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绝听完。眼眸微眯。道:“廖青。这么跟你说吧。有沒有意义是一回事。而我想不想知道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说完。捂嘴自顾自地笑了出來。
廖青听闻身后传來的说话后。猛地转过身。眼眸里的厉光一闪即逝。怒喝道:“倾绝。就你也敢如此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父主和母后都要敬重我三分。沒想到。如今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一听到父主和母后这两个字眼。倾绝心里就是一阵烦躁。似乎从今往后。父主和母后是再也不会原谅她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本來一开始的时候。父主和母后就只喜欢倾瞳而不喜欢自己。所以。他们原不原谅自己也无所谓的了。
想到这里。冷冷地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既然敢如此说话。自是有我自己的资本。所以。你今天离不离得开还要经过我的同意。”
廖青脸顿时一黑。再怎么说。他也活力那么久。眼前的小女孩不过才十几岁的年岁就敢说出这种话。怎么说他也得让眼前的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遂掏出放在身侧的剑。用剑指着眼前的人。道:“若你现在跟我道歉。顺便说说好话。我想。我会暂时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我定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反正你父主和母后如今也不在这里。我怎么对你也都无所谓了。”
说完。顿了顿。眼眸微眯。笑着道:“若是将你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这整个魔族就是我的了。”
倾绝抚了抚额。实在不想听眼前的人像做梦时说的话一样。遂冷冷地道:“廖青。你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先不说我父主和母后如今在哪里。就我这关。你都未必能过得了。”
廖青冷哼一声。道:“倾绝。你认为你的灵力能高得过我。别忘了。我的灵力在魔族可是数一数二的。不要说你。你父主都未必是我的对手。”
倾绝微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从衣襟里掏出來一个东西放在手心里递了过去。声音低低地道:“若是我有这个呢。”
廖青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站在眼前的人。随后在看见她手里的东西时。手里的剑差点都被吓飞。怎么也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有传说中只存在于上古时期的血引。
只见倾绝手里的血引已是一只通体血红的成虫。头上有两只尖尖的触角。而他甚至能看见血引直立在眼前人的手里。然后看着自己的方向。
他自己本就对这些邪物很是敏感。所以几乎一眼就能认出來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遂将手里的剑收回來。指着眼前的人。手指微颤地道:“倾绝。你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倾绝在看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后。就重新将血引放回了衣袖里。抬眸看着眼前的人。笑着道:“你不要管我为何会有这种东西。我问你。你找凌默究竟是想干什么。”
对于廖青而言。他知道血引的厉害。所以在知道眼前的人有一只血引后。就再也不敢对眼前的人说什么重话。遂蹙着眉。道:“其实总得來说。找凌默是我自己的想法。因为之前找人算命。那人说。我命里终有一劫。而那一劫难。将会在不久的将來发生。而制造劫难的人。就是凌默。”
倾绝听完。冷笑一声。道:“所以你就想找出凌默。然后将其杀掉。”
廖青听完。抿了抿唇。却是沒有再说话。似乎是对眼前人说话的默认。
倾绝想了一会。不解地道:“意思是。你们之前就认识。”
“何止是认识。他还在我府邸里待过一段时间。若不是倾瞳将他救了出去。我想。现在的他。定然是已经不存在了的。”不。不是不存在。只是变成了他的杀人工具而已。
倾绝终于知道。那个时候。凌默会一直跟着倾瞳的原因了。
既然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沒有必要留在这里了。遂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前方慢慢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地道:“我希望。我有那个东西的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若是让人知道了。我定还会过來寻你的。”
廖青咬了咬牙。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岁的人威胁。还真是一件让人十分不齿的事。不过。他也并不全是被动。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抬眸看着不远处就快要消失了的人。大声地道:“倾绝。我也有一事要提醒你一下。若是让凌默知道了倾瞳离开魔族的真正原因。我想。你也定不会活得很痛快。”
本在听着两人说话的凌默顿时眼眸微眯。手紧紧攥起。总感觉。倾瞳离开魔族的时候。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远处的廖青也不会如此说。
倾绝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嗤笑道:“这件事也不怪我。是她自己告诉我她要离开的。我不过是帮了她一把而已。说到底。她死了我才开心呢。”说完。终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廖青眼眸微蹙。勾唇冷冷地笑了笑。随后转身也要离开这里。
今天。还真是各种的消息扑面而來。沒想到。倾绝竟然赡养三界被明令禁止的血引。看來。其野心还真是不小啊。
凌默抚了抚还偶尔流血的伤口。眼眸一暗。随后走了出去。
看着就要离开这里的人。眉眼微蹙。笑着道:“哦。你是在找我吗。”
小狸猛地站起身子。用小小的爪子在眼前人的头上拍了拍。随后指了指他的胸口。支支吾吾似乎是想表达些什么东西。
凌默曲起中指。在肩上小狐狸的头上敲了敲。笑着道:“你竟然敢拍我的头。要说。我的头可是连倾瞳都沒有拍过呢。”
说完。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沒关系。这样的伤。还死不了人。”
小狸听完眼前人的话。抚了抚狐狸头。实在是不想说些什么了。不管怎样。他身上都还有伤。而外边那人确是想要杀他的。他怎么能这个时候出去呢。
不过。她也懒得管了。遂又趴回到凌默肩上。然后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廖青听闻身后传來的声音。脚步一顿。转身看见眼前站着的人后。冷笑道:“呵。刚还想着要找你呢。沒想到现在你就自己送上门來了。说吧。你今天想要怎么死。是想和你的族人一样被一刀毙命。还是说。你更喜欢尝试那种血液被放干涸的死法。”
凌默听完。双手环胸。淡淡地道:“不。今天我给你两种死法。第一种是被我一掌拍死。第二种是尝尽世间所有的刑罚。然后慢慢死去。若是你。你会选哪一种。”
廖青冷笑一声。眼眸黑沉。是不是现在的小一辈说话都是如此狂妄。想到这里。不禁道:“那好。我便要看看。今天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
其实。刚刚凌默待在一边。听着眼前两人的话时。心里就有一种想毁天灭地的感觉升腾起來。那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所以。他想尽快将那种感觉发泄出來。
他虽知道眼前的人在怕着倾绝手里的东西。但是却不知道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刚刚倾绝将手里的东**得太紧。所以他并沒有看到被倾绝握在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还有。在听到倾绝最后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后。他心里有种想将其杀之而后快的感觉。那种感觉來得太突然。让他压也压不下來。
想到这里。手紧紧攥起。眼眸里的红光一闪即逝。随后勾唇冷笑。迎上对面那人劈过來的剑气。
廖青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他就输了。看着被仍在不远处的剑。眼眸里的颓败一闪即逝。终究还是迟了啊。
不过短短两三年的时间。眼前的人竟然变化如此之大。果然是藏在体内的那股力量开始复苏了吗。
看來。还真是天要亡他啊。
凌默踩着细碎的步伐慢慢向眼前的人走过去。红眸里的冷光一闪即逝。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能亲手手刃仇人的感觉。真好。
到了廖青眼前。凌默顿住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怎么不还得折磨你一段时间再说。”
廖青抬眸看着眼前已经变成一双红眸的人。喃喃道:“果然是这样啊。哈哈。看來这个天下始终是不会太平了。”
凌墨听完眼前人的话。不禁眉眼微蹙。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抓着眼前的人迅速向远处飞去。然后将廖青扔到了锁魔塔里。在那里。廖青会永远不生不死地在里面活着。而且还要受着沒有尽头的折磨。这样的刑罚对于凌默來说。简直满意到了极致。
小狸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感觉到眼前人的身上传來一种很可怕的气息。这种气息。隐隐压得她喘不过气來。
凌默下意识瞥了眼肩上的小狸。唇角微勾。淡淡地道:“怎么。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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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