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会长?”边走边打量着四周,这第五层看来是这个会长的私人住处,不过这环境也太好了吧。
假山,溪流,居然还有鸟?这可就厉害了。
“姑娘在此稍等片刻。”他进了一间房,等出来时手里拿着已经包好了的药包。
将药材递给她,“敢问姑娘贵姓?”
女子接过药包,“多谢。”塞给他一锭金子后就走了。
男子在后面喊道,“姑娘,用不了这么多。”
女子没有理会,却不知有人跟了她一路。
回到客栈,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男子,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若是没听岔,父亲刚刚说到了君常逸,当年父亲对君家做了什么,她是一清二楚,没想到这君家大公子居然活到了现在。
可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还是想对君家斩草除根,果然,只有酒修离这种人身边才会聚集了那么多险恶之人。
在她离开不久,一位红衣男子带着面具出现窗边。
阵法?看来,这姑娘也不简单呐。
男子勾嘴一笑,即便带着面具也让人觉得邪魅妖孽,长腿一迈走了进去。
立在床前,当他看清床上之人时惊了一下,凑近一看。
“君祈墨?”在床边坐下连忙替他把脉,但是刚碰到他手就被冰冷的温度刺伤了。
看到他手里的腐肉,心下一惊,这一看就是就休类的手笔了。
那姑娘究竟是何人?他中毒了毋庸置疑,但至于中的什么毒连他都不知道,难不成她是什么世外高人?
这离酒修离老家十分的近,他不在地府待着来这儿做什么?
他先施法将他身上的伤治好。
不过他中毒太深,原本自身的自愈力就已经几乎停滞了,现在他几乎耗尽了几百年的修为为他疗伤。
刚治好他的伤,酒若颂就推门走了进来,将手中熬制好的药汤往桌上一搁,警惕的看着他。
“你跟踪我?”同样的面具,不过,怎么换了身大红袍?
但并不影响她认出他来。
男子鬓角及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唇色苍白,只不过带着面具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罢。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姑娘。”
话一说,女子就察觉到了,“你认识他?”
男子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认识,姑娘呢?敢问姑娘是他的何人?”
据他所知,这君祈墨身边可没什么朋友啊。
酒若颂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警惕的气息却是一分也没松懈,“那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你是闲云商会的会长?”
“会不会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姑娘既不肯说出自己是他的何人,那我便自动将姑娘认作害他成这幅模样的人了。”
女子被他这话都笑了,“公子说笑了,若是我将他害成这幅模样的,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花钱给他买药?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既然他能轻易就进到她的阵法中,看来,他也不是普通人了。
“既然你认识他,那接下来就换你照顾他吧,我先走了。”说完就消失了。
阵法也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了,男子连忙追上去。
在小巷子,他拦住了她,“诶,姑娘,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呢?”
女子不悦的看着他,“你们认识,我都不认识他,这不应该就是你照顾他?”
“姑娘,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我说我认识他我和他就是熟人了吗?万一是仇人或者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呢?”男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女子,“你能损耗几百年的修为为他疗伤,想必,你是不会害他的。”
没想到还是被她看出来了,男子哈哈哈的仰天长笑,“看来,姑娘是十分的聪慧了,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可否有幸交个朋友?”
这样子的人酒若颂见多了,不屑的看着他,“公子还是早些回去照顾你那朋友吧,再不回去,恐怕药汤就凉了,那几味药若是凉了,服用下去不仅无效还会有什么后果公子应该是知道的吧。”
显然,她是将他认作轻浮之人了,不过听了她的话他也想起来了还有君祈墨这么个伤残人在床上躺着。
她走后他也没拦她。
回到客栈,药汤已经凉了,旁边留了纸条,是煎药的法子。
照着纸条上的方法又重新给他煎了一贴药,给他灌下药后将他送到了摄政王府。
暮青岸见过他,知道他是王妃的兄长,但是将他送来的人他是真的没看见,只见着他穿着一身大红袍还带着面具,从身形来看可以肯定是个男子。
安顿好他,发现他身中剧毒,请了大夫来看,可就是怎样都看不出他中了什么毒,无意中发现他袖口中藏有字条。
是男子留下的药方,这王妃的兄长身中剧毒还突然出现在王府内,暮青岸马不停蹄的就往宫里赶去。
封玄凌知道后放下手中的事立马赶了回去。
他亲自给他把了脉,这毒,他知道。
暮青岸将从他袖口里取出的药方给他看,“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吗?”
“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红衣男子,轻功极好。”当时他也想追上去来着,但是对方那轻功一看就知道自己是肯定追不上的。
“药方没有问题,照着药方好生照顾他。”封玄凌站起来。
“有王妃的下落了吗?”
“回王爷,王妃至今下落不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人见过。”暮青岸也真是奇了怪了。
这王妃来也是突然出现,不管他怎么查也查不到关于她的一星半点,这走,也是像人间蒸发似的,这要不是有种种事实证明的确有这么个人来过,说她根本就不存在他都信。
夜里,一道身影小心翼翼的潜入了王府。
一道绿光注入他包扎好的手中,床上的男子唇色渐渐退去黑色,脸色也没之前那般死沉。
女子一下体力不济晕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在黑夜中转动,动了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深吸一口气,整个人被朦胧的白雾包裹住,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手中白布脱落,整个人精神焕发,坐起来,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手指一转,屋内的烛灯点燃,看到地上蜷缩着一道黑影,摘下面罩,愣了片刻。
见她打横抱起来,走出门外,这是摄政王府?他怎么会在这里?
再看向怀中的女子,她怎么会在这里?是她救了他?
带着种种疑问,往外走去。
封玄凌刚回府,拖着一身的疲惫碰到了正准备离开的君祈墨。
“你醒了。”见他醒了他也算松了口气,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代,他又什么也不知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的记忆停在了和酒修离打斗自己中毒晕过去了,后面的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知道,这是?”看他手里抱着的人好奇的问着。
君祈墨下意识的将怀中人的脸往里一偏,“这是我朋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走到他身侧停了下,“今日,多谢。”
回到地府,君茶立马迎上去,“哥你去哪了!谢家兄妹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找着你……诶,这是谁啊?”
进了客房,将手中人小心放下,给她盖好被子。
君茶看清女子容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哥你怎么把人给带回来了?!”
君祈墨往外走去,君茶一路跟着,念叨着,“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情况没关系,但你怎么能直接将人给带回来呢,还有,这两天你究竟去哪了?大家四处都找不到你。”
男子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她,“两天不见我妹妹怎么成小老太婆了啊。”
说完捧着她的脸,将她的脸挤成肉嘟嘟的,然后飞快的松开跑了。
君茶气急败坏的追过去,“哥!你笑我!站住!”
在这儿,她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这个梦,十分的美,让她贪恋得差点醒不过来。
等她醒来时,见着黑白无常,周围非常的寂静,“我这是……死了吗?”
回想起晕倒之前,眉心一皱,不会吧,她为了救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把自己给累死了?
“酒三小姐,你没死,”白无常走过去,递给她一杯温水,“君神将你带回来的。”
君神?那是谁?这是哪?
“好了,你快给酒三小姐捯饬捯饬,君神和大小姐还等着她一起用膳呢。”
黑无常说完就出去了。
“我自己来,你到外面等我吧。”看着不远处挂着的衣服,心情十分的复杂。
“对了,她有一块玉佩我好像给落在你夫君那了。”君祈墨突然出声。
夫君?君茶半天没反应过来,直直的看着他一动不动,后又看了看四周,“你在和我说话?”
他好笑的看着她,“不然呢?”
这儿出了他俩,还有其他人吗?
“哦!那你自己去拿回来呗。”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咬了口手里的糕点。
“酒三小姐等会儿就来了,这若是让她见着你我在一起,肯定就知道了咱俩是兄妹,说不定会误会咱俩是故意接近她的。”说着喝了口杯中的茶水。
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一般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可若是她在意的人,那就会相当的顾及对方的感受。
君茶满脸写着不高兴,放下筷子,瞪了他一眼,“我去!”
起身离开。
“酒三小姐,你来了。”君祈墨笑着,她穿着他亲自给她挑选的衣裙,十分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