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沉思,他们还是没逃过去啊。论打嘴炮看来我还得再练练了,嘴炮技能是个好东西,练好了都不用打架了。
姜晚拿个药,顺便给我倒了一杯水,“你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了眼姜晚,想了想,摇摇头。不想说什么,只是结果姜晚递过来的药,就着水吃了下去,姜晚见我把药吃了,又把杯子往我嘴边凑了凑,“多喝点水。”
水有点烫,我吹了吹才喝了半杯子。才放下杯子,“这么看起来,还得死人,当初害死他们的人没死全,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姜晚点点头,“这怎么都是别人的事了,你也别多管了。”
“但是总觉得,这个放着也不好。”我咂咂嘴,长长的叹了口气。“平白无故看着死这么多人,你能看着不管啊?”
姜晚迟疑了一下,“如果是有关别人的轮回因果,这种事还是少沾染的好。”
“但是也不能不管啊。”好吧,我有时候就是有这种好奇心多管闲事的臭毛病。“总不能看着这么多人死吧。”
“死的也不算多,不是就几户人,死够了就不会继续了。”姜晚说得很轻松。
我实在是搞不清楚他这脑回路是咋长的,“几户人,你说得轻松啊,死这么多还不够啊。”
“够不够你得问他们。”姜晚无奈笑道,“起码,是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活人棺,死人墓,阳间人,阴间路,夜深无人,小鬼过路,人气不入,阴气不出。这句话什么意思,也有一个解释了。”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我皱了皱眉,摇摇头。
“不明白什么?”姜晚奇怪。“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你不是都看清楚了”
“不是,”我摇摇头,“这个阵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我之前问过那个黛眉,她背后的人,我总能感觉到他们后面还有人在操纵着,但是她又不肯说。”
姜晚皱了皱眉,“背后的人?你确定吗?”
“但凭那个沈阿绰一个人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呢?而且在这之前,那个黛眉明明是已经被挖出来了,但是一直动手的却是沈阿绰,而且啊,他都把黛眉的棺椁扔到了沈家祠堂,既然有那本事了,还要那个活人棺干啥?直接找个地方埋了不是更好?”
姜晚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的,这么算起来,也是有点问题,就好像……”
“好像在我动手毁了黛眉的尸体之前,她魂魄无法自由行动一样,而黛眉的尸体,似乎也是被沈阿绰用来养蛊了,但是如果沈阿绰会养蛊,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蛊解决掉那些人?那不是更简单。”
“但是你要清楚,在那个时代他要是动手杀了人,后果会有多惨。”姜晚提醒道,“还有,这里的人不仅仅一个人会下蛊。”
好像也是啊,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富人杀人可以用钱遮掩过去,穷人要是杀了富人,怕是会连全家性命都赔上,“但是蛊的种类很多啊,弄个那种不被人发现的,慢性的。又或者宰了那家伙之后,带着人逃出去不就行了,虽然外面是兵荒马乱的,又或者,直接杀了他们全家。不留后患那种。”
姜晚有些好笑,“你以为谁都是你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要多注意点了。”
我点点头,的确需要好好注意一下了,我可不希望前面正闹着呢,后路也被人给断了。“其他人怎么样了?怎么回事啊?”
“都没什么事,山上起雾之后就进了迷障,好在他们都熟悉路,就退了出来,所以我们都没看见什么人。”姜晚回答道。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没什么事就行,“对了,那个姜澈到底是什么人啊?修道人士?还是个杀手?怎么还成了你哥哥?”
“你不用管他。”姜晚脸有些黑了,似乎很不想提那个姜澈。但是我实在是好奇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实在是好奇的想知道,那孩子身份和工作实在是有些纠结和鬼畜了点。
姜晚无奈叹了口气,“他不走正道,你别学他。”
“不走正道?”我眨眨眼,什么鬼,“难道说,他一开始是修道的,只是后来被人忽悠进了什么杀手组织,又或者是误入歧途的成为了杀手。”
“嗯,差不多。”姜晚点点头。
“那怎么就成了你哥了,你们俩都姓姜,我记得你说过你这个名字是你师傅为你取的。”我伸手点了点嘴角,思索了一下。“他不会也是你师兄吧,你几个师兄?”
姜晚看起来很不想再提起这些事了。“我入门晚,所以师傅给我取名姜晚。”
我忽然很想笑,那师傅是有多懒啊,“哈哈哈哈,你……你名字原来是这么来的啊,让给我笑一会儿,哈哈哈哈。”
姜晚一伸手把我塞进被子里,“别笑了,赶紧休息。”
“嗯嗯。”我挣扎了一下,还是被他塞了进去,“所以到底咋回事啊?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真的是你师兄?”
“不算吧。”姜晚手顿了顿,见我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没办法了,“我入门的时候,师傅师娘正闹离婚呢,没两年离了婚就把他带走了,我师娘以前就是干那个的,所以之后也就这样了,不过我们一直有联系,我入门的时候也是他一直带着我。”
不,我看你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你们关系又都好的样子,估计姜晚以前没少被那个姜澈坑,我估摸着,所谓的带,就是欺负吧。直接翻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有点同情你。”我缩了缩脖子,“那这么说来,他是你师傅的儿子喽,没想到你们修道之人竟然也会闹离婚啊。”
“修道之人也是人,结婚生子有什么。也是会有夫妻矛盾的。”姜晚也很无奈啊。“虽然是离婚了,但是师傅师娘之前感情还是很不错的。平时吵吵闹闹的,真离开了,还是会想。”
“那为什么会离婚啊?”既然感情好,为啥还要离婚?
姜晚看了我一眼,忽然忍不住笑了,“我师傅这人,为人正直,正气凛然,偏偏师娘以前是黑道上的,虽然结婚之后是有所收敛了,师傅也一直妄图用爱去感化,但是有些事有些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师娘她做事不会给别人留后路,师傅在外树敌,也都是师娘暗地里帮他处理掉,师傅也为此说了很多次,但是她都没听过。”
“哦,就为了这个啊。”这也算不上大事啊,“我倒是挺欣赏你师娘的作风的,就是要这样,斩草除根。”
姜晚看着我,继续笑着,“对啊,所以,我总觉得你跟师娘是一个性子的。”
我忽然有些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不会是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才喜欢我的吧。”
姜晚一巴掌不轻不重的乎上来,“想什么呢你,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何况我又不是师傅。”
“那我要是改不了这性子,你会跟你师傅一样,跟我离婚吗?”我眨着眼看着姜晚,一脸期待。
“我有让你改过吗?”姜晚笑道,“何况这种事,等结了婚再说。”
“喂,你结了婚还真打算跟我离婚啊。”我顿时不乐意了
姜晚顿了顿,无奈笑了,“嗯,等你毕了业,咱们就结婚,拿了结婚证,我就把证烧了。”
我脸一红,“谁要跟你结婚啊。”
“好了,别多想了,我说了,我跟我师傅不一样,我不是什么事都由着你来么,偶尔还要替你背个黑锅,像这样的老公你上哪找去。”姜晚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这倒是真的,“嗯,继续保持。”要是变了,就不要他了。
“好,”姜晚无奈笑了,“你休息吧,你还在烧着。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我应了一声,往被窝里缩了缩,大半张脸缩进被子里,闭眼。
天气阴沉沉的,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也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和结束,只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一切吧。
烧了两天,在床上躺了两天,烧终于是退下去了,这两天我基本上是听着哭丧的丧乐过来的,等我烧退了丧事都还没办完呢。不过好在这两天没再出事,主要就是办丧事了。
“咱们在这玩儿的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回去啊?”郑弃倒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问道。
“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吗?玩腻了?”沈清端了茶水出来,“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没带你们去呢,等过几天丧事都过了,我带你们去玩。”
“你是没看见,你们村里的人现在都把我们当瘟神了,说都是我们来了,村子里才会死这么多人,再待下去,估计你没意见,那些村民都得把我们撵出去了。”欧阳明光凑了过来,自己拿了一杯茶水,
林忆也凑了过来,“我估计都不用赶出去,直接半夜进来捆起来一把火烧了。”
“有这么严重嘛。”沈请咂咂嘴。