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蜀山,接到黑鹰传回的情报,秦巧儿宗主大怒!
“芈穹必死!田家家主、茅家家主必除之!传令!秦马潜回夜郎城,暗杀此三人!另外,传令秦阳秦花,不惜一切代价,对夜郎城守将芈七、黔中城守将芈四、交趾城守将芈六,实施斩首行动!我定要挫一挫楚国芈家的威风!”
......
同日,夜郎城,武使兴冲冲来到城主府门口,准备就此入府中,与苗可可小姐厮守一段时间。
可当武使向城主府门口的守卫提及苗可可小姐时,却闻守卫破口大骂: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众所周知,我家小姐及贴身丫鬟,于上个月十九,在北郊湖边游玩时,不慎落水身亡,城主为此悲痛万分,日日借酒消愁,你小子倒好!在此揭人伤痛!欠揍了是吧!”
“啊...额额额!呀呀呀......”武使面色骤变!口中额额呀呀个不停,连忙转身掉头,一路拼命奔跑,回到军营。
军营,一入芈穹房中,武使失神落魄叫道:“师兄,见鬼了!见鬼了!不得了了呀!”
“见鬼!见你个大头鬼!什么事?还不快说清楚!”芈穹没好气的骂道。
“师兄,我刚从城主府门口跑回来,刚刚那里的守卫跟我说,苗可可小姐及她的贴身丫鬟,于上个月十九那天,在北郊湖边游玩时,不慎落水身亡!还还还...众所周知!哎呀呀,怎么得了?这分明是见鬼了!”
武使浑身打颤的说着,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芈穹面色渐变,一边往外走,一边言道:“你等着,我去问问负责巡逻的军士,这种事若是真的,他们肯定听到过。”
望着芈穹出门的背影,武使紧闭了一下眼睛,茫然一甩头,接而撒腿向吴云房中跑去。
待入吴云房中,武使张口问道:“吴云师兄,几天前在闹市区,你有没有被一位小姐踩一脚?”
吴云淡漠的望了武使一眼,言道:“笑话,以我的身手,岂会被女子踩一脚?”
“哦哦...没事了。”武使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念叨了一句。
待再回到芈穹房中,武使一屁/股跌坐在地,半响缓不过气来,身子骨越发抖得厉害!
稍后,芈穹回来了,进门便叫:“见鬼了!见鬼了!她真的在上个月就身亡了!”
叫了一阵之后,见坐在地上的武使无半点回应,芈穹上前就是一脚,喝道:“快起来!去湖边祭拜她!叫她以后别跟着我们!”
接着,他一甩袖袍,又喝道:“武使,你一个人去祭拜,我跟她之间没什么关系,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记住!祭拜她时,千万别提到我!”
听罢,武使摇摇晃晃站起来,两眼无光的念道:“师兄,我...”
“还不快去!”芈穹一边往门口推他,一边喝道。
看样子,芈穹也慌乱的很。试想,这大白天的见到鬼,任谁也难以镇定自若。
当武使摇摇晃晃跨出门口,芈穹又喝道:“等等!”
接着,他上前给武使手中塞一块黄金,言道:“全买成祭品,略略跟她提一句,是我孝敬她的,其它别多说。”
武使无力的点了点头,骑马出了军营,足足置办了两块黄金的祭品,挂在马背上好几大包,然后去了北郊湖边。
北郊湖边某处,果然见到两座新坟,武使双腿一软,趴跪坟前,一边往湖里献祭品,一边念念叨叨的求苗可可小姐放过,往后不要再找他。
献祭完毕之后,武使舒了一口气,准备上马返回城中,可刚一只脚搭上马背,却感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顿时,耳边响起一道女声传音...
“啊!”扑通!武使跌落在地,连滚带爬对着坟前磕头,只差没当场痛哭流涕!
“武使公子何须如此惧怕?可可与公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未曾有过要害你之心,只是,如今那田三公子还好好的活着,便是公子没完成承诺。”
“可可小姐,可可小姐啊!我尽力了,我尽力了!我一定再尽力!我一定再尽力!定当完成承诺,杀了那田三公子!”
“我看中公子,亦是觉得公子乃信守承诺之人,定能为我报仇雪恨。上个月十九,我与丫鬟在此游玩,却不慎遇上那该死的田三公子,他贪图我主仆二人美色,欲行不轨,我主仆二人不甘被他*,投湖自尽。最后,尸首沉入湖底,仅浮起衣物及两双绣花鞋,连坟墓也只是个衣冠冢,凄悲呼!怨恨呼!”
“可可小姐请放心,我一定替小姐手刃仇人,您安息吧!安息吧!”
说完这句,等了一阵,耳边再无声,武使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站了起来,然后翻身上马,往回路奔......
回到军营,武使向芈穹如实汇报了情况,芈穹火速去巡逻队查问,得知:田三公子于昨日清早离家外出,去向不明。
武使接着去了吴云房中,向他也讲述了此事,并恳请他帮忙,找田三公子,杀田三公子。
吴云对此根本不相信,但言之:田三公子是假的,真实身份乃蜀山宗长老秦马,并答应,如果撞上了,自然会杀他。
而此刻,城主府,苗城主书房中。
苗城主听到极有规律的三响,当即放下手中酒壶,按了一下某处机关,见书柜移动,露出一道暗门,接着,他进去了,暗门关闭,书柜归位。
暗门通一地道,地道入一石厅,厅中布置整洁,内有卧房数间,待苗城主来到厅中,两道曼妙身影早已在等候他。
“爹,接下来女儿该如何做?”
“可可,你和萍儿暂时好好待在这里,什么也无需做,待观形势变化,再考虑下一步。”
“女儿觉得,那武使公子,懦弱胆小,未必杀得了秦马。”
“人不可单看表面。先前,为父暗中观察武使,觉得他的实力并不强大,且非杀伐果断之人,也没抱多大希望,但他却在一夜之间,铲除了秦马的党羽三十余人。可见,他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嗯,爹说的对。另外,女儿算是明白了,为何爹让我和萍儿从小训练水性,原来爹早些年便准备好了一条通向北郊湖中的密道,想必是为了预防遭遇不测时,设下的逃生之路。那日被秦马逼落湖中,女儿急中生智,与萍儿潜水逃走,通过密道回家,并制造出落水身亡的假象,否则,秦马那厮,绝不会放过女儿。”
“可可,你师从石姑,虽尚未修炼出强大战力,但那石姑神秘莫测,想必教了你不少东西,据你对秦马的判断,他到底有多强大?为父亲自出手,可否杀之?”
“爹,师尊教了我一种破障瞳术,任何隐匿秘法,也瞒不过女儿。那秦马,乃巫修,实力为三级巫体,他所骑的乌马,乃妖兽,实力为三阶妖兽,以他之战力,数名初级铜武士也非他对手,所以,女儿不许爹去涉险。”
“好吧,为父答应不去,免得可可担心。哎...为父真是没用!明知有人伤害于你,却没有能力为你报仇。”
“爹千万别这么说,都怪那蜀山宗的秦马,品行不端,恃强凌弱。由此可见一斑,秦国并非我夜郎城所依,相比之下,紫气宗弟子为人要单纯的多,父亲是不是跟田家、茅家挑明了说,免得他们两边摇摆不定。”
“可可,此事目前尚不能急着去做,为父有种直觉,夜郎城终归会落于秦国之手,到那时,为父岂不害了田家与茅家?”
“爹,到那时,我们苗家如何处之?”
“可可无需担心,今夜郎城还在楚国之下,为父身为城主,与楚国打交道乃是合情合理,想来,秦国也无立场秋后算账。另有一事,不知你师尊石姑,何时能再来?倘若她来了,得知秦马欺辱她的弟子,定会为你出头。”
“爹,师尊走时留话,回通天河南岸的石城一趟,需数月时间。算算日子,今已有几个月了,估计师尊差不多是时候到来。”
“那就好,那就好。”
......
遗址森林南部,浅滩河河源,石峰下,石城。
此石城,名叫云城,如今城门被封,从城中心石宫到外围城墙上,一片灰白,无任何草木,亦无一活人。
那遍地灰白,疙疙瘩瘩,如同铺了一层大小均匀的石头。不过,若细看,会发现,石头在蠕动。
既能蠕动,便非石头疙瘩。其实,它们是一种能让毒蛇发疯的更毒之物,称作毒石蛛。
秦王政六年,十月初一傍晚,云城外的惨烈大战结束。
云城守卫军团全亡,仅剩云琪儿骑着白灵虎逃走。
侵略军团野猪部落猛士,被秦巧儿旗下王贲、蒙毅所率的黑甲军,灭了个精光。在此之前,黑甲军还灭了整个野猪部落,连老弱妇孺都没放过。同时,还有神秘者,提前一日将野猪部落族王猪堽王、蟒部落公主蟒花儿、云城城主云峰及其妻子云伊儿,秘密带去了巴蜀。那神秘者,正是圣都北巫门的幽巫豹。后来,幽巫豹将云峰和云伊儿收入北巫门,将蟒花儿推荐给了东巫门,将猪堽王推荐给了西巫门。而北巫门、东巫门、西巫门、及南巫门,早已与秦巧儿联盟。可怜那猪堽王,并不知野猪部落已被秦军所灭,还洋洋得意的受命去大断裂地带执行任务,后死于水秘境空间,被云小紫斩杀。
天黑时,公子政、秦巧儿、虎芽儿及黑甲军,离去。
夜晚中,云城地底涌现无数毒石蛛,将封闭在云城中的近十万人,蚕食得连骨头都不剩!原本守护云城的毒物红蛇,感染毒石蛛之毒,发疯似的涌向东郊熊部石堡!熊部石堡的熊雪儿一众,连夜从“楚熊道”撤离,并封死了“楚熊道”入口。
一年之后,云城犹在,而城中有的,全是毒石蛛。
然而,却从毒石蛛之中,走出来一个女人。
她,名叫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