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往往你越是不想见到谁,谁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越是想见一个人,除非你去找他,不然你们就见不到。
酒若颂很不想去开门,上次金侍卫暗杀她的事她还耿耿于怀,那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在她的心里。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开门,酒修离也等得不耐烦了,又敲了敲门,“颂颂,开门。”
她迈着踌躇的步伐到了门前,纠结着摩擦着自己的手,她不想开,但是就是她不开,他也肯定是会进来的,就这么一扇门,是肯定拦不住他的。
再三催促下,她打开了门,外面只有他一个人。
他自己走了进来,酒若颂关上门。
他自顾自的坐下,酒若颂站在门口边,没有靠近他。
“站那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酒修离厉声道。
他一说话,她就紧张的手心冒汗。
慢慢的走了过去,但还是离着一段距离。
“父亲您,有事吗?”她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双眼,肯定还是和以前一样,满是嫌弃吧。
“我问你,你母亲她,”他顿了下,“在哪?”
酒若颂抬起头,面无表(情qíng)的直视着他的眼睛,“您找母亲,是关心她还是想将她带回去继续受你两位夫人的折磨?”
酒修离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这才正眼看了她,她变了,变得更漂亮了,说的话,也有底气了,人气色也好了不少。
“我……”他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qíng),这算什么?
这表(情qíng)是什么意思?酒若颂自嘲的笑了下,“呵呵,您若是想关心下母亲,我可以告诉您,但您若是还想将我们再带回去折磨,或是,”她眼眶红了,满眼的失望,“灭口?我是不会让您得逞的。”
酒修离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下,难道,她知道了?
见他没说话,还有眼底的惊讶,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父亲,您到底是为什么啊?!您娶了母亲,想尽办法让她活了上百年,对她不管不问,任她们欺负折磨打压,生了我,从没正眼看过我,明知道我和母亲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您就是问都没问过?”
满目失望,他这是第一次心里对她有了愧疚。
“如果说您不(爱ài)母亲了,但您怎么能忍心对她的遭遇袖手旁观?对下人都要比对我好?”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他邹着眉头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她冷笑,面无表(情qíng)的看着他。
他没有看她的脸,看着旁边,“这次比赛你必须让你哥哥赢,只要你做到了,我就放过你和你母亲,我保证她们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酒若颂,“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背叛君茶?”
酒修离瞪大眼睛的看着她,“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那君茶你以为她真拿你当回事儿?她不过就是拿你当她报复我的垫脚石!”
“你闭嘴!”旁边的凳子桌子炸裂,木桩四溅,三千青丝在空中狂舞着。
住旁边的君祈墨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就赶了过来。
一进屋就看到屋里一片狼藉。
酒修离察觉到有人过来马上就跑了,现在的他,肯定是打不过君祈墨的。
看到只有她一个人,眼眶红红的,他满脸的担心,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了,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她紧紧的拽着他面前的衣服,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也强忍着眼泪。
他轻轻地顺着她的头发,“是他来找你了吧。”
几乎可以确定就是他来了,不然再没有人能让她(情qíng)绪这么激动地了。
后赶到的鲛翼看到了里面的场景马上就退到了屋外的转角处。
“我没事。”她整理好自己的(情qíng)绪,眼眶的红也退了下去。
推开他,开始收拾自己砸烂的东西。
君祈墨一挥手所有东西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她停下收拾得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你要是难过就和我说说吧,要不打我也行。”
她低着头看不见她什么表(情qíng),突然“扑哧”一声,正紧张她到底怎么了结果她一抬起头就笑了。
他愣住了,这咋就笑起来了呢?
她笑着说:“你怎么那么傻啊,哪有人叫别人打自己的啊。”
她走过去坐下,倒了两杯茶,“我真没事。”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的。”君祈墨在她旁边坐下,认真的看着她。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将茶推到他面前,始终面带微笑。
看起来真的就像她说的没事一样,但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担心,不知道酒修离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还有那些桌子椅子究竟是谁弄坏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想知道,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我是不会君茶的。”
突然说的话,他愣了下,没怎么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笑着解释道,“在我最难的时候是君茶出现救了我,她将我从黑暗里拉了出来,她经
常说我们是好朋友,但是她对我来说永远都不会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她是我用命也愿意守护的人。”
他小小的惊讶了下,没想到她对君茶的感恩之心这么坦诚,他也笑了,“那当然,我们君茶那可是最护短的人了,你就放心了,以后都会越来越好的。”
现在他放心了,他明白了,她已经从黑暗里出来了,不再是黑暗里的人了,那些痛苦磨难对她来说都已经过去了,她正在慢慢的放下过去,她想要放过自己。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懂了,酒若颂很意外,将杯中的茶水换成了酒,“谢谢你们。”
干了这杯酒后,她说她有些累了,君祈墨便离开了,转角处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接下来的比赛,你的对手会一个比一个强大,第三场,你的对手是杨戬,这个对手,你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古黎。
君茶点头,“今(日rì)我所碰到的所有对手,我都会认真的面对,不会掉以轻心的,你放心吧。”
“嗯,杨戬的师父是玉鼎真人,是元始天尊第十位弟子,其修行于玉泉山金霞洞,拥有至尊宝物斩仙剑,他拥有**玄功,作为阐教的三代门人,杨戬是唯一一个不靠法宝而靠法术致胜的一个人,**玄功,随意变化,往往出其不意,令敌人防不胜防,以你现在的法术想要赢了他,还是有点困难的。”
“在分析二郎神吗?”景鹤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君茶意外的看着他。
景鹤将手中精致的小银盒放在桌子上,“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好东西?”她好奇的打开了盒子,惊喜的将里面的东西拿起来,“这是这是这是……”
她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景鹤双手撑着桌子,“这是你的小六。”
她惊喜的点着头,“小六怎么到你手里去了!”
她记得收回去了啊,摸了摸袖子里,果然小六不在。
“上次比试完后你的小六就掉了出来,它灵力消耗了好多,我就捡回来给你好好的改造了下,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改造了你的小六,你不会怪我吧?”他试探的问道,小心的看着她,生怕她生气。
君茶笑得合不拢嘴,看着改造过后精致的小六,“怎么会呢,你帮我改造小六让它变得更厉害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
古黎在旁边有些吃醋,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喝茶。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
君茶看向他,“不过你是怎么改造的啊?你碰到小六没事吗?”
小六和小幺的(阴yīn)气太重,平常人根本就接近不了,更别说改造了,刚开始降服这俩的时候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
他下意识的握紧袖子里的手,心里有些发慌,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没事啊,就这么两件兵器还是伤不到我的,你放心吧。”
君茶点点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被他们的(阴yīn)气所伤呢。”
“不会,怎么会呢,你们还得研究战术吧?那你们慢慢讨论,我先回去了。”他笑着离开。
古黎突然出现在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一个小瓷瓶扔到他怀里,“谢谢景先生为夫人的付出。”
说完让出道来走回来。
君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问他他就说感谢他的好东西,景鹤愣了下很快就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郁闷了好久,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发现他受伤了的。
“咱们抓紧时间提升你的法力。”他手一挥门被关上,他牵着她的手到了后院。
“怎么提升啊?”她好奇的问道,乖乖的跟在他后面。
他们停下脚步,他转过(身shēn),面对着她,“你上次晋升是多久了?”
上次晋升……
“得有好几年了吧。”说起这个她就(挺tǐng)苦恼的,不管她怎么修炼怎么吃好东西就是突破不了这次晋升的瓶颈。
“好几年了?”他有些诧异,之前和她闯((荡dàng)dàng)江湖的时候她的资质就非常的不错他很早就发现了,一般到了一个大关会有一个瓶颈期,当初他就陪她过了一个,但是当时也就只卡了一年多,这次居然卡了这么快久?(挺tǐng)意外的。
“嗯,有四五年了吧,我也没具体数。”她算了算,四五年是对的。
“我等会儿给你通下脉络,接下来的修炼你一点不能分神一定要全神贯注知道吗?”
君茶点头。
两人盘腿坐在草地上,集世间万物精华吸收为灵力聚在他们的(身shēn)上,他轻轻的将双手置于她的背后,源源不断的金光进入她的体内。
突然感觉小腹暖暖的,慢慢的浑(身shēn)就像是有蚂蚁在啃食她的骨(肉ròu)一般,越来越痛,她有些受不来了。
古黎见她有些摇晃,连忙出声,“不要分神!”
君茶重新稳定好心神,慢慢的难受感消失,取之而代的是(身shēn)心的清净,她闭着眼好像也能看到周围的景色。
背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的背。
“气沉丹田,可以开始修炼了。”她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唰唰的几下指间冒着紫光。
他守在她旁边盘腿打坐。
四面八方都飞来各种颜色的灵气进入她体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