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梵烟觉着这附近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刚想问这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她就被小凤拉了进去。
“姐姐,我跟你讲,这里是我主人之前的府邸,不过他现在不住这儿了,既然你是师父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以后咱俩一起玩。”小凤招呼她坐下,给她倒茶。
景鹤,走过去坐下,好慌啊,这卿梵烟可不是普通人,她和小凤做朋友他可不放心。
“小凤,你跟我出来。”
景鹤走了出去。
小凤,“姐姐你等下我哦,这师父事多,我去去就回。”
她一路小跑跟了出去,在院子里,小凤不记得的看着他,“为什么我不能和她做朋友呢?”
“辈分不对,乖,你听师父的,和我那朋友保持距离。”景鹤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
小凤表(情qíng)复杂,那脑瓜子里也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哦!”她突然恍然大悟的看着他,后退几步,“哼哼,师父你这样可不行啊。”
这下换景鹤一脸懵((逼bī)bī)了,“我怎么了?”
“你这么快就移(情qíng)别恋啦?亏我还担心你会因为姐姐和主人在一起了会难过呢,没想到啊。”她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景鹤一愣,反应过来追着她打,“你这破孩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那你说辈分不对?那除了是师娘不能和我以姐妹相称还能是什么啊?”小凤边跑边嘲笑他。
景鹤很快就抓到了她,刮了下她的鼻梁,认真的说道:“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她不是你能交朋友的人。”
“她……不会是……鬼吧?”
景鹤一拍脑门,“不是,你别想了,总之记得我说话的就对了。”
这小脑袋瓜子咋那么能想呢,还鬼?是想笑死他吧?
“奥。”
丫鬟带她进了一间房间,“姑娘且先在此歇息,等会儿会有人送吃食过来。”
“嗯好谢谢。”
丫鬟出去了,她一蹦蹦到(床chuáng)上滚来滚去的,“好舒服啊——”
在冰棺里待了那么久浑(身shēn)难受,终于能睡回到(床chuáng)上了。
将自己裹成了蚕蛹状,看着(床chuáng)顶,“唉~也不知道姐姐在哪儿……”
君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四周一片黑暗,这哪儿啊……
“有没有人呐……”
她动了动,不行,这完全动不了,动一下就要命了。
在外面守着的家丁推门进来,“皇后娘娘?您醒了?”
君茶叹了口气,“能不能把烛灯点上?”
“哦哦!是!”
屋里亮堂起来,她偏头看着他,“帮我倒杯水吧。”
喝了水之后嗓子舒服多了,“景鹤呢?小凤呢?”
“府里来了位姑娘,景公子正招待着她,小凤姑娘在守着酒姑娘
。”
府里来了位姑娘?
“谁来了?”君茶想了想,会是谁呢?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说是景公子的朋友。”
“等会儿你叫景鹤过来一下吧。”
“是。”
“那你先出去吧。”
“皇后娘娘您不用吃点什么东西吗?”家丁冒死问道,这毕竟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要是饿瘦了他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君茶感受了下,“好像是(挺tǐng)饿的,那你帮我随便准备点吃的吧。”
“是。”
家丁退了出去,君茶运功,想减轻(身shēn)上的痛苦,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反而更累了。
丫鬟给她喂了些清淡的流食,君茶苦啊,她嚷着要吃辣椒,要吃酸辣的,结果丫鬟跟她说景公子不让吃辣的,一切以清淡为主。
这可让无辣不欢的她饱受折磨,为什么她总是要经历这些?为什么一受伤就不能吃辣的?为什么为什么?
“皇后娘娘,您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景公子也是为了您好。”丫鬟也难做啊,皇后的话不能不听,景鹤是为了她好,说的话也不能不听。
君茶无奈喝了些粥喝不下去了,丫鬟走后不久景鹤进来了。
“哪个姑娘来了啊?”君茶动不了,只能偏头看着他。
景鹤被她这样子逗笑了,君茶气得脸微微泛红,“笑什么啊你!不许笑!”
“现在你狂不起来了,只能像个小老婆婆一样躺着等着投喂。”景鹤悠哉悠哉的走过去在窗边的凳子坐下。
君茶白了他一眼,跟他说话真费劲。
景鹤,“你在魔族看到的冰棺里的女子,出来了。”
君茶一激动忘了自己动弹不得,一用力想坐起来,但是又立马瘫了下去。
景鹤皱眉,连忙给她调整好,“自己什么(情qíng)况不清楚吗?还乱动。”
“你说,她出来了?!她在哪儿?他们说的府里来了位姑娘说的就是她吗?”她紧张的看着他,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
看着自己被她拽着的胳膊一愣,不自然的在(床chuáng)边坐下,君茶松开他,看着他。
景鹤,“嗯。”
“那,那我要见她!”激动之(情qíng)溢于言表。
景鹤立马拒绝,“不行,你现在(身shēn)子骨不行,不宜乱动。”
她好恨啊!为什么这个时候受伤啊!
想到古黎她就恨得牙痒痒,不帮着她就算了,还护着君无书,简直不可理喻!
景鹤见她表(情qíng)那么丰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等你稍微好一点了我再安排你们两个见面。”
君茶皱眉,“她就不想见我?”
当时在冰洞,可是只有她和她说上话呢,她若是知道她在这儿,她就不信她不会想来见见她。
他沉思,非常的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让她们见面
。
突然刮进来一阵风,景鹤看向门口,
君茶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起(身shēn),“我出去下,你好好休息。”
不等君茶说话他就不见了。
神神秘秘的,她好想出去啊,在这儿感觉跟坐牢一样。
景鹤出了院子,跟着刮风的方向走去。
进了一个院子。
一名黑袍男子站在他面前。
景鹤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作揖,“魔君。”
魔君转过来,“公主不见了,你速速去找。”
魔君还不知道她就在这里吗?看来是她故意不让他知道的。
“是。”
“君茶怎么了?”
“她受伤了,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景鹤低着头,一肚子的疑问。
魔君准备离开,景鹤站起来喊到:“魔君。”
魔君转过来,看向他,“何事?”
“君茶她……到底是不是魔族……”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眼神打断。
魔君冷声道:“小鹤,有些事你还是别知道的太清楚的好。”
说完他就消失了。
景鹤站在原地,心(情qíng)复杂。
“君茶是谁?”
一名女子从树后走出来,双手环抱。
景鹤转过(身shēn),“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女子一笑,“你们就聊了几句,我都听到了。”
“公主,你为何不让魔君知道你在这儿?”景鹤头疼,刚开始还以为她是迷路了乱打乱撞来到这里的,却没想到是故意不让魔君找到的。
卿梵烟仰着头走到他前面,“在找到她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魔君若是找到她必定是立马就带她回去了。
找人?
景鹤突然觉得这些事好复杂。
古黎察觉到了魔君来了,跑了出去。
鲛翼和暮青岸就感觉面前刮了一阵风,再回头看,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算了,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一路追踪魔君的气息来到了王府。
他一愣,怎么会在这儿?
他走进去,他和君茶的房间亮着,他走了进去。
君茶闭着眼,“你又跑哪儿去了啊,整天神出鬼没的你。”
古黎一愣,站在门口看着她。
君茶见他半天没有回响,不悦的皱起眉头转过头,“怎么不说……”
看清来人她立马噤声。
他走过来,在(床chuáng)边看着她,皱眉,“怎么了?”
君茶不自然的转过头,不看他,“不用你管。”
心里的委屈突然涌上来,眼眶酸酸的,强忍住心里的委屈,((逼bī)bī)着自己想他不帮着自己护着君无书这件事,很快就不想哭了,只想揍他,但是奈何自己现在动弹不了。
古黎给她检查了下,心一紧,若只是他拦下了她那一剑她不应该受这么重的伤。
“到底怎么弄的
?”
他怒了。
他关心她这熟悉的样子让她更委屈了,但还是不让自己哭出来,“用你管!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景鹤听到动静连忙赶过来。
看到古黎时第一反应就是将君茶护在(身shēn)后,古黎被他推开退了几步。
“你来做什么?”景鹤警惕的看着他。
古黎皱眉,“你和魔君见面了?”
“我和谁见面还用不着和你汇报吧?”景鹤向来不服任何人的约束,更别说他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他没有看景鹤而是看着他(身shēn)后的君茶。
君茶头偏向另一边不看他,他也看不见她什么表(情qíng)。
“魔君来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这里照顾她。”景鹤这语气里不乏挑衅他的味道。
古黎走过去,“她怎么回事?”
“她怎么回事你不清楚吗?古神,你可是三界共主,这三界之内,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事?”
“我不知道。”
他这句话更像是对君茶所说的解释。
君茶冷哼,“我困了,景鹤,麻烦你将闲杂人等送出去。”
古黎这是第一次被她驱赶。
古黎出去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院子里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卿梵烟觉着这府里特别的好,灵力充沛,鸟语花香,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植物和花朵都有,还是盛放,特别的新奇,逛着逛着来到了君茶的房前,古黎在天亮前回宫了。
又是这个气息,好熟悉啊,会是谁呢?
她敲了敲门,“你好,里面有人吗?”
君茶睡得正香,突然美梦被打断,很是不悦。
“谁啊?!”她看着门口。
“那个,我能进来吗?”感觉里面的人好凶啊,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凶的人,她倒是很想见上一面。
君茶一愣,这个声音……好熟悉。
“进来吧。”
她推开门走进去,还没走到(床chuáng)前还没见到君茶,景鹤便进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前面。
“诶!”卿梵烟被他抓着肩膀强行转过(身shēn)推了出去。
君茶抬起头,“诶!别走啊!”
她有直觉,刚才的女子就是冰棺女子!可是景鹤干嘛把她推出去了啊!?
卿梵烟被推到了院子里,推开他,“你干嘛啊?!”
她非常的不悦,刚刚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见到那女子了!
景鹤松了口气,“公主,那女子极丑无比,你若是见了肯定就吃不下饭了,以后再也对女子没有好感了。”
“啊?”卿梵烟一愣,极丑无比?
听那声音不像啊。
君茶要是知道自己那绝美无比的容颜到他嘴里成了极丑无比肯定要气的吐血。
“她是不是在魔族的那名女子?”
景鹤摇头,“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双手环抱,挑眉看着他,明显不信他的鬼话。
景鹤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还有神(情qíng)已经够诚恳的了。
“我当然不知道了,”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但是她受了伤,在(床chuáng)上躺着,怎么去魔界啊,你说是吧?”
她想了想,要真是他说的那样,极丑无比,她也没那么想见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