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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之大者 第十六章 疫屃现世 祸乱又起(1 / 1)

“那我们此行,岂不是非常危险?”桂达听完,立时蔫了。

月寒道:“灵疫虽然可以通过空气传播,但只要在此期间不进行炼气吐纳,入口的东西小心些,服辟毒丸,常洗手,不要沾染伤患者的血液,便不会被传染。”

金羊道:“方才阁下说略知一二,倒是谦逊。阁下年纪轻轻,不仅身手超群,见识也是渊博,与你比起来,我这几个弟子,倒是显得不成器了,不知怎么称呼?”

月寒道:“在下月寒,之所以对灵疫这般了解,是因为我也曾深受灵疫之害。”

金羊道:“天降灾害,虽说修者逆天而行,但在天道面前,始终还是凡人,又有什么力量去抗衡呢?”

月寒道:“天道不公,那散布疾病的瘟神更是混蛋一个,若是哪天我有实力足够,必将其挫骨扬灰!”

一行七人,向着水云镇行去,不日,便到达目的地,只见那镇外安札着许多帐篷,一面白底麒麟旗迎风飘扬,上书:长河城主四字。

金羊见状道:“这里的事,已经惊动城主府,看来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面对疫情,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便是控制与隔离,所以一行人刚到镇门外,便被站岗的哨兵拦住:“此处疫情严重,不可进入。”

金羊道:“我们乃是金羊道观里的道士,听闻此处发生瘟疫,特来相助,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哨兵道:“在此等候。”说着前去通报,不时回来:“请进。”

一行人进了居中的大帐篷,只见那首座上,坐着一中年人,正是长河城城主,叶临渊,众人见之行礼。

礼毕,叶临渊道:“此地凶险,各位道长何来?”

金羊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灵疫若是不加以控制,十六年前的灾难怕是要再现京苏,吾等此来,便是相助叶城主的。”

叶临渊大喜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各位真是当世豪杰,叶某钦佩。快快请坐!”

众人坐下,金羊道:“首个发病之人,现在何处?”

叶临渊道:“早化为灰烬了,我命人查探了此地的水井,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有一点,这一场瘟疫,或许是人为所致!”

“人为?!”众人闻言皆是惊惧……

月寒道:“所谓病从口入,然而大家的喜好不同,食物投毒想是难度较大,但是每个人都离不开水,并且水云镇以水闻名,不止水井里有水,附近还有河流,二者向来互不侵犯,既然井水没有问题,那问题的源头多半是出在河水里了。”

叶临渊一拍大腿,叫道:“小友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难怪我总觉得漏了什么。”叫道:“来人!”

门外进来一官兵听令,叶临渊道:“速派人前去,将附近的几条河流的水,都取一些来,交给医生们验验。”

那官兵道:“禀城主,我们此行来的在册官兵,除去感染灵疫的,已经全都派了出去,没有多余的人手了。”

就在叶临渊为难之际,金羊道:“既然城主府人手紧,就由我们代劳吧。”

叶临渊喜道:“那就麻烦各位了!”

水云镇附近共有三条河流,镇门口一条小溪,山前一条,山后一条,月寒与桂达赶赴山后取水,站在山顶眺望,只见那山后一片茵茵翠翠,入眼尽是一片绿色,景色宜人,观之令人神清气爽,与山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月寒感慨道:“山后人世净园,山前地狱秽土。皆言人间欢乐多,不知更多是悲苦。”

桂达道:“诗云: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你的修为这么高,却还是个愚人。这世上有苦有悲,也有喜有乐。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但只那一二的快乐幸福,便足以令人支撑下去,只记得悲苦,不记得喜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大家都会死的,早晚而已,何必想那么多呢?”

月寒闻言心境开明,道:“受教了!”

二人向着那山下的河流寻去,远远的便看见几人,挥着铁锹,在那河边上奋力掘土,桂达上前问道:“你们在此做什么?”

只见那几人神情竟有些慌张,月寒察觉之余一把拿住一人,喝道:“回答我们的问题!”

那被他拿住之人,慌张的神色突然狰狞起来,接着喉结耸动,‘咕噜’一声,似是咽下了什么东西,只见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色,嘴角溢血,身体也软了下来。

月寒见状一把将其推开,惊道:“服毒自杀?!”细一想,顿觉有异,奈何良机已逝,另外几人也纷纷倒下,死状与前者相同。

桂达见状,惊道:“只不过问了句话,这就全都自杀了,这几人绝对有鬼,难不成真如叶城主所说,这场瘟疫是人为的?”

月寒望着几人挖的渠道,沉思片刻道:“这个方向,直通镇外。”他拿起罐子,在那河水里舀了一罐河水,嗅了嗅,疑惑道:“臭的?”

桂达笑道:“月兄莫不是糊涂了,水哪有味道。”

月寒将罐子递与他道:“这河里有野鱼野虾,有些腥味乃是常理,然而既不是死水,怎会这般恶臭。”

桂达半信半疑,将脑袋埋进罐子深吸一口,顿时天旋地转,蹲在地上疯狂呕吐,直要将肠子吐干净,随后一把扔掉罐子,摔了个粉碎,嘟囔道:“天呐,这河里是死了多少鱼,才会这般恶臭。这水还用得着医生验吗,只要鼻子没有毛病的,都知道有问题。”

月寒道:“这水有问题,可以轻易分辨,但是具体是什么问题,还得有一定水准的医师才能够验出来,你把那罐子打碎了,等会自己想办法弄点水回去。”

桂达顿时现出一张苦瓜脸,不情不愿的走近河边,以灵力包裹,兜了些水。

二人逆着河流向上,只见河水冲出一小潭,内里死鱼烂虾密布,皆是被一张网网住。这时,不远处传来噗通噗通的声音。

“过去看看。”

二人寻声而去,桂达四处张望,却不见半个人影,疑惑道:“什么东西?”

月寒盯着河边,只见一只鳖状鱼类,正在撕咬一条鲢鱼。他取出千面魂戴上,透过面具,只见那老鳖散发着黑色的灵气,表里不一,绝非凡物。

桂达正欲他处找寻,被月寒一把拉住,他指向那咬住鲢鱼的老鳖:“你看。”

“这鲢鱼和老鳖有什么问题么?”桂达伸头一看,疑惑道。

“鱼是普通的鱼,这鳖却不是普通的鳖。”月寒有些不太确定的道:“好像是,疫屃?”

“月兄,你说的疫屃,是什么东西?”

月寒在记忆中,搜寻着有关疫屃的描述,沉声道:“疫屃,五阶灵兽,其状似龟,通体墨染,乃龙八子赑屃的旁支,集衰败、疾病、灾祸、悲哀、惨毒、腐臭、伤痛、死亡十六个灾祸于一身,乃十分不祥之物,有它的地方,总会死伤一片,不见人烟,说是瘟疫之源也不为过。”

“那它与赑屃比起来如何?”

“赑屃乃龙与龟所生,身体里流着神兽血脉,疫屃连赑屃的直系都算不上,二者云泥之别,如何相比?”

“你想死啊?”说话间,桂达伸手要去抓那疫屃,月寒眼疾手快将他手掌打开:“这东西摸不得,就算是以灵力包裹手掌,病毒也能穿过,从而感染。我猜测,此次灵疫十有八九就是这玩意搞出来的,疫情爆发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这里的村民,和你一样,把这东西当做老鳖食用了。”

“既然这东西这么厉害,那我们快走吧。”桂达闻言,吓得急忙将手缩回袖子里,拽着月寒就要离开。

二人回到帐营,递上河水,将所闻具陈。

叶临渊闻言道:“疫屃的出现,乃是不祥之兆。那群不明身份的贼人,想必也与此次疫情有关,我即刻下令,将水云镇彻底封锁。”

金羊道:“城主当立即上报圣听,请求朝廷速派阵师医师前来支援,若是晚些,灵疫一旦扩散,京苏将会再遭劫难。”

这时,一官兵进帐报道:“禀城主,外面有一姓玉的女子说要见月寒。”

月寒道:“是在下的家人。”

叶临渊道:“让她进来。”

不时,只见玉灵心跌跌撞撞扑进帐内,只见她浑身上下布满伤痕,眼睛里满是血丝,她进来环顾一圈,见到月寒,踉跄着扑过来:“家里来了一群人,砍伤了姨娘,抓走了暖柔。”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月寒向来沉着,遇事冷静,奈何事关林晚晴,当下便急问道:“母亲她怎么样?”

“姨娘她,十指都被砍掉了。”

月寒闻言,立时又急又慌,急欲离开,刚一转身,却听扑通一声。

只见玉灵心昏迷过去,这时他才发现,后者行到此地,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一口气强撑着。

桂达见状,扶起玉灵心道:“月兄,我陪你去。”

月寒道:“叶城主,在下有急事需要处理,这就告辞了。”

二人离了帐篷,月寒心急,先行回家。

金羊道:“既然此地之事已上报朝廷,相信不日便会有增援,吾等这就告辞了。”

叶临渊道:“道长慢走!”

途中。

钟离道:“师父,我们这就回观?”

金羊道:“方才听那姑娘所言,月公子家中像是发生了大事,我们也一道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他此前可是打伤了小师弟,师父难道还要帮他吗?”虽说一路同行,但是钟离对月寒,并没有任何好感,相反倒是有些敌意。

“金元本性不坏,然而做事只凭好恶,顾首不顾尾,虽说平日里按照着门规叫我师父,但终究有父子之实,我说的,他能听一半进去就已不错。你们几个哥哥,更是溺爱他,不加管教,我教他的,他也不愿听,既如此,那只好让旁人来教了,所幸月公子不是狠绝之辈,没要他的命,若是此行能帮到月公子一点忙,我倒是想借此请他来教导金元。”

钟离闻言,越加不服气:“那个姓月的,不过是身手好点,如何配教导小师弟?”

金羊斜着眼看向钟离:“你好似对月公子有些偏见,这点可了不得,月公子绝非身手好点这么简单。你若不信,看着便是。”

……

月寒风驰电掣,一路疾行回家,风一般冲进院子,只见一名老妪院内熬药,见到月寒,立时叫道:“小寒子,你可算回来了。”

“王婆,我母亲怎么样?”

老妪指向偏房:“我已经给她止血了,只是血流太多,加上伤势较重,昏迷了几个时辰,还没有恢复意识。”

月寒快速行至屋内,只见床榻上躺着的妇人脸色惨白,即使处于昏迷状态,仍是眉宇紧皱,再见她手掌处,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上面血迹斑斑,伤痛一目了然,月寒心如刀绞,他蹲下身子,依偎在其身旁,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时,桂达驮着玉灵心来到,见月寒伤心,默不作声。将玉灵心安置好,轻轻拍了拍王婆,二人遂走到院内。

“婆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日,镇里来了一群人,他们到处收购地皮,晚晴不同意,他们便想要强拆房屋,二位姑娘据理力争,那伙人便动粗,岂料打不过两个姑娘,被打了一顿,他们不服气,第二日带着人寻上门来,伤了晚晴,捉走了其中一位姑娘,至今已有三日。”

“那伙人是什么人?”月寒不知何时出现。

“据说是长河肖家。”

月寒取出一些银两递与王婆道:“我不在的时候,就麻烦您照顾母亲了。”

“小寒,你莫不是想去寻仇?那肖家是什么,岂是你能相抗的?”王婆拽住月寒衣袖,苦口婆心。

月寒道:“王婆且照顾好我母亲,我去去便回,不会有事。”

“你既执意,我就不拦你,那伙人,或许还在镇子上。”

月寒含泪道:“多谢!”

这时,金羊等人赶至。

月寒道:“我外出一下,这几位朋友就请王婆代为招待。”

金羊道:“月公子,可需要贫道帮忙?”

月寒道:“多谢道长好意,家中的事情,在下能够处理,就不劳烦各位了。”

金羊道:“就让贫道这大徒弟随你去吧,关键时刻也能搭把手。贫道略懂医术,月公子且宽心前去,令堂这里,就交给贫道照看吧!”

月寒抱拳道:“那就多谢道长了!”

“时间紧迫,随我前行!”月寒抓住钟离肩膀,纵身离开。

……

“王婆说,伤我母亲的那伙贼人,还在镇上,等会不需你做什么,只是到时若是有人逃跑,你将他们拦住即可。”

“你要做什么?”被月寒带着疾行,钟离看着那两旁景色飞速后退,强风扑面,直欲喘不过气来,直到此刻,他对月寒的真实实力,才有了初步的认知。

“我要杀了他们。”月寒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死死压抑着暴走的冲动,那无法遏制的杀意不经意间散发出来,让得钟离不觉打了个寒颤:“他们伤了你的母亲,你就要杀死他们?这也太极端了吧?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说时抬头看了看天,疑惑道:“这天并未下雨,哪来的水?”

“只因地皮买卖起了争执,他们便砍掉了我娘亲的十根手指,导致她失血过多,昏迷至今已有三日。之后还掳走了我的未婚妻,你可以试想一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一伙贼人掳去,会发生什么?对一个没有丁点儿灵力的妇人都能下得去手,这般举动,与畜生何异,掳走一个柔软无力的弱女子,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两行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月寒的脸庞。

“抱歉!”钟离见月寒流泪,有所触动:“方才是我不知事情始因,失言之处,还请谅解!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此行,我愿全力相助!”

二人来到镇上,月寒拉住一人问道:“不知阁下可否知晓,前几日来收购地皮的人在哪,在下有块地皮急需出手,如若知晓,烦请告知。”

那人指着不远处的宋佳酒馆道:“就在那。”

月寒称了谢,与钟离二人行至酒馆,只见酒馆里四下无人,唯有一张桌子周围,坐着四人,他们坐没坐相,有的斜躺,有的把腿翘在另一只凳子上,磕着花生,喝着老酒,谈天说地,嘻嘻哈哈,全然一副地痞流氓之姿。

其中一个头上裹着纱布的光头摸了摸脑袋,疼得直抽抽,口中骂道:“妈了个巴子,真特娘的晦气,那个臭女人敲的老子脑壳疼,到现在还疼。”

“老王,她刨你一下,你砍掉她十根手指,你修养几日就能恢复,她却是落个终生残疾,你就别不知足了…”

…………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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