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颔首,“那我明白了,如此,不如我们再在学院旁边建一些学舍吧?
既然人少,我们就扩大一些范围招生,总能招够人的。
有了学舍,距离远的学员也能少些顾虑。”
姜瑶闻言点头,“这事就按你说的办,招生的时候离得远的学员可以由我们统一带回来,免得他们还要负担盘缠。
不过,还是要想办法激发更多人求学的心……”
周深好奇地看向姜瑶,姜瑶也不解释,直接让人把林小溪和小猴子喊来。
“你们俩,还记得你们小羽姐以前给你们讲的那些故事吧?”
林小溪和小猴子懵懵地点头。
“很好,你们这几天把手头的事放一放,把那些故事写成话本子,到时候拿去印刷厂印刷。
让说书的去说,或者找些乞丐在街头巷尾、附近的村子里讲……
总之,务必把这些故事传播出去,确保所有普通百姓,就连不认字的也要听过这故事。”
两人连连点头,表示这事他们在行,之前那两本豪门故事不就是他们负责的吗?
只是……
“小羽姐讲了那么多故事,我们要写哪些?”林小溪问道。
“就写那种寒门学子奋发图强,最终名垂千古的。
即便是一个乞丐也想废材逆袭的那种。”
小猴子一脸迷茫地看向林小溪,“小羽姐讲过这种故事?”
林小溪颔首道:“讲过!我记得,那会儿你好像还没来,没事,回头我给你讲!”
姜瑶满意道:“那你们就互相帮助,也可以自己编一些。
务必让人听了之后,激发起雄心壮志。
最好再结合我们的课程,写一些有课程特色的。
到时候要是有什么问题,再去找你们小羽姐问。”
林小溪若有所思地接下这个艰巨地任务离开了。
两人走后,周深给姜瑶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
招生的问题差不多有法子解决了,两人便又开始说起招先生的事……
山坳里最开始培训出来的那一批人其实已经有一些人了。
但是到底时间还短,底子没有那么厚,当先生略差了些。
所以除了茶艺课程没办法只能用自己人之外,竹编、女工、算术,还有传统的文化课都还需要招一批先生。
到时候山坳里的人便当个助教,一边帮忙教,一边学。
话说回来,像竹编、女工、算术类,要找到合适的人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对方愿意来当先生?
周深:“我去找那些人谈过了,虽然他们看在国师的面子上见了我,但是愿意来当先生的没几个人。
我已经把条件开到最高了,他们还是不为所动。”
姜瑶表示理解。
毕竟在这个时代,一门手艺可是能传家的,若是人人都会了,岂不是不值钱了?
姜瑶想到当初小羽考教师岗位的拼命样,有了一些想法……
那些人不愿意来当先生,无非就是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那如果自己给他们足够的保障呢?
楚元祈要了那么多东西走,还要从他们这要人,她总要讨回一些利息吧?
……
想到这,姜瑶开口道:“把你开给他们的条件拿给我看一下。”
姜瑶接过周深递过来的册子,上头详细罗列了他开给先生们的条件……
按照先生的能力程度,分为:高、中、低三个等级,对应的待遇也不同。
待遇不差,最低的每个月月钱也有十二两,比在酒楼当掌柜要高,还包食宿。
但是这个待遇,并不足以让他们安心……
姜瑶放下册子,想了想,开口道:“你这几天在学院附近找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找人建一些宅院。”
姜瑶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起草图,“可以参照我们山坳里的房屋构造,内部宽敞舒适,外部大方美观,还要有院子……
大概按照这样排列开来,每户再配备马车。
这些作为学院先生的住处,只要他们愿意签订合约来学院教书,这些宅院和马车便全都是他们的。
除此之外,他们的休息时间和学生一样。
等到他们五十岁的时候,学院按照他们的执教时间,每个月给他们发养老钱,直到他们亡故。
月钱还按你这个标准来,养老钱你来定。”
周深拿着炭笔一一记下,有些迟疑道:“这会不会条件太高了……这得砸进去多少钱啊……”
姜瑶挥挥手,“无妨,这些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只要这些先生有本事,值得这个价钱。”
没钱了就再挖两个矿就好……
周深看着册子上的记录,想了想开口道:“这条件确实不错,对他们来说也有保障,但是相较于传家来说……怕是还不够。”
姜瑶颔首,“你有什么想法?”
周深沉吟片刻道:“手艺传家,靠得还是名声在外,我们若是能让他们名利双收,想来他们的顾虑会少很多。”
姜瑶眼含笑意,满意道:“回头我去找陛下,让陛下送我们一些牌匾,到时候送给表现优异的先生,给他们传家。”
……
都城最近很是热闹。
各大酒楼茶馆内的说书先生开始说起新本子。
街头巷尾也有大乞丐以讲故事讨吃食。
小乞丐则蹦蹦跳跳地唱着歌谣。
也有人疑惑:近来城里的乞丐似乎一下子多了不少?
不过这种疑惑在听故事之后,全都顾不上了……
条件好一点的,人手一本话本子,然后每日去酒楼茶馆听说书先生说。
条件差一些的,又不识字的,有的偶尔在茶馆外驻足,偷听几句……
有的则围在街上的乞丐身边听……
就连都城附近的村子,也时常有乞丐在村口讲故事……
没几日,都城上下人人嘴边都是“废材逆袭”、“咸鱼翻身”、“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话。
百姓们情绪空前热烈。
这股热浪吹遍了普通百姓的家里,又吹到了穷苦百姓家里……
在不少人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皇城里,御书房。
御书房的案前堆了不少奏折,将楚元祈的半个身影掩在其间……
楚元祈端坐着,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一旁的李安悄悄瞥了一眼,又悄悄瞥了一眼……
如此几次之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陛下,这会儿没其他人在,您不必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