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俭文想明白之后迅速调整姿势,准备在“不小心摔下马”的同时,把马一起带倒。
姜瑶想的是让马更近一点,等马倒下她好及时冲出去把人拉住。
她甚至都想到自己拉着美男子在空中旋转的画面……咳咳咳。
两人不断的靠近……
就是现在!
只见贺俭文突然像被颠了一下,周围的人心口一提,却没有看到贺俭文脚下用巧劲踢在马的腹部,连带着马儿一同倒下……
没有人发现同一时间姜羽扣动了袖箭的开关,只有一直注意着姜羽的贺俭文发现了……
本来瞄准马肚子的箭因为贺俭文的变动,竟隐隐射向了贺俭文。
姜羽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突变,可是开关已经松开,她只来得及喊一声:“躲开!”
贺俭文也没想到会这样,但是他眸光微动,在姜羽急切的目光中有了决断……
本来那射出的长针也没有对准贺俭文的要害,最多就只是会擦破贺俭文的皮。
但是别忘了,那上面可是有迷药啊!
贺俭文又在惊马上,要是再被迷晕,那结果不敢想象。
所以姜羽才喊贺俭文躲开,虽然在空中有些费劲,但是只要他稍稍偏一点点,那长针也射不中他,也免得中迷药。
然而在姜羽紧张的目光中,只见贺俭文身子一拧……
姜羽差点破口大骂:这是个智障吧?是吧?都说了让他躲开了,他居然还往上迎!
难道是针太细,速度太快,他没看清??
姜羽眼睁睁地看着那长针直直射入贺俭文的肩膀上,忍不住抚额。
贺俭文刚调整好表情,一脸凄苦地看着姜羽,心想:这下自己被她误伤,怎么也要对自己心生愧疚吧?
到时候自己再装个病,一来二去的,就不信不能让她对自己日久……生……情……
贺俭文只觉得一阵剧烈的晕眩感传来,甚至还没来得及落地就晕过去了。
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也好,也省得他自断双腿了……
这一切说起来很长,但实际上就那么几秒的事。
姜羽本想用袖箭里抹了迷药的长针射马救下美男子,结果那二傻子好端端的就往长针上撞……
好在那马不知为何也跟着倒下,不然昏迷的人被惊马带走还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
最终,姜羽也只来得及跑上去拉了一把昏迷的贺俭文,免得他被倒下的马压断腿。
贺云跑过来的时候看到昏迷的贺俭文也是一脸懵。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不是说要苦肉计吗?怎么就直接昏迷了?
他在身后跟着很多事没看清,只看到公子按照原计划“落马”,眼看着就要被马压住腿,紧接着姜羽以极快地速度跑到公子身边,拉住了落马的公子……
原本他想:这样也好,这么一来两人有了肢体接触,再一个对视,凭公子的样貌,就不信姜羽不动心。
怎么的也得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一番涟漪吧?!
可是现在公子双眼紧闭昏迷是什么情况?
姜羽那一脸嫌弃又是什么情况?
他都想拽着姜羽的衣领问一问:你是不是瞎的啊?!
我家公子这盛世美颜你嫌弃个什么劲?
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样,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公子!给你脸了?!
不过他到底忍住了,只是急忙上前扶着贺俭文,“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主要是他怕自己再不上前,这姑娘会直接把公子往地上一丢扭头就走……
姜羽:你想多了,走是不可能走的,我的针还没取出来呢,商城里买的,纯钢的,很贵的好吗?
“你家公子?”姜羽将人推到贺云身上,打开药箱开始翻找起来,“扶好了,我给他取针。”
“取针?什么针?谁射的?”贺云皱眉左右环顾,难道有人发现了公子的身份,暗地里下毒手?
想到这,看到昏迷的贺俭文,贺云不再淡定,紧张道:“我家公子是中毒了吗?他怎么样了?你会解毒吗?”
找到镊子和酒精棉球的姜羽闻言无语:这俩主仆怎么看起来都不太正常,这大街上呢,无缘无故的中什么毒?
但是身为医者,她得学会理解病人家属的被迫害妄想症。
所以姜羽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放心吧,没毒,只是一点迷药,针取出来,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但是贺云显然不太信任她,他可是知道的,姜羽在百草堂根本不是坐诊,所以对姜羽说的话,贺云深表怀疑。
“你如何确定这针没毒?不行,我还是送我家公子去百草堂吧……”
见他磨磨唧唧还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样子,姜羽顿时被气到了,“我当然确定了!因为这迷药是我亲手抹上去的!针是我亲手射的!
你能不能别废话,赶紧扶着你家公子坐下,我取了针就完事了。”我时间很紧的好吗?!
再说了,这要真的射的是毒针,他家公子早就没命了,还等现在?
贺云被她的理直气壮噎住了,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用迷针射我家公子?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贺云忍不住阴谋论了,这人不会早就知道公子的计谋,故意要借这个机会害公子?
这么想着贺云一脸警惕地看向姜羽。
姜羽:“……”这俩到底是哪里来的傻子?
“谁射你家公子了?!我是为了射马!射马!
是你家公子自己往针上撞的好不好!
我有什么企图?
图你们两个智障吗?!
我还说你们俩对我有企图,故意碰瓷呢!”
贺云直接被骂懵了:智障??他和公子??
不过听到姜羽最后一句话,贺云到底有些心虚……
姜羽看着呆愣的贺云,无语地翻了几个白眼。
讲真,这两人从头到脚也就长相她看得上。
可是大瑶、苏晨、二石哪个都比眼前昏迷的这位差?
杨少卿、苏予安、周深他们虽然不算盛世美颜,但是也属于好看里面很耐看的。
所以说长得好看的人她见得多了,可像这么憨的她也是第一次见。
要不是为了她的针,她早就走人了!
想到这,姜羽直觉与憨憨讲道理是讲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