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学校游荡回家的。
大脑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般,无法思考。拿着钥匙轻轻拧开了公寓的大门,扔掉了书包踢掉了鞋子。
赤脚踩着地板,整个人像是泄了力气一般靠在了大门上。
尹家在律政界极富盛名,后来举家移民美国,便长期在美国发展。
尹秀安并没有回到尹家大宅去住,而是住在自己买的小公寓里。
她没有开灯,只是合着眼睛在一片黑暗中静静的站着。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感觉一股子弱得几不可察的呼吸声渐渐接近,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唇瓣便被男人的冷唇封住了。
那虚浮的呼吸,那冰冷的唇瓣,她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谁过来了。
“高云……唔……你回来了?”
尹秀安抬手想要去开灯,却被滕高云一把扯住了手腕。
那个男人霸道的加深了那个吻,因为常年生病而永远冰冷的唇瓣辗转着吞噬了尹秀安的呼吸。
一双冰冷的大手顺着女孩的校服衣角滑了进去,环着那脊背探索着胸衣的背扣。
滕高云冰凉的手让尹秀安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她猛然睁开眼睛,呼吸凌乱的推搡着将自己堵在门边的男人。
“高云,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那个男人压根不理会尹秀安的话,只是用那一双冰冷的大手,熟练的撩拨着女孩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
那么多年来不见光的缠绵悱恻,没有人会比滕高云更加了解这个女人的身子。
尹秀安压根来不及思考太多,便觉得意乱情迷,一股子火光从脚底心网上流蹿着。
不知不觉间,她的校服衣裙已经被滕高云尽数褪掉。
此刻的她只能像是缺氧了似的攀着那个男人的肩膀,腰背抵着大门,成为了感官和触觉的奴隶。
即使是在情到浓时,滕高云的手都是冷的,他紧紧的掐着尹秀安温热纤细的腰,蛮横不讲理的侵略着。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咬了咬那白嫩纤细的肩头,开口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恩?”
不同于滕锦浩的冷漠俊挺、不同于滕井尧的玩世不恭,滕高云是个极其无法定性的男人。
滕高云从出生开始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做了手术,却并没有彻底根治。
这些年来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心脏陆陆续续的出了不少问题,脸色总是惨白,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冷的。
也就是因为如此,便更显得这个俊美的男人带着一种寻常人都没有的神秘。
时而邪魅、时而阴沉。
对于尹秀安来说,滕高云就是她的心头血,是天边变幻莫测的风云,从以前到现在,她从没有看懂过这个男人的感情,无论他们是何种的亲密。
“我和骆琦合作的事情已经被骆姗发现了。”
尹秀安低低的道了句,黑暗中,她压根看不清滕高云的表情,只是觉得心慌意乱。
一边是她最爱的男人滕高云,一边是她最好的朋友骆姗。
此刻,她的脑子只剩下一片乱麻,压根无法抉择。
尹秀安悠悠的叹了口气,低声补了句。
“你让我和骆琦合作的事情,恐怕没有办法做到了,已经被骆姗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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