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叱咤海州多年的于松柏最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服侍于松柏多年,只见过于家兴盛的时候,从来没这么破落过,先前陆阳带人来抄家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觉得只要于松柏跑了,于家就有重新起航的希望。
然而现在一切都成为了泡影,除了逃跑之外竟别无选择,简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管家心情低落,于松柏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所有的产业都在海州,现在逃跑就算跑到了国外,也势必会让人瞧不起,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没什么机会东山再起,不管怎么样,最终都是晚景凄凉。
于松柏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他在逃跑之前,决定最后一次联系玉龙,看看能不能得到他的帮助。
电话响了半分钟,总算是被接了起来,这还是出事之后玉龙的电话,第1次打通于松柏的心里顿时提起了希望,“玉龙先生,您总算是接电话了!”
“我不是玉龙先生,我是他的助手,玉龙先生不想接你的电话,于先生竟然连一个陆阳都对付不了,我们对你的实力很怀疑,也不想再跟你合作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些年对玉龙先生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像婆娑使那边的人透露过玉龙先生的的计划,难道我处心积虑帮你们最后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吗?你别忘了是谁每年给你们存100个亿,让你们挥霍!”
“呵呵,于先生,虽然你给了我们100个亿,不过我们也帮助你获得了更多的金钱,不是吗?大家各取所需而已。如果你真的提前把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了婆娑使的人,你觉得你还能有命活到今天吗?”
“总之玉龙先生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会帮你,也不会和你合作,你最近的表现令人失望至极,不过玉龙先生也给你指了明路,你现在的逃跑计划就很正确,等你出国之后可以再跟我们联络,玉龙先生会不计前嫌,给你提供一笔资金,供你在国外生活,玉龙先生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也适可而止吧,不要再纠缠了。”
“你们卸磨杀驴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你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把你的计划告诉给秦乐安吗?”
“于先生,你最好放聪明一点,婆娑使的人山高路远,帮不上你什么忙的,而且玉龙先生也已经说了,只要我们有机会把你先前的产业夺回来,就立刻会让你从国外回来继续接手。”
“所以你现在应该祈祷我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完成,只要玉龙先生完成大业,你的困境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放屁!我会相信你们吗?我现在去了国外,你们就算把我的产业收复过来了,也会充公给你们天使堂,跟我一毛钱关系都不会有!”
“你现在除了走,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好了于先生,我实在没时间和精力跟你废话了,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你自己的死活是无所谓的,但你要想想你的老母亲和你的儿子,如果你敢向外面透露玉龙先生的身份和计划,尤其是敢对婆娑使的人提起的话,他们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电话被挂断之后松柏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早前已经把母亲和孩子都转移到了国外安全的地方,可没想到玉龙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而且拿他们的生命安全来威胁自己,这样一来于松柏就连鱼死网破都做不到,要死要活都只能自己承担了。
其实前两天婆娑使的人也来信儿了,说法和玉龙这边差不了多少,都是让他先出去避避风头,说是等到海州重新恢复秩序之后会让他回来接管,可他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么可能连这种话都信?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他只要一离开了海州,立刻会失去利用价值,可眼下不走就是等死。
颓废了十几分钟之后,于松柏又一次站了起来,离开就离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要在陆阳找到这里之前走,要不然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专机早就已经在停机坪上准备好了,总共有15架,每5架为一组,三组飞机会飞往三个不同的方向,于松柏并不打算去找母亲和孩子,而是往相反的方向飞,到了那边之后,等实际合适之后再转机过去和他们会合。
然而就在于松柏走向自己的停机坪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轰鸣声,海岸上也传来了轮船的气笛声。
于松柏听着这些声音心惊胆战,立刻让那些人员先去对付外来的入侵者,然后自己磕磕绊绊的爬上了一架飞机。
“快,快起飞,不管飞到哪里,快点给我启飞呀!”
于松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是陆阳找上门来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否则将插翅难逃。
然而他喊了半天,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位机长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全然没有理会他。
于松柏又急又气,一脚踹在了座椅上,“你是聋了吗?听不懂我说的话呀!”
然而就在此时那位机长缓缓的转过头来了,于松柏整个人吓得向后一仰,直接栽在了地上,心脏砰砰直跳,“怎么是你?”
“于先生近来日子过得不太好吗?怎么瘦了这么多呀?我记得前些日子与您相见的时候,你还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呢!”
这位机长不是别人,正是陆阳本人!
于松柏知道自己是彻底跑不掉了,他的眼神里瞬间涌上了杀机,虽然年老体衰,但也想要跟陆阳同归于尽,只可惜一切为时已晚,他还没有冲上去,影子就已经一个手刀将他劈晕,紧接着五花大绑带回了基地。
于松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大柱子上,而陆阳正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玩手机,看上去轻松惬意,和地牢里幽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