荡然无存。
不过关系都是相对的。比如她恒蕊现在也变成了妖怪。那么皇少隐身上曾不被忍受的缺陷是不是就变得可以接受了呢?
她正思考着,皇少隐忽然说:“趁现在金陵筹备斗宝大会之际,我想回一趟日本看看,祭拜一下我的母亲。你愿意陪我去吗?”
“我?”恒蕊不解。
皇少隐说:“是。而且只有你。刃伯要主持大会的筹备。朱雀要帮我盯紧此山中的动向。所以你陪我最合适不过了。”
恒蕊原本觉得自己比刃伯更适合筹备大会的工作。不过她想到能跟皇少隐有独处的机会,也许她可以趁机根皇少隐修复一下关系。
最终目的,当然是怀上皇少隐的孩子,并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和地位。
日本驻军很快便接纳皇少隐为新的皇一族的首脑,并亲自将皇少隐和恒蕊二人送到码头。
皇少隐就这样与恒蕊来到了日本。
日本的皇一族原本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皇少隐强势归来,快刀斩乱麻的对族内进行大清理,很快重新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由于皇少隐的最终目标还是要在中国做出一番事业来,所以,他培植了几个亲信,帮他打理日本的一切事务,包括对于天皇和权贵的侍奉等等。
恒蕊很快就怀上了他的骨肉。在日本被尊为族长夫人,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被当成金枝玉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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