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等她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推开他,立马挪开自己的视线,不自然的四处看。
君祈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居然下意识的就拉她过来自己挡着,现在好了,大家都尴尬死了
“你……你好了没……”她看了下他的脚有飞快的看向其他的地方,感觉地上有点烫眼睛……
君祈墨挠了挠头,“好……好了。”
“那走吧,咱们得赶在天黑前到下一个地方。”说完她就从他肩上抢过自己的包袱走在前面。
君祈墨连忙跟上去,小心翼翼的扯了下她的包袱:“我帮你拿吧。”
“不用,快走吧。”她背好包袱飞快的走着,有点恨不得想甩掉他的感觉。
一路上,她买了些吃的,他也学着她买了些换洗的衣服背在(身shēn)上,但是两人几乎没什么话说,就很默契的,她买,他拿。
出了城,便是遍地绿皮,溪流哗啦,枯叶四处飘。
一件毛领外(套tào)披在她(身shēn)上,回头,“我不冷。”
“不冷也穿着,不然冻到了。”给她系好面前的锦带。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愣愣的看着他,“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转过(身shēn)拍了自己的嘴巴几下,真是失了智了,怎么能脱口而出这样的问题,失态了失态了。
君祈墨也是一愣,喜欢?他喜欢她吗?这个问题终于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
她转过来,笑着说:“那什么,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放心上哈。”
她从来不敢想,万一他说喜欢,她该怎么回答,该怎样面对君茶。
而君祈墨也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rì)会喜欢上一名女子。
“前面有一座山,我看上面仙气环绕,不如我们上去看看吧?”君祈墨转移了话题,因为他觉得,这个话题要是再继续下去,他们会很尴尬。
她点了下头,跟着他往那边有去。
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飞上去,总之她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走了三分之一,虽说是深秋了吧,但是这样走,还是走出了一(身shēn)的汗水,她(身shēn)体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会儿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扶着一棵树坐下,“我走不动了,你上去看看吧,回来和我说说就好了。”
君祈墨转过来,走回来,“很累了吗?”
她无奈的点点头,从小她(身shēn)体就不怎么好,要不是真走不动了她还真想上去看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除了上次在峨眉山体验过,她还从没体验过。
“那咱们休息休息。”君祈墨在她对面不远处的一棵树坐下。
她清了清嗓子,感觉很不舒服。
君祈墨时刻都留意着她的动静,从腰间取出水袋,扔过去,酒若颂眼疾手快的
接住,摇了摇,里面发出duangduang的声音。
打开塞子,喝了一口,水流淌过嗓子,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来劲儿了,惊讶的说到,“这是君茶的甘露吧?”
她又将水袋扔回去,君祈墨接住水袋,喝了一口,“嗯,她这都跟你说了?”
“倒也不是,之前在边疆那个村子的时候,她有让我帮她将装满甘露的水缸挪出房间,当时我就好奇,这什么水,光是闻着就觉得让人神清气爽的,她才和我说,那是甘露,她之前收集了好多。”酒若颂每当说起君茶时总是嘴角带笑。
君祈墨心里有些嫉妒,居然说起自己的妹妹来这么幸福。
意识到自己在吃莫名其妙的飞醋,回过神来,说到,“妹妹还是第一次对其他人这么好过。”
君茶几乎没什么朋友,她说,外面五彩缤纷有趣的很,可是外面的人都无比的险恶,那些看着善良无害的人,实则是最危险的人,在孟婆那,她见识无数。
她见过面目粗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为了让父母亲能过得好一些可以一天打好几份工最后((操cāo)cāo)劳至死,也见过表面翩翩公子人畜无害的人,因为穷人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就叫人对他拳打脚踢,甚至在打死对方后直接抛尸野外,时候穷人的家人报官,却官官相互包庇,商人用大额钱财收买,正义,在人群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在外面的世界,仿佛只要有权有势,就可以置正义于不管不顾,也仿佛没人能奈何得了他们一样。
君茶以前无时无刻不想出来看看外面这缤纷的世界,却从未与人结为好友。
酒若颂不解的问到,“君茶这么好的人,(身shēn)边怎么朋友那么少?”
“人心险恶,她不愿朋友多,但求朋友精吧。”君祈墨看向远处,这点,他们兄妹俩几乎一样。
但唯一不同的是,她君茶永远在他这儿是排第一位的,但在君茶那儿,他好像并不是。
酒若颂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回想起来,君茶(身shēn)边的人,每一个都是会为了她拼命的人。
看景鹤,古黎,小凤,还有她。
她(挺tǐng)羡慕她的。
酒若颂站起来拍了拍(身shēn)上的草,“我休息好了,咱们继续走吧。”
君祈墨站起来,突然从他衣袖里飞出一把剑,他竖起手指念了几句咒语,那把剑开始变大。
酒若颂就看着他一顿((操cāo)cāo)作,他站上去,朝她伸出手,“咱们御剑上去,看看这一路的风景。”
这一刻,酒若颂感觉到了心动,啊,这心动的感觉有点上头,她伸出手,搭了上去。
君祈墨带着她慢慢的飞着,穿梭在小道上,酒若颂紧紧的捏着他腰间的衣服,御剑很稳,她完全不会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就算失足
不小心掉下去了,她相信他也会很快救她的。
一路上,他们穿过树林穿过云层来到山顶。
他们稳稳的停在了一座寺庙前,酒若颂跳下剑,打量着这四周
“这儿怎么都没人?”这里的环境非常的好,这片空地铺了石砖,也没什么落叶,这个季节应该会有很多落叶的,但是这里却很干净,应该是常年都是有人打扫的,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去问问就知道了。”他走在前面,上了阶梯,敲了敲紧闭不开的朱红大门。
等了片刻还是没人来开门,两人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外面这么干净,这里必定是住了人的。
酒若颂也敲了敲,还是没人开门。
两人刚准备离开这里再看看这四周还有没有其他好玩的或是其他人。
门慢慢的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个年轻的小和尚。
两人相视一眼又走了回去。
小和尚见他们俩不像是坏人便让他们进去了。
却不曾想,里面居然有很多的人都不像是和尚,但是为什么,既然里面有这么多的人他们还要关上大门呢?
“请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早就关门了呢?”酒若颂满怀好奇心的问到。
小和尚停下来转过(身shēn)回答她,“回施主的话,师父说,这几(日rì)山里经常会有恶鬼出没,很多前来烧香的施主都无故失踪。”
还有这么邪门的事?刚才他们一路上来可是什么都没碰到啊。
君祈墨看了看这四周,刚才没注意到,这里确实死气沉沉的,但是这庙内却是灵气十足,想必,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是外面那些“人”想要的,才会不间断的在这儿徘徊等着有人将东西送出来。
“可是这里不是有这么多的人吗?”酒若颂好奇的看着那些在拜着佛像的人们,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害怕的的样子啊。
小和尚说道:“这些施主是出事当(日rì)来此地的,他们都被外面的东西困在了这里。”
“无念,怎么去了这么久?”从拐角处走过来一名小和尚,看起来比这个小和尚年纪要稍微大一些。
小和尚转头说到:“师兄,这两位施主是刚来的,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就先将他们带进来了。”
那小和尚走到他们面前,将无念小和尚拽着往后拖了几步,小声的说着,“师父不是说了吗,外面那些东西会附在人(身shēn)上的,你怎么就随便放人进来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无辜百姓,到时候出了事你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无念小和尚看了看君祈墨他们又看了看他师兄,为难的说到,“可是师兄,他们真的不是坏人。”
“你这小(屁pì)孩儿懂什么,这坏人会把坏人俩字写头上吗?”小师兄嫌弃的拍了拍他的脑袋。
酒若颂君祈墨都
听到了,看来,这里需要他们做点什么了。
“能跟我们说说你们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君祈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似平(日rì)里那般冷漠吓人。
两个小和尚对视一样,小师兄说:“你们跟我来。”
君祈墨牵着她的手,酒若颂下意识的想缩回来,但是他牵得非常的紧,她完全挣不开。
她瞪他,他用意念告诉她:这里是佛门重地,我在地府待了上千年,多少会受些影响,牵着你的话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能第一时间护着你。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她也没有挣扎了,顺着他的意思让他牵着,他们跟在两个小和尚的(身shēn)后。
他们领着他们进了一个(殿diàn)堂里,小师兄说:“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和师弟去叫师父过来。”
他们出去的时候顺手将门带上了,君祈墨皱起眉头。
酒若颂还以为他有哪里不舒服,连忙扶着他,“你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她,“他们把门锁上了。”
酒若颂一愣,看向门,锁上了?她松开他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水,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太紧张了,还是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汗,不过没想太多,她试着推开门,但是真的像他说的一样,门根本就推不开,也拉不开,这是从外面锁上了。
她走回来,“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没事。”
其实刚才牵她的手是故意的,理由是瞎编的,他是阎王没错,在地府待了上千年也没错,但是他又不是鬼,这佛光又怎么可能伤得到他呢。
没事就好,酒若颂松了口气,在地上的跪垫上跪下,面对面前的佛祖虔诚祈福。
君祈墨站在她(身shēn)侧,看着眼前的佛像,抱拳作揖。
“和我说说我母亲最后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吧。”她睁开眼看着前面。
君祈墨,“我们到的时候伯母已经……所以我也不知道。”
她看向他,“我是说,她在喝孟婆汤之前,说了什么,黑白无常不是亲手将她送去的吗?”
他抿了下嘴,突然想起在骂黑白无常前他们好像确实说过海氏说了什么,但是他不记得了,难搞哦。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她也就不问了,“没关系。”
“伯母投了个好胎,之后我带你去看看她吧。”君祈墨说到。
地府有规定,这样做是违规了的,但是他是阎王,没忍住知道他做了什么,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