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曼谷———清迈高速路上,我目睹泰国警方抓捕李楠昔日“老板”!
“老板”刚被带上手铐,女人身影从车里猛然窜出,魁梧泰国警察向她扑去如老鹰搏兔,本想女人弱不禁风定然束手就擒,兔起鹘落顷刻之间,魁梧警察竟倒飞出去重重落地。
这又引来两位泰国警察,女人揉身疾上,贴着两位警察出手如电,我爱在现场看无限制格斗,怀疑她所使是擒拿手,不一会有泰国警察惨嚎倒地,另一位遭她制住手腕关节被麻利下枪!
激烈反抗引来更多泰国警察,女子杀伐决断开枪就打,枪响隔窗传入车内,双方都在搏命毫不吝惜子弹,枪声似鞭炮噼哩叭啦此起彼伏。
李楠赶忙搂住我让自己匍匐在他怀里,当枪声渐稀战斗就要结束,脖子冰凉似有水滴落下,我抬头发现李楠竟在无声哭泣,我不顾一切顺他视线望出去,女子射击阻断警察追赶路线,向着路边密林方向且战且退,但她显然中弹耸拉着的左臂鲜血如注!
她终于靠近马路对面密林!
第六感高速自己!
中间隔着几条车道,在她投身钻入密林时刻,意味深长向我们丰田面包看了一眼!
我惊异发现她就是与李楠在曼谷街头暧昧的美丽女子,李楠口中琳姐!
李楠恢复常态拍拍椅子”王可,走吧!”
一路无话湄南河边下车,河岸对面大皇宫轮廓被夕阳照出金色光芒,往返游轮在河道中央汽笛悠扬。
但第一次!
美景在眼前,李楠在身旁,激不起我丝毫浪漫情愫。
两人斜斜长长倒影在岸边相偎相依,我把他扔在身后不想言语,但看他心事重重还沉默是金做派,自己又无名火起,返身挡住他“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楠回答:”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话里话外全是疲惫!
“那就是毒贩啰?“我倒抽凉气。
李楠手撑河栏无神远眺“小曼,别问了!好吗?求求你别问了!”疲惫身躯似不能承载千金之重。
我毛骨悚然“你喜欢她……”然后强自笑颜”不会你怎么能够喜欢他喃她是毒贩呀”
他继续撑着栏杆转脸看我,竟然,竟然……!我都不敢相信,他已泪流满面,我再不能自己骗自己!话里带着哭腔:“李楠!你说话呀。”
我边说边退!开始哽咽“李楠,你爱她,我看得出你爱她,你骗不了我,我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逃进密林前也这样看你,她知道你在车里,对吧?”
现在回想那时李楠模样,他定然寸断肝肠,像要抓住救命稻草向我扑来!“小曼,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他动作太大!
皮夹不慎翻开跌落地面!有张照片在夹层被抖落出来,四束目光聚焦,我发现李楠眼里全是慌乱,我拼尽毕生速度抢在李楠前面拾起照片,照片里是个男孩,眉清目秀英气勃勃,我疑惑对比李楠五官,又回忆琳姐模样,我凄凉嘲笑:”李楠!你就是这样为国献身?这孩子和你八成相似,都献出孩子来了?“到最后我压抑着愤怒”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又有多少我不知道?“
我举着照片哭着后退“你的工作是在刀尖上跳舞,肯定会有很大压力!养只宠物缓解压力都会日久生情,何况她还那么美丽!我理解!真的我理解你……!你是英雄,英雄不就该被理解吗?“我抽噎声继续”但是!但是!但是!你怎么能和他生出小孩?“
李楠脸色惨白,双唇颤抖,在我当时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也无法与我面对。
我用手拭去眼角泪水,对着湄南河笑得凄凉!
后来!
后来我原谅李楠,我曾有说,我愿为他的理想买单,包容他的并不完美!
但不曾想到!这完全不够!
回忆凄美悲凉和心中恐惧交织成长!
路边餐馆电视正播新闻,东盟各国海军持续搜救失联航班!
我埋头无措揪住唐尼衣襟,在李楠死后首次嗫嚅低语“唐尼……我怕!”
唐尼红了眼眶叹气将我轻揽入怀!
我起先在他怀里嘤嘤哭泣,后来又是梨花带雨,如泣如诉传入耳里,不能信凄怨如女鬼啼声是自己的!
我从不愿增加李楠负荷,我只想春华秋实与他简单爱着,不象现在用青春点燃盏灯,在孤城中寻找早已不在的人。
我又用手拭泪强颜欢笑“唐尼!不管怎样,我都谢谢你!”心情放松几许。
唐尼想伸手为我拭泪终究放弃,关切盯着我再次轻叹,沉默思索后说:“曼,跟我去加拿大吧!我们把不开心的都放下!”
我盯着他看,他怕被误会连忙解释“曼,你别误会!我就不想你如此难过而已。”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他立即兴高采烈打电话问gfk飞机现在何处!
哭过之后思维清晰许多。
他放下电话征询我意见,“父母在使用专机,我们如果想快点成行就让秘书订国际航班吧!”。
我心不在蔫且不置可否“不用那么着急!”接着问唐尼:“刚刚我说报警,你就牵着我去警局,你知道警局在哪里?”
唐尼神秘兮兮说“曼,这也是秘密!机会成熟时候,与女明星事件打包坦白好吗?”
我没吱声看出他笑得太不自然!还有!我一点都不喜欢秘密,甚至包括惊喜。
我接着问“两家集团谈判进展如何,你怎么紧随我调离被替代?当时飞机上对我让步5承诺还算数吗?”
唐尼终于稍稍严肃沉吟!
进而对我说:“曼!人一辈子会解决许多麻烦,但不能一个时刻解决所有麻烦,先圆满解决眼前琳姐之事!所有事都有我为你分担,你看这样好吗?”
“你应该知道它对我意义?”我告诫唐尼。
“还有,我一点都不喜欢秘密,我恨死秘密,所以!你能告诉我吗?”我再次说到。
手机不合时宜响起,我妈在电话里很不开心“夜不归宿,今早王奶奶买菜,听校工看见你带男人在小旅馆开房,别说林家世代名门大族,你外婆家也是书香门第,你怎么越大越不长进!那男人是郑玉吗?”
我在我妈跟前,永远都是流着眼泪踮着脚尖跳芭蕾的屁小孩,使不出半点霸道总裁手段,无可奈何结束刚刚话题“跟我回家!”
“啊?”
我气急败坏回答“扮我男友,我妈要见你!”
他又是兴高采烈样子,我没好气强调“假的!还有,你去给她说女明星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