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司马徽等人走后,王冰便催促刘宽结账回洛阳。王冰心急,不想坐马车,刘宽就付了马车费用,打发马夫回去了。带着王冰、韩当、阎柔骑马就往洛阳而来。
阎柔以草原为家,与乌桓、鲜卑人交好,骑术、箭术了得,一路刘宽就忙着向他讨教。
阎柔骑术的确了得,讲解起来颇有心得。
如何将重心均匀落于马背;如何在马背上保持平衡与协调;如何调教马匹使其服从;如何使马匹沉静、柔韧、放松而且灵活、自信、注意力集中且机敏;如何使马匹与骑手配合默契,“人马一体”而又持久省力……
不久后,阎柔开始教授一些高难度的马上动作,刘宽、韩当学得尽兴,一路快马嬉闹,甚是愉快。韩当箭法也很是高强,同阎柔一起,也时常指导刘宽,几人一路打猎而来,野味倒是吃了不少。
一路乡间常见一些黄巾人众活动,到处布道行医,刘宽见后心情沉重,心想黄巾之乱不远了……
众人终于到达洛阳,洛阳这个时候应该叫雒阳,汉光武帝刘秀公元25年定都洛阳,改洛阳为雒阳,曹丕称帝后,也定都雒阳,改称洛阳。我们就称洛阳吧。
洛阳位于后世河南省西部、黄河中下游,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是中国四大古都之一。
刘宽之前都宅在在刘府,很少出门,偶尔出门,也是去不远处的华钧等人的住处。上次出城快马奔走,不及细看,这次进城,横贯大半个城市,慢慢走来,带着第一次来洛阳的韩当、阎柔仔细欣赏这洛阳的繁华,只见洛阳街道宽敞,道路笔直,整齐规则,楼堂殿阁、商铺林立,牌幌醒目,车马穿行,人声鼎沸。
史料记载,汉永和五年(公元140年)洛阳所在的河南尹“有户二十万八千四百八十六,有口一百零一万零八百二十七”,洛阳堪称世界第一大城!
韩当、阎柔流连街景,目不暇接。
刘宽等人先去了华钧等人住处,华钧和张与娘派来服侍的几个仆佣在家,张历出去摆摊算卦去了。以前张历摆摊是为了寻人,如今在家闲闷,摆摊倒是成了他的兴趣爱好和消遣了。
刘宽向华钧汇报了一路情形。华钧年少时经常跟在王长、赵升身边,与段奕交情不浅,听闻段奕等人近况,也是高兴也有失落惆怅,得知段奕等人身体健朗、门人友爱、王长一门兴旺,很是高兴。想着自己一门残破至此,作为大师兄的自己形同废人,不觉黯然。
华钧见到韩当、阎柔都是慷慨雄壮之人,也不由称赞,对刘宽的交友赞赏不已。华钧顿顿身形,突然打断刘宽言语,笑道:“子华快快回家吧,小妖孽已经把刘府搞得鸡犬不宁了!”
却说刘宽等人已经离家大半年了,刘通早已如期诞生,听华钧说,如今半数洛阳人都已经知道刘府诞生了个“妖孽”。
刘宽听后归心似箭,带着韩当、阎柔快马来到刘府。先来到书房拜见刘虞,母亲孔氏见到儿子也是欣慰。
刘虞听闻韩当来自辽西,阎柔来自草原,他对大汉边情很是关心,对少数民族情况尤其感兴趣,便拉着两人畅谈起来。刘宽告知刘虞韩当想在刘府效力,刘虞听说韩当有万夫不当之勇,又见他应对有度,颇有才干,当即任命韩当为刘府护卫统领。
刘宽见刘虞聊兴不减,有点着急,孔氏看在眼里,就拉着刘宽告辞离开,由着韩当、阎柔与刘虞谈话去了。
来到自己住处西苑,早有张与娘陪嫁丫头锦秀看见自己走来,回报与娘,与娘起身迎来,刘宽看见丰润起来的与娘娇目微微含泪,一把揽住她后腰搂入怀中,“与娘辛苦了!”与娘见婆婆孔氏在门外,就挣脱了刘宽的怀抱,牵着刘宽的大手,来到床边。
床上一个肥嘟嘟的四个月大小的男婴,四肢伸展,大躺其上,睡得正是香甜。
刘宽看着刘通样貌跟前世一模一样,情不自禁俯下身去亲吻他的额头。孔氏见状招呼锦秀离开了,让小夫妻俩单独相处。刘宽揽来与娘,将她抱在双膝上,仔细打量,大半年不见,与娘变化不下,个子似乎也长高了些,整个身体丰润了很多,刘宽*欲大动,埋头深吻与娘,探出手去抚摸那胸前暴增臌胀的双*,张氏全身酥软,勾手揽住刘宽脖颈,娇喘吁吁。
“你谁啊?敢非礼我老妈?”突然刘宽背后传来一个稚音,刘宽被吓了一大跳。
张与娘赶紧推开刘宽,一把抱起醒来的刘通。刘宽才发现刚才说的是刘通,震惊不已。张氏知道刘宽被吓着了,赶紧对刘宽说,你儿子出生七日之后就开口说话了。
“你是刘祯?怎么不像啊?”刘通上下打量刘宽后,疑惑的眼神瞪着刘宽。
刘宽这才知道这个四个月大小的婴儿,心智与落崖摔死前的刘通一模一样。赶紧抱起刘通边走向窗户,边在他耳边低语道:“大河啊,你的选题太大了,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哦,……?”
刘通聪明无比,此时已经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前世的父亲刘祯了,自己能成为一个婴儿,刘祯相貌有点变化也正常。小手使劲捞向刘宽的脸颊,刘宽抱着儿子,将他的小脑袋埋在自己胸前,低头亲着他的头顶,满脸泪花,“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与娘看着刘宽如此疼爱儿子,很是满足,也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刘宽更加雄壮的腰身,幸福地静静拥在一起。
一会后,锦秀端着饭食进来,这时候已经是午后临近傍晚了,刘府早已经用过餐了,孔氏知道刘宽一路跋涉,肯定饿了,就叫锦秀安排伙房弄了些饭食送过来。
锦秀进屋,“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羞!二少爷用膳了。”
锦秀是与娘的陪嫁丫头,跟与娘情同姐妹,进屋就揶揄道。与娘松开刘宽,伸手拍向锦秀,被她躲过。就拉着刘宽坐下准备用餐。
“锦秀,你过来!”锦秀听刘通叫她,就过来从刘宽手上将刘通抱过去,刘通在锦秀耳边嘀咕几句,锦秀将刘通递给与娘就出门去了。
刘通看着刘宽,怪怪地笑着,搞得刘宽吃喝不安。
不久,锦秀用托盘端着食物进来了,刘宽看见食物,吓得筷子落地。锦秀端上来的竟然是一碗玉米排骨汤和两个烤地瓜!刘通咯咯地笑着。刘宽还是强忍着好奇,吃起了地瓜和玉米排骨汤,一言不发,思绪万千。
饭后,刘宽去看韩当、阎柔,却见韩当去前院交接护卫工作去了,阎柔被刘虞、孔氏拉着用晚膳去了,刘宽便坐下来陪伴。
孔氏得知阎柔自幼父母双亡,打小被外族俘虏,流离漂泊,很是心疼,见阎柔年少挺拔、性子沉稳、知书懂礼,很是喜欢,又听刘宽介绍阎柔重信守诺、武艺高强,孔氏便拉着阎柔问道,“苦命的孩子,我有刘和、刘宽二子,你愿意做我的老幺吗?”刘虞听后颔首,看着阎柔。
阎柔在草原成长,粗犷秉性,被孔氏拉着,一边感觉母爱温馨,一边有点害羞,听孔氏话语,反应不过来。
刘宽笑道:“阎柔啊,我父母要收你做义子,你可愿意?”
阎柔听后,感动不及,当即跪下,向刘虞、孔氏叩拜行礼。
“阎柔见过父亲、母亲!”
刘虞扶起阎柔,“我儿可有表字?”“不曾取名字,请父亲大人赐字。”刘虞略加思索说道:“三儿就叫叔华吧。”刘宽字子华,阎柔成了三弟,伯仲叔季,阎柔叫叔华倒也确切。阎柔听后,又是跪下:“多谢父亲大人赐字!”几人欢欣不已,叙话良久才散了宴席。
刘宽回到西苑,锦秀早已带着刘通到偏房安歇了。与娘服侍刘宽洗漱就寝,两人久不相见,自是反复温存、云雨爱怜。累罢,刘宽问道:“大师伯说刘通是洛阳妖孽,到底怎么回事啊?”与娘会心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