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的磨砺已将这块粗砺的原石打磨成了绝世的宝玉。
他静静地站在喧闹的人流中,却自成一派风景。
狭长幽深的眼眸落在她精致无暇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浅浅的惊异。
迈着长腿快步走向星阑,默默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提箱。
“你不是很忙的吗?没有必要亲自来接我的……”星阑与他通过电话,自然知道这人根本就是忙的不像话,来接她还穿着一身的正装。
陈朗微微启唇,声音低醇,“毕竟两年不见了,我怎么不能来接公司的大股东呢?”
星阑听着这话却是像在嘲笑她似的,耳根微微一热,毕竟她当初投的那点钱比起她后来所得到的,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她真的是占了好大的便宜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佯装生气地道。
陈朗微微勾唇,眼眸漆黑,认真地凝视着她,“我是在夸你眼光好。”
星阑这才轻轻抿唇一笑,一身轻松地走在他旁边,用着很久没用过的勾人手段,风情万种地拨了拨自己浓密的长卷发,笑吟吟地对着他抛了个媚眼,“也是陈总能力过人啊!”
陈朗微微一怔,面上仍旧毫无表情,耳根却有些热,幸好他皮肤较黑看不出来。星阑勾人的本事从没用在他身上过,她微末之初,他见过她用许多手段留住那些身份尊贵的公子,笑容妩媚,没有丝毫做作,游走在不同的男人中,像条滑不溜湫的鱼儿,左右逢源。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美得令他望之生怯,她遥远的好像遥不可及。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留住她,她不再遥不可及,近在咫尺的好像他一伸手就能抓住。
星阑一愣,看着袖子上的手掌,望向手掌的主人,疑惑道:“怎么了?”
陈朗猛地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掩唇咳了咳,“车在那边。”
星阑一回到家里,就猛地扎向了自己久违的床铺,衣服也没脱,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
毕竟这时的火车修建的还不够全面,纵然她买的是最好的票,也不免被一路颠簸着过来。
在家里修养了几天,偶尔出去喝喝咖啡,听听绯闻。
如前世一般,仙乐舞宫的招牌成了代翠,陈朗花重金将代翠包装成了又一个名伶。
贫舞女盼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嫁给了镇守使大人,婚礼那天,易大将军还带了一支军队来欲要劫走新娘。
三人的三角恋情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以易将军失败告终,黯然离开,带着手中兵力,离开了a城,去了南三省。
星阑唏嘘不已。
周珩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她回来了,便日日都来她这儿报道。
手上事务繁忙的时候,只有来她这儿喝杯茶的时间,都不愿舍弃。
星阑有些无奈,却也知道这次的任务终是要完结了。
她要给周珩最后的决绝一击,在他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便可功成身退了。
感情这东西,还是小陆说的对,最好不要碰,一旦碰了便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