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凤穿上新棉袄,小凤嘶哑着声音说道:“这是师父给我买的。”
隐约听出了大概意思,酒若颂惊讶的看着她,“哇,真的吗?真好看!小凤的师父眼光真好!”
听到她夸自己师父眼光好,小凤开心的不得了。
很快鲛翼就把饭菜端了上来。
望着一桌美食,小凤却提不起胃口来。
“怎么了?”酒若颂放下筷子。
小凤摇了摇头,“没事,吃吧。”
“鲛族长坐下一起吧?”酒若颂对站在门口的鲛翼说道。
鲛翼受宠若惊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不了,不了你们吃。”
君茶笑着,看破不说破。
“啪嗒”一声,门口发出响声,鲛翼,“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儿不要乱动。”
打开门先观察了下四周,没人,再看地上,只有一块石子儿。
“怎么了?是谁呀?”酒若颂。
鲛翼捡起石子儿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哦,没什么,就是一块石子儿,可能是风刮过来的吧,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出去看一看,只为在屋子里好生待着,我去去就回。”
门被关上。
“小凤我问你,你们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君茶突然问道。
小凤一愣,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当时景鹤杀人不眨眼的样子,那么多人死在了他的手里,他不仅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心毫无愧疚之意。
看向(床chuáng)上躺着的人,她下定决心转过头来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当时赶到的时候师父已经受伤了。”
她也不知道她这样的决定对不对,或许她并不应该瞒着她们。
可是师父那么喜欢君茶姐姐,万一她们知道了之后不能接受,直接扔下他不管他了,这样的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君茶皱眉,“你和他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小凤眼神飘忽不定,“当时我和师父在一起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师父就离开了,他让我在那儿等着他,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回来,我就让店小二帮我去找找他,后来店小二说师父他去了城外,于是我就去找他,等我到那的时候,师父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肚子上插了一把剑。”
酒若颂一想到,小凤这么小的年纪就看到了这么血腥的场面,真是很心疼她,不过,据鲛翼所描述的,当时他血流不止,肚子上并没有插剑,那肯定是拔出来了,小凤几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她又还那么小,剑不可能是她拔的,难道是下手之人?
“剑呢?”君茶想着,如果有这把剑的话,她们大概也就有些线索可以追踪了。
小凤回想起之前的画面,剑当时就被他自己给拔了出来,更是直接用那把剑杀了那个心怀不轨之人,“当时剑就已
经被师父自己给拔出来了,拔出来之后他就晕倒了。”
君茶狐疑的看着她,“你说,你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现在你又说你到的时候,他自己把剑给拔了出来,小凤,你知道说谎有什么后果吗?”
小凤手心出了些汗水,有些心虚,毕竟是从没说过谎的小孩子,“姐,姐姐,我没有说谎。”
见她脸色有些不对,酒若颂打断她,“好了,先吃晚饭吧。”
小凤胆战心惊的吃着,大脑飞速运转想着等会儿应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她会问她哪些问题。
饭刚吃到一半,鲛翼回来了,他神色匆忙,微微喘着气,“快,你们先回宫里去,这里有毒宗的迹象。”
君茶眸光一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手虚抓了下空气手里出现一把剑,“你们先走,毒宗余孽,我要亲手刀刃!”
酒若颂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不然这会儿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先别冲动,外面毒宗有多少人?”酒若颂问道鲛翼。
鲛翼,“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的一条溪流已经被污染了,只怕这附近的百姓都会遭殃。”
酒若颂,“我们先回去,这件事我们先和皇上商量商量再做打算。”
见她还是很坚定的样子,她看着(床chuáng)上的人说道:“景鹤伤势不宜挪动,光靠我和鲛翼是不可能将他安全带回去的,毒宗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附近,我们也不知道,现在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君茶看向鲛翼,“你把景公子背回去,”再看向酒若颂和小凤,“你带着小凤去找古黎,毒宗我来拖着这样最安全。”
“不行!你们先走,我来拖住毒宗!”鲛翼。
开玩笑,若是让古黎知道他们把君茶一个人丢下,让她来给他们垫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遭殃的不还是他吗?
说不定连暮青岸也会瞧不起他。
外面有风吹草动,君茶一转(身shēn),双袖一挥,他们四人消失在房间里。
还没来得及转(身shēn),门被踹开。
“真没想到,你也会在这里。”一名男子穿着黑色斗篷,(身shēn)后跟了大概七八个人。
这气息,是常年制毒或是服毒又或者是用毒人专有的味道。
“你们都是酒修离的手下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男子轻蔑一笑,“君姑娘很聪明嘛,可惜了,将死之人,再聪明也没用。”
君茶笑了,看着他们就像看笑话一样,“是谁给你们的自信,你们觉得,你们有本事能杀了我?”
男子,“传闻君姑娘,杀人不眨眼,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今(日rì)一件没想到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这轻佻的语气让她很不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君茶的玉兰簪
子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处,她如同鬼魅一般,看向其他的人,“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的这个领队人,一不小心就被我给抓了呢,哈哈哈。”
其他的人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黑衣男子皱眉,“你会影术?!”
影术?这她倒是没听说过,不过这名字感觉倒是(挺tǐng)拉风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子,“你不知道你刚刚用的是影术?”
他有些差异。
君茶皱眉,“把话说清楚。”
脖颈上的簪子陷进皮(肉ròu),渗出一丝丝血。
男子急了,连忙说道:“你刚刚动作那么快,用的就是影术,不然你的动作不会这么快。”
“那要是动作比我还快呢?”她突然想起,景鹤的动作比她还要快上许多。
当初古黎还惊讶她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的。
“那肯定是影族老人级别的了!”男子暗中的手摸到了腰间的一把匕首。
君茶,“什么影族?再不说清楚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男子手上动作在伺机。
男子,“影族是魔君(身shēn)边最神秘的一个组织,除了魔界中人,没人会学得了影术,所以,所以,你,你……”
君茶晃神之际,他飞快的伸出匕首刺向了君茶。
君茶(身shēn)体反应比大脑反应快上很多,躲过之后才反应过来被他给骗了。
“胆敢骗我,找死!”君茶抓虚手中出现一把大镰刀。
一刀下去整间屋子被劈得粉碎。
她一路追着那男子砍。
那么大把剪刀,(阴yīn)气十足,他们赶紧跑。
他们有些后悔,没事来招惹她这个恐怖的女人干嘛啊?!
君茶的速度快的惊人。
还没出林子,他们就被君茶赶到了一起,她镰刀往地上一震,四周的竹子半截倒地。
她如同死神一般召来了无数的鬼魂。
他们几人也不过是武功好强大的普通人罢了,遇上这么多的面目全非的鬼魂都被吓得不行,疯狂的一顿乱砍,洒毒洒药,(身shēn)上的白粒粒黑粒粒白水水黑水水疯狂的洒。
但是没用,他们是鬼,这些对他们毫无作用。
君茶靠在树枝上喝着酒,看着下面的惨状。
他们大喊。
“我们错啦,姑(奶nǎi)(奶nǎi),您就放过我们吧!”
“是啊,是啊,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来招惹您的!”
“啊——救命呀!”
“走开走开,君姑娘,是有人派我们来找您麻烦的,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些跑腿的吧,我们保证以后改头换心重新做人!”
“只要您放过我们,我们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君茶摇了摇头,说道:“刚开始的时候你们不是(挺tǐng)横的吗?现在怎么这么怂呢?”
“是是是,我们怂!求求您放过
我们吧!”
站在树梢上的女子酒壶往地下一扔,化为灰烬,打了个响指,上百只鬼魂全数消失。
他们像是丢失了魂魄一样,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
她走过去了,蹲在他们面前,“啧啧啧,真是没用。”
放过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君茶这人,向来睚眦必报,他们没本事杀了她,那就别怪她这人记仇了。
她默念一段咒语,很快,从天边飞来一个棺材。
他们都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那逐渐((逼bī)bī)近棺材,直到棺材落地,周围迷雾四起。
从里面跳出一男一女,站在君茶面前,抱拳单膝跪地,“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他们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用力的眨了眨,还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
“你!你你是鬼!”他们指着她,惊恐的喊着。
君茶不悦的看过去,他们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做声。
“这几人是毒宗余孽,你们带回去,牲畜地狱没得跑了。”君茶冷不丁的看着他们。
“是!”黑白无常转过去用铁链给他们锁上。
临走前,君茶,“你们说,是有人派你们来的,是谁?”
“说出来可以投个好胎吗?”黑衣男子。
君茶眉头一皱,他立马说:“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她说她是毒宗接的长老,还有长老令牌,我们是毒宗弟子不得不听令。”
君茶抬手,“带走。”
她一个人走在林子里,沉思着,一个女人?之前碰到的毒宗都是男弟子,但是这长老还有女子不成?
真要这样,那毒宗,可就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清理干净了。
背着月光,一名男子从天而降。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男子担心的看着她。
女子摇头,“我没事,不过是几个毒宗余孽罢了,不足挂齿。”
“他们呢?”不是说有毒宗弟子吗?人呢?
君茶笑道:“等你来呀,人都早走啦。”
古黎一愣,“你放他们走了?”
这让他(挺tǐng)意外的,照着她的(性xìng)格不应该会放他们走的,肯定会把他们往死里折磨,然后再打入地狱。
怎么感觉现在转(性xìng)了呢?
经常挽着他的手臂往前走着,“我已经叫黑白无常兄妹俩把他们给带走啦。”
他就说呢,感(情qíng)是都已经结束了。
“景鹤他们都平安的到宫里了吗?”
“嗯。”
“今晚月色不错,要不咱们今晚就别回去了?”
“你想去哪儿?”
“emmmm,有点儿想……去那里!”
她带着他来到了峨眉山山顶。
这上面可凉快的不得了。
古黎将自己(身shēn)上的大衣给她穿上。
君茶抱着他,双手环着他的腰,两人坐在草地上,天边泛红。
“时间刚刚好,还可以看个(日rì)出。”她满意的笑着。
古黎不(禁jìn)失笑。
君茶不解的看向他,“你笑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