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琛浩,你是否愿意娶蒋书菲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牧师敞亮的声音回荡在婚礼殿堂上。
“我愿意。”杨琛浩深情注视着娇美如花的蒋书菲,坚定而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蒋书菲,你是否愿意嫁杨琛浩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蒋书菲红着脸含羞笑着答道:“我愿意。”
两人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之后,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蒋书菲的妈妈和丽姐相互抱成一团,热泪盈眶,她们俩人自三年前相见之后便是恨晚,都在庆幸竟有如此投缘合拍的亲家。杨琛浩的父亲三个月前就从国外赶回来了,为二人的婚事做着准备,等着今日的大喜之日。他还决定这一次回来就不走了,要不然阿丽又要嚷嚷着自己守活寡。
萧白彩作为伴娘,看着自己的挚友不仅破了三个月魔咒,完成了五年的爱情中跑,现在还完美幸福的嫁作人妻,不禁捂嘴流下泪水,心情是止不住的激动和雀跃。
台下宾客满席,纷纷向新人道喜。
到了扔捧花的环节,众多未婚女子挤上前,还有些单身汉也位列前端凑热闹,都想要接下新娘的捧花。
蒋书菲丢出捧花,不偏不倚地就投向了萧白彩的方向,萧白彩也像是提前预演那般接了个准。现场宾客哗然,纷纷将目光集中在萧白彩身上。
蒋书菲心里比了个耶,自己丢的太准啦,早就想好了要把花丢给萧白彩。她大声说道:“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白彩,希望你能快点嫁出去,快点找好归宿,让我放心啦!”
萧白彩红着脸垂着头,掩嘴轻笑。
大家起哄说,现场有没有单身男想要联谊的,马上配对。
此时,场外徐徐走来一个西装笔挺的身影。他慢慢穿过人群,来到萧白彩身后,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右肩,现场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不用起哄了,她已经名花有主,我就是她的归宿。”他身子站得笔挺,头发锃亮光鲜,煞是气宇轩昂。
杨琛浩诧异的看着台下的二人,不过很快展颜笑开,蒋书菲也会心一笑,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结局也是不错的。
围观的宾客们转而纷纷拍手叫好,说是又有一桩喜事要成了,夸赞蒋书菲的捧花灵验。
不多时,午宴开始,大家纷纷动筷子吃饭,蒋书菲和杨琛浩则四处敬酒,感谢到场的来宾们。
来到萧白彩一桌,蒋书菲用屁股顶了下她的腰,使眼色瞟向坐在旁边的井源,“白菜,你们俩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啦。快快快,一杯干了!早知道咱俩一起举办婚礼得了嘛!”蒋书菲说得萧白彩有点不好意思,她举起酒杯碰了下蒋书菲的杯子,仰面欲畅饮,却被一旁的井源拦下,“书菲,恭喜你呀,白彩不能喝酒,我来替她喝。祝你们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然后举杯饮尽。
站在一旁的杨琛浩笑了,“看来Joy以后是个护妻狂魔了。来,喝了!多谢你的祝福,我也祝福你们,要快点请我们喝酒呀!”杨琛浩也拿过蒋书菲的酒杯,替她干了。
待他喝完,井源不甘示弱的再斟满杯子咕噜咕噜喝下第二杯,杨琛浩见状也要再来,蒋书菲则掩嘴嘤嘤笑起,推搡着他别在这一桌就喝撑了肚子,后面还有的是要他喝的。
坐在同一桌的客人,纷纷憨笑,表示今天的狗粮吃得够呛够饱的,都是护妻狂魔还在暗自较劲。
从正午喝到日落,现场的男士们几乎都喝趴了。井源也喝得摇摇晃晃,原本齐整的发型也变得凌乱,萧白彩踩着高跟鞋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手架着井源的胳膊,弯着腰缓慢地挪着步子,走向婚礼后准备给客人休息的酒店客房。
井源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呼出的气热热的,他看清前路后,忽然挥动起手臂,大呼小叫说:“不要去客房!回家……回家!”
萧白彩无奈的叹气:“你现在醉成这样了,先休息一下好不好,一会儿我再带你回去。”
没想到井源死活不肯,还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两条腿在地上蹬,手舞足蹈地挥动双臂。
萧白彩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哎,起来!我带你回去了。”
井源惊喜地仰头看向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神微醺迷离,嘴还咧开傻傻的笑。
萧白彩弯下腰想扶起他,刚想靠近,井源猛地将脸凑近,微烫的嘴唇轻轻印上她的脸。
萧白彩被这突然之举惊着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脸很快跟着红了。而当事人依然傻笑着看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做过的一副无赖样子。
“快走啦没个正经。”她不再搭理那个恶作剧的家伙,独自站起身迈开步子,而原本赖着不走的那人,似乎是瞬间酒醒,犹如虔诚的骑士,自个儿麻溜的手撑地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跟上女王的步伐。
两人搭上了的士,萧白彩说:“师傅去……”,还没说完,就被井源打断,“去高登公寓。”
她惊愕的看向他,“不是要回家吗?”
“去我真正住的地方,不是出租屋。”萧白彩只看他一眼,并没有再说话。
井源带着她来到了自己原本住的公寓的三十六层。
“这里是哪里?”她问。
“我家。”
“你家不是在我家隔壁吗?”
“那是为了追你故意搬的。”
萧白彩一时语噎,自从知道她知道以前的秘密后,他还真是一点也不掩饰一下自己的目的。
打开门后,悬挂的水晶灯照亮一室的黑暗,简洁宽敞的起居室,并没有摆太多家具或者杂物。
井源按了墙上的一个按钮后,落地窗前的窗帘就徐徐地自动收起,五光十色的夜景落入眼,窗是面向江边的,一线江景交相辉映,很是美丽动人。
“你家好漂亮啊!”萧白彩慨叹。
“什么你家我家的,这也是你的家呀!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我现在不是以前那个穷鬼了,养得起你了。”井源将她逼在墙边,圈在自己怀里,用胡渣摩挲她额前的发丝。
“嗯……我考虑一下。”萧白彩皱起眉头,故作沉思。
“学坏了哦!”他嘴角含笑,眉毛轻挑。
井源拉起她的手,往二楼走去,来到倒数第二间房的门前停下。
“这里是?”
“这里装着一个秘密,关于我回来的秘密,说好了要告诉你。”井源说着,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不安,害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甚至觉得这躯体是……肮脏的。
他推开门,地面上放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井源打开灯,是一口棺材。
“我就是从那里活过来的,怕吗?”
她看向他,“就在这棺材里?”
“对。”
萧白彩掩嘴惊呼,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
“不要对不起,经历那些都是我愿意的,只要能回来。”
他还说了很多,关于他以前的事,关于他们相遇的事,关于他们经历过的危险。
“那那个叫叶啬的女孩最后死了吗?”已经听完了整个故事,萧白彩心情澎湃问道。
“嗯。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也以另一个身份活下来了。”井源说。
萧白彩呼了一口气,她以前的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
“那你是怎么复活的?”
“我……其实我刚复活的时候并不长我现在的样子。”
井源说了他借尸还魂的事,原体是一个叫向钊杰的人。
“我现在的样子,是按照以前的我整容的,实际上只有我的灵魂属于我了。所以……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不了这样不完整的我。”井源说完后,不自信的垂下了头,有点害怕听到她的答案。
“如果我还记得从前的一切的话,我的答案会是是你就好。”她淡淡的答。
井源愣了愣,笑容僵硬在脸上,那意思是现在……
“不过,即使不记得了,我还是觉得,是你就好了。”
井源松了一口气,噗嗤笑了,还是舒爽的大笑:“你真的学坏了,越来越喜欢兜圈子。”
萧白彩也笑了,“跟你学的呀。”
“兜兜转转的这么久,终于来到了你面前”,井源缓缓伸出手,紧握住她的手,“……亲自牵住了你,”眼眶不知是因为一宿未合眼的缘故,红红的涩涩的。
“白彩,做我老婆吧。”
她瞪眼:“女朋友都还不是呢!怎么就跳过一环直接到老婆了!”
“说来也同居这么久过了,算是老夫老妻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那可不行……”她撅起嘴,哼声道。
“可以可以嘛……”
井源伸出双手,满是爱意的捧住萧白彩的下颔,头低下,嘴唇轻碰在她唇瓣,凉凉的。
他灵巧地探入深处寻找羞涩的另一半,萧白彩忍俊不禁娇叹一声,顿时脸颊发热,急着要退后。
他却穷追不舍,右手将她的后脑勺固定,锁在自己唇边,不让她后退。两人吻得忘乎所以,他的头渐渐来到她的颈间,沉浸在她的香甜中,右手情不自禁地爬上瘫软在自己胸前正在急促喘气的柔软,像一个馒头。
忽然,她的颈间传来煞风景的两声杀猪笑。
“你!你干嘛……笑啊!”萧白彩羞恼地推开了他,生气地转过头。
“哎呀哎呀,就是以前偷偷看了那么多日子,现在终于能亲身体会,觉得太兴奋了嘛。”井源笑的愈加欢了。
“你……你!你偷看我啊!”
“也没有正式偷看啦,就……就看了一点点吧。”
“去你的!”
“看上去扁扁平平,实则不然,适中,我喜欢!”
“别说啦!”
她更加恼怒,轻捶井源的肩膀。
原本还有些不适应两人忽然之间的亲密别扭,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深夜里,偌大的房间,只传来亲声细语,相吻甜音,与流连的缠绵悱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