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鸿光和卞英杰关系非常好,卞英杰能够当上a2分部的负责人,也是托了这位师兄的福。
所以得知师弟被这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斩杀之后,他第一时间力保下了a2分部,亲自请命当负责人同时咬牙切齿的希望能够帮师弟报仇。
此时看着坐在崔家胜身边的陆阳,他简直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个瘦弱的小白脸把师弟给打死了。
感受到了长孙鸿光的仇恨目光之后,崔家胜更加坐立难安,拍了拍陆阳的肩膀,“莫师弟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咱们可以申请弃赛的,其实就算去不了婆娑使也没什么,凭你的实力,等到下一次比赛的时候,咱们分部一定还会把名额给你,不必急于一时,万一弄坏了身体,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陆阳听了崔家胜的话,心中竟有些感动,看来暗世界里也并不是没有好人,不管是董文斌还是崔家胜,都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并不以害人为乐,更没有什么狼子野心。
“崔师兄,你就放心吧,怪不得董文斌跟我说你是个老妈的性格,我要是真的撑不住,不会逞强的。”
“切!你们就在背后说我坏话吧!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死了,我可不帮你收尸!”
崔家胜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说完这句狠话之后,还忍不住看了看陆阳的表情,发现他在认真的关注台上的董文斌之后,便闭了嘴不再说话。
虽然上一次董文斌被卞英杰打败了,不过因为y16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所以在第2轮选拔的时候,可以同时推荐两位弟子,董文斌自然拔得头筹,拿下了这第2个名额。
此时的他已经站在台上,即将与他对阵的是长孙鸿光带来的一个另外一位师弟。
洑素东这次也来观战了,只不过他的脸色比陆阳看上去还要差,整个人白的已经快要透明了。
陆阳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嘴角若有似无的挂起了微笑,自己下的那种毒有多重,他心里门儿清,别看洑素东现在还能支撑再过几个月,他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陆阳故意下的这种慢毒,这种毒虽然发作起来并不剧烈,也可以通过药物缓解,但无法根除,药性会越来越烈,逐渐深入骨髓,知道人彻底瘫痪,然后再逐渐入侵大脑的各个系统和神经中枢,直到变成活死人为止。
很多时候这种药效的发作要进行十几二十年,不过这种病虽然不致命,但对于真正的舞者来说,这却比要命更加让他们无法接受,这是由生至死的折磨。
“洑大人,今天这场比试肯定很精彩,长孙鸿光大人的师弟杜贺听说也是为年少有为的天才,只是可惜了这董文斌,上次被卞英杰斩于马下,这次恐怕又要被人压一头了!”
“嗯,杜贺的气息虽然看上去没有董文斌强悍霸道,不过擅长以柔克刚,董文斌这种打硬功夫的最怕这样的情况了。”
与此同时,正在观察两人情况的陆阳同样也得出了董文斌会输的结论。
旁边的崔家胜听了他的话之后,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董文斌跟你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难道不希望他赢?”
“我当然希望他赢,不过希望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董文斌现在修炼的功法并不适合他,可是这个杜贺却已经将柔术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文斌很难有胜算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董文斌上台之后虽然和杜贺较量了几十个回合,打了一个半小时,但最终还是被对方一个蛇形手击退,差点从擂台上掉下来。
董文斌打的大汗淋漓,但最终还是输了,崔家胜长叹了一口气,觉得无比的可惜,紧接着起身站起来,去打电话跟洪向明汇报这件事儿。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以前每每打了败仗都会垂头丧气的董文斌这一次却虽败犹荣,一脸高兴的走了下来,直接坐在了陆阳的身边,没有丝毫的颓唐。
陆阳随手将旁边的茶杯递给了他,董文斌立刻猛地灌了一大口,觉得不过瘾,又直接把整个壶都拿起来,对着嘴咕咚咕咚全灌进了肚子,这才舒服的抹了抹嘴。
陆阳看着他这副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怎么?感觉到不一样了吗?”
董文斌立刻点了点头,“莫师兄,你简直太神了!等师傅出关,我一定要立刻去拜他为师!这次虽然输了,但我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我甚至知道我输在哪,也知道我会怎么输,更知道自己该在哪里补强,相信等到下一次对战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输给他了!”
“嗯。”
其实早在这次来的时候,陆阳就已经给董文斌打过预防针,他刚刚才改变了功法,很多地方都不熟练,刚才在打斗的过程当中,许多招式都不连贯,不过能在一周之内够打成这个样子已经可以看出他天赋过人了。
所以这次失败之后,董文斌没有任何不高兴的地方,反而喜气洋洋的想跟家里报喜,不过拿出手机一响,自己已经答应过莫师兄,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所以咬了咬牙,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陆阳一看董文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重新又把手机塞回了他的怀里,“想给家里打电话就打吧,我只是让你不要泄露我给你攻法的事情,你可以跟家里说,是你自己顿悟了,该不会连撒谎都不会吧?”
“会的会的,我以为什么都不能告诉别人呢!”
得到了陆阳允许的董文斌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这也让陆阳更加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没错的,这世界上会咬人的狗并不多,更多的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比赛仍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个分部都带来了自己的最强新锐,打斗过程也是前所未有的精彩。
不过长孙鸿光却没有心情观赏,杜贺赢了之后他就一直把目光放在陆阳的身上,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